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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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平?!”韓談陡然睜大眼睛。 【醉酒的韓談】 胡亥已經(jīng)確認了,一大杯下肚,韓談?wù)娴淖砹恕?/br> 韓談暈暈乎乎的道:“誰?章平要相看女子?我……我打斷他的第三條腿……” 章平:“……” 章平無奈的道:“甚么跟甚么?我甚么時候要去相看女子了?” 韓談含糊的道:“男子也不行!” 說著,咚一聲,捶在章平胸口。 別看韓談纖纖細細的,之前還扮作過小太監(jiān),但他是習武之人,這一拳不是鬧著頑的,結(jié)結(jié)實實。 章平:“……”內(nèi)傷了。 韓談推開章平,又對胡亥道:“公子別傷心,咱們一起飲醉,我喂你?!?/br> “唔!”胡亥不想喝的,被韓談生灌了半杯。 “咳咳——”胡亥用手掌扇著風,道:“好辣,這酒這么大勁兒!” 怪不得韓談一杯就倒了,胡亥一口入肚,熱辣辣的暖流竄上來,直沖頭頂,瞬間冒汗。 但后味純純的,香香的,還有點果子的甜味兒,很是勾人。 胡亥咂咂嘴,要不然,再喝一點? 于是胡亥與韓談開始對飲,章平無奈道:“你們少喝一點,這酒后勁兒太大了。” “別管!”韓談一揮手:“你走開,就這?白水一樣!” “是啊,”胡亥應(yīng)和,道:“白、白水一樣……” 兩個人說著,已然變成了大舌頭,東倒西歪的還在斟酒。 章平趕緊道:“行,我管不了你,找人管你。” 他說著大步走開去找扶蘇,扶蘇還在和王氏的貴女交談,正想找借口離開,章平便來了。 章平著急的道:“長公子,你快跟我來,小公子他不聽勸,飲了好些酒!” 扶蘇下意識皺眉,胡亥身子羸弱,一路上都在吃藥,最忌諱飲酒,竟這般不叫人省心。 扶蘇立刻便要離開,但又頓了一下,自己為何如此擔心胡亥,甚至心疼? 王氏貴女眼看扶蘇要走,鼓起勇氣拉住扶蘇的手掌,羞澀的道:“長公子……” 扶蘇看了一眼那王氏貴女,他本沒有任何意思,心中告訴自己,予這般著急的去找胡亥,并不是擔心胡亥,而是找個借口婉拒這次相看罷了。 扶蘇面容溫和,卻拒人千里之外,道:“對不住,予的幼弟實在不叫人省心,少陪了。” 說罷,大步離開,那模樣哪里是借口,看起來是真的著急。 扶蘇大步走過去,一眼便看到了胡亥與韓談,方才拉拉扯扯的擁抱,這會子哥倆好的飲酒。 韓談舉著羽觴耳杯:“喝!” 胡亥咂咂嘴:“白水似的,一點味兒也沒有?!?/br> 韓談:“還行,我還能再喝三大斛!” 胡亥:“五斛!” 韓談醉眼朦朧的感嘆:“唔——還是公子厲害?!?/br> 胡亥沾沾自喜:“還、嗝……還行、還行。” 扶蘇眼皮狂跳,黑著臉扶起胡亥,道:“還用著藥,竟這般飲酒,便這般不懂得愛惜自己個兒的身子?” 胡亥迷茫的看向來人,嘿嘿一笑,道:“嗯?哥哥?不……不便宜的哥哥……” 韓談踉蹌的站起身來,一把攬住胡亥的肩膀,將人拽過來,拽在自己懷中,踏前一步護住胡亥,對扶蘇瞪眼道:“拉拉扯扯做甚么,狗男人!” “狗……咳!”章平險些被嗆了一下。 胡亥渾身無力,順勢靠在韓談懷中,被韓談逗笑了道:“狗……狗男人,談?wù)劊銓W得真快!” 狗男人這個刺眼兒,自然是胡亥方才教的,韓談習學能力很強,現(xiàn)學現(xiàn)賣。 韓談道:“難道不是么?你這個狗男人!別以為你是長公子,我便不敢罵你!旁人怕你,我可不怕!為了公子,我……我甚么都能罵的出口!” 扶蘇臉色黑壓壓的,道:“韓公子醉了,予不與你一般計較,亥兒過來?!?/br> 韓談護住胡亥,梗著脖子道:“怎么,你不跟我計較,我還要跟你計較呢!吃完就跑,睡完便不認賬,你是不是狗——狗男人?!” 扶蘇沉聲道:“韓公子,這是何出此言?” 韓談道:“你還當真不認賬?我親眼看見的,你把幼公子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幼公子又哭又喊說不要了,你卻還是這樣那樣個沒完沒了!” 轟隆—— 扶蘇腦海中炸了一記驚雷,這樣那樣是哪樣? 難不成,是夢中的那種事情?扶蘇一直以為,乃是噩夢中的肖想罷了,難道當真發(fā)生過? 胡亥迷迷瞪瞪,緩慢的道:“啊……?哪樣?” “就這樣!”韓談比劃著,看到了一邊的章平,眼睛一亮,雙手一分,將章平壁咚在角落,低頭強吻了上去。 “韓……”章平剛說了一個字,這里可是燕飲大殿,雖然他們在角落,但旁邊許多人呢。 但他沒說完,韓談已經(jīng)吻了下來,章平也不是甚么善茬兒,韓談主動親自己,這樣的機會實在太難得,別管是不是醉酒。 章平當即一把摟住韓談,反客為主,兩個人唇舌交纏變得難解難分。 “就……”韓談還在斷斷續(xù)續(xù)的輕哼:“就是這樣,還……還要那樣?!?/br> 章平被他撩撥的頭皮發(fā)麻,渾身冒火,一把將不老實的韓談打橫抱起來,道:“長公子,小公子,韓談醉了,我把人先帶走了?!?/br> “嗯……?”胡亥雙眼朦朧,招手道:“談?wù)?!談?wù)劇瓌e走啊,說好的三斛呢……五斛呢?” 扶蘇陷入了沉思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聽了韓談的話,信以為真的扶蘇】 【以為自己真的與你有不倫之情的扶蘇】 【覺得自己禽獸不如的扶蘇】 “哥哥!”胡亥看著扶蘇的標簽,脆生生的喚回了扶蘇的神志。 胡亥笑道:“你別……別信談?wù)勏拐f!” 扶蘇蹙眉道:“他是亂說的?” 胡亥使勁點頭,道:“嗯嗯!” 扶蘇狠狠松了一口氣。 【松了一口氣的扶蘇】 【慶幸自己沒有禽獸不如的扶蘇】 胡亥嘻嘻一笑,攏著手,伏在扶蘇耳邊補充道:“我們才沒有那樣,因著……我們不止那樣!” 扶蘇:“……” 【僥幸化為泡沫的扶蘇】 【……的扶蘇】 胡亥看著扶蘇的標簽大起大落,忍不住笑起來,道:“好有意思哦!哥哥好好頑!嗯,好頑……” 扶蘇腦仁有些鈍疼,扶住東倒西歪的胡亥,生怕他說出甚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言辭,干脆道:“你醉了,予扶你回去歇息。” “不、不……我沒醉,還能喝!”胡亥擺手,卻一頭倒在扶蘇懷中。 扶蘇伸手接住,胡亥仿佛沒骨頭一般,在他懷里亂蹭,扶蘇的氣息不穩(wěn),臉色發(fā)沉,眉心鎖得更緊。 【微微有些沖動的扶蘇】 扶蘇干脆一把將胡亥打橫抱起來,大步走出燕飲大殿,往最近的偏殿而去。 嘭—— 扶蘇踢開偏殿的大門,將人抱進去,放在軟榻上,道:“等著,予去叫人給你端醒酒羹?!?/br> “不要!”胡亥爽快的拒絕,拉住扶蘇,不讓他離開:“不喝醒酒湯!不喝,我沒醉!” 扶蘇嘆氣道:“不喝醒酒羹,你身子又這般弱,明日頭疼怎生是好?” “嘻嘻!”胡亥突然笑起來,道:“哥哥,你是在關(guān)心我么?” 扶蘇一愣,是了,予在關(guān)心胡亥么?關(guān)心一個仇敵? 胡亥身子羸弱,干予甚么關(guān)系?他頭疼不疼,身子難不難受,予又感覺不到…… 扶蘇找了個借口,淡淡的道:“你是予的弟親,予關(guān)心與你,也在常理之中。” 【找借口的扶蘇】 【雖然失憶,但下意識關(guān)心你的扶蘇】 “借口!”胡亥一語戳破,道:“你就是關(guān)心我,心疼我!” 扶蘇;“……” 【無言反駁的扶蘇】 扶蘇想要反駁,但一時不知該如何出口,道:“予還是去找人給你端醒酒湯罷。” 說罷,扶蘇轉(zhuǎn)頭要走。 咕咚! 一聲悶響,扶蘇回頭一看,胡亥竟然摔下了軟榻。 “亥兒!”扶蘇一驚,大跨步?jīng)_過去,一切都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一把將人抱起來,緊張的詢問:“可摔到哪里?碰到那里了?受沒受傷?哥哥去叫……”醫(yī)士。 【愣住的扶蘇】 【質(zhì)疑自己為何如此擔心你的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