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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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同歸于盡 屠雎一頭霧水, 并不知發(fā)生了甚么,也不知自己已經(jīng)被“賣掉”。 桀儁笑起來,道:“你還不知罷?你的好公子, 把你賣給我了,只要我肯歸順大秦,你便是我的了, 我想如何,便如何!” 屠雎的面色微微一動, 看著桀儁的眼神莫名有些復(fù)雜。 【會錯意的屠雎】 【以為桀儁在對自己表白的屠雎】 屠雎:“……哦?!?/br> “哦?”桀儁冷嗤:“你就這個(gè)反應(yīng)?我說你歸我了!要?dú)⒁獎帲仨毝悸犖业?!?/br> 屠雎又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還稍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桀儁:“……” 【完全沒有爽感的桀儁】 胡亥笑道:“哎呀,你們便不要雞同鴨講了!而且儁兒,誰說屠雎歸你了?只是借給十天罷了,再者,鐔城嶺的事情還沒解決, 你可不要說大話, 等鐔城嶺的事情解決之后再說罷。” 桀儁不屑的道:“西嘔就那么大點(diǎn)本事, 他們將我踢出來, 真是自取滅亡!尤其是那個(gè)特使,西嘔君派遣他來交接鐔城嶺, 根式不需要吹灰之力, 便能將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哦?”扶蘇道:“想必桀儁將軍, 已經(jīng)有法子了?” “自然?!?/br> 桀儁道:“這個(gè)特使,素來沒甚么大本事, 只是會拍馬屁, 西嘔君被他拍的舒坦,加之他還能說會道, 還以為他有甚么領(lǐng)兵的才能呢。而且這個(gè)特使,素來好大喜功,十足的貪婪,他來交接鐔城嶺,必然覺得自己已然了不得,那我們便再讓他了不得一點(diǎn)子?!?/br> 胡亥奇怪的道:“如何了不得?” 桀儁瞇起眼目,幽幽的道:“糧草?!?/br> 扶蘇與西嘔簽訂了盟約,讓出鐔城嶺,今日便是大軍撤出鐔城嶺,與西嘔交接的日子。 來交接的將領(lǐng)果然便是越人特使,特使帶著他的兵馬,浩浩蕩蕩前來,或許是為了提防秦人狡詐,所以越人特使特意帶來了許多兵馬。 嬴政根本沒有出面,因著越人特使還不夠資格,由扶蘇全權(quán)負(fù)責(zé)。 扶蘇道:“特使,久違了。” “哈哈哈!秦長公子!”越人特使笑道:“秦長公子,真是……你們中原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真是一言九鼎啊!今日我來交接鐔城嶺,希望秦長公子不要難為我才是?!?/br> “怎會?”扶蘇溫和一笑:“特使請看,我秦軍這不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退出鐔城嶺了么?” 他說著一指,越人特使順著看過去,便看到黑壓壓一大片軍隊(duì),還有一輛輛輜車,前一輛輜車的尾巴,連著后一輛輜車的車頭,綿延不斷,仿佛一條蜿蜒的長龍。 說來也巧,越人特使看過去的時(shí)候,章平正好在大喊:“動作都快一些,麻利一些!今日大軍撤出鐔城嶺,這些輜重,這些糧草,都要給我放好了,別磕了,也別碰了,若是丟了一車,有你們好受的!” “那面的!動作麻利點(diǎn)!” “糧草!把糧草的箱子捆緊一點(diǎn),不要掉下來!” 糧草…… 越人特使瞇起眼睛,不大的眼目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那一車接一車的,何其壯觀,竟然是糧草! 越人之所以和秦廷不斷抗?fàn)?,其?shí)很大的緣故是越人地處的位置不佳,氣候潮濕多變,且多叢林,不利于生存。 他們的糧食、物資,都遠(yuǎn)遠(yuǎn)沒有中原豐厚,越人特使也算是西嘔的貴胄,卻哪里見過這般多的糧草,這樣一看,眼睛里險(xiǎn)些冒出光來,根本拔不出眼目。 “特使?” “特使?” “特使,怎的了?” “啊?” 扶蘇喚了三聲,越人特使這才回過神來,假惺惺的干笑:“沒事,沒事?!?/br> 扶蘇道:“特使,您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咱們早些交接,予還要運(yùn)送糧草輜重前往其他屯兵地。” 扶蘇故意指著遠(yuǎn)方道:“你看看,順著這嶺道,還要綿延的走許久,今日都不一定能趕到,辛苦的緊呢。” 越人特使順著看過去,嶺道!那分明是崎嶇狹窄之處,十足利于埋伏,這般浩浩蕩蕩的輜重隊(duì)伍,行走起來一定很是困難,若是自己可以領(lǐng)兵偷襲的話,這些糧草…… 豈不是西嘔的了? 越人特使眼眸狂轉(zhuǎn),裝作不經(jīng)意的道:“是是是,秦長公子說的正是,那咱們趕緊交接罷。” “請。” 雙方交接,在盟約上蓋了印信,扶蘇動作十足麻利,似乎真的趕時(shí)辰,走到行轅大門口,對章平道:“輜重糧草,都收拾妥帖了么?” 章平拱手道:“回稟長公子,都收拾妥帖了!這面是輜重,那面是糧草!一件兒都不少!” 章平故意將糧草的位置點(diǎn)出來,似乎生怕越人特使看不到。 越人特使貓?jiān)谝贿?,暗搓搓的看著,心中已然有了?jì)較。嶺道難行,扶蘇護(hù)送這么一大批糧草離開,實(shí)難周全,若是便宜了嶺道上的土匪,還不如便宜了自己! 越人特使將眼中的精光收斂起來,他殊不知,其實(shí)自己眼里的貪婪,早就被扶蘇看得一清二楚。 “長公子,慢走啊!慢走!”越人特使殷勤的送扶蘇出行轅,立刻對身邊的親信道:“去,悄悄跟著他們,看看他們是不是從嶺道離開?!?/br> “是!” 扶蘇押送輜重上路,很快,章平便低聲道:“長公子,有人一直跟著咱們?!?/br> “無妨?!狈鎏K淡淡的道:“叫他跟著?!?/br> “是?!?/br> 跟蹤的探子跟了好長一段,眼看天色昏黃,便折返回去,稟報(bào)他們的將領(lǐng)。 “將軍!”探子道:“秦人的輜重,果然入了嶺道,馬上便要進(jìn)入最狹窄難走的路段?!?/br> “好!!實(shí)在太好了!”越人特使歡心極了,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若我能拿下這批糧草,便是頭功一件,往后在廷中,看誰還是我的敵手!” “將軍英明!” “來人啊,點(diǎn)兵!”越人特使豪氣的揮手:“點(diǎn)一隊(duì)精銳,隨我去劫糧!” “是!” 扶蘇故意放慢了腳程,就等著越人特使前來劫糧。 噠噠噠—— 車隊(duì)的馬蹄聲,平穩(wěn)的行駛在嶺道之中。 沙沙…… 是輕微的風(fēng)聲,伴隨著草木的波動聲。 “殺?。。 币凰查g,殺聲震天,突然爆發(fā)而出。 是越人的兵馬,從身后追趕而來,他們輕裝簡行,又十足擅長叢林作戰(zhàn),簡直是來勢洶洶。 “怎么回事?”扶蘇拽住馬韁。 “長公子!”章平大喊道:“是伏兵!看來是沖著、沖著糧草來的!” 嗤—— 扶蘇抽出佩劍,道:“給我抵擋!絕不能損失糧草!” “敬諾!” 虎賁軍開始“裝模作樣”的抵擋伏兵,但還是被打了個(gè)措手不及,越人特使見虎賁軍莽莽撞撞,心里底氣更足。 “特使!”扶蘇朗聲道:“怎么是你?!白日里咱們不還在盟約,如今你卻轉(zhuǎn)頭來搶予的糧草,可不厚道罷!” “哈哈哈!”越人特使瘋狂大笑:“厚道?!我們西嘔,可不知甚么是厚道!我勸你,若是識相,便放棄糧草,也免得傷亡,否則的話……” 扶蘇看向四周,伏兵數(shù)量雖然不多,但出其不意,加之他們擅長叢林作戰(zhàn),秦軍顯得極其被動。 扶蘇一臉糾結(jié),隨即恨恨的道:“撤兵!不要再管糧草了,快!快撤兵!” “是,長公子!” 虎賁軍紛紛丟下輜車,狼狽撤退,一個(gè)個(gè)慌慌張張的離開,扶蘇打馬在最前面,很快便跑的不見了蹤影。 “哈哈哈哈——”越人特使叉腰大笑:“毛頭小兒!終究還是太嫩了些,連糧草也護(hù)不?。 ?/br> “將軍威武!” “將軍英明!” 越人特使抬起手來,道:“去,檢查一下輜車,看看里面是不是糧草?!?/br> “是!” 士兵前去檢查,咔嚓一聲打開輜車的車蓋。 “咦?”士兵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震驚的道:“將軍,是、是茅草!” “甚么?!” 越人特使震驚萬分:“不可能!再查!打開其他輜車看看?!?/br> “是!” “將軍,同樣是茅草!” “這面也是茅草!” “這面也是!” “啊啊??!”越人特使大吼起來,道:“扶蘇??!這小兒竟敢耍我!” 越人特使以為自己被耍了,氣得跺腳,一個(gè)士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將軍,這……這茅草,是……濕的。” “甚么叫是濕的?”越人特使現(xiàn)在暴躁極了。 士兵道:“茅草都是濕的,而且……而且還有點(diǎn)滑,就好像……好像澆了油?!?/br> “油?”越人特使驚訝,隨即睜大眼睛,道:“糟了!” 越人特使好大喜功,但好歹有些經(jīng)驗(yàn),這里是嶺道叢林,草木本就茂密,輜車之中都是茅草,茅草還泡了油,這分明是…… “糟糕!”越人特使大喊:“快撤退,他們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