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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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貼身丫鬟,春溪的事多得很,哪有時間跟枝兒閑扯。 看著春溪的背影,枝兒有苦說不出,她總不能說自己沒有打賞了吧。 幫著王妃做事,還惦記著四少夫人的打賞,這說出來……枝兒不禁打了個寒噤。 怏怏地回到韶光院,枝兒見天上飄起了雪花,趕緊拿起掃帚來掃。 這在以前枝兒是不干的,畢竟她身后的主子是王妃。 便是她們這些人,也是有等級的,王妃指派過來的,自然沒人敢慢怠她。 可這回,枝兒沒掃幾下,掃帚便被人奪走:“枝兒姑娘,哪兒用得著您掃啊,我來就成?!?/br> 枝兒一看,這不是銀佩嗎?二少夫人的人。 第170章 自曝 “銀佩,你干什么?”枝兒也怒了。 雖然自認不凡,但枝兒也是有眼色的,對王府各主子的關(guān)系門兒清。 大少夫人以后有可能是王妃,因此她的人枝兒向來避其鋒芒,甚至還有些討好。 三少夫人是陵川人,她的人也是陵川本地的,枝兒也不想招惹。 可二少夫人的人憑什么跟自己作對?庶子媳婦能有什么未來。 枝兒覺得說到哪兒去,今天這事兒,都是自己在理。 “枝兒姑娘,你這是怎么啦,不讓你干活兒還不好呀?!便y佩一邊說,一邊將掃帚舞得呼呼的。 枝兒見銀佩這陰陽怪氣的樣子,都氣不打一處來。 “那你把掃帚給我,你別干好了,誰求著你干了。”枝兒說著就要去搶,銀佩卻一個側(cè)身躲開了。 “枝兒姑娘身子嬌貴,這掃地的粗活兒哪是您能干得了的?!便y佩翻著白眼,“這若是叫珍珠或翡翠姑娘瞧見了,不定要說我們不懂事呢。” 銀佩嘴里不饒人,手里也緊緊地抓著掃帚。 這些,原本是她們都看不上的。 前陣子夏忱忱買了些人進來,她們這些被安插進來的有的找理由趕走了,沒趕走的也只是干些粗活兒。 原本這些人還是有些不樂意的,可有枝兒這么一個對比,頓時覺得有活兒干,便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你這是什么意思?”枝兒又羞又惱,難道大家都知道了嗎?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啊?”銀佩噘了噘嘴,“我要是你的話,我就到四少夫人面前跪著求情,哪怕跪死呢,也比閑死的好?!?/br> “這可是你說的,回頭若是二少夫人問起來,你可別不承認?!敝涸阢y佩耳邊咬牙道。 被枝兒這一威脅,銀佩不禁一慌,二少夫人那個人可是不饒人的,自己怕是沒什么好結(jié)果。 但轉(zhuǎn)念一想,若能求得四少夫人的庇護,就此斷了與二少夫人的關(guān)系,也不是不行。 經(jīng)過這段時間,銀佩也看明白了,其他的少夫人都是表面的,四少夫人雖然出身不行,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金菩薩。 目光閃了閃,銀佩扭頭盯著枝兒,將掃帚塞到她手上:“有本事你就去傳,我,會,承,認,的!” 說完,銀佩朝正房走去。 枝兒看著銀佩的背影,急道:“你要干什么?” 銀佩沒回枝兒,走到門邊便大聲道:“奴婢銀佩有事想稟告四少夫人?!?/br> 枝兒的眼睛頓時瞪大了,她不會……不會自曝吧? 銀佩在門口等了會兒,里面也沒什么動靜。 枝兒頓時松了一口氣,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呢,連屋子都進不去,還指望四少夫人能見你? 只是這口氣還沒落下去,便見翡翠從里面走了出來:“嚎什么呀,有事跟我說便成。” “這……”銀佩有些遲疑,在她看來,自己說的是一件挺重要的事。 “這什么這,當誰不知道你們那點子心思呢?想說就說,不說拉倒?!濒浯鋫€子本來就高,聲音又冷,銀佩頓時覺得自己真的不足輕重。 “是,還請,請翡翠jiejie借一步說話。”銀佩終于下定了決心。 枝兒眼睜睜地看著翡翠帶著銀佩去了西廂。 似乎,翡翠進屋子的時候,還朝自己看了一眼!這讓枝兒更慌了。 銀佩這個賤人,她會說什么? 她自曝不打緊,自己剛才還與她有爭執(zhí),她會不會把自己也說出來? 想到這兒,縱然頭頂還飄著雪花,枝兒也驚出一身汗來。 “枝兒,你拿著掃帚杵在這兒干什么?進屋去吧?!焙螊邒叩穆曇敉蝗怀霈F(xiàn)在枝兒身后。 “何,何嬤嬤,我這就掃?!敝哼€沒掃兩下,掃帚便被何嬤嬤接了過去,“雪下大了,不用掃了?!?/br> 何嬤嬤的聲音比這雪還冷,一直冷到了枝兒的心窩里。 枝兒回屋坐了會兒,見銀佩還沒從西廂出來,心里便如同鼓似的。 又坐了會兒,枝兒便待不下去了。 如同銀佩一樣,枝兒起身打開門,然后走到了正屋前。 不同的是,枝兒跪了下去,且大聲道:“奴婢有要事求見四少夫人?!?/br> 里面依舊沒什么動靜,又過了會兒,只見珍珠從里面走了出來。 枝兒一愣,不禁有些失望,她以為翡翠去見銀佩了,夏忱忱肯定會把她叫進去。 倒不是枝兒有什么話一定要跟夏忱忱說,而是她覺得這樣的話,顯得自己更受重視。 至少,比銀佩更受重視。 接下來,卻聽到珍珠道:“好了起來吧,四少夫人叫你進去回話?!?/br> 四少夫人叫我進去?枝兒以為自己聽錯了,繼而狂喜。 “多謝四少夫人?!敝簬缀跏桥乐M了內(nèi)室。 看到夏忱忱一派悠閑地坐在羅漢床上翻著書,枝兒卻更加緊張。 “四少夫人,枝兒到了。”珍珠小聲道。 “奴婢見過四少夫人。”枝兒“咚”地一聲跪下來。 這聲音聽著就疼,夏忱忱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夏忱忱沒開口,只是給珍珠遞了個眼神。 “起來吧,有事便說事兒?!闭渲檎f道。 “奴婢不敢起來,奴婢……”枝兒的聲音抖得不行,但還是哆哆嗦嗦地將自己是翟氏的人這件事兒說了出來,然后泣不成聲,“求四少夫人責罰?!?/br> “你是母妃的人也沒什么,我這院子里之前便沒人,自然沒一個是真心對我的,只是……”夏忱忱看向枝兒,“你既然已經(jīng)在韶光院里呆著了,就不該說三道四,挑撥我們婆媳之間的關(guān)系。” 挑撥,婆媳之間的關(guān)系? 枝兒聽到這一句,都快要暈死過去了。 “回四少夫人,奴婢,奴婢真的,真的無意的,給奴婢一百個……一萬個膽子,奴婢也,也不敢……” 枝兒除了拼命地磕頭,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打消夏忱忱的這個嚇死人的念頭。 夏忱忱見枝兒的頭磕得都快要滲血了,才道:“行了,姑娘家的,別破了相。” “多,多謝四少夫人?!敝哼@會兒腦子都是空的。 “罰你半年的月銀,可愿意?”珍珠開口道。 罰,半年的月銀? 第171章 夏家的人都這么惡心的嗎 枝兒心里不禁有些激動。 “那奴婢還,還是韶光院的人嗎?”枝兒抬起頭來看著珍珠和夏忱忱。 珍珠看了夏忱忱一眼,才回:“看你的表現(xiàn),表現(xiàn)得好自然是,可若還是吃里扒外……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現(xiàn)在就離開韶光院,四少夫人也會給你一個體面?!?/br> 也就是說,如果以后還要吃里趴外,那估計就會走得很不體面。 究竟會怎樣不體面,枝兒知道那一定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 可縱然如此,枝兒還是毫不遲疑地回:“奴婢愿意罰半年月例銀子?!?/br> 現(xiàn)在體面地走,然后呢? 離開韶光院之后的日子,枝兒也不敢想像。 其實在進韶光院之前,枝兒是無所謂的,反正掙的月例銀子也是家人要去了,她頂多也就是能夠買個中意的頭繩。 可來了韶光院之后,真的就不一樣了。 枝兒的月例銀子給了家里,但打賞的錢還在自己手上呢,這些家里人是不知道的。 韶光院的人都是各院過來的,因此都不約而同地閉緊了嘴,沒人將打賞的事兒說出去。 “月銀這事兒,你會如何跟家里人交待?”夏忱忱問。 “就說,就說奴婢做錯了事,被罰了?!敝旱椭^道。 珍珠見夏忱忱沒別的話問了,便道:“行了,你出去吧?!?/br> 等到枝兒離開,夏忱忱便讓珍珠把桌上的玉碗給砸了。 “四少夫人,這玉碗……”珍珠挺舍不得的,這碗不僅僅是玉的,上面還雕了玉梅迎春圖,當時買來可不便宜。 “不砸個好的,怎么罰她呢?她既然決定跟著咱們了,也不必讓她父母跟著受罪。”夏忱忱點點頭,“砸吧?!?/br> 枝兒的父母也是從京都跟著一起過來的,因此她才得了翟氏的信任,指派到了韶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