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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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老大突然沖著余老二吼了起來,余老二頓時嚇著了,他從來沒看到大哥這副模樣。 或者說,在余老二的記憶里,大哥的眼睛里從來就沒有過他,他總是看向遠方,那個時候眼里才有一絲波動。 有一回余老二甚至忍不住問張氏,他哥是不是抱養(yǎng)的,在外地還有父母親人,結(jié)果被張氏揍了一頓。 想起張氏,余老二神情也有些沮喪。 他今年才十五,還沒娶親,親娘沒了,他也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么走。 但張氏是為了給余老太太償命的,還能怪別人嗎? 至于余老大的腿……余老二瞟了一眼,趕緊到目光挪開。 雖然這事兒家里沒人再提,但余老二總覺得張氏這么做,是為了大哥,而且大哥也是知情的。 但,他阻止娘了嗎? 余老二不敢再想,只是問余黑臉:“爹,meimei真的只是賣給別人做丫鬟嗎?” 余黑臉包扎的手一頓:“嗯!” 余老二松了一口氣,自己得好好掙錢,到時候把meimei贖回來。 “早知道這樣,何苦賣了meimei?!庇嗬隙÷暤溃瑩Q的銀子都被搶了。 “那你覺得,她跟著我們走得了……?。 庇嗬洗笳f著,余黑臉手緊了一些,他痛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 余老二心里雖有些不忿,但想想也是,可…… 第179章 命里帶財 “你不是說這些山匪是永平王府四少夫人的人嗎?那他們?yōu)楹螘僮適eimei?”余老二不服氣地問道。 “那四少夫人如此心狠手辣,她若把meimei劫走賣去青樓報復我們,你待如何?”余老大額頭便冒出了汗珠子。 能跟余老二說這些,已經(jīng)是余老大的極限。 如果不是腿斷了,以后可能還要靠老二,余老大是不會費神跟他說這么多了。 在余老大的眼里,家人只是被利用和拖后腿的存在。 看到余老大臉色不好,余黑臉趕緊道:“老二,你別跟你大哥頂嘴了,你沒看到他已經(jīng)這樣了嗎?” 余老二心里還在想,永平王府的四少夫人怎么就心狠手辣了?是不是大哥知道些什么? 但瞟了一眼余老大的腿,余老二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而十五夜的生意比以往更加火爆,尤其是之前來退過貨的人。 百姓大多是實在的,感覺自己人云亦云跑去退貨,造成了別人的損失,多少要補償一些,因此買得比以往更多。 同時,這種信任比以往更加牢固。 十五夜的大門幾乎整日整夜地開著,因為等著買點心的人都從早晨排到夜里。 寧安堂里,翟氏聽到春溪說起十五夜的事,喃喃道:“她還真是好命。” “可不,奴婢都以為這十五夜怕是得關(guān)門了,便是再開,恐怕也得換個地兒換個名兒,沒想到居然生意比以物證更好了?!贝合膊挥傻酶锌?,有的人就是命里帶財。 “那張氏好好的,跑去訛她做什么?難不成她在閨中的時候,得罪過這個張氏?”翟氏看向春溪。 “倒沒聽說,也或許,這年邊兒來了,瞧見了十五夜門口排隊的人多,生意好,便見財起意?”春溪小琢磨著也只有這個理由。 夏忱忱在閨中的時候就算是個商賈之女,那也是張氏攀不上的。 “見財起意就把命也給搭上了?”翟氏總覺得這事兒瞧著有哪兒不對勁。 不過窮生jian計,倒也是說不準的。 不管怎么說,這一次算是讓夏忱忱躲過了,翟氏心里有些不悅。 倒是永平王心里很高興,之前他甚至降低身份到安知府家里去坐坐。 安知府頗有些受寵若驚,但永平王也沒說什么,坐了會兒意思意思就走了,希望這位親家能夠自己明白過來。 誰知道還沒輪到安知府出面,夏忱忱這事兒就解決了。 私下里,永平王跟正道說:“本王算是明白了,這做生意跟做皇帝一樣,都是有運道的,什么人天生該做什么,都是命定了的?!?/br> 這話正道聽著腿軟:“我的王爺耶,如何能將商賈與皇帝相提并論,若叫人聽見了,這可是殺頭滅族的大罪?!?/br> 永平王瞇了瞇眼睛:“你要告發(fā)本王?” 正道一愣,繼而挺直了身子:“王爺,您這,這說的什么話?老奴跟了您這么多年,您還不信老奴嗎?” “信啊?!庇榔酵跬嵩谝巫永?,“這不就是信你才會說的嗎?你還跟我說什么若叫人聽見,你不告發(fā)誰聽見?” “這不是怕隔墻有耳嗎?”正道無奈道。 “那也是你沒管好這院兒?!庇榔酵醪挪还苓@些,“至于殺頭滅族這事兒,他若要我的腦袋什么理由找不到,但滅族是不會的。” 永平王的族,也是皇帝的族,沒聽說自己把自己的族給滅了的。 正道看著永平王,又無奈又心疼。 王爺是想得開,這些年才平平順順地過來了。 若想不開,這個家恐怕也散了。 從古到今,被貶的王爺不少,可有幾個像王爺這樣,還能把日子過得這么順溜的。 不過也得虧了當今還要些臉面,雖說被貶了,但并沒有貶為庶人,王爺?shù)木粑贿€在,該有的規(guī)制還在。 不過正道相信,就算貶為庶人,這王府里別的人不知道,王爺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雖說永平王瞧著有點兒沒心沒肺,但可以保命啊。 想到這兒,正道不禁又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似乎第一次才認清他。 十五夜有驚無險,永平王松一口氣的同時,又很是羨慕十五夜的生意。 “正道,你說,我把手頭的鋪子全都交給夏氏打理如何?”永平王征求正道的意見。 現(xiàn)在永平王手里的鋪子,都由正道在打理。 “王爺,四少夫人愿意接還好,可……”正道都覺得這要求有些過分,雖然自己打理得也很辛苦。 “她為何不愿意接啊,掙了銀子她也有份的,誰還會嫌銀子多?!庇榔酵鯇ο某莱赖哪芰Ρ硎境浞值匦湃?,就沒想過她會掙不到銀子這回事。 而在正道看來,這些鋪子讓給誰就是為難誰。 永平王手里的鋪子賣的都是小生意,比方說雜貨鋪、木匠鋪、皮匠鋪、香燭鋪等等,這些鋪子哪個能做得了大生意?也就養(yǎng)家糊個口罷了。 只是別人那是糊自家?guī)讉€人,永平王府這么一大家子,怎么糊? 正道覺得如果不是這些鋪子,他看上去應該至少可以年輕五歲。 皇帝給的鋪子數(shù)量是有定額的,但一半是不掙錢的,王府的規(guī)制在這里,人數(shù)已經(jīng)控制到最低了,再刪減的話,只怕皇帝會派人來斥責都不一定。 因此這些年,永平王府越過越窮。 “王爺,四少夫人還在禁足呢,這如何好說?!边@是正道能找到的唯一的理由。 人家禁足你沒說給解禁了,倒想著人家?guī)湍銙赍X?正道覺得但凡有點兒臉,都不好意思提。 當然“臉”這東西對于永平王來說,早在不知什么時候就給扔了。 “如何不好說?”果然,永平王看著正道,“她這也沒出門,十五夜和別的鋪子不照樣兒掙了許多?!?/br> “王爺,十五夜是之前開張的,別的鋪子也是夏憲經(jīng)營多年,基本不用管的。”正道解釋道。 “倒也是?!庇榔酵觞c了點頭,正道剛松口氣,便聽到他又道,“你去王妃那里說說,就說本王解了四少夫人的禁。” “王爺,四少夫人是內(nèi)宅婦人,自該歸王妃管?!闭捞嵝延榔酵?/br> 要緊的是,正道去了也沒什么用。 “什么內(nèi)宅婦人,跟王妃說,打今兒起就把夏氏當個男人?!庇榔酵醪粷M道。 第180章 這個都拿來了? “這……”正道有些為難。 “這也不好說?那這么著,你就跟她說,要么我手頭的這些鋪子跟她手頭的鋪子換換,要么就讓夏氏來幫我掙銀子,她自己選?!庇榔酵醭罁]了揮手,“快去快去?!?/br> 正道無奈地嘆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 翟氏聽了正道的來意,只覺得永平王得了失心瘋。 “他手頭的這些鋪子便是到了神仙手里也掙不到銀子,怎么就信夏氏可以掙?”翟氏氣極,“他這是把我的臉面踩在腳底下蹂躪。” 正道本能地想點頭,好在及時止住了。 “王妃,您,怎么選?”正道顫聲問道。 翟氏沒回話,只是盯著正道。 在翟氏的逼視下,正道灰溜溜地跑了。 正道離開后,翟氏拍著桌子怒道:“夏氏她這是要翻天了。” 春溪也沒想到,夏忱忱居然因為十五夜的事,比以往更得王爺重視。 “王妃,這會兒恐怕有一個人比我們更生氣?!贝合獪惤允系?,“那個蒙著面紗的女人原本是想坑害四少夫人的,卻沒想到反而助了一把火?!?/br>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翟氏對春溪道,“想辦法找出人來?!?/br> “是!”春溪雖然好奇翟氏為什么要打聽這個人,但也不敢打聽。 至于夏忱忱解禁這件事情,翟氏當時沒選,事后也沒有任何動靜。 夏忱忱這邊,是宋濯把永平王的意思帶過來的。 “你覺得能掙就應,要不然就別答應,免得白費了精神。”宋濯說道。 “倒不是能不能掙的事,而是四爺,那真正做生意的都是走南闖北的,您瞧我現(xiàn)在連院門都出不了,還怎么做生意呀?”夏忱忱嘆了口氣,一臉地無可奈何。 “父王不是解了你的禁嗎?”宋濯指著外面說,“你出去不會有人攔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