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蘇 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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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黑影胸有成竹的道:“只要公子肯點頭?!?/br> 成蟜終于抬起頭來,目光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道:“好,我答允你,與你們合作,但我有一個條件?!?/br> 黑應(yīng)道:“公子請講?!?/br> 成蟜瞇起眼目,道:“我要見你的主人。” 王家祖宅之中。 黑影從后門進入大宅,帶著成蟜七拐八拐,等候了一陣子,便有一條人影走出來。 對方閑庭信步,好似在逛自家后花園,月色暗淡,一點點的揭露著對方的真面目,直到對方的臉面完全袒露在成蟜面前。 成蟜微微挑眉,道:“是你?” ………… 公子成蟜被關(guān)入圄犴,蒙武也被從政事堂帶走,一連好幾日都沒有消息。 公子將閭十足擔(dān)心,特意來尋胡亥,道:“蒙武師傅被關(guān)在圄犴之中,整個蒙家也在被彈劾,這則消息若是傳到北疆,便大事不好了!” 蒙家負(fù)責(zé)修建長城,長城對于抵抗匈奴起了巨大的作用,如今公子將閭剛好從北疆回來,嬴政還沒有委派任何人接手,若是蒙武出事的消息傳出去,匈奴必然蠢蠢欲動。 胡亥道:“將閭哥哥,當(dāng)務(wù)之急,是你需要趕回北疆,不然北疆無人主持大局,會令匈奴有機可乘?!?/br> 將閭點點頭,道:“我這便去與君父請示,可……” 他說到此處,突然頓住了,面露猶豫,道:“可王沖還關(guān)在圄犴之中,這些年一直都是他來指揮戰(zhàn)役,若是沒有他,我根本不行……” “將閭哥哥!”胡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打起精神來,將閭哥哥你一點子也不差,相貌堂堂,學(xué)富五車,武藝還好,你不只不差勁,反而十足的優(yōu)秀!” 將閭驚訝的看著胡亥,胡亥繼續(xù)道:“別聽那些人瞎說,也不需要和任何人比,只要是你想做好的,一定可以做好!” 將閭一直被人嘲諷是萬年老二,其實將閭的才學(xué)和武藝,一點子也不差,相反的,他是個平衡輸出的人才,各方面都是均衡發(fā)展,只是他排行老二,上面有個過于優(yōu)秀的哥哥,所以才會從小被對比,已然形成了心理陰影,讓將閭有些自卑。 將閭道:“弟親當(dāng)真這么覺得?” “當(dāng)然!”胡亥道:“將閭哥哥是最棒的?!?/br> 將閭被胡亥這么一鼓勵,似乎莫名有了些底氣,道:“我這就去見君父?!?/br> 將閭說罷,急匆匆剛離開,朝著路寢而去。 他剛離開,便有一串腳步聲而來,聽起來微微有些“頓挫”,是扶蘇。 扶蘇站在胡亥身后,目光幽幽的凝視著胡亥,道:“祭祀將近,予已然變成了殘廢,根本無法主持祭祀,君父是不會讓老二這個時候回北疆的,總要等祭祀之后?!?/br> 胡亥回頭看了一眼扶蘇,扶蘇面容冰冷,看起來十足不近人情,胡亥對他吐了吐舌頭,道:“要你管,壞哥哥!” 說完,轉(zhuǎn)頭跑掉了。 正如扶蘇所說,秦廷的祭祀將近,歷來的祭祀都是由扶蘇主持,畢竟他是長子,也是嬴政最優(yōu)秀的兒子,沒有之一,根本輪不到將閭來主持。 但今年不一樣,扶蘇突然成了殘廢,主持祭祀的重任便落在了將閭的肩膀上,將閭需要主持完祭祀之后,才能回到北疆。 且嬴政還需要考慮考慮,到底要不要將閭再次前往北疆。 朝廷三分之一的卿大夫被抓到了廷尉署,但祭祀還是要舉行的,政事堂很快忙碌起來,緊鑼密鼓,尤其政事堂的人手不夠,因此余下來的卿大夫們便更是忙碌,但忙碌歸忙碌,總比抓去廷尉署,有去無回好罷? 今年的祭祀同樣在雍城蘄年宮舉行。 雍城是大秦的老都城,在咸陽成為都城之前,雍城便是秦廷的根據(jù)地,老秦人也講究一個歸根的情懷,因此每年嬴政都會率領(lǐng)卿大夫們,從咸陽回到雍城祭祀。 扶蘇腿腳不方便,這次啟程去雍城,少府車丞也準(zhǔn)備了扶蘇的輜車。 少府本打算讓扶蘇與胡亥同乘輜車,左右輜車足夠大,也不會覺得擁擠,但被扶蘇果斷拒絕了,拒絕的理由很直白,不想和胡亥同乘。 于是少府沒有法子,只好準(zhǔn)備了兩輛輜車。 扶蘇冷漠的上了輜車,垂下帳簾子,阻斷了眾人好奇打探的視線。 韓談從旁邊走過來,道:“也不知長公子是鬧哪門子的脾性,一天天的擺個臭臉,是他來主動救咱們公子的,如今又仿佛咱們公子欠他財幣的模樣!” “公子,”韓談拽著胡亥,道:“咱們也不必用熱臉貼他的涼屁股,走,這面還有輜車,我扶你上車。” 韓談陪著胡亥上了車,胡亥看起來興致缺缺的模樣,便老老實實坐在車?yán)?,也沒有平日里那么健談了。 大部隊啟動,浩浩蕩蕩的往雍城而去,一路上胡亥都不怎么說話,韓談十足著急,道:“公子,你若是不歡心,便告訴我,我沒有甚么用處,但是與你一起罵罵人,還是能的!” 胡亥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謝謝你,談?wù)劇!?/br> 韓談心疼的不行,道:“公子,你若是委屈,也告訴我,咱們犯不著為一個無心之人的傷神?!?/br> 章平在外面騎馬跟車,完全可以聽到他們的談話,打起車簾子道:“韓談,我還是覺得,長公子不是那樣的人,你這樣背地里說長公子的壞話,不太好罷?” 韓談冷笑一聲,道:“他不是那樣的人?哦是了,你和長公子還與八拜之交呢,這會子替你好哥哥說話了?看來你們都是一樣的人,是不是也想吃完了不認(rèn)賬?” “我、我沒這個意思??!”章平趕緊搖手。 韓談道:“沒這個意思,是甚么意思?你覺得長公子沒錯,那你也是這樣的人,你若想要始亂終棄,占了便宜拍拍屁股走人,盡管早說,我韓談可不是吊死在一棵樹上要死要活之人。” “唉!”章平趕緊道:“談?wù)?,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解釋??!談?wù)劇務(wù)劇?/br> 胡亥:“……” 因著是扈行大部隊,嬴政的辒辌車也在其中,所以行路的速度并不快,幾日之后,扈行隊伍才抵達了雍城蘄年宮。 抵達之日已然是黃昏,這一路上眾人也都累了,便沒有安排甚么其他的事情,晚上準(zhǔn)備各自回屋舍,各自歇息,養(yǎng)精蓄銳,好為幾日之后的祭祀做準(zhǔn)備。 韓談扶著胡亥下車,正巧,扶蘇也下了車,眾人立刻對上了眼目,扶蘇冷漠的撇開眼,轉(zhuǎn)身離開。 韓談氣的半死,擋住胡亥道:“公子,你千萬不要傷心,不值得?!?/br> 胡亥淡淡的道:“我知曉了,不傷心?!?/br> 他雖這么說,但表情還是有些子失落,看起來莫名的委屈,叫人可憐。 韓談道:“公子,這樣罷,蘄年宮后山不是有個溫泉么?公子車馬勞頓的,咱們?nèi)ヅ菖轀販绾???/br> “泡溫湯?”胡亥驚訝:“現(xiàn)在么?一會子便天黑了。” 韓談道:“無妨的,左右明日也不需要早起,公子去罷!我從未來過雍城,只是一直聽說蘄年宮的溫湯不錯,沒機會泡湯,公子只當(dāng)是陪陪我,如何?” 胡亥有些子心動,他也沒來過雍城,畢竟胡亥可是冒牌的公子,蘄年宮的溫湯,合該不錯罷? “那好罷?!焙c頭。 “太好了。”韓談便是想要轉(zhuǎn)移胡亥的注意力,叫他打起精神,若是能頑一頑最好了。 胡亥道:“但這剛下輜車,咱們先回去整理一番,再在溫湯碰頭罷?” 韓談點點頭,道:“也好,公子可一定要來,一定要來啊!” 胡亥笑道:“知曉了,一定會去。” 章平聽他們說溫湯,湊過去道:“談?wù)?,泡湯啊?我與你們一起去好不?” 韓談皮笑rou不笑的道:“好個鬼?!?/br> 章平追在后面大喊:“談?wù)?!談?wù)勀愕任?,別走太快,等等我!” 胡亥搖搖頭,有些無奈,自己先回了下榻的屋舍,將帶來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讓寺人拿出一套換洗的衣裳,又準(zhǔn)備了一些泡溫湯的器具,一切都停妥,胡亥也沒有叫寺人跟著,便一個人往后山而去。 胡亥提著泡溫湯的小盒子,很快便看到了韓談所說的溫湯,煙氣裊裊,十足的仙氣,因著蘄年宮的宮人提前做了準(zhǔn)備,雖然是夏日,但是溫湯的泉水溫度正合適,并不會覺得悶熱。 胡亥等了一會子,韓談還沒來,他有些蠢蠢欲動,干脆把小盒子放在一邊,自己退掉外袍。這幕天席地,胡亥也不能光著,便留下了白色的里袍,先伸腳試了試水溫,不由打了一個哆嗦,感嘆道:“好舒服……” 胡亥嘟囔了一聲,慢吞吞走入溫湯,水波發(fā)出“嘩啦嘩啦”的輕響,慢慢坐在溫湯池中,舒坦的又是喟嘆了一聲:“真舒服,果然很解乏。” 這一路車馬顛簸的,胡亥身子一向不好,幾乎顛散了架,如今泡在溫湯之中,說不出來的得勁兒,渾身的疲憊仿佛都被撫平了一般。 “嗯——”胡亥長嘆一聲,舒服的閉上眼目,雙手展開搭在溫湯的赤壁上,向后仰頭靠著玉制的頭枕,簡直是人間美事。 胡亥迷迷糊糊的,耳邊聽到“嘩啦嘩啦”的輕響,是水波的聲音,合該是有人走進了溫湯。 “談?wù)??”胡亥沒有睜開眼睛,心想應(yīng)該是韓談,畢竟他和韓談約好了。 對方?jīng)]有說話,胡亥又道:“談?wù)?,是你來了么??/br> 對方還是不說話。 胡亥有些奇怪,被迫睜開眼目,只是他即使睜開了眼目,也完全看不清楚來人,因為對方距離自己實在太近太近,近得胡亥眼前一片模糊。 “唔!”胡亥一聲悶哼,嘴唇上一陣溫?zé)?,便被對方含住了唇舌,十足的急切,不停的輾轉(zhuǎn),急于攻城略地。 胡亥驚了一跳,想要掙扎,伸手去推對方,但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有力的手臂仿佛鐵箍子,緊緊桎梏著胡亥,將他摟在懷中,不停的加深親吻。 胡亥吐息不暢,對方似乎完全清楚胡亥的敏感之處,吻得他膝蓋發(fā)軟,雙腿無力,幾乎要癱軟下去。胡亥沒有力氣掙扎,便也不再掙扎,乖順的靠近對方懷中,甚至用一條手臂勾住對方的肩背,以免跌倒在溫湯中,另一只手揩油一般在對方的心口輕輕摩挲,感受著流暢的肌rou。 胡亥愈發(fā)的無力,手臂也沒了力氣,嘩啦一聲險些跌入溫湯之中,對方雙手一撈,臂力驚人,單手將胡亥抱了起來,在胡亥耳邊沙啞的輕笑:“怎么,哥哥親得如此舒服?” 胡亥睜開迷離的眼神,終于看清楚了來人,是扶蘇! 扶蘇一身整齊的白色衣袍,纖塵不染,此時被溫湯浸濕,輕薄的布料勾勒著扶蘇起伏的胸膛,寬闊而有力,給人十足的安全感。 他將胡亥抱起來,不費吹灰之力,稍微移動了一些,腿腳根本沒有任何不靈便的模樣,更不要提跛腿和殘廢了。 胡亥似乎并不驚訝這些,只是挑眉道:“怎么不繼續(xù)裝了?” 扶蘇一笑,道:“這里又無有旁人,哥哥裝給誰看?” 圄犴的橫梁坍塌那日,扶蘇的確受了傷,本以為十分重傷,但將養(yǎng)兩日恢復(fù)的極好。扶蘇和嬴政干脆合力演了一場戲,把整個朝廷都給騙了。 因著胡亥有標(biāo)簽的緣故,所以即使扶蘇沒有和他提前通氣,胡亥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并且配合扶蘇完成了這場好戲。 丞相下獄,長公子殘廢,兄弟反目,廷尉署抓人,整個朝廷搖搖欲墜,在這混亂之中,那個藏在背后之人,甚至連夜郎國女也利用之人,終于開始大刀闊斧的行動起來。 胡亥哼了一聲,雖然但是,這幾日扶蘇對自己都是冷冰冰的,一想起那涼絲絲的眼神,胡亥心里頭莫名不舒服,即使是演戲,也叫人不舒坦。 胡亥撇嘴道:“我生氣了,不想理哥哥?!?/br> “亥兒乖?!狈鎏K溫柔的親了親胡亥的額心,道:“是哥哥的錯,讓孩兒受委屈了,那哥哥親親你,當(dāng)做賠禮,如何?” 胡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道:“誰稀罕?將閭哥哥可比你好多了,起碼情緒穩(wěn)定。” 扶蘇瞇起眼目,危險的道:“是了,哥哥險些忘了,前些日子是誰喊將閭哥哥最棒了?” 胡亥:“……”我有么?哦有,好像自己是說過,在安慰公子將閭的時候。 胡亥挑眉,挑釁的道:“將閭哥哥本來就很棒。” 扶蘇挑唇一笑,眼神更加危險,道:“是么?那哥哥便讓你親身體會一下,哥哥才是最棒的?!?/br> “等、等等……”胡亥渾身打顫,這些日子因為要演戲,章臺宮沒有不通風(fēng)的墻,所以胡亥很少見扶蘇,更不要說親近了。 胡亥被撩撥的身子發(fā)軟,有些子堅持不住,抿了抿嘴唇,道:“別在溫湯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