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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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是小傷呢?”胡亥諄諄教誨的道:“哥哥這些日子,一定要小心將養(yǎng)身子,切勿留下傷疤?!?/br> 這么好看的身材,若是留下傷疤,豈不是太可惜了。 “好,”扶蘇笑道:“都聽亥兒的?!?/br> 那乖巧的寺人已經(jīng)注滿了熱湯,道:“二位公子,熱湯已經(jīng)備下,請二位公子沐浴?!?/br> “來亥兒,”扶蘇領(lǐng)著胡亥的小手:“哥哥帶你去沐浴?!?/br> 沐浴?一起? 胡亥的目光不由在扶蘇身上轉(zhuǎn)了半圈,剛才看光了便宜哥哥的上半身,這么快就要連下面也一起看了? 熱氣裊裊,胡亥站在湯池前有些猶豫,他以前都是獨(dú)來獨(dú)往,還從未與人這般赤誠相對過。 “怎的亥兒?”扶蘇微微彎腰:“還害羞了?” 胡亥:“……”脫就脫! 胡亥三兩下將自己的衣袍退下,快速邁入湯池,坐下去只露出一個(gè)腦袋來,淅米之水乳白,水面并不透徹,只能隱隱約約看到胡亥纖細(xì)細(xì)膩的身子板兒。 簌簌簌—— 是扶蘇退下衣衫的聲音,胡亥趕緊背過身去,便在此時(shí),那乖巧的寺人走上前來,恭敬的道:“長公子?!?/br> “何事?” “丞相王綰請見長公子,請長公子移步外殿。” 這里是鄒嶧封宮扶蘇的寢殿,丞相王綰來見扶蘇,卻不進(jìn)來,而是讓扶蘇移步,胡亥心中清楚,想來是王綰知道自己就在寢殿之中,他有話單獨(dú)與便宜哥哥說,需要避諱自己。 這朝中除了卿族分出不同派系以外,公子們也各自有各自的派系,最大的便是長公子扶蘇,和幼公子胡亥的派系。 王綰為長公子之師,自然是扶蘇派系的領(lǐng)頭人,王綰避諱幼公子胡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這般匆匆而來,想必是為了剛才刺客一事。 扶蘇看了一眼胡亥,道:“亥兒你在此乖乖沐浴,哥哥去去便回?!?/br> 胡亥乖巧點(diǎn)頭:“嗯嗯!哥哥你去罷,亥兒乖乖的!” 胡亥狠狠松了一口氣,王綰來得真及時(shí),不必與便宜哥哥赤誠相對了,不過…… 胡亥咂咂嘴,其實(shí)還有些可惜。 扶蘇套了一件干凈的衣袍,走出太室,來到寢殿的外室,丞相王綰立刻迎上前去,探頭探腦的往里看,壓低聲音:“長公子,幼公子可在太室?” 扶蘇點(diǎn)頭。 “長公子糊涂啊!”王綰恨鐵不成鋼的感嘆:“何其糊涂!長公子現(xiàn)在還不明么,李斯與幼公子分明是一伙的,他們利用刺客之事,想要將長公子扳下臺來,若長公子在陛下面前失勢,那么此次封禪筑壇的功績,便會(huì)落在幼公子,落在李斯一黨的頭上!” 扶蘇微微蹙眉:“丞相怕是多慮了,那些刺客,定不是亥兒指使,在崖底之時(shí),亥兒以身犯險(xiǎn),親自引走刺客,若不是如此,予怕是已然無命歸來?!?/br> 王綰使勁搖頭:“長公子便是心腸太善,耳根子太軟,你可有想過,若那刺客是幼公子指使,甚么以身犯險(xiǎn)引走刺客,只是一出苦rou計(jì),做給長公子看看呢?刺客本就與幼公子是一伙,又怎會(huì)對幼公子下手?” 扶蘇瞇起眼目,一時(shí)有些出神。 難道刺客當(dāng)真是胡亥一伙?幼弟一向怕事,昨夜突然引走刺客,的確反常。若是如此,幼弟小小年紀(jì),心機(jī)已然深不可測。 王綰又道:“長公子,你與幼公子雖然是血親,但如今這個(gè)朝廷,天下初定,多少雙眼睛盯著長公子,就盼著你出事呢,那幼公子的母族,哪一個(gè)是好惹的?他們見天的、整日的在幼公子耳邊叨念長公子的壞話,幼公子雖年幼,心思必已不單純,還請長公子不要感情用事,唯恐誤了大事啊!” “幼公子!幼公子,不好了!”生得乖巧的寺人快步走入太室,謹(jǐn)慎的將門掩上,這才低聲道:“大事不好了?!?/br> “怎的了?”胡亥正在沐浴,舒適的水溫十足解乏。 【大府寺人韓談】 胡亥瞥了一眼那寺人的標(biāo)簽,應(yīng)該是貼身伺候幼公子的小太監(jiān),大約十六七歲的模樣,比胡亥這個(gè)身子年長一些,纖細(xì)柔弱,天生一副乖巧懂事的行容。 韓談焦急的道:“王綰那個(gè)老物,是來找長公子,說幼公子壞話的!” “幼公子可不知,”韓談指著太室之外的方向:“王綰鬼鬼祟祟,一向又喜歡詆毀誹謗幼公子,小臣便偷聽了兩句,果然叫小臣聽著了,王綰那個(gè)老物竟說刺客是幼公子找來的,正跟長公子跟前兒挑撥離間呢!” “壞了!”胡亥嘩啦一聲從熱湯中站起來。 自己好不容易讓便宜哥哥信任一點(diǎn)點(diǎn),王綰這個(gè)時(shí)候前來嚼舌頭,他又是扶蘇的老師,加之扶蘇乃是重生而來的秦皇長子,經(jīng)歷過秦二世的變故,自己努力刷新的好感度,會(huì)不會(huì)跳樓般的銳減? 胡亥胡亂的擦了幾下水漬,來不及擦干,道:“韓談,衣袍衣袍,快點(diǎn)!” “公子!幼公子,革帶,您的革帶……” 不等韓談給胡亥整理好衣裳,胡亥已經(jīng)大步跑出太室,嘴里甜滋滋的喊著:“哥哥!哥哥!” 扶蘇的深思被奶里奶氣的喚聲打破,他回身一看,幼弟胡亥正朝著自己跑過來,他身量不高,纖細(xì)溫柔,一股子青澀少年之氣,因著沐浴的緣故,鬢發(fā)還滴著水,袍子也穿得歪歪扭扭,甚至還赤著白嫩的小腳丫。 胡亥沖過來,給了扶蘇一個(gè)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抱抱,其實(shí)是為了通過觸碰查看標(biāo)簽。 【略有疑心的兄長扶蘇】 胡亥:“……” 胡亥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王綰,王綰真的是來挑撥離間的。 王綰看著胡亥的眼神也不太友善,畢竟黨派不一樣,能叫政敵如何友善了去? 王綰口吻幽幽的道:“聽聞?dòng)坠訛榫乳L公子以身犯險(xiǎn),只身引開刺客,老臣在這里,還要謝過幼公子的大義,只是……老臣有一事不明,為何幼公子不通武藝,竟能全須全影的逃過刺客的追殺?” 胡亥四平八穩(wěn)的道:“因?yàn)槲遗艿每煅?。?/br> 王綰:“……” 王綰還要說甚么,胡亥輕笑一聲,打斷了王綰的話頭,道:“我知丞相想說甚么,丞相想勸哥哥與我疏遠(yuǎn),因?yàn)楦绺缟頌殚L公子,而我是幼公子,長幼有別,氏族有別,黨派有別,牽扯到了許許多多的朝廷利益,丞相也是為了長公子好,對么?” 王綰怔愣在原地,沒想到年紀(jì)輕輕的幼公子,竟說的如此有條不紊,條理清晰,這和平日里只知吃喝頑樂,囂張跋扈的幼公子胡亥,一點(diǎn)子也不一樣,簡直天差地別。 便是連扶蘇,也多看了胡亥一眼。 胡亥繼續(xù)道:“然,丞相當(dāng)真是為了哥哥好么?” 王綰據(jù)理力爭:“幼公子這是何意?難不成是在挑撥老臣與長公子之間的師徒之情?” 胡亥搖搖頭,道:“丞相身為哥哥的師傅,哥哥遇刺歸來,你可曾問過他一句‘傷得重不重?疼不疼?累不累’?你可曾問過他一句‘這一路受過什么苦’?你可曾安慰過他一句‘無事了’?” “這……”王綰打了個(gè)磕巴,面色空白,怔愣在原地,竟是被胡亥問住了。 “說白了,”胡亥幽幽的道:“丞相先是丞相一派,才是長公子之師,丞相知曉,刺客一事可以大做文章,用來打擊廷尉一派的勢力,你把利益,看得比師徒之情要重,對么?” 王綰一時(shí)語塞,回答不上來。 胡亥繼續(xù)道:“封禪筑壇的緊要關(guān)頭,丞相是個(gè)聰敏之人,你以為陛下愿意看到黨派之爭,兄弟鬩墻的局面么?君父若是生起氣來,是很可怕的哦——” 說罷,老神在在的道:“丞相,你要對哥哥好一些哦!像我這般,一心一意為了哥哥好的人,可不多見了呢!” 胡亥偷偷往扶蘇身邊湊了一點(diǎn),不著痕跡的手指碰了碰扶蘇的指尖。 【感動(dòng)的兄長扶蘇】 起效了,胡亥欣慰,自己這一通“胡攪蠻纏”,可算是稍微挽回了一些局面。 王綰顯然沒想到,自己會(huì)被一個(gè)稚童搶白,還是被不學(xué)無術(shù),每每學(xué)宮考核都墊底兒的幼公子胡亥搶白,雖心有不甘,但意外的無從反駁。 胡亥說的無錯(cuò),他先是老秦人的黨派,才是公子扶蘇的師傅,王綰方才只關(guān)心刺客能不能扳倒廷尉李斯,完全將扶蘇的傷勢忘在腦后,心中不由慚愧。 扶蘇輕輕揉了揉胡亥的鬢發(fā),道:“亥兒,你看看你,頭發(fā)還濕著,身子也不擦干,赤著腳萬一害了風(fēng)寒如何是好?” 他說著,彎腰將胡亥輕巧的抱起來,不費(fèi)吹灰之力,并非公主抱,而是像抱孩子一樣,讓胡亥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胡亥登時(shí)面紅耳赤,哪里還有方才的靈牙利齒,雖他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模樣,但心里年齡早就成年,這般抱坐莫名有點(diǎn)羞恥。 扶蘇也算是給王綰一個(gè)臺階,道:“丞相,予還要帶亥兒去沐浴,便不款留丞相了。” 王綰趕緊順著臺階往下走:“老臣告退?!?/br> 一抹黑影藏在東序的墻角處。 那黑影看到王綰鎩羽而歸,立刻轉(zhuǎn)身,貼著寢殿的東序穿過東夾和東房,順著北堂的后小門,出了側(cè)階,熟門熟路且悄無聲息的離開寢殿。 一個(gè)扮作鄒嶧封宮虎賁禁軍的男子與那黑影碰頭,低聲道:“公子……” 他只說了兩個(gè)字,黑影抬起手來,打斷了對方的話頭,幽幽的道:“胡亥與扶蘇沒有內(nèi)訌,我倒是小瞧了胡亥,大好的時(shí)機(jī),竟叫他三兩言便把王綰給堵了回去?!?/br> “這個(gè)胡亥,”黑影冷笑道:“好似與以前大不一般了……給我盯緊他。” “敬諾,公子。” 第6章 撒嬌 胡亥被扶蘇抱著回了太室,狠狠松了一口氣,幸好自己口舌伶俐,否則剛剛刷上去的好感度,就要被王綰給破壞了。 “亥兒,”扶蘇不知他在想甚么,道:“快些寬衣,繼續(xù)沐浴罷?!?/br> 沐……浴…… 胡亥這才回神,看著熱氣騰騰的湯池,自己還是逃不過和便宜哥哥一起沐浴的場面。 扶蘇很自然的退掉袍子,黑色長發(fā)披散而下,身材高挑,肌rou流暢,又生著一張如此完美的臉面,簡直是老天爺?shù)膶檭骸?/br> 胡亥咬了咬,不就是沐浴么,沒甚么大不了,于是眼睛一閉,將衣裳脫了,快速走入湯池,把自己重新埋在水里,只露出一個(gè)小腦袋。 兄弟二人赤誠相對,胡亥扒拉著溫湯,一時(shí)也沒有聊天的話題,干脆在心底里數(shù)綿羊打發(fā)時(shí)間。 一只綿羊、兩只綿羊、三只綿羊、四只哥哥、五只哥哥…… 不記得數(shù)到多少只哥哥,胡亥這具身子年紀(jì)不大,又生得如此柔弱,昨夜都在奔逃,如今浸著熱湯,放松下來難免困頓,不知不覺眼皮沉重,頭一點(diǎn)點(diǎn)歪下去,竟靠在了扶蘇的肩膀上。 扶蘇眼疾手快,一把摟住歪倒的胡亥,胡亥腦袋一晃,直接從肩膀靠到了扶蘇的胸口。 暖洋洋的,完美的體溫,寬闊又舒適,手感極佳,一股安全感縈繞著胡亥,讓他前所未有的安心,胡亥睡得香甜,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竟枕著便宜哥哥的胸口睡了過去。 【寵溺的兄長扶蘇】 扶蘇無奈的搖頭,輕聲道:“看來是累壞了?!?/br> “亥兒,”扶蘇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胡亥的鬢發(fā),用微不可聞的嗓音道:“希望你保持初心,如此……你我兄弟,便不會(huì)兵戎相見?!?/br> 胡亥美滋滋的睡了一覺,他很久沒有這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休息了,睡得十足深沉。 “唔……”胡亥悠悠轉(zhuǎn)醒,感覺自己枕著甚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眼一看…… 好胸! 胡亥枕著的,竟然是便宜哥哥扶蘇的胸膛。因著胡亥睡著之后總是亂動(dòng),扶蘇整齊的內(nèi)袍被他蹭的微微凌亂,露出一片令人羨慕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