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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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又道:“是了,此次駱越國來是洶洶,朕只派出西嘔君一行,未免太過兇險,還有誰愿意一同出征,為西嘔君做副手?” 甚么一同出征,甚么副手,分明便是派人來監(jiān)視胡亥。 嬴政這個人,心思細(xì)膩,雖西嘔已經(jīng)歸順,但尚未養(yǎng)熟,且嬴政并不知胡亥就是自己的“兒子”,自然要提防一二,萬一西嘔君在攻打駱越國的時候突然造反,與駱越國聯(lián)合起來,轉(zhuǎn)向矛頭來攻擊秦廷,那便得不償失了。 所以嬴政需要一個心腹,安插在胡亥身邊,時時刻刻盯緊他,必要之時,還要有狠辣的手段,可以解決掉“麻煩”。 “陛下!”韓談?wù)境鰜恚溃骸绊n談?wù)埫?!?/br> 胡亥看向韓談,韓談也正挑釁的看著他,怪不得韓談在進(jìn)入政事堂之前便十足的歡心,恐怕他早就知曉,李斯和王綰會合力舉薦胡亥,此次出征,胡亥兇多吉少。 韓談只是想要做“監(jiān)斬官”。 章平看到韓談上前,立刻也上前道:“陛下,卑將請命!” 嬴政微笑頷首:“好,韓談、章平,朕便命你二人跟隨西嘔君,共同抗擊駱越國,必要時刻……” 嬴政的笑容慢慢收斂,淡淡的道:“便宜行事?!?/br> “敬諾!” 政事堂議事很快便結(jié)束了,胡亥需要忙碌點兵的事情,便帶著桀英匆匆離開。 扶蘇站在政事堂大殿門口,遙遙的看著胡亥的背影,忍不住瞇了瞇眼目,若有所思…… 李斯和王綰正好從殿中走出來,低聲交談著。 王綰道:“那西嘔君,一口便答允下來,和咱們預(yù)計的大不相同,可是有甚么變數(shù)?” 李斯壓低了聲音道:“還能有甚么變數(shù)?當(dāng)時情況都那樣了,西嘔君便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的鴨子,還能飛上天去不成?西嘔君便是想要耍一些小手段,還有韓談和章平二人看著,知曉的,幼公子……” 說到此處,李斯的嗓音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已經(jīng)去世的公子胡亥,這才繼續(xù)道:“幼公子對他二人有恩,韓談與章平都是重情義之輩,絕不會放過西嘔君的,你放心便是了?!?/br> 王綰點點頭,道:“也是,西嘔與駱越,勢力本來相當(dāng),這一戰(zhàn)必然是兩敗俱傷,便是西嘔君可以僥幸戰(zhàn)勝,他也休想……活著回來!” 二人說著話,漸行漸遠(yuǎn)離開了政事堂。 扶蘇正好將他們的話聽了個全部,此時胡亥的身影已然走遠(yuǎn),根本看不到了。 扶蘇慢慢攥緊手掌,不知為何,他聽到李斯與王綰算計胡亥之時,心竅竟有些隱隱的鈍疼,隱隱的不舍。 扶蘇的思緒很亂,他昨夜從胡亥那處回來,便一夜都未曾合眼,心竅中有太多的疑問。 自己到底是如何想法?對西嘔君是甚么樣的想法,對亥兒……又是甚么樣的想法? 昨日扶蘇在親吻胡亥之時,下意識喚出“亥兒”二字,當(dāng)時吃驚的不只是胡亥,還有扶蘇本人。 他不得不正視自己心中那個埋藏最深的問題,自己對亥兒難道存有非分之想? 扶蘇的心緒混亂,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鎮(zhèn)定下來,邁開步伐,往胡亥下榻的宮殿而去。 胡亥回了大殿,本想歇歇腳,方才在政事堂一直與李斯王綰斗智斗勇,雖時辰不長,但頗為心累。 哪知一進(jìn)門,便看到了一只巨型大白兔——路裳。 路裳提著藥囊,本分的站在殿中,恭敬作禮道:“裳兒拜見君上。” 胡亥點點頭,道:“裳兒,你怎么來了?” 路裳道:“裳兒是想為君上請脈。” 胡亥道:“也好?!?/br> 他主動伸手過去,路裳的手指搭在胡亥的手腕上,胡亥立刻便看到了路裳頭頂?shù)臉?biāo)簽。 【想要試探你的路裳】 【想要打聽廷議內(nèi)容的路裳】 【想要旁敲側(cè)擊駱越國戰(zhàn)事的路裳】 胡亥偷笑,路裳這大白兔偽裝的兢兢業(yè)業(yè),奈何標(biāo)簽太不給面子,一上來便戳穿了他的身份,便好像提前劇透了一般。 胡亥托著腮幫子,道:“裳兒,我的病情,好些了沒有?” “好多了?!甭飞训溃骸熬匣謴?fù)的很快,轉(zhuǎn)眼便會大好了,裳兒再為君上調(diào)一調(diào)方子?!?/br> “好呀?!焙バΣ[瞇的道:“你調(diào)。” 路裳被他看的頭皮發(fā)麻,拿出藥囊來調(diào)整藥方,眼眸微微轉(zhuǎn)動,似乎在想著如何與胡亥套話。 【思索從何套話的路裳】 【正在考慮如何才能不顯得刻意的路裳】 胡亥等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了,故意感嘆道:“唉——累死我了,方才在政事堂里,那些個老匹夫一個個陰陽怪氣的,真真兒令人氣悶?!?/br> “君上,”路裳仿佛一朵巨型的解語花,道:“萬勿動氣,您這個身子,最怕的便是動氣?!?/br> “還是裳兒貼心?!焙サ?。 路裳找到了話題,道:“君上堪堪歸順秦廷,秦廷的卿大夫不知君上的為人,也是常有的事情,不知……不知君上為何氣悶,若是憋在心里不舒服,大可以與裳兒說一說?!?/br> “是么?”胡亥笑道:“與你說一說?那從何說起呢?” 路裳連忙問:“陛下請君上過去,可是在說與駱越國的戰(zhàn)事,不知陛下如何考慮,可是要對駱越國開戰(zhàn)?” “裳兒……”胡亥笑瞇瞇的凝視著路裳。 咯噔!路裳心頭猛跳。 胡亥稍微湊過去一些,還是仔仔細(xì)細(xì)的盯著路裳,路裳壓低了下巴,裝作羞赧的道:“君上……君上為何如此看著裳兒?” “自然是因著……”胡亥突然捏住路裳的下巴,路裳一怔,下意識渾身肌rou繃緊,克制著直接掃開胡亥的動作,裝成順從的模樣,慢慢抬起頭來。 胡亥笑道:“自然是因著你很古怪,有事沒事總是喜歡打聽駱越國的戰(zhàn)事,裳兒,你不覺得自己很奇怪么?” “是、是么?”路裳眼眸晃動:“裳兒怎么沒覺得呢,可能……話兒正好說到這里?!?/br> 【裝傻充愣的路裳】 【戒備的路裳】 胡亥保持著捏住路裳下巴的動作,準(zhǔn)備與路裳大眼瞪小眼,看看路裳何時會忍不住心虛。 便在此時…… 踏踏踏—— 有人走入了殿中,是扶蘇! 扶蘇剛?cè)氲?,便看到胡亥捏著路裳下巴,與路裳“調(diào)情”的場面。 胡亥一臉的戲謔“yin*笑”,而路裳小白兔一般向后仰著身子,微微抬頭,二人距離迫近,仿佛隨時都會吻作一團(tuán)。 “你們在做甚么?”扶蘇臉色黑壓壓的開口。 胡亥驚訝的道:“長公子?你怎么過來了?” 扶蘇冷笑一聲:“看來予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西嘔君與美人調(diào)笑的雅興?!?/br> 說罷,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胡亥:“???”哥哥更年期了罷? 路裳抓到了空隙,立刻擺脫胡亥的桎梏,提著藥囊一路快速離去。 路裳離開大殿,小鳥依人的表情立刻收斂,消失的無影無蹤,微微瞇起眼目,他本就生著一雙吊梢眼,此時更顯冷酷,與方才的小白兔簡直判若二人。 路裳似乎想到了甚么,提著藥囊往前走去,拐了一個彎兒,來到一片屋舍跟前,叩叩輕輕敲了敲門。 “誰?”門里有人應(yīng)聲。 “是我,”路裳的嗓音溫柔下來,幾乎能掐出水來,怯生生的道:“裳兒。” 里面的人道:“進(jìn)來罷?!?/br> 路裳推開門,垂著頭,換上那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走進(jìn)去。 桀英坐在屋舍之中,正在擦拭自己的介胄,笑道:“裳兒,你怎么過來了?君上的身子好些了沒有?” 路裳道:“裳兒方給君上請脈,君上的身子,不日便會大好了?!?/br> “那便好?!辫钣⑺闪丝跉?,點點頭,但很快蹙起眉來,憂心忡忡的嘆氣道:“陛下令君上出征駱越國,不日便要發(fā)兵,我真是怕君上的身子本就羸弱,若是帶著一身病痛,決計遭受不住?!?/br> 路裳聽他提起這個,立刻順著話題道:“將軍,裳兒……裳兒……” 他期期艾艾,咕咚一聲跪倒在地上,匍匐在桀英腿邊。 桀英嚇了一跳,連忙將自己的介胄扔在一邊,扶著路裳道:“裳兒,你這是做何?有話便說。” 路裳嗚咽起來,道:“君上出征駱越國,想必將軍也會跟君上一同出征,那裳兒……裳兒若留在宮中,豈不是變成了一個人?此處對于裳兒來說,人生地不熟,西嘔雖歸順了秦廷,但那些秦人對裳兒都、都不是十足友善,若是君上與將軍不在,裳兒恐怕……恐怕會被秦人欺辱?!?/br> 他說著,將頭輕輕靠在桀英的肩膀上,一副羞怯的模樣,柔聲道:“裳兒求求將軍,裳兒愿追隨將軍,無論是做牛做馬,甚么事情,裳兒都愿意?!?/br> “這……”桀英有些為難,道:“裳兒,出征的事情絕非兒戲,你不會武藝,又這般的柔弱,征途辛苦,你如何森*晚*整*理能受得???” “將軍……”路裳怯生生抬起頭來,他分明比桀英生得高大,故意跪坐在地上,從下往上順從的看著桀英,慢慢抬起手來,解開自己的衣襟。 嘩啦一聲,單薄的衣襟瞬間散落一地。 “嗬!”桀英嚇了一跳,只看到一片雪白,再不敢多看,迅速回過頭去,道:“裳兒你這是做、做甚么?” 桀英甚至打了一個磕巴。 路裳環(huán)抱住桀英,用自己的身子緊緊貼著桀英的后背,輕輕的摩挲著,道:“將軍,只要將軍答允讓裳兒跟隨,裳兒可以為將軍做任何事情,包括……包括……” 路裳羞澀的說不出話來。 桀英的后背僵硬,他能感受到路裳的懷抱,不敢動彈分毫,路裳似乎算準(zhǔn)了他是個正人君子,耿直敦厚,絕不會做趁人之危,做出甚么下三濫之事,在桀英看不到的地方,路裳的唇角甚至掛著勢在必得的笑容。 桀英的臉面發(fā)紅,健康的小麥色皮膚被紅暈布滿,一直紅到耳朵根,磕巴的道:“這件事情,我需要向君上稟報,你……你快把衣袍穿起來。” 路裳的嗓音軟綿綿的,道:“將軍是答允帶上裳兒了?” 桀英道:“我答允你去和君上求情,只要君上同意,我便帶上你,你快些穿上衣裳,別著涼了?!?/br> 路裳輕笑一聲,道:“多謝將軍?!?/br> 隨即桀英便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是路裳在穿衣袍。 “好了?!甭飞演p輕的道。 桀英松了口氣,這才轉(zhuǎn)過頭來,哪知路裳是故意的,袍子雖然穿上了,但“香肩半露”,隱隱約約露出白皙細(xì)膩的肩頭。 桀英更是面紅耳赤,嘭的撞開舍門,道:“我、我現(xiàn)在就去找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