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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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英低頭一看,手里端著的果然是羽觴耳杯, 壓根兒不是甚么傷藥, 傷藥好端端的放在案幾上, 方才桀英一走神, 愣是給端錯了。 桀英放下耳杯,重新拿起傷藥, 打開蓋子, 道:“君上, 卑將給你上藥了?!?/br> “?。 焙?yīng)聲痛呼:“疼!” 桀英嚇了一跳,趕緊收手, 自己平日里五大三粗的, 雖然受傷不少,但從未當(dāng)回事, 胡亥這細(xì)皮嫩rou的,倒是顯得桀英笨手笨腳起來。 桀英趕緊賠不是:“對不住,對不住,卑將輕一些?!?/br> “嘶……疼……” “輕一些,還是好疼……” “阿英輕一點(diǎn)……” 桀英聽著胡亥的痛呼聲,登時面紅耳赤,磕磕絆絆的道:“君上,你……若是被旁人聽去了,興許會誤會的?!?/br> “誤會?”胡亥奇怪:“誤會甚么?” 桀英:“……”誤會君上在營帳中白日宣yin。 不等桀英說完,“嘩啦——”一聲,帳簾子陡然被打了起來,果然有人誤會了。 扶蘇聽了韓談的話,心竅之中莫名酸溜溜的,一刻也坐不住,大步來到胡亥的營帳,剛到門口,便聽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呼聲。 胡亥嗓音又嬌又弱,還帶著一股子楚楚可憐的勁頭,分明是不愿意的,扶蘇腦海中轟隆一聲炸響,猛地打起帳簾子走進(jìn)去,那氣勢,險些將帳簾子直接拽下來。 扶蘇呵斥道:“放肆,桀英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一眼看清楚了營帳中的情況,胡亥與桀英哪里在做甚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而是在……上藥。 桀英嚇得差點(diǎn)連傷藥都給扔了,本就手足無措,被扶蘇這么一呵,還以為自己做了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呢。 胡亥睜大眼睛,道:“你怎么來了?” 因著有桀英在跟前,所以胡亥不能隨便喚哥哥,便沒有喚出口。 “咳……”扶蘇清了清嗓子,都是韓談亂說,害得自己胡思亂想。 他找了個借口,道:“予來看看你的傷勢?!?/br> 胡亥活動了活動手臂,道:“我們正在上藥呢,你看?!?/br> 他這么一活動手臂,掛在肩頭上的衣袍更是散落下來,這回子直接將大片大片白皙細(xì)膩的胸口全部裸露了出來。 桀英發(fā)出一聲低呼,趕緊轉(zhuǎn)過身去背對,原是正人君子了。 扶蘇大步?jīng)_上去,將胡亥的袍子攏起來,遮住胡亥那一身子的春光,道:“桀英將軍,把傷藥放下罷,予來上藥便可?!?/br> “是!”桀英立刻放下手中的傷藥,大步?jīng)_出營帳,仿佛胡亥是甚么洪水猛獸一般。 扶蘇見他走了,這才稍微松了口氣,將胡亥的衣袍放下來。 胡亥迷茫的看著扶蘇,道:“哥哥,上藥啊。” 扶蘇回過神來,道:“亥兒,往后不要讓桀英將軍給你上藥?!?/br> “為何?”胡亥奇怪。 “因著……”扶蘇稍微有些遲疑,因著自己不想讓桀英看到胡亥的肌膚,一寸也不行。 扶蘇面容正經(jīng)嚴(yán)肅的道:“因著桀英將軍看起來不是細(xì)膩之人,亥兒你又如此怕疼,叫予來給你換藥,也是一樣的?!?/br> “嗯嗯!”胡亥使勁點(diǎn)頭,告狀的道:“阿英笨手笨腳的,真的很疼,哥哥你看看,我的傷口都紅了!哥哥?你看呀?” 胡亥抬起手臂,衣衫不負(fù)眾望的從肩頭滑落,徹底掉在地上,露出胡亥白皙細(xì)膩的胸膛,還有兩抹猶如桃花花瓣的殷紅,令扶蘇吐息一緊。 扶蘇本能撈住那不聽話的衣衫,但他的動作慢了一拍,也不知如何想法,便是慢了一點(diǎn),任由那衣袍落在席上,發(fā)出撲簌一聲輕響,扣動心弦…… 扶蘇沙啞的道:“亥兒,轉(zhuǎn)過去,哥哥給你上藥?!?/br> 胡亥更加奇怪:“轉(zhuǎn)過去,為何要轉(zhuǎn)過去?” 胡亥與扶蘇是面對面坐著,他傷在手臂之上,按理來說,正著坐反著坐,都不妨礙上藥才是。 扶蘇道:“聽話?!?/br> “好罷……”胡亥只得轉(zhuǎn)過去,背對著扶蘇。 扶蘇這才狠狠松了口氣,閉了閉眼睛,眼神清明了許多,用傷布蘸了一些藥膏,輕輕的涂抹在胡亥的傷口上。 “嘶……”胡亥果然很怕疼,與往日里一模一樣。 “疼……”胡亥肩頭顫抖了好幾下:“哥哥,好疼,輕一些?!?/br> “哥哥輕一些?!狈鎏K應(yīng)聲,胡亥看不到他的面容,但能聽到他的嗓音,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便宜哥哥的嗓音沙啞極了,仿佛吃小紅帽的大灰狼…… 胡亥抽一口冷氣,不安分的扭了扭,道:“哥哥,疼!” 說實(shí)在的,其實(shí)在胡亥穿越之前,他也不知自己如此怕疼,畢竟在現(xiàn)代的胡亥,從來都是一個人,沒有人關(guān)心他,只有人嘲諷他,便算胡亥受了傷,得了病,也只能自己一個人扛著。 而如今胡亥有了可以傾吐之人,甚至扶蘇還會聽他撒嬌,安慰他,以至于胡亥覺得,自己好像很怕很怕疼,一丁點(diǎn)的疼痛都忍受不了。 “乖,”扶蘇道:“別動?!?/br> 說著,胡亥感覺到一摸guntang壓制在自己另外的肩頭,是扶蘇的掌心,燙的好像烙鐵。 天氣雖的確炎熱,但最近總是在下雨,倒是緩解了不少炎熱,哥哥掌心這么燙,難不成害了病? 胡亥轉(zhuǎn)頭道:“哥哥……” 胡亥的嗓音戛然而止,他一回頭,嘴唇上唰的蹭到了甚么,正是扶蘇的嘴唇! 二人四目一對,均是愣在當(dāng)?shù)亍?/br> 【心跳加速的扶蘇】 【好像喜歡你的扶蘇】 胡亥睜大了眼目,盯著扶蘇頭頂上浮現(xiàn)出來的標(biāo)簽。 “亥兒……”扶蘇感覺到唇上一閃而過的觸碰,很輕微,好似幻覺一般,心中卻徹底爆炸了,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情愫仿佛火山爆發(fā),不停的沖擊著扶蘇的理智。 他受到了甚么蠱惑,慢慢低下頭來,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胡亥。 胡亥只顧著看扶蘇的標(biāo)簽,一時間忘了躲閃,兩個人距離愈發(fā)的縮短,再縮短,以至于那像幻覺一般的觸覺,再次席卷而來,胡亥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吐息,噴灑在自己的唇間,緊跟著唇上一熱,令胡亥再也思考不了過多。 “唔!”胡亥一聲輕哼,眼睫快速顫抖,下意識閉起眼睛,仔細(xì)的去感受那抹溫柔,心竅越跳越快,說不出來的緊張,甚至還有些莫名的期待。 “嘶——”因著胡亥對接吻毫無經(jīng)驗(yàn),一不小心,磕到了扶蘇的牙齒,仿佛觸碰到了機(jī)括一般,二人突然清醒過來。 唰! 扶蘇向后退了兩步,與胡亥拉開距離,眼眸中閃過nongnong的復(fù)雜。 【自責(zé)的扶蘇】 【以為你是幼弟的扶蘇】 【以為自己喜歡上幼弟的扶蘇】 【感覺自己禽獸不如的扶蘇】 扶蘇的表現(xiàn)變化很快,不等胡亥開口,已然沉聲道:“亥兒你歇息罷?!?/br> 說完,頭也不回,大步離開營帳。 胡亥:“……” 胡亥呆呆的坐在席上,盯著輕微晃動的帳簾子,過了良久,這才稍微回了神,用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唇瓣,麻嗖嗖的余韻尚存,方才的一切都太真實(shí)了。 “便宜哥哥好像喜歡我?”胡亥喃喃自語:“但他以為我是他親弟弟?” 又過了良久,胡亥感嘆道:“哇,那便宜哥哥還挺可憐的……” 扶蘇大步離開胡亥的營帳,板著臉面,甚至還有些“生氣”,韓談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不由笑起來:“看這架勢,長公子怕不是捉j(luò)ian在床了罷?這個西嘔君,果然不是甚么好東西,哼!” 二人因著換藥意外接吻之后,胡亥明顯感覺到扶蘇對自己冷淡了很多,一見面便避開,和之前一模一樣。 “長公……”子,胡亥還未說完話,扶蘇目不斜視,大步離開。 胡亥:“……” “哼哼。”有人冷笑著從身后走過來,抱臂立在胡亥面前,完完全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正是韓談! 韓談嘲諷的道:“如何西嘔君,這回,你算是得罪了長公子罷?如今長公子都不愿多看你一眼。” 胡亥奇怪的看著韓談,道:“你好似很歡心呢?” 韓談理直氣壯的道:“當(dāng)然!我韓談行得端做得正,不怕告訴你,其實(shí)昨日你與桀英行茍且之事的事情,是我告訴長公子的?!?/br> 茍且?胡亥仔細(xì)想了想,韓談?wù)f的是換藥罷? 怪不得哥哥突然來了,原來是韓談背后里打小報告啊。 胡亥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告密呀?” 韓談自豪的揚(yáng)起脖頸:“是我告密又怎么樣?你和桀英不清不楚,又巴著長公子獻(xiàn)媚,我告密怎么了?” “沒怎么,”胡亥笑瞇瞇的拍了拍韓談的肩膀:“以后多多告密?!?/br> “甚么?”韓談一臉迷茫。 【???的韓談】 昨日扶蘇大步前來的模樣胡亥清清楚楚的記得,原來那是傳輸中吃醋的模樣啊,便宜哥哥吃起醋來,好看,愛看,多看! 胡亥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轉(zhuǎn)身走人,韓談呆立在原地,感覺自己一記鐵拳打在了棉花上,氣得原地跺腳,道:“西嘔君,你別得意,早晚有一日,我會拔掉你偽裝的面皮,令長公子看到你真正丑惡的嘴臉!” 胡亥擺擺手,道:“談?wù)劊佑?,我看好你哦!?/br> 韓談:“……”氣死我了! 胡亥確定了,便宜哥哥以前就喜歡吃醋,如今更是喜歡吃醋。別看扶蘇一副光風(fēng)霽月、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但他的骨子里,是重生而來的大秦長公子,與上輩子的扶蘇還是不一樣的。 扶蘇的骨子里占有欲極強(qiáng),他上輩子失去過所有,因此這輩子便不想再失去。 胡亥眼眸微轉(zhuǎn),便宜哥哥因著昨日的親吻,心里十足別扭,一直不看自己,自己若是想要打破這樣的僵局,那破解的關(guān)鍵就在于……桀英。 胡亥招手朗聲道:“阿英!阿英——” 胡亥的嗓音清透,卻具有穿透性,別說是桀英了,扶蘇也聽到了他的呼喚,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就見到胡亥仿佛一頭歡脫的小鹿,蹦蹦跳跳的朝著桀英跑過去。 “君上,當(dāng)心!” 胡亥腳底下一滑,本可以自己穩(wěn)住,眼眸一動,故意沒有穩(wěn)住,“哎呦”做作的喊了一聲,桀英趕忙一手抄住胡亥,摟住他的腰肢,沒有叫人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