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江成書很難描述這種感覺,他之前唯一的接吻對象只有宋時淵,那人口腔里總是nongnong的煙草味,但是青年卻完全不一樣,是干凈的,帶有清香的薄荷氣息,在春天里有著異樣的芬芳。 這晚,盧卡安帶江成書去了一家頗具盛名的私房菜館,吃過飯,兩個人散步走回江成書的房子,邊走邊討論菜品好不好吃。 到了御家園的門口,小區(qū)外面停著宋時淵黑色的邁巴赫,車門打開,宋時淵的身影從車上走下來。 他滿臉寒霜地盯著江成書。 江成書心臟一顫,暗自握了握拳頭,宋時淵重重的摔上車門,直直的朝倆人走了過來。 江成書回頭對盧卡安說:“你先回去吧?!?/br> 盧卡安皺眉,瞪著來勢洶洶的宋時淵沒有動,他心里大概能猜測出對面的人和江成書的關(guān)系。 宋時淵走到江成書面前,冷冷的看了一眼盧卡安,再轉(zhuǎn)頭看江成書時,他被他眼里的冷漠給刺痛了。 兩人之間仿佛筑起了一堵無形的墻,好像他哪怕再往前踏出一步,都難如登天。 宋時淵發(fā)指呲裂的問他;“你玩夠了嗎?” 江成書心臟打鼓般狂跳,他使了全部的定力,維持表面的平靜,他怕發(fā)怒時的宋時淵,這么多年一種埋植于心底的恐懼。 宋時淵抓著他的胳膊說:“玩夠了,就該回家了?!?/br> 江成書撇開他的手淡淡的說:“宋時淵,我們已經(jīng)分開了。” 分開。 這兩個字激怒了他,四個月,他極力的控制自己沒有去打擾他的生活,還給他他所要的安寧,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回老宅,偶爾會在“人間”住幾天,卻一次都沒有再找別的男孩。 宋承怕他憋壞了,把人洗的干干凈凈的,送到宋時淵的屋里,那天他喝的醉醺醺的,還是把白凈的小男孩從包房里扔出去了。 他宋時淵為了誰。 這輩子,他宋時淵為了誰能這么委屈自己,放低姿態(tài),守身如玉,換來的還是這句,我們分開了,這句話像一把利刃,橫在他的喉嚨上。 他嘴里淬著冰,陰寒的說:“小書,拿喬也得有個限度?!?/br> ps 小江:不好意思,又讓大家看我老公發(fā)瘋了。 老宋:這叫發(fā)瘋嗎?這明明是保家衛(wèi)國。 第50章 報復(fù) 江成書冷笑著,心里卻是尖銳的疼痛,他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他們現(xiàn)在的處境,他堅定地說:“宋時淵,你走吧,今后我的婚喪嫁娶都與你無關(guān),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用我再還你了,這輩子給我個安寧行嗎?” 宋時淵心臟驟然一陣劇痛,他這輩子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江成書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你他媽再說一遍?!?/br> “我說我不想我的生活中再見到你,這輩子都不想了。” 江成書也沒想過,有一天他能夠直視宋時淵的眼睛,說出這番話。 他心里有留戀,但是那留戀不足以支撐他繼續(xù)愛他,十年的時光,耗盡了他全身的勇氣,不顧一切的愛一個人,最終留下的只有痛苦和絕望,他唯一慶幸的就是,他活著走出來,即使剮掉一身的血rou。 宋時淵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惡狠狠的說:“怎么,找著年輕的,就想把我丟一邊了,你喜新厭舊這一套玩的比我好啊?!?/br> 盧卡安眼疾手快地抓住宋時淵的手,冷冷地對他說:“你放開他?!?/br> 宋時淵陰毒的目光落在了盧卡安身上說:“你算什么東西?” 江成書知道宋時淵的脾氣,他連忙抓住盧卡安的襯衫袖子說:“盧卡安,你先走吧,這里沒有你的事。” 盧卡安身形比宋時淵還要壯一點,個子也比他高出半頭,面對宋時淵,如果武力壓制,他并不會輸半分,于是他惡狠狠的瞪回去說:“我看得出,他不想讓你再糾纏他,如果你還不放手的話,我不介意在這里武力解決?!?/br> 宋時淵看著面前這個比他還要小上十歲的青年,挑釁的言語和目光,身體里暴戾的情緒瞬間炸開。 他低吼一聲,飛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盧卡安的肚子上。 盧卡安來不及防備,一下子被踹到地上。 宋時淵雖年紀(jì)稍大,身形也不及盧卡安壯實,但是年輕時在部隊里槍林彈雨,摸爬滾打幾年也不是白待的。 宋時淵瘋了一樣的沖上去一把盧卡安從地上拎起來:“你他媽算什么東西,敢惦記老子的人?!?/br> 盧卡安當(dāng)然不能平白的吃了這個虧,他起身狠狠的朝宋時淵臉上給了一拳,之后把他推在地上,抬腿狠狠的踢了兩腳。 宋時淵掙扎著起身,他一把抓住宋時淵的手腕,一個利落的翻身,就把宋時淵壓在身下,他眼睛一片血紅,高聲喊道:“他已經(jīng)說了,他跟你分開了,你就不可以再這樣糾纏他了,你懂了嗎?” 宋時淵躺在地上,也死死地揪著他的衣領(lǐng),咬牙切齒的說:“小毛子,我不管你是哪根蔥,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他跟我睡了十年,你以為我們的關(guān)系是說斷就能斷的嗎?他身上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哪個地方我沒摸過,我告訴你,他就是跟你玩玩的,玩夠了,他早晚都要回家,你懂嗎?” 江成書站在那里,聽著宋時淵嘴里說出來一句一句侮辱又惡毒的話,盧卡安又要一拳往他臉上招呼,江成書卻本能地死死的擋在了宋時淵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