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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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什么事啊,誰能查出是我們所為?!笔Y嫻君倒完全不放在心上。 “這事兒應(yīng)該早就有人查過,只是沒查出來?!?/br> 事情都鬧到這地步了,那些能立在朝堂上的人,個個都是老狐貍,他們怎么可能不查這些流言的來源。 但這流言是三家一起出來的,而且夏忱忱走的還是普通百姓的路子,再加上流傳的速度超乎尋常地快,想找到她們這三個后宅女子的身上,無異于大海撈針。 聽到夏忱忱這一分析,陸淑云也安心了。 “夏jiejie,我們要不要再做些什么?”蔣嫻君都有些興奮了。 “不能再做了,再有動作不定真的會被人盯上?!毕某莱罃[了擺手。 現(xiàn)在這局面,夏忱忱也怕。 不過不管瑞隆帝那邊有沒有打消主意,但應(yīng)該不可能在這會兒賜婚了,除非他真的想兩位皇子后面的擁躉打起來。 這可不是一般人家,打起來有可能危及的是瑞隆帝自己的龍位。 事不關(guān)己,就可以高高掛起了,管他們怎么鬧呢。 于是三個人決定坐到外間長廊賞賞景,吃吃點心。 這外間的長廊也是硯冰樓與別處不同的地方,這里沒有門簾,只用紗簾隔開。 紗簾關(guān)上的時候,通風(fēng),雖不見景,但也可以遮光。 如想賞景,就可以將紗簾綁起來,或者半掩著,那膽子小的,也可以只撩開一條縫。 也有人想模仿,但最終只是畫虎難畫骨。 這硯冰樓的紗簾每日都要清洗,且每次風(fēng)雨之后都要再換一批,以保證常用常新。 瞧著奢侈了些,但也更加符合貴女們的身份。 只是這費用,可不是一般的鋪子能承擔(dān)得起的。 而且硯冰樓這面臨湖,下面雖有一道小街,但路面不寬,只要不趴在欄桿上,樓下的人是看不見上面的。 夏忱忱三人干脆把紗窗完全拉開,這冬日里在無風(fēng)的日光下坐會兒,實在是再舒服不過的事情,也很符合她們的心境。 偏這時,樓下傳來議論聲。 “聽說皇上不行了呢?!?/br> “可不,說是偷出宮賣貨的小太監(jiān)傳出來的,說皇上都咳血了?!?/br> “喲,怪道這六皇子和七皇子快打起來了呢?!?/br> “那可不得打嘛,咱們一般人家為那點兒家產(chǎn)都得打呢,皇家那得多有錢?!?/br> “你真是短視,他們搶的是皇位,是江山?!?/br> …… 夏忱忱三人聽得面面相覷,皇上咳血啦?不會是氣的吧? 這會兒,三個始作俑者都不知道這事兒真的還是假的。 這種前提下,實在是沒什么心情賞景,于是三人又坐進了包間。 “忱忱,怎地扯上皇上了呢?!标懯缭频哪樁及琢?。 “是啊,皇上不會真的……”蔣嫻君只覺得口干。 “別怕,這事兒不論是真是假,其實都與咱們沒有關(guān)系?!毕某莱腊参恐鴥扇说馈?/br> “有理,咱們可沒說皇上怎么著?!标懯缭瓶聪蚴Y嫻君。 “可不,咱們只是說那個……”蔣嫻君后面的話都不敢說了。 互相安慰了一番,略定了定心,便慫慫地各自悄悄地回府了。 而宮里瑞隆帝靜靜地躺在龍床上,聽著床邊田其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 “六皇子和七皇子都有阻止來著,只是這不是哪一個人,兩位皇子也是力不從心,聽說前日七皇子都病倒了。” 這時,瑞隆帝發(fā)出一聲冷哼,病倒了?那正好不管了。 田其的身子又低了低,直到瑞隆帝來一句:“繼續(xù)!” “但大人們似乎也有些心浮氣躁,聽說時常有口頭爭執(zhí),不過不像市井百姓,打起來的還是少。” 瑞隆帝閉了閉眼睛,打起來的少?這成什么樣子了。 “至于這流言的來源,奴婢無能,同一時間好些地方都在傳,有茶樓酒樓,街邊攤販,也有公侯官宦家的后宅,實在無法厘清究竟是哪里傳的?!?/br> 田其說到這里,跑在地上連連磕頭認(rèn)罪,恨不得把自己摁到地板下面去。 第546章 攪成了一團十六章 “查不出來源頭,那就是不約而同的心思?!?/br> 瑞隆帝眼睛瞇了瞇,“這婚,賜,還是不賜?” “?。炕噬?,還賜呢?這真賜了,他們……”田其說到這里,又扇了自己一耳光,“皇上恕罪?!?/br> “一個宦官,妄議朝政,這可是死罪?!?/br> “皇上恕罪,奴婢一時口快,皇上恕罪……” 田其趴在地上磕頭,“咚咚”作響,仿佛那不是他的頭。 瑞隆帝瞟了一眼田其抖得猶如篩糠般的身子,半晌才道:“這會兒妄議的怕也不止你一個,這次,便饒了你吧。” “多謝皇上?!碧锲涓屑さ锰闇I橫流。 “你說得也是,如果這會兒賜婚,這兩個不孝子,不定……”瑞隆帝只覺得喉嚨發(fā)癢,但他硬生生地壓下去了。 瑞隆帝沒說的話,被宋濯說出來了。 “夫人你放心,不會賜婚的,這會兒賜了,就等于把六皇子和七皇子架到了火堆上,他們不想動,他們身邊的人也不會不讓他們動。” 宋濯瞟了一眼夏忱忱旁邊的茶,又道,“你要不,喝點別的,如安神湯什么?” 夏忱忱:“……世子爺,茶是茶,安神湯是安神湯,它不是一個東西?!?/br> 宋濯琢磨著,有沒有可以代替茶葉,又能安神的呢? 嗯,回頭找太醫(yī)們問問,那些老家伙手頭的不要太多,都悄瞇瞇地藏著。 太醫(yī)們:誰是老家伙?你回頭別和我們套關(guān)系。 關(guān)于和太醫(yī)們套關(guān)系這事兒,宋濯只是以備不時之需,他覺得夏忱忱的身子有些虛,而且總有些突出其來的毛病,比如暈了不配,萬一干岳父治不了,或者被哪個娘娘請去了出不了宮,不還有別的太醫(yī)可以拉么。 這些太醫(yī)們可高傲了,不先搞好關(guān)系,到時候不一定拉得過來。 劉院正也聽說過這事兒,但這是干女婿,又是王府世子,他能說什么。 而這些太醫(yī)們知道宋濯是劉院正的干女婿,也不能不理,一來二去的,便不得不熟了。 見宋濯在走神,夏忱忱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問宋濯:“世子爺,這六皇子和七皇子的事兒,究竟是誰起的頭?” 雖然安慰陸淑云和蔣嫻君,但夏忱忱自己心里其實也有些怕的。 這事兒問別人,或許還真的不如問宋濯,他身邊的那些人,消息比其他人更靈通些。 據(jù)陸淑云了解,宋濯身邊的那些紈绔弟子,都找衛(wèi)國莊的那些解甲的老兵士們練過,比方說有幾個人被斥候練過,還因此解救過一個被人拐子摸走的孩子。 當(dāng)然,更讓他們感興趣的是,哪家女子約人翻墻,他們便堵在墻下訛銀子。 如果是那種采花賊,那就打斷一條腿,讓他們再也翻不了墻。 至于是哪條腿,就看他們的認(rèn)錯態(tài)度是不是誠懇。 “這個……” 宋濯頓時面露尷尬之色,“這事兒最開始肯定是皇上走了一步臭棋,又或許他是故意的,并不打算真的賜婚,只是想試試這兩位,畢竟現(xiàn)在他倆最突出?!?/br> “那流言也是皇上傳出來的?”夏忱忱心里略微放松了些,難怪這流言的流傳之勢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或許是皇上,也有可能是六皇子或七皇子,但……”宋濯遲疑了一下,還是道,“我聽說這事兒之后吧,也,也燒了一把火?!?/br> “?。俊毕某莱揽聪蛩五?,是他呀?! “不過那兩位皇子的人肯定也有這個意思,否則不可能這才多久,就傳遍了京城?!彼五f道。 夏忱忱不由得有些心虛,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沒有宋濯那么坦誠,她并不想告訴宋濯。 想起前世的自己,頭天夜里做個稀奇的夢都想跟宋濯說,往往等了一天他還回來,回來后自己剛一開口,他便問自己是不是太無聊。 這一世,夏忱忱想做什么便做,不想做什么便不做。 至于讓不讓宋濯知道,看有沒有必要吧。 兩人各自琢磨著自己的心事兒,不知道的是,前院永平王書房里也在說這個。 “皇上咳血之事,再讓人多傳傳。”永平王對正道說。 “是,那六皇子和七皇子呢?”正道又問。 “那倆貨不用再管了,他們自己會動。”永平王笑了笑。 “小的明白了?!闭拦淼?,“王爺,其他幾位呢?” 大皇子和四皇子都沒了,八皇子才五歲,至于那幾位封了王的……永平王突然打開鳥籠,把里面的鳥兒放飛了。 “明年萬壽節(jié),讓他們回來吧?!庇榔酵跽f道。 正道眨了眨眼睛,應(yīng)了一個“是”。 排行第二的泰王生母位份太低,排行第三的珉王和排行第五的瑞王都不在京都。 在京都有在京都的好,不在也有不在的好。 “據(jù)說這事兒,寧安公主那邊兒也有份兒。”正道又道。 “何止,但凡沾點邊兒的,估計都有?!庇榔酵跻恍?,各有各的心思,但都攪成了一團,正好。 “你辦事去吧,我約了夏親家,一會兒出門吃飯去?!?/br> “王爺,眼下多事之秋,您還是多帶些侍衛(wèi)吧。”正道苦口婆心地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