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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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韓談后退五六步,身體不穩(wěn), 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韓談!” 章平?jīng)_過來,扶起地上的韓談,韓談大喊:“不要管我,抓住他!” 韓談摔在地上,手肘撐了一下,被石子劃傷,流了許多血,章平稍微一猶豫,那人影也不戀戰(zhàn),瞬間消失不見,仿佛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章平厲喝:“關(guān)閉轅門!搜查刺客!” “是,將軍!”虎賁軍立刻沖來,快速搜查。 章平扶起韓談,焦急的道:“你沒事罷?流血了,傷在何處?” 韓談恨鐵不成鋼的道:“你管我做甚么,怎么不去抓刺客!” 章平道:“刺客能有你重要么???快給我看看,傷得嚴(yán)重不嚴(yán)重。” 韓談一愣,心口莫名有些暖洋洋的,嘴上道:“小題大做,只是割傷,難免*流些血,沒事。” 胡亥睡在營帳之中,聽到外面的雜亂聲,立刻被驚醒了,睜大了眼睛,呼呼的喘著粗氣,道:“哥哥?” 扶蘇握住胡亥的手,安撫道:“亥兒,哥哥在,沒事,別怕。” 胡亥方才睡的本就不安穩(wěn),這才會被驚醒,他迷茫的喘著氣,仔細一聽,外面似乎在喊著抓刺客。 胡亥道:“哥哥,外面怎么了?” 嘩啦—— 帳簾子被打起來,章平匆忙而來,道:“長公子,營地闖入了刺客,方才韓談與刺客交手,被刺客打傷了。” 胡亥驚訝的道:“談?wù)勈軅???yán)不嚴(yán)重?” 【吃醋的兄長扶蘇】 胡亥:“……”一不留神哥哥還吃醋了。 章平蹙眉道:“流了好些血,不過是皮外傷,倒是并不嚴(yán)重?!?/br> “那便好,”胡亥道:“當(dāng)真奇怪,談?wù)劦奈渌囈膊徊睿贡淮騻耍俊?/br> 章平道:“據(jù)韓談?wù)f,對方是個好手,一共出了四招,他一下也沒有接住。” “甚么?”胡亥吃驚。 想當(dāng)年韓國還沒有亡國的時候,韓談可是韓國出了名的驍勇善戰(zhàn),別看他外表柔柔弱弱,但其實從小習(xí)武,武藝不但可以說不差,還可以說是好手,哪知今日竟然一招也沒有接住。 章平蹙眉道:“那個刺客本可以下殺手,但是并沒有這般做,卑將自作主張,封鎖了轅門搜查刺客,只是……還未看到刺客的蹤影,怕是已然逃跑了?!?/br> 扶蘇皺起眉頭,突然站起身來。 “哥哥?”胡亥奇怪:“哥哥要去何處?” 扶蘇道:“亥兒乖乖歇息,哥哥去看看儁兒?!?/br> 儁兒? 扶蘇又道:“營地中鬧刺客,不知儁兒那面會不會有事兒,哥哥去看看儁兒,你身子羸弱,好生歇息罷?!?/br> 胡亥咂咂嘴,便宜哥哥這般關(guān)心儁兒,營地里鬧刺客都會關(guān)心他受沒受傷。 胡亥道:“亥兒跟哥哥一起去!” 扶蘇不贊同的道:“醫(yī)士說你身子不爽,水土不服,還是好生歇息為妙?!?/br> 胡亥抓住扶蘇的手,撒嬌道:“不行不行,我就要跟著哥哥?!?/br> “好好?!狈鎏K無奈一笑,將他從錦被中抱出來,給他加了一件衣裳,這才道:“外面夜風(fēng)大,別著涼?!?/br> 扶蘇抱著胡亥,有章平跟隨,一行人來到儁兒的營帳外面。 “韓談?”章平驚訝,他在儁兒的營帳外面,竟然看到了韓談。 韓談逡巡著走來走去,低垂著頭,也不知在想甚么。 章平跑過去,道:“你不好生養(yǎng)傷,跑出來做甚么?” 韓談欲言又止,道:“兩位公子是來看儁兒的么?正好,我也是來看儁兒的,一起進去罷?!?/br> 胡亥多看了韓談一眼,總覺得韓談話里有話。 眾人進入營帳,儁兒已經(jīng)被吵醒了,不過還躺在榻上,掙扎著坐起身來,道:“長公子,幼公子?” 胡亥搶在扶蘇開口之前,道:“儁兒,營地鬧刺客,我們不放心你,你沒事罷?” 儁兒輕聲道:“多謝公子掛心,儁兒無事?!?/br> 扶蘇出言道:“你出了許多汗,吐息也有些喘?!?/br> 儁兒囁嚅道:“不滿長公子,方才……方才儁兒做了噩夢,是被抓刺客的喊聲驚醒的,所以……所以有些盜汗?!?/br> 他說著,用手背輕輕擦著額角上的汗水。 啪! 韓談一步搶過去,捉住儁兒的手掌。 “啊!”儁兒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睛,害怕的道:“韓、韓公子你……” 韓談盯著儁兒的手背,道:“你的手怎么紅了?” 眾人仔細一看,儁兒的手的確紅了一片,尤其是關(guān)節(jié)的地方,微微有些紅腫,就像是…… 像是用拳頭打了甚么一般。 韓談厲聲道:“是你?!” 韓談有些激動,儁兒嚇得掙扎起來,咕咚一聲被韓談從榻上拽下來,硬生生跌在地上。 “嘶……”儁兒痛呼,捂住自己受傷的小腿,疼得眼圈發(fā)紅,瑟瑟發(fā)抖。 “韓談!”章平看不過去了,攔住韓談道:“你突然做甚么?” 韓談指著怯生生的儁兒,道:“是他!他就是那個刺客!” “甚么?”章平大吃一驚:“你說他便是方才襲擊你的刺客?” 韓談篤定的道:“就是他無錯!雖然當(dāng)時太黑,我并未看清對方的樣貌,但這個身形絕對不會有錯,還有他的手背,刺客對我出了死拳,每一拳都力度驚人,他的手背,分明是出拳的時候打紅的。” 力度可是相對的,韓談硬生生吃了幾拳,刺客力度這么大,他的手背肯定也會發(fā)紅。 儁兒嚇得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儁兒……儁兒怎么、怎么可能是刺客,我不會武藝,況且……我的腿……嘶——” 他說著,緊緊抱著自己的腿,可能是因著跌下軟榻被磕到了,疼痛的臉色發(fā)白。 “還裝?!”韓談出手如電,一拳朝著儁兒的面門打上去。 啪—— 一聲悶響,韓談這一拳沒有打到儁兒,反而被扶蘇出手納住。 韓談不敢置信的道:“長公子,他便是刺客!” 扶蘇蹙眉道:“儁兒為救予與亥兒,被水砦的橫梁砸中,腿受了傷,有目共睹,如何可能是刺客?” 章平也道:“是啊,這個儁兒文文弱弱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怎么可能是刺客?你方才出拳,他根本沒有要躲的意思,這樣的反應(yīng),合該不是細作。” 韓談冷笑道:“我方才出拳,他躲也沒躲,這才奇怪不是么?但凡是會武還是不會武藝的人,也知道害怕躲閃,而他呢?仿佛篤定我便是在試探于他!” 韓談森*晚*整*理說的好似有些道理,儁兒哽咽道:“韓公子,你……你真的冤枉儁兒了,儁兒嚇傻了,怎么、怎么可能躲閃……儁兒真的不是刺客,真的不是……” 章平看到儁兒哭哭咽咽,還抱著自己的腿,有些不落忍的道:“合該不是儁兒,他的腿……” 他說到這里,韓談氣憤的打斷:“你不會是看上他了罷?” 章平一臉迷茫,愣是被韓談?wù)f懵了。 韓談冷笑一聲:“是啊,我們章平將軍,天生便是喜歡保護弱者,我險些給忘了,你當(dāng)年在稷下學(xué)宮,也是因著看我被人欺負,所以才生出了憐憫之心,那可真是對不住啊,我韓談從來不需要旁人的庇護!你去庇護旁人好了。” 說罷,一甩袖袍,轉(zhuǎn)身便走,豁朗一聲掀開帳簾子,大步揚長而去。 “韓、韓談?”章平六神無主,趕緊追上去,道:“韓談!你別走啊……” 胡亥:“……” 儁兒哽咽的道:“當(dāng)真不是儁兒,儁兒絕不是刺客……” 扶蘇垂頭看著跌倒在地上的儁兒,伸手將他扶起來,讓儁兒回到榻上。 “啊呀!”儁兒身子一歪,險些再次摔下軟榻,扶蘇一把摟住他,儁兒便順勢倒在了扶蘇的懷中,那纖纖弱弱的模樣,倒是與君子如玉的扶蘇極為相配,場面看起來養(yǎng)眼極了。 “多謝長公子。”儁兒有些羞澀赧然。 “無妨?!狈鎏K道:“時辰夜了,歇息罷,好生養(yǎng)傷?!?/br> 胡亥抿了抿嘴唇,鼓著腮幫子,仿佛一只小河豚。 扶蘇回過神來,拉住胡亥的手,道:“亥兒走罷,與哥哥回去燕歇?!?/br> 胡亥看了一眼儁兒,嘟著嘴巴道:“走不動,要哥哥抱?!?/br> 扶蘇一笑,甚為無奈,矮身將胡亥抱起來,道:“這樣行了罷?” 扶蘇帶胡亥回了營帳,已然是后半夜,胡亥沾著頭枕,困頓的厲害,立刻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 很累,很疲憊,好似永遠也睡不醒…… “嗚嗚嗚——” “嗚嗚……” 隱約間,胡亥似乎聽到了哭聲,凄凄慘慘。 “唔……”揉了揉眼睛,胡亥睜開眼目,道:“怎么了,誰在哭?” 扶蘇已經(jīng)醒了,似乎是怕吵到了弟弟,并沒有起身,見他醒了這才坐起來,道:“哥哥去看看。” 胡亥左右也醒了,穿好了小衣裳,與扶蘇一道出去查看情況。 “嗚嗚嗚……”哭泣的是儁兒。 儁兒跌倒在地上,身邊打碎了一只陶碗,紅著眼睛正在哭泣。 韓談抱臂,冷著臉站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