第二百一十八章是媽不對
“你準(zhǔn)備怎么辦?”馬警官雙手抱胸淡淡看著顧辰耀,深深知道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膽敢傷害蕭婉的人,“只要你說一句話,我立馬可以命令我的手足去翻找蕭楚楚,將她擒拿歸案?!?/br> 馬警官不愧是正直的警察,那雙眉宇緊蹙散發(fā)著深深的正義,絲毫不會因為蕭楚楚是女人的關(guān)系而對她手下留情,只要犯了法,他都會將這些人給帶入牢里。 顧辰耀的黑瞳煥發(fā)著冷冽的光芒,“不,不需要,我會想辦法好好讓蕭楚楚后悔這般對待婉婉?!泵看蜗肫鹜裢衲歉睖喩硎莻臉幼?,他的心便忍不住緊揪起來。 怎么可以讓婉婉受這樣的重傷呢? 滿滿的內(nèi)疚跟自責(zé),認(rèn)為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好好待在婉婉身邊的話,她肯定不會出這種破事。 馬警官似乎看出顧辰耀的心思,咳嗽兩聲說:“暫時不會有人知道你跟蕭婉在這,我已經(jīng)命手足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給你們提供好好養(yǎng)傷的時間。” 這算是他幫顧辰耀的唯一辦法。 顧辰耀笑了笑,“謝了。” 馬警官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鼻翼,沒想到竟然會聽見顧辰耀主動跟自己道謝,蕭婉的力量真是強(qiáng)大。 陰涼的天氣不斷有涼風(fēng)吹入進(jìn)屋里,起初還陽光照人,如今卻是滿天的烏云,越是強(qiáng)烈的涼風(fēng)越是告知人,即將有暴風(fēng)雨降臨。 待在家里頭完好無缺的蕭楚楚頗為不甘心,一回來就到房里拿著水果刀狠狠戳著枕頭,滿屋子的棉絮飛著,而那張猙獰無比的嘴臉盡是滿滿的恨意。 小聲嘀咕著,“賤人賤人賤人,為什么你這么命大?能夠一次又一次從鬼門關(guān)里逃出來?為什么顧辰耀總是奮不顧身去救你?你這個賤人,根本沒有一點(diǎn)比得上我蕭楚楚,憑什么你能擁有的,我全部都沒有?!睗M滿的不平衡導(dǎo)致蕭楚楚的心思開始扭曲。 蕭楚楚聽見有聲響第一時間逃走并且報警告知馬警官,青竹幫這群人究竟在什么地方,張鐵龍這逃犯就在那等著被捉。 明明能夠?qū)⑺朗捦襁@個罪名妥妥落入張鐵龍的身上。 沒想到張鐵龍這二愣子竟然相信蕭婉的鬼話,遲遲都不愿意對她下手,以為綁架她就能從顧辰耀跟王拓那敲詐一筆巨款。 蕭婉這樣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想要給王拓更多的時間來救她而已。 放心不下的蕭楚楚悄悄跑回去看看,恰恰找到了一個能夠看清楚周遭局勢的地方,并且不會被任何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眼睜睜看著顧辰耀為蕭婉所做的一切,看著這個男人奮不顧身,不顧性命只為了救蕭婉的堅定神情,看著他對待張鐵龍的狠戾手段,令蕭楚楚心中的恨意更是覆上了重重的陰霾,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下。 王拓來就蕭婉這賤人還說得過去,為什么第一時間來救她的人是顧辰耀? 顧辰耀不是已經(jīng)跟金妍兒訂婚了嗎?這個男人的心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蕭婉的存在才是。 顧辰耀,是她蕭楚楚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留在蕭婉身邊這么多年,做了這么多年的“傭人”,只是為了能夠得到這個男人的目光,能夠?qū)⑦@個男人霸占。 結(jié)果呢? 她想要的一切都被蕭婉給毀了!全部都?xì)Я耍?/br> 這口惡氣叫她怎么好意思放下呢? 蕭楚楚繼續(xù)瘋狂用刀子戳著那已經(jīng)變得粉碎的枕頭,“蕭婉,我一定要讓你死!絕對不能讓你繼續(xù)活著?!蹦歉豹b獰無比的嘴臉已經(jīng)被滿滿的黑暗所遮蔽。 原本還煥發(fā)著亮光清澈的瞳孔早已經(jīng)渾濁不清,被臟物所遮蔽。 而站在門口的史雅馨聽見蕭楚楚這番低喃的聲音有些嚇到,稍微踉蹌兩步,背脊靠著墻壁,連續(xù)深呼吸好幾口氣才緩和過來。 沒想到楚楚竟然會變得這么粗暴,簡直超乎自己的想象。 現(xiàn)在要求楚楚聽從自己的話,怕遭殃的人會是自己。 史雅馨看新聞看見張鐵龍已經(jīng)被逮捕的消息,從畫面里能夠清楚看見,他的雙眼已經(jīng)瞎了,沒辦法從牢里逃出來,而青竹幫也在瞬間被殲滅。 也就是說,張鐵龍這家伙不會再出來妨礙自己的日常生活。 這確實(shí)能夠令史雅馨感到舒心,可接下去,她又該如何過回想要的生活呢? 門一下子打開,滿臉陰沉的蕭楚楚蹙緊眉頭盯著史雅馨,“你找我?”一向乖巧的楚楚竟然變得這么可怕,實(shí)在令是她覺得很是古怪。 有了蘇穆的孩子,蘇穆就算再怎么不喜歡楚楚也得看在這孩子的份上給她好日子過。 蘇穆再不怎么不愿意,蘇家的人也會對楚楚特別的好。 史雅馨鼓起勇氣,試著勸說蕭楚楚回蘇家,給自己挖點(diǎn)好處過來。 “楚楚,我有話跟你說?!?/br> 面對面坐著的兩母女間散發(fā)著陰冷的寒氣,史雅馨手里那杯熱茶漸漸被蕭楚楚所散發(fā)出來的寒氣給弄得結(jié)冰。一向在家里頗有地位的史雅馨此時跟鵪鶉沒有任何分別。 “你想跟我說什么?”蕭楚楚淡淡看著史雅馨,平穩(wěn)的語氣匿藏著狂風(fēng)暴雨。 “楚楚,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蘇穆的骨rou就應(yīng)該乖乖跟著蘇穆,何必再回來這里找蕭婉晦氣呢?”史雅馨鼓起勇氣,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楚楚那兩袋錢肯定是蘇穆給的。 否則怎么可能拿得回來呢? 光是從那兩袋錢就能夠看出,蘇穆對楚楚肚子里的骨rou到底有多重視。 提及蘇穆兩個字,蕭楚楚的額頭暴露著青筋,狠狠抽搐著,而那張臉,更是變得猙獰無比,惹人心寒。 兩聲冷笑傳入耳中,這可把史雅馨嚇得不輕。 如同厲鬼般的模樣加上陰冷的笑聲,簡直就是在刺激著她全身的器官。 “你是想要我從蘇家撈點(diǎn)好處回來給你吧?!币谎劭创┦费跑靶乃嫉氖挸敛华q豫道出心中的想法,眼看著被揭穿心思的史雅馨滿臉漲紅,惱羞成怒盯著自己。 重重拍著桌子站起來,指著蕭楚楚喊道,“你這是什么話?我可是為了你的下半輩子著想。你再怎么喜歡顧辰耀,這個男人也不可能會屬于你的?!?/br> “楚楚,你都已經(jīng)有了蘇穆的骨rou,不要這孩子,顧辰耀也不可能會接受你的。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要將心思放在顧辰耀那,直接投靠蘇家不是更好嗎?”史雅馨滿是委屈,哭著說著,“我只是一位普通的母親,只是想看著兒女幸福,為什么會被你扭曲成這么不堪呢?” 蕭楚楚雙手抱胸看著在自己面前做戲的史雅馨,冰冷透頂?shù)暮陧翢o半點(diǎn)改變。 史雅馨這種小把戲已經(jīng)在她面前不知道裝了多少年,也是靠這樣子騙倒蕭正翰那蠢男人。 她以為自己會這么蠢相信她的鬼話嗎? “普通的母親?”蕭子龍諷刺的笑著,瞇著眸子不屑看著史雅馨,“你以為我跟姐真的會相信你這假話嗎?如果不是張鐵龍貿(mào)貿(mào)然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我們,蕭正翰不是我們的親生父親呢?” 蕭子龍可是沒有忘記史雅馨在張鐵龍面前那副模樣,她跟外面那種隨便出賣身體的貨色有什么區(qū)別呢? 如果不是史雅馨隱瞞他們,張鐵龍又怎么可能將他們的好生活給徹底破壞呢? 他染上那種鬼東西,史雅馨毫不猶豫利用他公然詆毀蕭婉的咖啡店,想法是好的,想要借由這件事來狠狠敲詐郝新梅一筆,將曾經(jīng)想要的東西給弄到手。 可是,她根本沒有將他這兒子的面子放心上,報道了那種事之后,一出門就會收到別人的冷眼相待,害蕭子龍都不敢出門,只能整天窩在這屋里。 “子龍,楚楚,你們是在介意這件事嗎?” 她也不想蕭子龍跟蕭楚楚是張鐵龍那廢人的種,真是蕭正翰的種,肯定二話不說就去霸占郝新梅所擁有的,怎么可能一步步,慢慢經(jīng)營還落得這種地步呢? “我們只是覺得有你這樣的母親是一件羞恥的事?!笔捵育埜挸瑫r說道。 史雅馨震驚無比看著這對兒女,竟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子龍,楚楚,你們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我是你們的媽,是我把你們拉拔起來的,早知道你們會忤逆我,當(dāng)初就該打掉你們,免得看著礙眼?!?/br> 蕭楚楚雙手抱胸冷冷看著史雅馨,“呵,叫我投靠蘇家?你是不清楚蘇家已經(jīng)覆滅了嗎?蘇穆也死了,不然我怎么可能從這家伙的手里逃出來。史雅馨,你只顧著你自己,根本不管我跟子龍的感受,你知道我在蘇穆那過的是什么日子嗎?” 史雅馨一時哽咽,無從回答。 看蕭楚楚的雙眼通紅,想必她不是自愿懷上蘇穆的孩子,跟當(dāng)初的自己是一模一樣的。 “楚楚,對不起?!笔费跑拜p輕道出幾個字,伸出手來將蕭楚楚給抱在懷里,“是媽不對,是媽害你想起不好的事情?!?/br> 蕭楚楚待在史雅馨的懷里,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將這段日子所受的委屈跟侮辱通通發(fā)泄出來。 蕭子龍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回房,對史雅馨很是不滿,可她是自己的媽,偶爾說說還行,也不會真的就這樣舍棄她獨(dú)自離開。 現(xiàn)在只需要一件新的事件發(fā)生就能沖淡他的事,怕還得再待在家里消磨一小段時間。 史雅馨安慰著痛苦著的蕭楚楚,銳利的目光變得更加尖銳。 完全因為蕭婉才會害楚楚落得這樣子,要是蕭婉或郝新梅不愿意賠償,她就要讓這兩母女過不上好日子。就算動用自己的私房錢也在所不惜,肯定要給她們教訓(xùn)! 只是現(xiàn)在不清楚蕭婉這賤丫頭究竟哪兒去了。 加護(hù)病房里只有兩個人,顧辰耀一直用滿懷愛意的目光深深看著蕭婉,令她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低著頭,稍稍抬起看向一秒,心便撲通撲通直跳,不受控制。 這幾天一直照顧顧辰耀,看他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比之前好了許多,只是頭上的紗布還是不能拆下來。 醫(yī)生說他后腦勺的傷口沒這么快痊愈,需要好好護(hù)理一段時間。 要是不好生注意,說不定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也是難說。(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