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海島小夫妻,養(yǎng)崽撩夫甜蜜蜜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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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陸興生頓時怒了。 他直接從椅子上蹦起來,拿手在空中一劃:“老子怕他?想脫離關(guān)系就脫離!大不了我就不要這個兒子了!” 這話一出,來天河不說話了。 來天河將陸興生上下打量了一番,問:“安清打電話來就是要跟你脫離關(guān)系的?。俊?/br> 陸興生神色一滯。 這才意識到有多沒面子。 他重新坐下,悻悻地說:“不是,他說他要結(jié)婚了。” “要結(jié)婚?”來天河頓時高興了起來。 他拍了一下巴掌道:“這是好事啊!哪家的姑娘?女方家里是干什么的?他們怎么認(rèn)識的?” 陸興生不說話。 看他這樣,來天河頓了下,再次問:“安清沒說?” 說罷他自己打起了圓場。 哈哈兩聲,道:“哎呀,現(xiàn)在講究個婚姻自由,只要孩子愿意,想娶誰娶誰。只要他們過得好,咱做老人的,就只能高興!是不是啊,老陸?” “是什么是!” 陸興生哼了一聲:“我個做爹的,兒子結(jié)婚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連兒媳婦是個什么情況都不清楚,他眼里是一分也沒有我這個當(dāng)?shù)牧?!?/br> 來天河跟他一樣也哼了聲,毫不遲疑地補了一刀:“你才知道?你才知道你在安清心里沒分量?” 陸興生又不說話了。 來天河嘆了口氣,用手在桌子上敲了敲,道:“說說吧,倒底是個什么情況?” 陸興生也確實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更何況對方還是多年老友。 他這會兒也顧不得沒面子了,將剛才與兒子的對話與來天河全說了一遍。 說完后,他憤慨地說:“你說說,他像話嗎?我說什么了?我就說后天有個會,需要我出席。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怎么就能連脫離關(guān)系都說出來了? 我還沒有誠意嗎?我都說了讓小孫去,把人接回來,到時候我見見。 這還不行?他還要怎么樣?!” 來天河這會兒已經(jīng)覺得老友沒救了。 他馬上就要失去這個兒子了。 可看在多年的老交情上,他又沒法不救他這一回。 他一言難盡地看著陸興生,看著他還在義憤填膺地嚷嚷,然后終于沒忍住,問:“小孫是安清的誰?” 陸興生一愣,問:“?。俊?/br> 來天河道:“我問小孫是安清的誰?是他爹嗎?” 陸興生臉色立刻黑了:“你胡說八道什么!” 來天河冷笑一聲:“原來你還知道這是胡說八道?。磕阋仓佬O不是安清他爹。 那雙方父母見面的時候你讓小孫去干什么?小孫能代替你給安清當(dāng)?shù)俊?/br> 陸興生的臉紅一陣青一陣,一時間可謂是五彩紛呈。 他氣得太陽xue突突的跳,卻也多少覺出了自己有點理虧。 憋了半天才來了一句:“可后天確實有會……” “你以為你是誰?離了你這個地球就不轉(zhuǎn)了?” 來天河這會兒也是氣到不行,氣得都想給這個老友兩拳頭,讓他醒醒神兒! 他站起來走到陸興生跟前,朝他肩膀上用力一拍,道:“老陸啊,你記住我這句話,什么時候也別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 工作你不干自然有人干,兒子你不要也自然有人要。 丈人爹也是爹。 人家馬上就要有新爹了,你這個爹再不努力點,兒子真就不是你的了!” 第132章 陸安清的家世 陸安清放下電話,從小屋子里出來,江嘉意迎了過去。 看出他臉色不好看,江嘉意將到了嘴邊的那句“怎么樣?”咽了下去,換作“沒關(guān)系的,來不來都無所謂,我爸不會真的和你較真兒。再說,還有我呢?!?/br> 陸安清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牽住了她的手。 江嘉意只覺得握住自己的手又冰又涼,一點也不像平時那樣干燥溫暖。 這到底是受了多大委屈呢? 她在心里忍不住憤憤地想。 想起之前哥哥跟自己說的關(guān)于陸家的那些事,她對那對沒有見過面的夫妻倆的厭惡又增加了幾分。 “別想了,咱回家!”她拉著陸安清的手晃了晃。 “他說要派個秘書過來。”陸安清忽然說道。 江嘉意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半轉(zhuǎn)過身望向他。 “當(dāng)年陸曉燕結(jié)婚,正趕上運動結(jié)束,他在京城飯店請客,擺了四十八桌酒。 給所有認(rèn)識的親朋全都發(fā)了喜帖,連我們師長都收到了。” 陸安清輕輕的笑了聲,語氣里充滿了自嘲:“我也是在那時候才知道曾小燕竟然改姓了,跟了他的姓,成了他的親女兒?!?/br> 從陸安清的語氣里,江嘉意猜到這個曾小燕應(yīng)該是他繼母帶過來的孩子。 聽起來他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一般。 江嘉意嘆了口氣,道:“陸哥,你要不要把你家里的事情跟我細(xì)說一下?當(dāng)然要是你真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想著以后和他們打交道的地方也不會多。 但是你要是愿意說,我還是想聽一聽,這樣最起碼我對于你的家庭也有一個初步的了解。 畢竟咱們以后要一起過日子的不是?” 陸安清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他垂下了頭,道:“對不起,早就應(yīng)該跟你說的,只是之前我自己不愿意提?!?/br> 看他愿意開口,江嘉意指了指馬路對面:“那邊有個甜食鋪,我們?nèi)コ渣c東西吧。” 這時候是上午十點多鐘,吃早飯的人已經(jīng)走了,午飯還沒到吃飯的時間,所以甜食鋪里并沒有什么人。 兩個人找了個角落坐下,江嘉意按住了陸安清,自己過去窗口買了兩碗元宵,一份芝麻酥餅。 那芝麻酥餅看上去分量很足,上面鋪的芝麻也很厚,但是吃起來卻過于扎實,口感不夠酥脆。 元宵一份是豆沙餡兒的,一份是五仁餡兒的。 吃起來有點過于甜膩了,但比起芝麻酥餅味道要好一些。 至少夠暖,一碗下肚身體都變得暖烘烘的。 東西端過來后兩個人都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先都埋頭吃了起來。 直到把東西吃完,情緒也平復(fù)得差不多了,陸安清才終于開了口。 “我媽是歸國華僑,五十年代初響應(yīng)國家號召回國建設(shè)新華國的進步青年。我爸那時候還在部隊,已經(jīng)是正師職干部。他們兩個結(jié)合是組織上撮合的……” 通過陸安清的講述,江嘉意慢慢地將他的家庭情況捋出了一個大概。 陸安清的mama叫蔣芳華,之前是國外大學(xué)的高才生。響應(yīng)國家號召回國,之后在大學(xué)任教。 他爸爸是從戰(zhàn)場上拼殺出來的大干部,因為常年征戰(zhàn),個人問題一直沒有解決。 后來是組織安排,給兩個人拉上了線。 一個仰慕英雄偉岸,一個愛慕少女芳華,于是很快兩個人就結(jié)了婚。 開始的時候或許也有過美好的時光,但這個時間應(yīng)該并不長。 從陸安清記事起,他的父母就常年處于冷戰(zhàn)狀態(tài)。 陸安清說,在他的印象里父母似乎從來就沒有怎么在一個屋檐下待過。 父親常年待在部隊,他不在家的時候陸安清跟著mama過。 mama對他非常嚴(yán)厲,三歲啟蒙,從會說話起就開始同時學(xué)習(xí)三門語言…… 而當(dāng)他父親偶爾回來休假的時候,他媽則就會搬到學(xué)校里去,而他就會被丟下陪父親。 在陸安清小的時候,他爸爸對他很好,大概是唯一的兒子,又常年不見面的緣故,他父親陸興生對他簡直可以稱得上寵溺。 幾乎是予取予求,哪怕他要上天父親都恨不得咬牙答應(yīng)。 那段時光是陸安清與父親最親密的時段。 后來母親病了,病得很嚴(yán)重。 父親因為這個原因提出了轉(zhuǎn)業(yè),回了京城。 然后他動用關(guān)系找了最好的醫(yī)生給妻子做了手術(shù),可是這并沒有什么用,沒有多久他的母親還是死了。 母親去世的時候,陸安清七歲。 或許是一個大男人帶著個小孩日子過起來太難了,母親去世一年后父親再婚。 娶了他現(xiàn)在的妻子沈英。 沈英的出身和陸安清的母親蔣芳華沒法比,她就是一個城市貧民家庭的女兒。 丈夫早逝,還有一個比陸安清小一歲的女兒,就是那個曾小燕。 雖然沈英無論是從樣貌,家世還是才華都和蔣芳華沒法比,但對于陸興生來說,她至少有一點要比蔣芳華好。 那就是她對陸興生非常敬重,可以說唯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