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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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臉?夏忱忱臉色一沉,心頭火氣一沖,便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 夏忱忱這一起身,宋濯和史都看了過來。 “夫人,唱得你不喜歡嗎?要不叫他們另外再唱一出?”宋濯趕緊過來問道。 雖然永平王府很低調(diào),但這點兒還是能做到的。 夏忱忱愣愣地看了一眼宋濯,這不像是要跟自己翻臉的樣子啊,于是又看向藍玉。 藍玉眨了眨眼睛,她只是把自己聽到的告訴夏忱忱,其他的真的就不清楚了。 “是哪兒不舒服嗎?”宋濯又問。 “沒有,就是坐得有些累了,便起身舒展一下?!毕某莱篮芸炀突剡^神來了,又坐了下去。 在翅膀硬了之前,一定要能屈能伸,尤其是不能在自己還沒準備好之前,讓宋濯開口提這件事情。 由于兩人思想上的誤解,反而導(dǎo)致這倆人都在使勁地討好對方,看上去格外地恩愛。 在一旁吃狗糧的史五原本想撇嘴,但撇到一半,又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資格。 心里百轉(zhuǎn)千回的,最后只剩羨慕了。 酒足飯飽地離開戲園子,三個人卻各懷心思。 最滿足的是史五,來陵川后,他從來沒有像今天吃得這么暢快過。 夏忱忱只是覺得太浪費時間了,前世她從來沒有這種感覺,現(xiàn)在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好好地活著。 但轉(zhuǎn)念一想,靜下心來聽一場戲,不也是好好地活著嗎。 這樣一來,夏忱便又有些后悔了,既然來了,就該好好地聽,才不負時光不是嗎。 而宋濯則有些郁悶,那么些好吃的,都讓史五給吃了,他長了一張豬嘴嗎。 回到永平王府,宋濯送夏忱忱回韶光院。 “四爺不必了,史五在呢,你陪客吧?!毕某莱勒f。 “你瞧著他哪一點有個客人樣兒?!彼五沉耸肺逡谎?,堅持把夏忱忱送到韶光院,然后才回到前院。 宋濯一離開,夏忱忱便把珍珠叫了過來幫她換衣裳。 “換那件紫色繡西番蓮的長襖吧。”夏忱忱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色,“不會下雪吧?” “若是按往常來看,還沒這么早,若真的下了,四少夫人就在屋里呆著,其他的事兒有奴婢們呢。”珍珠拿出衣裳,不禁暗嘆,都說惡紫奪朱,也就四少夫人敢穿這顏色,且貴氣逼人。 穿好了衣裳,夏忱忱想起一件事來:“我方才回來的路上,好像看到老黃了,他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目前百福義莊的生意不錯,因此珍珠一直盯著。 “奴婢還想著要不要跟您說呢,老黃做事是挺實在的,但那個女人有點問題。”珍珠原本覺得老黃只是個下人,這事兒沒必要跟跟夏忱忱說得太清楚。 但既然夏忱忱問了,她便原原本本地說了。 原來老黃相中的這個女人不但有男人有兒女,而且他們還就在陵川,并非那女人說的在鄉(xiāng)下。 “在陵川?”夏忱忱看著珍珠,“在陵川哪兒?” “那女人大家都叫她吳娘子,住在大雜院里,她男人帶兒女住在破廟里,一家子倒沒怎么碰面?!闭渲榛?。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是一家子的?”夏忱忱倒來了興致。 “奴婢那次見那女人院里曬的衣裳里,有男人和孩子的,奴婢便起了疑心?!闭渲橐贿呎f,一邊整理衣柜。 “之前好像聽你說過,她靠幫人洗衣裳掙點銀子,院子里曬著衣裳倒也正常?!毕某莱勒f道。 “四少夫人考奴婢呢?”珍珠抿嘴一樂,“曬衣裳是正常,可那男人和孩子的衣裳曬在一起不說,還打著補丁,能讓別人幫著洗衣裳的人家,便不是豪富,也不會穿帶布丁的衣裳,便是穿了,也不會拿出來洗呀?!?/br> “喲,我們珍珠姑娘可是長大了,看得可仔細呢,你說得極好?!毕某莱酪哺α?,“那之后,你又是怎么查的?” “奴婢讓幾個人日夜輪著盯那吳娘子,盯了近十日,她才把那衣裳送出去,這才知道了她男人和孩子的住處?!闭渲闉槊庀某莱纁ao心,說,“這事兒,奴婢已經(jīng)跟老黃說了?!?/br> 至于老黃怎么做,那便是夏忱忱也管不著。 “盯著那女人,若老黃的銀子真的被她騙了,那就再給我騙回來?!毕某莱赖穆曇羯擦诵?/br> 騙回來?珍珠表示這個手段,她還真的不大熟。 但不熟也得嘗試著做,珍珠已經(jīng)感覺到夏忱忱在永平王府的生活完全不同于之前在夏家,估計以后要嘗試的還有許多別的事情。 “不過你仔細些,到底是個女人,別弄傷了她?!毕某莱绹@了口氣,可恨和可憐真的沒有明顯的界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便可。 只是沒想到,幾天之后,事情便出現(xiàn)了反轉(zhuǎn)。 第139章 渣德 夏忱忱說這話的第二天,吳娘子便在老黃這里拿了十兩銀子,于是珍珠便去找了金老三。 金老三有把柄在夏忱忱手里,也知道夏家這位姑奶奶不是他能夠?qū)Ω兜?,因此還挺樂意幫忙,能和王府攀上關(guān)系,不定能另有一番作為。 “珍珠姑娘你放心,這事兒我干不了,但是邱虎子能干,那小子長得俊,嘴又甜,小姑娘和大老娘們都逃不過他的掌心。”金老三嘿嘿笑著說。 只是沒過一天,金老三便和邱虎子來找珍珠了。 珍珠瞟了一眼邱虎子,長得倒是行,但想到他是干什么的,便忍不住撇了撇嘴。 對于珍珠的表情,邱虎子也習慣了,并沒有放在心上。 “珍珠姑娘,這事兒我們辦不了。”金老三一臉歉意地說。 “辦不了?”珍珠覺得這事兒對于金老三他們來說,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辦的,“為何?” “珍珠姑娘,不是我不幫忙,但所謂盜亦有盜,我雖然是個渣渣,但我也有渣德?!鼻窕⒆釉谝慌圆遄斓?。 “渣德?”珍珠還是第一吹聽到這種說法的,“你把話說清楚?!?/br> “那女的是個可憐人,這和上回那千金小姐是不一樣的。”金老三在一旁補了一句。 “喲,沒想到你們還是個劫富濟貧的呢?照你這樣說,窮人就沒有品行不端的了?”珍珠腰叉了起來,眼睛也瞪了起來。 “不是不是,小的沒這個意思,只是……”金老三撓了撓頭,“那吳娘子是被她男人逼的,她男人我也認識,大家都叫他李賴子,他好賭,但總是賴銀子,那女的不在外面搞錢,他就動手。” “還有這事兒?你有何評證?”珍珠雖然這樣說,但心里已經(jīng)信了七八分。 “這會兒去瞧瞧就行了?!鼻窕⒆诱f,“那李賴子今日便拿著十兩銀子去了賭場,沒一會兒便輸了個精光,這會兒指不定正在打兒罵女的呢。” “那走,看看去?!闭渲榈哪槼恋枚伎斓纬鏊畞砹恕?/br> 幾個人到了李賴子到的破廟,還沒到門口,便聽到孩子的哭聲。 再走近些,便聽到李賴子說:“你們倆現(xiàn)在就去找你娘,讓她再找些銀子來,要不然,你們還得挨揍,比這揍得還狠。” 這什么人?珍珠瞪著破廟,居然拿自己的兒女來威脅自己的娘子騙人銀子? “你這是叫我娘去騙人?!逼渲幸粋€孩子吼道。 “有銀子就行,管她騙不騙人?!崩钯囎訁柭暤溃霸俣嗾f一個字,打斷你的腿?!?/br> 珍珠原本往前走了兩步,但又退了回來。 金老三和邱虎子對視一眼,沒明白珍珠的意思。 珍珠離開破廟后,又讓人盯著破廟,萬一是這兩人合謀呢。 “那是合謀的嗎?”夏忱忱問道。 “不是,那吳娘子確實是被李賴子給逼的,背人的地方,那胳膊上都是傷呢?!闭渲樵谙某莱烂媲拜p聲道,“也正因為這個,老黃才覺得她不容易?!?/br> “此事你確實查清楚了?”夏忱忱也沒想到事情居然反轉(zhuǎn)了。 “回四少夫人,奴婢真的查清楚了?!闭渲橐埠芾⒕?,“之前是奴婢鼠目寸光。” “倒也怪不得你,你也算是謹慎的了。”夏忱忱說道。 誰能知道,會有那樣無恥之人,居然脅迫自己的妻子用身子,去騙取別的男人的銀錢。 “四少夫人,那現(xiàn)在該如何辦?”珍珠對自己已經(jīng)沒什么信心了。 “你探一下那吳娘子的心思,看她是怎么想的,她若離不開那男人和兒女,幫她恐嚇一下那個姓李的也就是了。”夏忱忱叮囑道。 這個世上真正能自救的,也只有自己。 如果自己愿意沉溺,別人拉了一次也拉不了第二次。 “那若她想離開李那個男人呢?”珍珠親眼看到李賴子揍吳娘子,真心地希望她能夠離開這個可惡的男人。 “如果她真的想要離開,能幫就幫一把,不過……”夏忱忱的眼睛瞇了瞇,“這男人連自己親生的兒女都能拿來利用,真是豬狗不如,先揍他一頓再說?!?/br> 在揍李賴子之前,珍珠找到了吳娘子,表示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她所有的情況。 “何去何從,你自己發(fā)個話,別想在本姑娘面前?;ㄕ小!闭渲楸M量讓自己的聲音冷一些。 沒想到吳娘子一聽這話,當即就暈了過去。 等到她晃晃悠悠醒來的時候,便拼命給珍珠磕頭,希望放過她兒女一條命。 珍珠:…… “此事跟你兒女無關(guān),沒人要他們的性命?!闭渲榈穆曇糗浟讼聛?。 聽到這一句,吳娘子松了一口氣。 “姑娘,我真的是被逼無奈,不這樣做,那個沒人性的會把我那兩個可憐的孩子打死的。”吳娘子說著便爬起來給珍珠磕頭,“我真的沒有銀子還了,我愿意拿命來抵。” 說著吳娘子,便朝門柱碰了過去。 珍珠上前去攔來不及,只能用自己的身子檔住了。 只是被吳娘子這一撞,珍珠差點兒沒暈死過去,同時也明白,她只怕是真的不想活了。 “都,都愿意死,何不好好地活著?!闭渲槲嬷乜?,有氣無力地說。 吳娘子看到珍珠那模樣,心里很是愧疚。 但要說活,吳娘子的心頭便又涼了:“好好地活著,真的太難了?!?/br> 珍珠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才又問:“那在你看來,怎樣才算好好地活著?” 吳娘子怯怯地問:“珍珠姑娘,您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