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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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秦朝門將,很少人會提及屠雎,但屠雎對秦朝的貢獻,功不可沒。嬴政稱帝之后,開始對南方著手,對抗百越不服管教的勢力。 在楚國還沒有滅亡之時,百越便是楚國的心頭大患,一根毒刺。因著越地地勢復(fù)雜,多草多木,還有許多的山川河流,所以打起仗來苦難的厲害。 這些越人極其擅長游擊戰(zhàn),又熟悉越地的環(huán)境,總是伏擊在草木茂盛之處,這邊打完,那邊又冒出來,楚國人對他們都沒有太多的法子。 輪到嬴政這里,嬴政便派出了屠雎,屠雎對付越人很有一套,直接斬殺了西嘔君譯吁宋,一時間秦軍聲勢旺盛,風(fēng)頭無兩。 胡亥看了一眼嬴政,險些忘了,自己的便宜爸爸也頂著重生的閃亮光環(huán),因此在屠雎還未能發(fā)光發(fā)熱的節(jié)骨眼上,認識屠雎的,不只是扶蘇一個,還有嬴政! 嬴政笑道:“亥兒你來告訴君父,你的兄長,是從何處找來的屠雎?又是如何,將屠雎安排在越人之中作為內(nèi)應(yīng)?還有,為何要啟用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衛(wèi)尉。” “這個……”胡亥哈哈干笑,道:“君父怎么問亥兒呀?” 嬴政一笑,輕輕撫摸著胡亥的鬢發(fā),道:“因著亥兒最是聽話,不像你兄長那般,都是蔫兒壞的點子,君父自然要問問乖巧的亥兒了?!?/br> 胡亥差點翻白眼,總不能告訴嬴政,扶蘇和你一樣,都是重生的罷? 胡亥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宜爸爸和便宜哥哥的底細,還是讓他們互相摸索去罷,與自己無關(guān),千萬不要多管閑事。 胡亥奶聲奶氣的道:“君父,亥兒也不知曉,若是君父想知曉的話,還是直接去問哥哥罷!” “哦?”嬴政挑眉:“是么?” “哎哎呀呀——”胡亥突然浮夸的捂住自己的小腦袋,道:“君父,亥兒……亥兒怕是方才著了風(fēng),有點子頭疼,哎呦,這腦袋好疼哦!君父,亥兒可能不能陪伴君父,要先回去歇息了?!?/br> 胡亥決定假裝柔弱,裝病逃跑。 嬴政道:“亥兒病了?朕幫你傳醫(yī)士,今日你便在這里歇息下,如何?” “啊不不不!”胡亥連忙搖著小白手:“不必了,君父,亥兒回……回去歇息便好,不打擾君父了?!?/br> 嬴政笑道:“怎么,朕還是甚么洪水猛獸不成?” “自然不是啦!”胡亥道:“亥兒只是怕打擾君父歇息,又怕把病氣過給君父,君父日理萬機,千萬不能害病呀!” 嬴政擺擺手,終于松口道:“罷了,你這靈牙利齒的,總有百個理由借口,朕便不留你了,去罷?!?/br> “謝謝君父!”胡亥一溜煙兒,轉(zhuǎn)身竄出了御營大帳,蹦跶噠回了自己的營帳。 “亥兒?” 胡亥一進入營帳,便看到了扶蘇。 扶蘇已然在等他,迎上兩步,道:“去了這般久,君父有說甚么?” 想必是扶蘇聽說嬴政將胡亥單獨叫過去說話,所以特意趕回來詢問。 胡亥心里搖頭,你們這父子倆,不會自己說話么,把我做了傳話筒。 胡亥道:“君父只是隨便問問,便讓亥兒回來歇息啦!” 扶蘇點點頭,愛惜的撫摸著胡亥的臉蛋,道:“亥兒,這些日子,哥哥因著忙著越人的事情,對你多有疏忽,哥哥給你鄭重的賠個不是?!?/br> 為了監(jiān)視桀儁的一舉一動,扶蘇這些日子總是在儁兒的營帳之中,營地遭遇了刺客,扶蘇也是第一時去查看儁兒的情況,在外人眼中,扶蘇對儁兒當真是關(guān)心極了,無微不至極了。 胡亥搖頭道:“沒關(guān)系的哥哥,亥兒知曉哥哥在辦大事!” 扶蘇道:“亥兒這般懂事兒,反而叫哥哥心疼?!?/br> 他說著,側(cè)頭看了一眼身后,營帳之中還有第三個人,屠雎一直站在角落,也沒有出聲。 扶蘇抬手道:“屠雎,來拜見幼公子。” “敬諾。”屠雎上前兩步,跪在地上道:“卑將屠雎,拜見幼公子?!?/br> 胡亥連連擺手:“屠衛(wèi)尉不行此大禮,快起來罷!” 屠雎卻道:“卑將的命,是長公子給的,長公子叫卑將拜見幼公子,卑將決計不敢怠慢分毫?!?/br> 扶蘇道:“亥兒,這屠雎乃是哥哥的心腹,武藝超群,從今往后,哥哥便讓他跟隨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安危?!?/br> 屠雎出身并不好,并不是甚么世家君子,甚至不如章邯和章平這樣的沒落子弟。 他的族人因著結(jié)黨營私而獲罪,說白了,其實就是新派與舊派卿族之爭的替罪羊,一大家子充入圄犴,朝不保夕。 扶蘇重生之后,立刻便想到了屠雎這號人物,他知曉,屠雎在未來對抗百越的戰(zhàn)役中,發(fā)揮了極大的作用,因此命人暗地里打聽屠雎。 扶蘇還親自往圄犴中走了一趟,將屠雎救了出來,倘或不是扶蘇,屠雎或許死不了,但在圄犴之中,又要多吃許多年的苦頭。 屠雎承蒙扶蘇大恩,發(fā)誓對扶蘇忠心耿耿。 扶蘇并沒有立刻讓他進入軍營,而是以秦人逃犯的身份,將他悄悄的安排在越人之中。 因著扶蘇知曉,想要拿下百越,除了培養(yǎng)屠雎,還是不夠。如果按照上輩子的軌跡,屠雎的確是對抗百越的一把好手,殺死西嘔君譯吁宋,將百越打得七零八落。 可是當西嘔君譯吁宋身死之后,桀儁便成為了百越反抗軍的頭領(lǐng),桀儁一路帶領(lǐng)著越人軍隊,將嬴政派遣來的五十萬大軍打散,橫尸數(shù)十萬,并且斬下了屠雎的項上人頭。 秦廷失去了屠雎這一員大將,再與百越對陣之時,難免皮皮遢遢。 扶蘇知曉屠雎的悲劇命運,為了改變這一點,也為了能更好的對付百越,便將屠雎提前一步,安插在越人之中,令他取得桀儁的信任,并且分裂西嘔君譯吁宋與桀儁之間的關(guān)系。 扶蘇又對屠雎道:“屠雎,亥兒是予的幼弟,予便將亥兒的安危,交托給你了?!?/br> “敬諾!”屠雎道:“請長公子安心,屠雎必定肝腦涂地,以死效忠!” “哥哥,”胡亥一臉懂事兒的道:“越人剛剛落網(wǎng),你若是忙,便去忙罷,不必理會亥兒?!?/br> “那怎么行?”扶蘇道:“亥兒這般懂事兒,反而較哥哥心疼的緊。” 他說著,將胡亥抱起來,放在軟榻上,道:“亥兒乖乖歇息,哥哥守你一會子,等你睡下了,哥哥再去忙?!?/br> 【因為桀儁的事情,內(nèi)疚的兄長扶蘇】 胡亥看到扶蘇的標簽,干脆躺下來,道:“好罷,那亥兒要睡覺了,哥哥給亥兒哼個曲兒,哄亥兒睡覺罷。” 扶蘇一笑,道:“你這小壞蛋,哥哥哪里會哼曲?!?/br> 胡亥在榻上打挺,仿佛一條小鯉魚,道:“哼嘛!哼嘛!哥哥剛說要哄亥兒歇息?!?/br> 扶蘇無奈,嘆了口氣,道:“好罷。” 胡亥睡著之后,扶蘇便把屠雎留下來,自己又去忙碌了,這一忙碌直到第二天清晨。 喬裝成水匪的越人被他們悉數(shù)抓獲,還抓住了百越的將領(lǐng)桀儁,這可是大豐收,營中準備舉辦慶功宴,論功行賞。 因著天氣轉(zhuǎn)暖,慶功宴便在營地的空場上舉行,扶蘇一面處理越人的事情,一面將慶功宴安排的井井有條,不得不說,行動能力是相當厲害了。 胡亥只負責(zé)吃吃喝喝,到了時辰,便換好衣裳,準備來慶功宴吃rou。 在羣臣的山呼聲中,嬴政走入宴席,一展袖袍,坐在了最上首的位置上。 “拜見陛下!大秦萬年——” 嬴政抬起手來,道:“眾卿不必多禮,起身罷。” 羣臣起身,嬴政掃視了一眼眾人,笑道:“今日乃是慶功宴,論功欣賞,扶蘇,你可是頭功,想要一些甚么賞賜?” 扶蘇站出來,面容謙和,舉止儒雅,道:“君父言重,兒臣不過是做了分內(nèi)之事,并不想討任何賞賜。” 嬴政笑道:“哦?我兒這般謙遜,那好……朕便不給你甚么賞賜了,倒是再叫你辛苦辛苦,俘虜桀儁之事,百越的戰(zhàn)事,便交給你來處置?!?/br> 羣臣立刻看向扶蘇,陛下雖沒有明面上賞賜扶蘇,但將處理桀儁和百越的事情全都交給了扶蘇,這是多大的權(quán)利,說明了甚么? 說明嬴政十足信任扶蘇,扶蘇距離大秦儲君的位置,更進一步了! 胡亥一聽,比扶蘇還要歡心,倘或我哥哥做了儲君,那我便可以安心做米蟲了。 “兒臣敬諾,”扶蘇拱手道:“請君父放心,兒臣定不辱命!” 嬴政點點頭,又道:“章邯?!?/br> 章邯應(yīng)聲站出來,道:“下臣在?!?/br> “朕記得,”嬴政道:“你乃是將門之后,一直在少府做衣丞,當真是委屈你了?!?/br> 章邯略微有些驚訝,道:“陛下言重了,為陛下分憂,下臣不敢覺得委屈?!?/br> “只是不敢,”嬴政笑道:“你到底還是有些不甘的,對么?” 眾人都替章邯捏了一把汗,章邯抬起頭來,道:“下臣不敢欺瞞陛下,確是這么回事?!?/br> 嬴政笑起來,道:“好,這次能拿下越人俘虜,章邯你同樣功不可沒,不止如此,也展現(xiàn)了你章氏一門的將才之風(fēng),這樣罷……” 他頓了頓,道:“寡人便封你為章臺宮衛(wèi)尉,官階不大,你可愿意?” 章臺宮是何處?那是嬴政在咸陽城之內(nèi)的寢宮! 章臺宮的衛(wèi)尉,從來都是嬴政的心腹擔(dān)任,的確如同嬴政所說,官階不大,沒有這個將軍那個將軍聽起來威武,可架不住實權(quán)大。 章邯眼底劃過一絲吃驚,立刻跪在地上:“拜謝陛下!” 嬴政道:“你只是拜謝朕,并不說一些漂亮話兒?” 章邯道:“下臣為陛下盡忠,并沒有甚么漂亮話可說?!?/br> “好,”嬴政道:“章邯,那朕便等著你盡忠了?!?/br> 嬴政一連放了兩次大權(quán),扶蘇和章邯都得到了極大的褒獎,緊跟著轉(zhuǎn)頭看向胡亥,道:“亥兒此次同樣功不可沒,臨危不懼,機智應(yīng)變,你想要甚么褒獎?” 胡亥被點到了名字,蹦跳跳的站出來,挺胸抬頭的道:“君父,亥兒想要的可多啦!” 相對比扶蘇的淡薄,章邯的不卑不亢,胡亥這一張口,羣臣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這幼公子,到底還是小家子氣了一些?!?/br> “誰說不是呢,到底還是年幼,沒有開過眼界?!?/br> “看看長公子,再看看幼公子,唉——真是天差地別。” 胡亥不是沒聽到眾人的竊竊私語,但全都當成耳旁風(fēng),一點子也不在意。 “哦?”嬴政道:“亥兒想討甚么賞賜?只要你開口,君父必然應(yīng)允?!?/br> 他這話一落,王綰登時著急起來,若是胡亥獅子大開口,說要做大秦的儲君,那可如何是好?長公子這般嘔心瀝血,豈不是給旁人做了嫁衣? “陛下……”王綰站起身來,剛想要插嘴。 胡亥可不給他這個機會,笑瞇瞇的道:“君父,亥兒想要——想要一大筐甜果!” “甜果?” “甚么?!甜果?” “甜果是甚么暗示不成?” 羣臣立刻喧嘩起來,互相目詢,均是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