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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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著瓢潑大雨,扶蘇上了輜車,令騎奴駕士駕車,快速往學宮趕去,好不容易到了學宮,卻沒看到胡亥的人影,聽仆役說,是往簡牘室的方向而去了。 扶蘇尋著找過去,一眼便看到胡亥與常頞有說有笑,自然,他直接忽略了一旁的路鹿。 扶蘇大步走過去,道:“外面下雨了,兄長來接你回宮?!?/br> 眾人這才看到了扶蘇,常頞拱手道:“拜見長公子?!?/br> 扶蘇點點頭,道:“辛苦常頞講師了,這么晚還在學宮之中?!?/br> 說罷,拉住胡亥的手,道:“咱們回去罷。” “嗯嗯!”胡話乖巧的拉著扶蘇,對路鹿招手道:“走罷,捎你一段。” 眾人出了學宮,扶蘇讓騎奴駕士先送路鹿去館驛下榻,這才轉(zhuǎn)而往章臺宮而去。 一路上,扶蘇有些沉默,胡亥道:“哥哥,公務(wù)是不是很繁忙?” “還好。”扶蘇道。 胡亥趁機碰了一下扶蘇,扶蘇的頭頂上立刻浮現(xiàn)出明晃晃的標簽。 【吃醋的扶蘇】 【覺得你和常頞相談甚歡的扶蘇】 胡亥忍不住偷笑,我哥哥好愛吃醋啊,別看他表面上光風霽月,云淡風輕的,其實內(nèi)地里是個妥妥的悶sao! 胡亥起了壞心眼兒,故意道:“哥哥,你知道么,今天這個常頞講師,長得好好看哦,聽說是甚么咸陽三美之一,學宮之中還有小君子偷偷戀慕常頞講師呢!” 扶蘇:“……” 【吃醋max的扶蘇】 扶蘇心竅中酸溜溜,但面上裝作很平靜,道:“那亥兒呢?也覺得常頞講師很好看?” 胡亥故意拉長了聲音:“這個嘛——讓我想想看?!?/br> “還要想?”扶蘇實在忍不住醋意,一把抱住胡亥,將人拉到自己懷中,讓他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道:“亥兒覺得,是常頞講師俊美一些,還是哥哥俊美一些?” 胡亥沒忍住笑起來:“讓我來摸摸,哥哥的臉皮怎么那么厚吶?” 他說著,真的在扶蘇臉上摸了摸,道:“嗯——厚不厚不知曉,但這么一摸,俊美是真的俊美?!?/br> 扶蘇追問:“亥兒還未說,到底是哥哥俊美,還是常頞講師俊美?” 扶蘇大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zhí)著。 胡亥故意道:“亥兒覺得……君父最俊美!” 這個答案倒是叫扶蘇沒想到。 【吃醋max 的扶蘇】 胡亥還以為max就是頂級了,沒想到還有 這種表達方式? 嘭—— 扶蘇直接將胡亥壓倒在車廂之中,在他唇上親了兩下,道:“亥兒這般調(diào)皮,哥哥今日便要教訓你?!?/br> 胡亥臉皮發(fā)燒,雙手抵在扶蘇胸口,道:“哥哥,這是在車里?!?/br> 扶蘇挑唇:“方才招惹哥哥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這是在車里?” 他說著,握住胡亥抵住自己胸口的手,帶著胡亥的掌心輕輕移動,輕輕一笑,黑色的鬢發(fā)垂下來,撩撥著胡亥的心弦,道:“怎么亥兒?哥哥不好摸么?” 胡亥:“!??!” 韓談還說自己是狐媚子,胡亥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明明便宜哥哥才是狐貍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胡亥把心一橫,把牙一咬,豁出去了! 胡亥摟住扶蘇的脖頸,眼神愈發(fā)的迷離,主動親了上去,輜車粼粼,正好進入了章臺宮的車馬署,緩緩?fù)?肯聛怼?/br> 韓談本要出宮,看到扶蘇的馬車,便知是胡亥從學宮回來了,大步走過去道:“公子,頭一遭去學宮,感覺如……”如何? 韓談想也沒想,直接打起車簾子,一眼便看到緊緊相擁,纏綿癡吻的二人,胡亥面頰殷紅,眼若春水,乖巧聽話的不得了,扶蘇眼神凌厲的看了一眼韓談。 韓談嚇得立刻松手,調(diào)頭便跑。 胡亥睜大眼睛:“是談?wù)劽矗俊?/br> 扶蘇道:“不必管他?!?/br> 胡亥面紅耳赤,推開扶蘇,仿佛一只受驚的小兔子,滴溜溜的便跑了。 扶蘇連聲道:“外面還在下雨,小心害了風邪?!?/br> 胡亥一口氣跑回自己下榻的寢殿,扎在軟榻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實在太羞恥了,和哥哥親親的場面被韓談看到了,都怪韓談,自己差點子便“夢想成真”,真的和便宜哥哥在馬車里做羞羞的事情了。 胡亥在軟榻上滾來滾去,嘆氣道:“不行不行,我腦子里都在想甚么,不要想了!” 大雨下了一整夜,胡亥睡得迷迷糊糊,便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 胡亥迷茫的坐起來,天已經(jīng)亮了,叩門的是路鹿,他從外面跑進來,道:“快走啊,去學宮?!?/br> 胡亥還沒睡醒,抱著錦被道:“這么一大早,你也太積極了。” 路鹿道:“去看美人兒,如何能不積極?” 胡亥恍然大悟,路鹿根本不是喜歡上學,而是想去看常頞這個大美人兒。 胡亥被他拽起來,只好洗漱更衣,道:“我哥哥也很好看,也不見得你這般積極?” 路鹿用看癡子一般的目光看著他,道:“長公子?” 胡亥點頭:“對啊,我哥哥難道不好看么?那可是咸陽三美之首!” 路鹿冷笑一聲,道:“長公子的皮囊生得的確好看,外表看起來彬彬有禮,可實則呢?我可是見過他發(fā)兵圍營的模樣,手段狠辣,哪點子好看?” 是了,扶蘇是發(fā)兵圍過駱越國營地的人,當時把路鹿所有的兵馬全都俘虜起來,手段雷厲風行,還閹了路武定,一劍穿了大巫,便算是再好看的人,也變得“不是那么好看”了。 胡亥一笑,道:“沒事,我覺得好看就行了?!?/br> “咦——”路鹿嫌棄的抹了抹自己的胳膊,道::“惡心!” 二人上了輜車,往學宮趕去,因著時辰還早,學宮中根本沒甚么人煙,十分冷清。 不過卻有幾個小君子來的很早,正是昨日里戲弄常頞的幾人。 他們將書囊放在學堂之中,立刻偷偷摸摸的離開,往偏僻的簡牘室而去,估摸著是想看常頞的慘狀。 路鹿笑道:“咱們也去看看?” 胡亥閑著也是無聊,點點頭,二人跟過去,大老遠便聽到“快看!這是甚么?”“怎么有血!”“常頞那個匹夫,不會出事了罷?” 胡亥定眼一看,簡牘室的門口竟真的有血! 紅色的液體從門縫中流出來,滴滴答答的順著臺磯往下滑。 路鹿心頭一緊:“大美人兒不會出事了罷?” 胡亥拉住他,道:“你忘了?常頞昨兒個晚上便離開了,而且你看,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水,剛剛才雨停,這血跡卻如此殷紅,一點子也沒有被沖淡,顯然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的?!?/br> 路鹿并不傻,只是方才有些慌張,因此亂了方寸,這會子仔細一看,還真是這么回事。 胡亥輕笑道:“或許是常頞今兒個一早弄的,這些小君子沒見過大世面,看到血跡肯定慌了,一準中套?!?/br> 果不其然,那些小君子看到血跡,嚇得六神無主:“怎么辦?不會出人命了罷?” “別別別、別慌!” “常頞雖然是個窮酸匹夫,但……但好歹是個行人,若真是出了人命,陛下面前沒法子交代啊!” 行人便是現(xiàn)代所說的外交官,常頞出身不好,沒甚么背景,所以在大行之中的等級不高,主管翻譯一些文書,但他學問很高,而且通曉周邊各國的各種語言,尤其是西南的語言,加之外貌出眾,在咸陽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氣。 “別說了,快打開門看看!” “對對,開門!” 小君子們七手八腳的開門,吱呀—— 簡牘室的大門打開,小君子仗著膽子走進去…… “?。?!” “娘喂——” 咕咚! 頭一個走進去的小君子只覺得腳腕一緊,隨即天旋地轉(zhuǎn),頭下腳上,“嗖——”一聲被拽上了房梁。 眾人聽到大喊聲,仔細一看,連忙道:“怎么回事?” “怎么會有陷阱???” “人呢?常頞呢?我們中、中計了!” 踏踏踏—— 跫音而至,有人不緊不慢的走來,大有一種溫吞又儒雅的姿儀,淡淡的道:“各位小君子,可是在尋常某?” 小君子們轉(zhuǎn)頭一看,指著對方道:“常頞!你、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這是你設(shè)下的陷阱?!” 常頞道:“各位小君子,最近簡牘室鬧鼠,因而常某特意設(shè)置下了陷阱,想要捕捉一些不聽話的老鼠,沒傷到小君子罷?” “你!你!!常頞!”被吊起來的小君子指著常頞,氣急敗壞的道:“我要讓我父,重重的罰你!罰你!你給我等著!” 常頞淡淡一笑,道:“希望各位小君子,不要誤了早課的時辰,今日頭課,乃是祭酒親講,若是遲到,可是要抄書百遍的。” “常頞!你站住!你站住——” 常頞卻不理會他們,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嘖嘖?!焙u頭道:“睚眥必報,陰險??!” 路鹿卻道:“好好看,果然美人兒生氣的樣子,也好看。” 胡亥眼皮狂跳:“你眼睛有問題罷?要不然,看看醫(yī)士罷。” 路鹿看著常頞的背影發(fā)呆,胡亥拉住他,道:“快走罷,沒聽常頞說么,今日頭一課是祭酒親講,若是遲到,是要罰抄書百遍的?!?/br> 二人回到學堂,學子們陸陸續(xù)續(xù)已然到了,很快,祭酒走進來,坐定之后開始點名,是了,古代的學宮亦有點名。 旁的講師們不敢得罪學宮中的學子,畢竟這年頭能上學的,非富即貴,都是咸陽城中有頭有臉的權(quán)貴,而祭酒不同,祭酒便是這座學宮的“校長”,是不怕得罪權(quán)貴的。 不出意外,那些小君子們解開陷阱耽誤了一些功夫,狼狽得趕回來已然遲到了,被祭酒逮了一個正著,罰抄書百遍。 小君子們不敢與祭酒執(zhí)拗,也怕告狀的話,會牽連出自己的錯事,因此只好打斷了牙齒往肚子里咽,憋憋屈屈的答允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