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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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就是她克的。”夏老太太嘟囔著。 夏鳳蘭想說,那可是和離之后的事兒。 但面對著這樣的一個娘,她忽然不想說了,隨她去吧,反正也出不了門,這邊也沒什么親戚。 這會兒夏鳳蘭也有些心神不寧,想到夏忱忱,以及宮里的女兒,她覺得這運勢的事兒,真的不大好說。 “姑娘,王爺成了皇上,那四爺不就成了太子了?” 翡翠說這話的時候,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激動的。 “中間還被貶成為庶人呢?!毕某莱勒f。 被貶成了庶人,自然就沒有什么世子之說。 再說了,宋濯世子之位也不是宋誠請封的,他愿不愿意繼續(xù)冊封他為太子還是兩說。 這事兒不止夏忱忱這邊,整個京都上到世家大族,下到百姓,現(xiàn)在都處于一種懵圈的狀態(tài)。 就完全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居然要當皇上了。 不過懵歸懵,不等于不接受,宋誠不當皇上,誰當呢?難不成真的要改朝換代,目前也沒有哪個揭竿的將領特別得人心的。 再者,這段時間大家經(jīng)歷的變化也不少,都習慣了。 但最慌的,應該是翟氏了,她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是這么發(fā)展的。 “為什么會這樣?”翟氏看向宋澤。 宋澤已經(jīng)瘦得脫了形,面對翟氏的質(zhì)問,他那張一慣面無表情的臉,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 “做大事的人,誰能保證一直贏呢?” “娘,您急什么,如果沒有我,父親能坐到那個位子上嗎?” 明面上,是宋澤的軍隊被發(fā)現(xiàn)了,因此宋誠才不得已加入進來,否則只有等死的份。 只是宋澤沒想到,宋誠接手他的人,接得那么順手。 接手后,便立即將一部分人交給了宋濯,偏心偏到這個地步,宋澤也是沒想到的。 “話雖如此,但你父親你是知道的,他心里只有老四?!?/br> “澤兒,都是我不好……如果你的娘不是我,也不至于堂堂嫡長子落到這個地步?!?/br> 翟氏說著又哭了。 一半哭宋澤,一半哭自己,原本自己是可以當皇后的呀。 哪怕他不搭理自己呢,但如果可以當皇后,不搭理便不搭理,一輩子不搭理都成。 可現(xiàn)在,原本攥在手里的東西居然就這樣沒了,那可是皇后之位,母儀天下呀。 翟氏越想,心里越后悔,最后捂著胸口,深深地彎下了身子。 宋澤看了翟氏一眼,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直到宋姝過來,看到翟氏這樣,嚇了一跳:“娘,人呢?” 倒也不是沒有人伺候,而是和宋澤說話的時候,把人都趕出去了。 終于把翟氏扶到了床上,又請來了大夫。 大夫說翟氏有心疾,不能到任何刺激,不論是生活上,還是言語上的。 刺激?宋姝一聲嘆,能不受到刺激嗎,自己都受到刺激了。 不過宋姝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是應該都是可以當上公主的,畢竟血脈在這里。 這些天,她無數(shù)次地看向大門,希望有人來接自己進宮,可是看了多少次,就失望了多少次。 “娘,你說咱們還能進宮嗎?”宋姝有話只能跟翟氏說。 翟氏只覺得胸口又是一痛,臉色越發(fā)地蒼白。 察覺到翟氏的異常,宋姝想起大夫的話,才勉強忍住不問了。 但心里,卻是放不下的。 十天后,宋誠終于登基為帝,同時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宋承,人稱昭明帝。 登基當日,昭明帝便封四子宋濯為太子。 宋濯也呆住了,這么快嗎?竟沒有絲毫的猶豫。 甚至連他自己都沒弄明白,自己是怎么讓父皇那么滿意的,自己除了老老實實地跟著他,甚至偶爾還氣一氣他,似乎也沒做什么。 但宋濯的物件兒還沒送到東宮,便跑到夏家來求親。 這讓翟氏和宋姝等人產(chǎn)生了一些希望,莫不是自己也可以?甚至翟家還托人去打聽,得到的結(jié)果是柳氏被冊封為皇后的消息。 翟氏整個兒病倒了,宋姝卻被接進了宮里,成為了公主。 只是這日子也不好過,雖為公主,卻似乎只名頭變了,和以往的日子也沒什么區(qū)別,只是“家”更大了些,自己的院子更大了些。 而且在宋妤面前,宋姝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高高地揚起脖子了。 夏忱忱還沒答應宋濯的求親,夏憲便被召進了宮里。 “臣見過皇上!”夏憲一進門就跪倒在了地上。 “快起快起,今日讓你進宮,是為了兩個孩子的親事,你怎么看?”昭明帝笑瞇瞇地看著夏憲,那感覺和以前似乎也沒什么區(qū)別。 夏憲倒一時之間沒明白昭明帝的意思,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按理,忱忱和太子之間并沒有孩子,以宋濯現(xiàn)在的身份,滿大梁貴女也是由著他挑。 “皇上,臣聽您的?!毕膽椊K于頗為為難地說了一句。 “你聽朕的做甚,是太子娶妻,朕的媳婦在昭陽宮住著呢?!闭衙鞯蹣泛呛堑卣f,“朕也是聽太子的。” 這意思,就已經(jīng)說得非常明白了。 那夏憲還能說什么,立即回:“臣也聽忱忱的。” 不想昭明帝又問:“那你對犬子可滿意?” 第586章 這是什么餿主意 聽了這一句,夏憲的腿都軟了一下,自己不要命了嗎,敢對太子不滿意。 “滿,滿意,自是滿意!” 夏憲很想提醒昭明帝,您現(xiàn)在是皇帝了,不必如此平易近人,太可怕了些。 “滿意就好,朕對你家二姑娘也甚是滿意?!?/br> 昭明帝說到這里,又沖著夏憲勾了勾手,示意他往前走走。 夏憲不明白昭明帝這是要干什么,于是往前走了走。 說來也怪,不論是從語言和行為上,昭明帝和以往也沒什么區(qū)別,但夏憲以前只是明面兒上的尊敬,現(xiàn)在卻是打心底里有些懼怕。 “朕雖然當了皇帝,但又不是老虎會吃了你,再走近點兒?!闭衙鞯塾譀_夏憲招了招手。 您自然不是老虎,但您有龍威啊。夏憲腹誹,干脆一咬牙一閉眼,走到了昭明帝身邊。 “我家那小子是個死心眼兒,而且吧還不會哄人,要不咱倆幫幫他?”昭明帝還沖著夏憲眨巴了一下眼睛。 嗬,夏憲可不敢回一下。 昭明帝沖著自己眨眼睛,那是禮賢下士,自己若沖著他眨眼睛,那是找死。 但夏憲心里也不是不擔心的,萬一皇上提什么過份的要求怎么辦。 第一次和“皇上”打交道,也沒個經(jīng)驗,哪怕是精明的商賈,夏憲心里也直打鼓。 昭明帝在夏憲耳邊嘀咕了幾句什么,夏憲聽得一愣,覺得這招兒是不是有些狠,但人家舍得兒子,自己還有什么可說的,只能點頭。 于是夏憲回家的時候,在夏忱忱面前,便開始唉聲嘆氣。 “爹,是不是皇上說了什么?” 難不成和自己有關(guān)?特意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夏忱忱不可能看不出來。 “皇上是說,他希望再跟為父成為兒女親家。”夏憲又嘆了口氣,“只是……” 原本聽到前一句,夏忱忱心里隱隱有些高興,沒想到公爹當了皇上,對自己還是滿意的。 可是后面那個“只是”,又讓夏忱忱心里不大好想了。 “爹,有話您就直說出來,女兒都能夠接受?!毕某莱烂C著臉道。 “是爹出宮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兩個小太監(jiān)在說話,說是北方那邊又開始蠢蠢欲動?!毕膽椪f到了這里停住了,然后看向夏忱忱。 “那,那又如何?”夏忱忱的心里不禁顫了顫。 “皇上打算,讓太子親征?!毕膽椗ゎ^看向窗外。 “什么?”夏忱忱的臉一白。 北邊的大梁相鄰的北蠻人驍勇善戰(zhàn),這會兒侵犯肯定是為了冬天枯草季做準備的,一定會派出最精銳的部隊。 這個時候宋濯過去,不是危險加倍嗎? 可作為大梁兒女,夏忱忱又不能說不去。 夏憲一直偷偷地觀察著夏忱忱的神色,見她如此,便知道她心里其實是有宋濯的。 探得了夏忱忱的心意,夏憲會讓人給昭明帝遞了消息過去。 為了促成這件事情,昭明帝給夏憲特意安排了一個人來傳遞消息,這種誠意倒讓夏憲也很是動容。 對于夏憲的話,夏忱忱并沒有絲毫的懷疑。 在大梁百姓看來,昭明帝登上帝位是有些僥幸,他急于證明自己,讓太子親征攻打北蠻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一向淡定的夏忱忱從夏憲書房離開,便出門直奔永平王府。 宋濯說他還是習慣永平王府,夏憲也沒說什么,因此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王府。 可到了王府,府中的下人卻說,太子今日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