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個光頭，眼神曖昧的看著秦川說：“小子，我們大哥夸你舞跳的不錯，賞臉過來陪我們玩一玩?！?/br>
    江成書沒見過這種架勢，心想今天是真不該和秦川出來，真要再出點(diǎn)什么事，他怎么跟秦天明交代，都已經(jīng)第二次了。

    秦川臉上倒不見有什么驚懼，他迎上光頭壯漢的目光說：“好啊，正好今天我和我朋友還沒玩盡興，我的包放在卡座那邊，我過去取。”

    還不等眾人反應(yīng)，秦川拉起江成書的手就跑，江成書整個人被秦川帶著往舞池的人群中鉆，后邊幾個壯漢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也擠進(jìn)舞池。

    舞池中光影昏暗，人潮交織，哪還能看得清兩個人的身影。

    秦川拉著江成書從酒吧的后門跑到骯臟漆黑的小巷里，秦川看后面沒人追過來，放了江成書的手，兩人靠在小巷的墻上呼呼喘氣，江成書覺得快要窒息了，跑出好遠(yuǎn)才敢大聲的呼吸，兩人平復(fù)了呼吸，秦川彎下腰哈哈大笑，轉(zhuǎn)頭問他：“怎么樣，刺激嗎，江老師？”

    江成書還是跟秦川回了家，兩人買了一打啤酒，一點(diǎn)花生米，一些小食，拿了兩個榻榻米，坐在秦川家的客廳里喝酒。

    兩個相差七歲的人，年齡相仿，但實(shí)際上兩人關(guān)系卻是隔輩的人。

    秦天明給秦川買的青年公寓，看來沒太嬌慣他，屋里面積不大，收拾整潔，這讓江成書略感意外，像他這么大的孩子，有幾個能讓把自己的居所收拾的井井有條的，江成書自己都很邋遢。

    兩人暢談人生，不知不覺聊到了后半夜，都覺得隨心和愜意，江成書本來陰霾的心境也平和多了。

    秦川問：“你這是徹底和老宋分開了嗎？”秦川后背靠著沙發(fā)，一顆一顆的花生米往嘴里丟。

    江成書身體放松的姿勢，手臂壓在腦后，靠在另一側(cè)的沙發(fā)旁，先沒說話，突然又問了一句：“愛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感覺？”

    第41章 過去了

    秦川說：“你可以問問你自己，你對宋時淵是什么樣的感覺？”

    江成書問：“那你呢？你有沒有喜歡過什么人？”

    秦川嬉笑著說：“我不是說過我喜歡你嗎？”

    江成書拿過一粒花生米，砸在他的臉上。

    秦川繼續(xù)說：“愛是恩慈，是無私，是恒久忍耐。但愛也是自私的，是想要占有，是想讓人飛蛾撲火，再所不辭?！?/br>
    江成書笑著看他：“你在那作詩呢？”

    秦川問他：“你和宋時淵在一起十年了吧，你和他在一起，是快樂的時候多，還是痛苦和折磨多，折騰這么多年，你自己有沒有一個答案？”

    江成書說：“我和他的關(guān)系太齷齪，沒法當(dāng)?shù)湫桶咐??！?/br>
    秦川說：“我身邊也沒有什么積極的案例，我爸爸mama很早就離婚了，還是因?yàn)樗麄儌z互相給對方戴綠帽子，所以我身邊沒見過美好的愛情。”

    江成書平時看見秦川，他總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想不到他也是在家庭中被傷害過的孩子。

    秦川繼續(xù)說：“我小時候爸爸mama非常恩愛，那個時候秦天明還沒有當(dāng)上校長，后來越來越有錢了，我發(fā)現(xiàn)家里的氣氛就開始不對了，再后來我初中那年他們就離婚了?！?/br>
    江成書想起來了，宋時淵好像跟他提過秦天明的家事，當(dāng)年秦天明也是小城市一路拼殺上了重點(diǎn)大學(xué)，秦川的mama是市里領(lǐng)導(dǎo)的千金，當(dāng)年也是學(xué)校的校花，秦天明看了她一眼，就說這輩子就她，沒別人了，之后鍥而不舍的追了很多年，才把秦川mama追到手，之后兩個苦命鴛鴦又一起面對岳父家的阻撓，千辛萬苦的在一起了。

    誰能想到多年后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

    江成書問：“所以其實(shí)你并不怎么相信愛情吧？”

    秦川說：“可能我談一個，自己就明白到底該不該相信愛情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江成書覺得累，從榻榻米上起身，躺在了身后的沙發(fā)上。

    秦川突然說：“我一直不太確定自己的性向，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哪個女孩子，對男人的身體也不是很有感覺。”

    江成書不信說：“那人總得有欲望吧，你第一次那個的時候想的是誰？”

    秦川想都沒想說：“你啊?！?/br>
    江成書被他嚇的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之后控制不住的一頓猛咳，順了順氣，他說：“你說真的啊，你第一次幾歲?。俊?/br>
    秦川笑得前仰后合說：“我說真的，我第一次做那事兒的時候，腦子里就是你跟我問路那個傻樣?！?/br>
    江成書倒了倒氣說：“你可真不挑?！?/br>
    秦川也問他“現(xiàn)在輪到你說了?！?/br>
    江成書沉默，秦川抗議說：“你這就沒意思了吧？”

    江成書還是沉默，不一會兒，兩個人都昏昏欲睡，才聽見江成書說：“我第一次的性幻想對象就是宋時淵?！?/br>
    秦川精神渙散的問他：“你不是十九歲才第一次見他嗎，你都那么大了才開竅??？”

    他說：“那時候我還沒見過他，但是他偶爾會給我打電話，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也很有吸引力，我就憑我的想象在腦子里勾勒他的形象，第一次就那么交代了?！?/br>
    秦川驚得打了個冷戰(zhàn)，小心翼翼地說：“你不會從那個時候就喜歡上他了吧，喜歡上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br>
    江成書看著天花板說：“也許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