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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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闌不答反問道:“有心儀的大學(xué)嗎?” 賀塵搖了搖頭。 “那對以后的學(xué)校有什么要求?” “只要不在晏市就好?!?/br> 賀塵的話讓黎星闌想起了那次被他攪黃的游學(xué)旅行,愧疚再一次悄悄爬到了他的心口,他壓下了這股情緒,開口道:“淮市距離晏市有三個小時的飛機(jī)行程,而且有很多適合你這個分段的學(xué)校?!?/br> 更重要的是,他所報的師范大學(xué),就處于淮市。 賀塵掀起眼皮看著黎星闌:“哥哥希望我去那里嗎?” 黎星闌點了點頭。 “現(xiàn)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黎星闌的表情嚴(yán)肅了起來:“你已經(jīng)高三了?!?/br> 賀塵沒有說話,黎星闌走到他的面前,扳正了賀塵偏開的臉,強(qiáng)行與他對視:“小塵,我過幾天就要走了。” “我知道?!?/br> 賀塵的語調(diào)平靜的讓黎星闌心頭發(fā)涼。 黎星闌握著賀塵肩膀的手無意識的攥緊:“這代表什么,你明白嗎?” 這代表著在冬天以前,他們都將無法見面。 可是賀塵依舊用毫無覺察般純良的目光看著他,似乎一點也不為很快到來的分離而擔(dān)憂。 先前被壓下的種種疑惑和不安再次涌上了黎星闌心頭,他認(rèn)真的籌劃著一切,可是賀塵卻毫不在乎。 他攬過賀塵,扯開了他襯衫領(lǐng)口處的扣子,只有看到那個親自留下的印記,他才能略微松一口氣,然后繼續(xù)欺騙自己——賀塵是屬于他的。 黎星闌低頭吻了吻那處咬痕,低聲問道:“為什么要做到這個地步呢?” 賀塵不理解他的發(fā)問:“什么?” 黎星闌的手伸入賀塵的衣擺,在賀塵纖細(xì)的腰腹部流連,略低的體溫讓賀塵打了個寒戰(zhàn)。 “這種事,不論是誰,都可以嗎?” 黎星闌終于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個問題,而他甚至不敢面對即將得到的回答。 “不是,”賀塵回抱住了黎星闌,任由黎星闌的手撫摸著他的身體,“因為是哥哥,所以才可以?!?/br> 黎星闌的身體突然僵住了。 沒有任何的情話,也沒有任何的承諾,僅僅是這樣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就足夠讓他狂喜。 就算賀塵對他的情感不是他想要的那一種,也沒有關(guān)系。 黎星闌還處于一種強(qiáng)烈的喜悅情緒中時,門鈴響了起來。 黎星闌這才松開了懷中的賀塵,過去打開了門。 秦彥就站在門口,只冷淡的掃了黎星闌一眼,下一刻便將目光鎖定在了后面的賀塵身上。 賀塵的領(lǐng)口依然敞開著,鎖骨處的咬痕清晰可見。 在門打開之前,秦彥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 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可以理智的處理看到的一切,可當(dāng)事實清晰擺在眼前的時候,他卻下意識的揮起了拳頭。 秦彥的這一拳毫無征兆,黎星闌的嘴角立刻滲出了血來。 黎星闌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憤怒,他只是輕描淡寫的用手背蹭掉了嘴角的血,轉(zhuǎn)頭看了賀塵一眼,隨即對秦彥道:“我們出去聊。” 第三十九章 未解鎖 看上去沒有任何不良習(xí)慣的秦彥會抽煙,這件事只有黎星闌知道。 黎星闌第一次見秦彥抽煙,是在學(xué)校教學(xué)樓的天臺,他推開了門,看到了秦彥的背影,以及他夾在手中還冒著煙霧的香煙。 黎星闌有些驚愕,卻在秦彥轉(zhuǎn)過身時,看到了秦彥布滿血絲的雙眼,以及其中顯露出的疲憊。 黎星闌一直都知道,秦彥身上壓力很大,但是秦彥從不和他談?wù)撟约杭依锏氖虑?,永遠(yuǎn)都一副沒心沒肺的的樣子,讓他對這件事沒什么實感。 直到那一刻,他才真切的感覺到,秦彥遠(yuǎn)不如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云淡風(fēng)輕。 那時秦彥捻滅了手中的煙,對黎星闌露出了帶著歉意的笑:“你怎么來了?不好意思啊,讓你看到這么狼狽的景象,我知道你不喜歡煙味,下次會注意的?!?/br> 從那以后,秦彥就再也沒有在黎星闌面前抽過煙。 黎星闌甚至已經(jīng)快要忘了,秦彥會通過抽煙來緩解精神的疲憊。 可是此刻,秦彥就站在酒店的樓道里,掏出火機(jī)熟練地為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秦彥深深吸了一口,壓抑住了自己瀕臨失控的情緒,才開口問道:“說說吧,你都干了什么?!?/br> 黎星闌看著秦彥手中香煙的那一點火光,語調(diào)平靜:“你都已經(jīng)看到了,為什么還要問?!?/br> 秦彥一把揪住了黎星闌的衣領(lǐng):“你瘋了嗎?” 黎星闌看著秦彥充滿憤怒的目光,輕輕“嗯”了聲:“我也覺得我瘋了,但是我沒有辦法。” “是你逼他的嗎?” 黎星闌搖了搖頭,想了想后,又點了點頭。 他本來并不覺得自己有逼迫賀塵,可是現(xiàn)在回想下來,賀塵之所以在他面前如此乖順,無非是他一直在用身份進(jìn)行壓制的結(jié)果。 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站在一個平等的地位,所以即使說賀塵受他所迫,也完全沒有問題。 秦彥攥緊了拳,卻在和黎星闌對視片刻后,一咬牙松開了對黎星闌的桎梏。 秦彥背對著黎星闌,煙霧在空中彌漫,仿佛回到了那一天在天臺上的場景。 “你帶他來我家的酒店,是故意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