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海島小夫妻,養(yǎng)崽撩夫甜蜜蜜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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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自己也說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張超。反正,在知道他和自己哥哥一樣體檢合格,馬上就要當兵走了的時候傷心的大哭了一場。 家里人都以為她是舍不得親哥,為此江嘉強還特意用自己攢了很久的錢給meimei買了一頂那個年頭很難買到的毛線帽。 可實際上只有原主自己知道,她最難過的是張超也要走了,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原主熬了好幾個晚上,拆了家里攢下的棉手套給哥哥還有張超一人打了一條棉線的圍巾。 嫌顏色不好看,還求人找顏料給染成了藏藍色。 在兩個人即將離開的時候,她把圍巾塞到了哥哥和張超的書包里。 只是除了她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在給張超的圍巾里還卷著一封她寫了很久的信,信里寫了自己對他的喜歡,還說只要他愿意,她會一直等他,等他退伍回來和他談對象。 看清楚了原主的回憶后江嘉意一陣無言。 她還以為是多大的糾葛呢,鬧了半天原來只是小姑娘的一場暗戀。 算算日子,寫這封信的時候原主才十四歲,還是個孩子。 十八歲的張超肯定不可能對一個十四歲的小黃毛丫頭有什么深深的愛戀。 原主一直到下鄉(xiāng)也沒有等到張超的回信,很明顯對方對她完全沒有一點意思。 原主后來應(yīng)該也明白了張超的意思。 亦或者當初的那份喜歡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春心萌動,過了那陣自然就消散了。 不知道是因為覺得當初的舉動太令人羞窘了,還是頭一回向人表白就被無視太尷尬了,原主將這份記憶深深地封存,自己都不愿去觸及。 如果不是張超今天忽然捅破,江嘉意覺得可能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記起來還有這么一件事。 想到這兒,江嘉意快速收回思緒抬頭看向?qū)γ娴哪腥恕?/br> 此時的張超正因為她長時間的沉默而神情中帶出了微微的忐忑。 看她抬頭,他清了清嗓子,叫了聲:“嘉嘉……” 可也僅僅只這一聲,后面的話全卡嗓子眼里,怎么也說不出來了。 看他這樣,江嘉意故作靦腆地揉兩下鼻子,然后苦笑道:“張超哥,你怎么這樣???多少年前的事兒了,不就是一個玩笑嗎,你怎么還沒忘呢? 我都已經(jīng)知道錯了,這回見面你沒見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說話了? 你還提,還提,有你這樣當哥的嗎?抓著點小辮子你是要打趣我一輩子嗎?” 張超被她說得一愣。 在江嘉意沉默的時候他的腦中閃現(xiàn)過無數(shù)她可能會回復(fù)的話,也想了一百個同她解釋的理由。 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她會把曾經(jīng)的那段過往當做一個玩笑? 只是一個玩笑嗎? 想到這兒,張超的心像是一下子沉入了谷底,被無數(shù)的悵然若失所籠罩了。 他試圖想要解釋:“嘉嘉,我說的是心里話,我愿意……” “行了,張超哥?!苯我夥隽艘幌滤母觳玻趾芸斓厮砷_了手。 然后看著他感激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了,聽到我這些年的遭遇你心里難過了。可是,哥,你要相信我,這事兒真的過去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在意了。” 她說著朝他擺了擺手:“咱以后別提了,老說這沒用的干什么?往后我的日子肯定會好著呢!哥,你趕緊走吧,早點回去還能休息會兒,下午還值班呢!” 說罷,江嘉意根本沒有再給張超說話的機會,就笑瞇瞇地朝前推了推他,自己轉(zhuǎn)身朝家屬樓走去。 張超站在原處并沒有立刻離開,他的腦子里全都是江嘉意之前說的那些話。 她說,那事兒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在意了。 張超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哪件事? 是指離婚的事兒? 還是指曾經(jīng)的那份情意? 望著江嘉意的背影,他的眸底一片深沉,其中隱藏著各種難言的情緒。 江嘉意離開后,陸安清回了房間。 一進門就看見那兩個小子睡得呼嚕呼嚕的,就好像兩只小豬。 只是因為悶熱,兩個孩子的脖子上全是汗。 他拿出毛巾走出房間,想去廚房濕一下給他們倆把汗擦擦。 結(jié)果剛走到水池邊,隔著窗戶就看到了一樓遠處葡萄架下站著的兩個人。 第35章 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她? 此時的張超站在背對著陸安清的位置,從他的角度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臉。 而江嘉意所站的位置則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他正對面,即便隔得這么遠,陸安清也能夠看得清她臉上帶著笑。 雖然他聽不見二人在說些什么,但是從江嘉意的表情,陸安清能夠明顯感覺到她并不排斥對面的男人,甚至兩人的舉止中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親昵。 特別是在他看到江嘉意扶了下張超的胳膊,又笑著將他往前推了推,陸安清攥緊了手里的毛巾。 “六子,你看什么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武向陽也走進了廚房,看到他盯著窗外也好奇地湊了過來。 “沒看什么?!标懓睬鍞Q干毛巾,推著他就要往外走。 可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武向陽也看清楚了樓下的兩個人。 “小江和張超在說什么呢?”他一把擋住陸安清過來推他的手,伸長了脖子隔著玻璃往下看。 在看到二人分開,張超也沒有走,站在原處盯著江嘉意的背影一直沉默地站著時,武向陽忽然抿了抿唇,伸手攬住了陸安清的肩膀。 陸安清停下腳步。 面對陸安清探尋的眼神,武向陽難得的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他看天、看地、還將這狹小的廚房里里外外全都看了一遍。 直看的陸安清不耐煩地拔腿又要往外走時,武向陽才又一把拉住了他,吭吭哧哧的問了句:“六子啊,你說,我要是去跟小江說想和她談對象,她會不會答應(yīng)?” 陸安清驀地皺緊了眉,顯然武向陽這番話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是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的。 看到他這么驚訝,武向陽更不好意思了。 可他那性格又不是會把自己羞澀一面輕易展示在人前的,于是就見他梗起了脖子瞪向陸安清,粗著嗓子問:“怎么了?張超可以去說,我不能說?” 陸安清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知道張超是去說這個的?”陸安清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冷。 而武向陽此刻已經(jīng)羞窘得完全顧不得其他了,他原本黧黑的臉現(xiàn)在都快要變成了紫紅色。 “他肯定是去說這個的,沒想到這小子速度還挺快!” 武向陽不滿地哼了一聲才解釋道:“張超一直對小江有意思,我早看出來了。今天上午我們?nèi)メ炍r的時候他沒少往小江跟前套近乎。 我原本想著他們是老鄉(xiāng)嘛,又是從小就認識的。但那時候我不知道,不知道小江……” 武向陽想說他當時不知道小江離婚了,還以為人家是故友多年不見想要敘敘舊呢。 可離婚在現(xiàn)在畢竟還是個讓人有點忌諱的話題,連這兩個字他一時間都有點說不出口。 “不行,你和小江不合適?!笨吹剿@個樣子,陸安清當即毫不遲疑的說道。 武向陽一聽就不干了,立刻反駁道:“我和小江怎么就不合適了?我覺得合適得很。我今年二十八,她今年應(yīng)該二十四還是二十五?年齡很般配。 我沒結(jié)過婚,她離了婚了,也符合國家政策。 就算是她有了軍軍,我也不會嫌棄,我肯定會把軍軍當自己親生的照顧。這怎么就不合適的?” 看武向陽掰著手指頭跟自己一條一條的數(shù),陸安清的心底涌上了一股莫名的煩躁。 這煩躁來勢洶涌,讓他想壓都壓不下去。 他只覺得面前這個黑熊一般的家伙礙眼得很! 聲音也無比聒噪。 陸安清一把將他推開,越過他要往臥室走。 武向陽卻壓根沒有自己已經(jīng)被人給嫌棄了的意識,又用力將他拉?。骸傲?,我跟你說認真的?!?/br> “我跟你說的也是認真的,你和小江不合適。 先不說小江會不會同意,你想想你爸媽會不會答應(yīng)? 你別鬧得到最后,和強子多年的兄弟都做不成了。你也知道強子有多護著他這個meimei?!?/br> 陸安清背對著武向陽,聲音聽上去理智又清冷。 武向陽抓住他的手一下子松了。 武向陽出生在上海市區(qū)一個普通家庭,父母是工廠工人。他上面有一個jiejie,下面有一個meimei,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兒。 當初之所以當兵,是因為爸媽舍不得他下鄉(xiāng),跑關(guān)系花錢幫他弄到的名額。 只是那時候他們誰也不知道他當兵的地方竟然會是邊防,更不知道這一走就走了十年。 提到爸媽會不會同意,武向陽的心肝確實顫了顫。 作為獨子,他倒也不是怕爸媽,只是常年的不在家盡孝,他有點舍不得讓爸媽生氣。 小江的情況爸媽知道后…… 武向陽有一瞬的掙扎。 陸安清顯然早已經(jīng)想到這一點了。 他抽回胳膊拿著毛巾進了屋,動作輕柔地在兩個孩子的脖子上擦了擦,把黏在rou皮兒里的汗液擦干凈。 然后又拿過一個蒲扇對著兩個孩子使勁兒地扇風(fēng)。 他的動作又急又快,扇得風(fēng)呼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希望借此動作扇去自己心底的焦躁。 看到他這樣,跟過來的武向陽難得地多了個心眼兒,有點狐疑地問:“六子,你攔著不讓我去給小江說,是不是你也有這意思啊?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