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海島小夫妻,養(yǎng)崽撩夫甜蜜蜜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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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泵暇沼偪竦負u頭:“我真不去,那地方去一回新鮮新鮮就得了,我可不去第二次。我本來就黑,再脫皮,那臉就不能看了。” 她說著在自己的臉上摸了摸:“我本來長得就糙,再禍害禍害,你們政委還不得嫌棄死我?” 她這一番自嘲直說得大家都跟著大笑了起來。 孟菊英不去,江嘉意卻還是想去看看的。 畢竟來了這么久,還沒有帶軍軍看過海。 而小海洋聽說要去趕海,早就湊了過來。 看大人們不說話了立刻開始嚷嚷:“小趙叔叔,你去幫我們借毛筆吧!” “借什么毛筆?”江嘉意聽著有點奇怪。 “釣蝦用的毛筆。”小趙解釋:“這邊釣蝦習慣用毛筆釣,算是云州島的一個特色,還挺好玩的。” 小海洋也在一旁比劃:“就把毛筆塞到洞里,然后一釣蝦就出來了?!?/br> “釣蝦!我要釣蝦!”軍軍立刻跟著附和。 “我也想釣。”月月也在一邊小小聲地說。 “行,我去借!”小趙立刻承諾:“衛(wèi)生院張醫(yī)生那就有毛筆,我待會兒和他說一下,到時候咱帶著?!?/br> 聽到要找張超借毛筆,江嘉意心里別扭了一下。 她也說不出為什么,大概是原主殘留的意識讓她與這個人見面時總有點說不出的不自在。 所以她不太想和這人接近。 于是江嘉意問道:“這毛筆菜市場有賣的嗎?要不還是去買幾根吧?” 小趙搖頭:“這東西菜場沒有,要買只有去市里買。不過平時也沒什么用,買來放著也是浪費。” 他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小江姐,你別擔心,毛筆我去借,保證完成任務(wù)!” 既然說到這兒了,江嘉意也不好說什么了,再說得多就顯得她矯情了。 于是謝過兩個小戰(zhàn)士,和他們約好了第二天一早出發(fā)的時間。 - 在江嘉意等人商量著周末怎么一起出去玩的時候,陳松林已經(jīng)來到了云縣。 站在云縣機械廠家屬院門口,望著那大大的門頭,他只覺得陌生無比。 說起來雖然陳松林和江嘉意做了四年夫妻,可這還是他頭一回來丈人家來。 當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前丈人了。 想到江家,想到江嘉意,陳松林狠狠地攥緊了拳頭! 賤人! 賤女人! 如果不是剛剛經(jīng)歷了那噩夢般的三天,陳松林到現(xiàn)在都不能相信自己竟然能看走了眼。 那個女人,那個一向悶不吭聲,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女人,她怎么敢? 怎么敢真的把他和張美玲的事兒告到學校! 現(xiàn)在想起來陳松林還感覺到一陣窒息。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籌謀了四年的美好未來,竟然因為那個女人的一封告狀信徹底毀于一旦! 不!還沒有完全毀…… 只要那個賤人愿意和自己回去作證,證明之前的一切都是誣告,是因為和他賭氣故意偽造出來的證據(jù)。 那么他就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兒,陳松林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強壓下心底的憤怒和憎恨,搓了搓臉皮,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朝著家屬院里面走去。 第32章 電話……你離婚了? 江嘉意對陳松林找到家里的事一無所知。 因為孟菊英不去,林小巧也不好鬧著跟去。所以這次出去玩就是江嘉意帶著三個孩子。 正巧武向陽沒事,也非要跟去湊熱鬧,所以第二天出行的人數(shù)就暫定六人,他們倆,三個孩子外加上小趙。 讓江嘉意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出大門口,她就看到了一個不愿意見到的人。 看她面對自己時明顯僵硬了幾分的動作,張超往前迎了幾步。 他把手里拿著的一把毛筆往竹車里的兩孩子手里一塞,趁他們歡呼的時候站在了江嘉意的身邊。 “嘉嘉,”他嘆了口氣:“就算你以后都不愿意搭理我了,可咱們還是有那么多年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你來了我也不能真不管不問吧? 你就當我是你哥的老同學,是一個院的鄰居哥哥,讓我盡盡地主之誼行嗎?” 人家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江嘉意還能說什么? 雖然她不知道這人和原主之間到底有什么問題,但她感覺得到原主對張超沒有憎惡、怨恨之類負面的情緒。 于是笑著說:“不至于不至于,張超哥,你別想那么多。我剛才就是沒想到你會一起來所以驚訝了一下。出去玩就是要人多,人多熱鬧。” 武向陽手里拿了兩根冰棍走了過來,正好聽到這句話,他將冰棍給了二人一人一根,然后大聲附和道:“就是,人多熱鬧!今天中午都別回營里吃飯了,全去我家!我還留得有好酒呢,咱一起聚聚!” 江嘉意連忙說:“行,中午我做,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br> 一番說笑,之前的那點兒尷尬勁兒總算是不見了。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石頭灘,江嘉意也終于見識到了傳說中釣蝦的毛筆。 她發(fā)現(xiàn)這筆說是毛筆,其實就是把脫脂了的羊毛用繩子捆在削得細細的竹簽上。 釣蝦的時候把這筆塞到沙洞里,蝦會下意識地用爪子去抓綁在前端的羊毛,這樣順勢就能把蝦給釣上來了。 張超他們幾個顯然都是釣蝦的老手,很隨意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就找到了一塊合適的地方。 那是一片平坦的沙地,地上有很多沙洞。雖然看上去和之前江嘉意他們找到的蟶子洞差不多,可仔細看看會發(fā)現(xiàn)蝦洞比蟶子洞要大一點兒。 找到了沙洞,武向陽就先拿過一支毛筆開始演示,三個孩子全都蹲在他的身邊,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那勁頭兒,只恨不得小武叔叔能趕緊釣上來一只,讓他們飽飽眼福。 江嘉意也站在一邊,看得興致勃勃。 只覺得這是她寫下一篇文章絕好的素材。 云州島本地的人口不多,除了駐軍也沒有什么外來人口。 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大家都能吃飽飯了,祖祖輩輩生活在這里的當?shù)厝藢τ谑^灘上的這些小蝦蟹并沒有什么興趣。 畢竟現(xiàn)在除了島上的小范圍交換售賣外也不能去外面做生意,這些東西本地人根本都不稀罕。 所以石頭灘這兒的海產(chǎn)非常豐富,豐富到但凡伸手,閉著眼都能撿到。 就好像這釣蝦,根本就一釣一個準兒,只要把毛筆塞進去,立刻就能釣上來一只很肥碩的硬殼蝦。 那種感覺就好像蝦們排著隊等著被釣一樣。 江嘉意很快就覺得沒什么意思了。 看三個小孩兒和武向陽他們還玩兒得興致勃勃的,她沒有出聲,拿了一根通條悄悄的朝遠一些的地方走去。 剛才過來的時候江嘉意就注意到了,靠海位置的幾塊大礁石上密密麻麻的貼滿了鮑魚,個頭特別大,最大的江嘉意覺得都快要有她大半張臉大了。 雖然上輩子是生活類節(jié)目的阿婆主,也做過不少期美食節(jié)目,可江嘉意真沒見過這么大的鮑魚。 她覺得就算是高檔酒店,看見的那些被酒店當做鎮(zhèn)店之寶,擺放在最醒目位置的一頭鮑,二頭鮑也沒她見過的那幾個鮑魚大。 她拿了工具,準備過去試著摳下來一個! 江嘉意走出去沒有多遠,就聽到身后有腳步聲。 她回頭,就看見張超跟了過來。 與她目光相對,張超晃了晃手上戴著的手套,笑著對她說:“走,我?guī)闳ソ甘沁呣D(zhuǎn)轉(zhuǎn),要是運氣好的話沒準兒能抓到大魚!上上個月我們幾個人來的時候抓住過一只五斤多重的大海鱔!” “五斤多的海鱔?那得多長啊?”江嘉意不由得想象了一下。 “大概這么長吧?!睆埑瑥堥_雙臂比劃了比劃,然后繼續(xù)說:“特別肥,拿到炊事班燉,整整燉了一大盆!” 張超邊說邊和江嘉意比劃著,神情開朗,語氣里一直帶著笑,再沒有了最初相見時的呆板。 和這樣的他相處著,江嘉意也慢慢放松了下來。 想想也是,不管他和原主之間到底有過什么,都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連原主也已經(jīng)忘光了。 自己還有什么可別扭的? 就當多一個熟人,多一個老鄉(xiāng)不好嗎?更何況人家也說了,和自己哥哥是兄弟。 想通之后,江嘉意釋然了,和張超相處起來也比之前自然了很多。 張超不知道是不是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改變,唇邊的笑意再也沒有斷過。 武向陽幫軍軍把一只釣上來的蝦放進鐵桶里,目光上移無意間就落在了遠遠的那一對男女身上。 看著那說笑著往前走的兩個人,他微微有點愣神兒。 看到他這樣,趙前行悄悄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說:“武干事,張醫(yī)生是不是在追求小江姐呢?他們倆看著可真像一對!” 武向陽的心里忽地就空了一下。 他轉(zhuǎn)頭狠狠地瞪了趙前行一眼,難得板起臉斥道:“別胡說!人家是老鄉(xiāng)!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更別說人家還從小就認識,十幾年沒見過面了。你給我把嘴巴閉嚴點兒,讓我聽到你往外說一個字,看我不抽死你!” 趙前行顯然沒有想到武向陽會忽然變臉,嚇得連忙在自己的嘴巴上拍了好幾下,然后才說:“不會不會,我就是開個玩笑?!?/br> 武向陽卻連給他辯白的機會都不給,一臉嚴肅地說:“玩笑也不能瞎開!小江人家是結(jié)了婚的,你看看軍軍都多大了!而且人家男人還是大學生,馬上就畢業(yè)做國家干部了。這種玩笑是好開的?” 趙前行連忙又捂了一下嘴巴,說:“再也不說了,我保證再也不說?!?/br> 看武向陽的表情稍微緩和了點,他才試著又往前湊了湊,有點好奇地問:“那,為什么小江姐不和姐夫一起來玩?。恳患胰谝黄饋聿缓脝??” 武向陽白了他一眼:“怎么來?都說了人家男人在上學,上學那是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