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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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忱忱覺得也正常,陵川又沒什么要緊的事情,以永平王的性格留兩日算是少的了。 但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居然就下雪了。 雖然雪下得不大,可誰知道明日后日會怎樣,若是半道兒下大了,就更麻煩了。 但這一留便是十日,下雪出不得門去,包括永平王也只能呆在驛站。 有一日夏忱忱夜里醒來,似乎聽到了外面的輕微的聲音,像是踩雪,但又輕很多。 不會是有刺客吧?夏忱忱坐了起來,卻聽到宋濯問:“口渴了嗎?” 宋濯也醒了? 接著燈亮了,宋濯穿著里衣,拎了一把茶壺過來。 本來不渴,可是看到茶壺,夏忱忱便干脆喝了一杯:“四爺,您聽到外面有聲音嗎?” 宋濯往窗外瞟了一眼,窗子關(guān)得緊緊的,他其實也看不到什么。 “大概是野貓吧?!彼五约阂驳沽艘槐玫木褪窍某莱绖偤鹊哪莻€杯子。 夏忱忱愣了一下,然后縮進了被子里。 燈又熄了,夏忱忱不禁覺得好笑,怎么會覺得是刺客呢?不論是永平王,還是宋濯和她,哪個值得別人雪夜行刺的呢。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 夏忱忱以為是雪天的原因,但一看懷表,居然已經(jīng)九點了,原來真的很晚了。 “四少夫人,起啦?”珍珠端著銅盆進來,桃華在后面拎著熱水壺。 聽到里面有了動靜,珍珠便端著銅盆進來了。 “都這個時間了,我怎地睡得這么沉?!毕某莱廊嗔巳嗄?。 “四少夫人,許是下了雪,天冷的時候就睡得沉一些?!闭渲橐贿吽藕蛳某莱榔鹕?,一邊道。 夏忱忱想了想,似乎也只能是這個理由。 “明日你們可得早點兒叫我,太晚了。”夏忱忱掀開被子道。 “其實奴婢們今日也起得晚?!闭渲橛行┎缓靡馑嫉卣f。 大家都起得晚,倒似乎也沒礙著什么事,因此夏忱忱也就沒說什么了。 只是沒一會兒,藍玉便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 “四少夫人,奴婢有事稟報。” 看到藍玉這個樣子,珍珠給桃華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即退了出去。 “何事???”夏忱忱頗為不解地看著藍玉。 她們被困在驛站里出不去,能有什么事呢。 “四少夫人,昨夜有人進了咱們院子?!彼{玉輕聲道。 有人進了院子?夏忱忱一驚,想起自己聽到的那些細微的聲音。 不是野貓? “是抓著什么人了嗎?”夏忱忱問道。 “倒是沒有,不過奴婢看到院墻墻上的雪灑了一點下來,便上去看了一眼,有足印?!彼{玉說道。 '“那只怕還是個高手。”夏忱忱思忖了一下,對藍玉說,“看出腳印往哪兒去了嗎?” “往前院去了?!彼{玉回道,“似乎是往王爺那邊?!?/br> 夏忱忱的手緊了又松,過了許久才道:“藍玉啊,你往后仔細著些,若有不妥跟我一個人說便成,其他的別管別問?!?/br> “奴婢知道了?!彼{玉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她聽得出來,只怕是出了點事情。 但究竟出了什么事,藍玉想不明白,干脆就懶得琢磨了。 第228章 是銀子多 這件事情夏忱忱沒跟珍珠講,她不會武,別回頭疑神疑鬼的,反倒不妥。 就在早膳端上桌的時候,宋濯回來了。 夏忱忱看宋濯的頭頂,竟冒出了些微的霧氣,這是去哪里跑了一趟? 起身朝宋濯行了一禮,夏忱忱笑著說:“四爺回得可真是及時,早膳剛擺好?!?/br> “有夫人送的懷表,自然回來得及時。”宋濯坐到夏忱忱面前,“夫人快些吃,我們要出發(fā)回陵川了?!?/br> “這就要走?”夏忱忱挾著一個水晶包子,都愣住了。 “父王說這兩日雪會停一停,再不走,雪就又要下大了?!彼五f完也坐下來,打了一碗粥喝。 見宋濯一口一個包子,夏忱忱心里總有一股子頗為詭異的感覺。 “珍珠,你們別顧著這里了,趕緊收拾收拾?!毕某莱勒f完,又看向宋濯,“王爺,還會看天象呢?” “不會,他只知道會不會下雨下雪什么的?!彼五皖^吃了一個包子,又抬起頭來看著夏忱忱,“父王身邊有幾個能人,每次都說準了?!?/br> 有這樣的能人,卻只會看下雨下雪,別的不會,誰信呢。 “哦!”夏忱忱看了一眼忙碌的珍珠,說,“我這兒收拾怕是得一陣子,要不您跟著王爺先走?” 夏忱忱話音剛落,宋濯便道:“不成?!?/br> 但看到夏忱忱這一屋子的東西,宋濯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夏忱忱講究,出發(fā)前就收拾了好幾天,連恭桶都帶著了,這些東西收拾起來,確實要費些功夫。 “要不,不重要的就別要了。”宋濯看向夏忱忱。 以宋濯的性子,這話都說出來了,看來真的是要很快走人了。 “珍珠,收拾一些要緊的,余下的回頭找人遞個話兒給廣和樓的黃掌柜,讓他想法子給我送到陵川?!毕某莱婪愿赖馈?/br> “還是夫人法子多?!彼五芍缘卣f。 “四爺過獎了,不是我法子多,是我銀子多?!毕某莱佬χ馈?/br> 這話太真實了,就像一把刀一般扎進宋濯的心窩里。 一個時辰不到,永平王一行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珉州的郊外。 窩在馬車上,夏忱忱又睡了一覺。 等到夏忱忱再次醒來的時候,珍珠嘆了口氣:“四少夫人,您還真睡得著???” 夏忱忱還沒徹底醒過來,懵懵地看著珍珠:“如何會睡不著呢?” 珍珠湊近夏忱忱耳邊道:“您沒覺得這回走得太倉促了嗎?奴婢瞧著這馬車趕得都快要飛起來了,跟……” 珍珠默默地把“跟逃命似的”這一句咽下了,不吉利! 夏忱忱挑開車簾子,只見外面的景致飛快地在往外退,確實挺快的。 只不過因為車輪包了棉花,因此并不是很顛簸,要不她也睡不著。 “珍珠啊。” 夏忱忱突然嚴肅起來,珍珠也坐直了身子,小臉兒繃得緊緊地。 “人得琢磨,但琢磨多了,就容易老。”夏忱忱掐了掐珍珠的臉頰,“你還沒嫁人呢?!?/br> “四少夫人!”珍珠臉一紅。 這會兒的四少夫人,感覺就像那街頭的紈绔似的。 “你也沒錯,只是這會兒哪怕是有人殺了過來,咱們也沒辦法,所以不該琢磨的時候就別琢磨。”夏忱忱說道。 “可是……”珍珠一開口,便說不下去了。 可不嘛,就算是有人殺過來了,不也是只有逃嗎?除了逃還能怎樣? 但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睡著,珍珠對自家四少夫人還是欽佩的,這份兒定力誰能有。 “四爺呢?”夏忱忱看了外面一眼,并沒有宋濯的影子。 “王爺找四爺說話去了?!闭渲榛氐?。 剛說著,宋濯便回來了,只是還沒開口呢,馬車便又停了下來。 “怎么呢?”宋濯挑開車簾問外面騎馬的觀言。 “四爺,您看那兒?!庇^言朝外面指了過去,只見剛剛還空無一物的雪地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隊人馬。 遠遠地看不清,也不知是騎兵,還是土匪。 馬車眼看著就要馳出了珉州城的地界,這會兒卻出現(xiàn)這樣一隊人,怎么看都有些詭異。 夏忱忱估摸著是敵非友,大冷天的,土匪都不大愿意出門。 再加上自己這長長的一隊,還有護衛(wèi),有眼色的都知道不能劫。 過去交涉的是正道和觀言,回來后,正道去了永平王那里,觀言則到宋濯和夏忱忱這邊來了。 “如何?”宋濯問觀言。 “四爺,那一隊人沒說他們是哪兒的人,只是讓咱們回珉州去,三日后再來?!庇^言說著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瞟了那邊一眼。 “那些人很厲害嗎?”夏忱忱問。 “可不,小的離他們八丈遠,都感覺頭都要沒了。”觀言苦著臉道。 “那更不能回去了?!毕某莱揽聪蛩五?。 這些人硬逼著他們回珉州,想也知道和珉王怕是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你呆在馬車里,我去一下父王那里?!彼五纳裆材仄饋?。 “四少夫人,這藍玉怎么還不回呢。”珍珠雖然想讓自己盡量鎮(zhèn)定下來,但聲音出賣了她。 “應該快了。”夏忱忱看向雪地里。 自從出城后,藍玉便沒在車隊里呆著了,夏忱忱也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