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 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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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谷鎮(zhèn)谷神兵,歷來是最為神秘的,自五把神兵流傳下來,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完全的看到這五把劍的模樣,即便是尊為天都谷的谷主,都沒有辦法親眼見到,因為這五把神兵分別被封存在五個地方,而歷代的谷主,從來沒有人能做到五劍齊用,即便是前代谷主林破念,在歷代谷主當中已經(jīng)是頗為杰出,卻也只能掌控射日神兵,而無緣得見其他幾把神兵,當然除了顧勝瀾手中的紅蓮,即便是當日林破念知道蕭破雪有掌控冰魄神兵的能力,卻還是沒見過這冰魄的模樣。 所以此時顧勝瀾話語一出,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齊齊的吃了一驚,要知道這五把神劍非同凡響,能控制其中之一已經(jīng)是天資非凡,而顧勝瀾竟然張口說要嘗試動用五把神兵,即便是說出這種想法的曾青水,都驚的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畢竟神兵秉承天地之靈力,若控制不好反遭其噬,那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勝瀾,你當真有這個把握嗎?”華青云看著顧勝瀾,沉聲問道。 “是啊,就從你手中的紅蓮,你就應(yīng)該知道這神兵非同尋常啊,更不要說運用五把了……”曾青水也是一臉關(guān)切的說道。 顧勝瀾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臉上卻閃出一絲的微笑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與那劍靈之間的默契,而相信其他幾把神兵也會如此,何況射日神劍還是在紅蓮劍靈的幫助下恢復(fù)靈氣的。 “我要去一趟天都谷了,看看能不能如愿的請出那四把神兵……”顧勝瀾笑著對周圍的人說道。 華青云嘆息了一下,此時他更多的竟是一種沒由來的悲哀,試想自己是天都谷的關(guān)門弟子,可此一刻,卻沒有辦法來請出自己門派的神器來,想到這里,他便覺得實在是汗顏。 “爹,我們和小顧一起去吧……”華笙滿懷期待的看著華青云,在她的眼睛里,此時的顧勝瀾已經(jīng)再不是那個提著兩桶水在山間小路上跌跌撞撞的人了,此時的顧勝瀾只要想做,就沒有什么能難得住他,更不要說這五把神兵了,當年顧勝瀾小小年紀就可以認劍紅蓮,如今這般的修為,能請出五把神兵來也不是什么難的事情。 華青云沉沉的嘆了口氣,又看了看曾青水,說道:“師兄,我們就一起再回去看看,可好?” 曾青水呵呵一笑,說道:“當然好了,說不定這番回去,能有什么驚喜呢……”說著又看了看顧勝瀾,似忽然間又充滿了期待一樣。 兩人自離開天都谷,尚是第一次要回去,這當中卻也是包含了多少的無奈和期待。畢竟天都谷,對于這兩個人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就這樣,幾人商定,同去天都谷,去請出那傳說中的神兵…… 極北之地,終年四季沒有分別,全在那寒風(fēng)和飄雪中度過,即便偶爾有晴朗的天氣,卻是完全被冰山所環(huán)繞,難尋半點的暖意。 此時那極北的靈地鵲山之上,金玉之樹依舊是叮當聲音不斷,那極北的暖和似乎都集中到了這里,而那靈氣也完全在這里匯集,沒人能想到,這鵲山中的景色,竟然就處在那極北深寒之地。 一泓的清水之池,終年似被水霧所籠罩,那水恬靜的如同處子,即便是那微風(fēng)拂過,都難見半點的波紋。 在水池的正中央,有一株蓮花,孤獨的立在里面,只不過這鵲山之上雖然是暖意若春,可此時這株蓮花卻是如同秋之殘荷一樣,漸飄漸零,一眼看上去,頗讓人心疼,仿佛那生命早逝卻是在花樣華年。 池水邊上,一個女孩正坐在那里,癡癡的看著那池水之中的蓮花,看的那么專注,那白白的衣裙,配著池水旁若即若離的水霧,看上去幾若仙子一樣,那一頭的長發(fā)在微風(fēng)之中輕輕的擺動,偶爾會有一絲在微風(fēng)中離開,又落到水面之上。 老人悄悄的來到旁邊,看著女孩兒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已經(jīng)說過多少次了,怎么就是不聽話,總是要來到這里?” 女孩恍若未聞一樣,仍是一動不動的坐著,仿佛那株蓮花是一個寶貝一樣,眼睛卻更是迷茫。 老人看女孩沒有反應(yīng),無奈又繼續(xù)說道:“天近秋色,過段時間,你就看不到這蓮花啦……” 聽到此言,女孩的身體微微一震,扭過頭來,用那雙迷人的眼睛看著老人,說道:“爺爺,那長著金玉的樹為什么不用衰老,這池子里的小黑魚為什么可以永遠那么活潑,卻唯獨是這株蓮花,要成為秋中殘荷?” 老人苦笑一下,這女孩兒本是天真無邪,若一塊玉一般的晶瑩,可偏偏對于這株蓮花,卻是充滿了好奇,天底下,怕也只有老人知道這女孩本來是這株蓮花孕育而出的,可這樣的話又如何能告訴女孩兒?盼只盼那個小子早點來接走她,自己才可以安心。 他笑著摸了摸女孩兒的頭,說道:“四季交替,便如生死輪回一樣,沒有誰能抗拒的了……” “可是為什么我的印象當中就沒有見過這蓮花開花結(jié)子,卻在我的眼睛里漸漸衰?。克孟駴]有春天?。 ?/br> 老人愛憐的看著她,說道:“你不知道啊,它開出了最美麗的花,結(jié)出了最好的子……” 女孩聽的眼睛一亮,翹翹的小鼻子微微一動,說道:“爺爺,那你把那個最好的蓮子放在什么地方了?我想看看,等明年它就可以重新出來了!” 老人聽到女孩這樣一問,才恍覺自己說的話有些的走風(fēng)了,連忙臉色一整,說道:“那東西爺爺自有用處,現(xiàn)在不能給你看” 其實老人心里明白,女孩所以對這株蓮花如此關(guān)切,概因女孩的身體乃是蓮花所孕育而出,只不過這樣的事情老人自己也是始料不及,所以頻頻被女孩兒問的滿頭大汗。 女孩兒一嘟小嘴兒,再不理老人,只扭頭繼續(xù)的看著那蓮花,老人無可奈何,想想又說道:“小丫頭,你今天怎么不問會不會有人來看你了?” 女孩兒搖了搖頭,說道:“要來的話早就來了,不來的話我天天問也沒有用,若是他遲遲不來,我就去找他好了……” 老人一愣,說道:“你要去哪里找他?” 女孩兒忽然一笑,如同春風(fēng)中的桃花一般,說道:“哪里都可以啊,只要能找到人就行”說罷喜滋滋的看這老人。 老人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心想這外面的世界又怎么可能是你一個小丫頭想的那么簡單,茫茫大千世界,想要一個人那無異與癡人說夢一樣。 看女孩兒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老人也不忍去打擊她,便任由她繼續(xù)在這里呆著,而自己則悄悄的離開了…… 天都谷,這一曾經(jīng)中原最輝煌的道家修真勝地如今就在眼前,而此時的景象卻再沒有了昔日那般的興盛,自華青云和曾青水離開這里之后,都沒有想過自己還要回來,而今站在這天都谷外,望著這生命中最熟悉的地方,卻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眼前的天都谷一切都沒有什么大的變化,只不過卻沒有當日那般的熱鬧,而遠遠看過去,這一聚集天地靈氣的地方也大不如以前,所有的景象看上去都似有一種衰敗的跡象,與道家而言,這本身就是一種平衡被打破才會出現(xiàn)的跡象,看來如今馬青池這些的人也并不好過。 顧勝瀾此時雙眼露出復(fù)雜的神色來,這里就是讓自己命運轉(zhuǎn)變的地方,讓自己一步步的走上了修真的道路,可以說在自己入谷的時候,天都是最為鼎盛的時期,而今卻已經(jīng)若秋樹般凋零,當真讓人頗為感慨。 華笙也感覺到天都谷的不同,這群人當中,只有她離開的時間最長,在她的記憶當中,天都谷應(yīng)該是一如既往的熱鬧,云蒸霞蔚神谷天光,即便是未入得谷中,就可以遠遠的看到,可此時卻是一點的影子都沒有了,那如同明燈一般的神谷大殿,如今已經(jīng)淹沒在了厚厚的云霧當中,絲毫看不到半點的影子,她疑惑的看了看父親,想張嘴說話,卻又咽了回去,因為此時華青云的臉上,憂慮之色布滿了眉頭。 曾青水拍了拍華青云的肩膀,說道:“月盈則虧,否極泰來,但凡這大千的世界都不過如此,師弟還是不要想太多了?!?/br> 華青云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也知道是這個道理,只不過天都谷衰落,我也逃不出干系,這些日子來,時時不困擾著我啊,罷了,還是師兄比我看的開,我卻是著形了?!?/br> 曾青水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若說天都谷而今衰敗,這師兄弟兩人也是無法脫離干系的,畢竟兩個人的離開,使天都谷六峰別院一下子少了兩院,給當時本已經(jīng)千瘡百孔的天都谷以又一次打擊,看到眼前此景,任這兩人,誰心里都不會好過。 就這樣,幾個人都抱著復(fù)雜的心思緩步向前,來到天都谷的山門之前。 此時天都谷山門之前甚是冷落,那空蕩蕩的厚重大門,在山風(fēng)吹過的時候,給人一種凄冷的感覺。不過在山門之前,卻站著一個人,這人身材不是很高,但卻甚是苗條,在山風(fēng)之中衣袖飄擺,頗有一種孤獨之美。 華青云一眼就看出來,這人正是天都谷水云別院的莊青煙,按輩分來說,莊青煙乃是華青云的師姐,在華青云未離開天都谷之前,兩人關(guān)系頗為不錯。華青云急走了兩步,來到莊青煙的跟前,低聲說道:“莊師姐……” 莊青煙看看華青云,又看看顧勝瀾幾個人,眼睛里閃過一絲的色彩,轉(zhuǎn)瞬而去,她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來這里的事情谷主已經(jīng)知道,命我在這里候著,帶你們?nèi)レ`谷大殿見他……” “谷主?”顧勝瀾幾個人聽的一愣,但轉(zhuǎn)而便明白了,一定是馬青池在華青云等人離開后,便自立谷主之位,總攬大權(quán)了。 華青云自嘲般的一笑,說道:“我還當真的忘記了,大師兄已經(jīng)成了天都谷的谷主啊……” 莊青煙那張甚為優(yōu)雅的臉上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轉(zhuǎn)瞬又恢復(fù)了平常,淡淡的說道:“你們且隨我而來吧……”說罷轉(zhuǎn)身向前走去。 華青云聞言,看了看顧勝瀾,卻見此時的顧勝瀾卻已經(jīng)邁步跟隨在了后面,在顧勝瀾的眼睛里,只有那傳說中的神兵寶劍。而完全不在意此時天都谷是否龍?zhí)痘ue。 幾個人隨著莊青煙進入天都谷的山門,沿著青玉石路向前,直奔靈谷大殿。 顧勝瀾望著周遭的一切,只覺得恍若隔世一半,依稀記得自己當年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那天都谷九轉(zhuǎn)靈泉的聲音若微風(fēng)拂清鈴一般的好聽,可如今卻似乎很難聽到了,此時天都谷這塊洞天福地,似乎也隨著這修真大派的衰落而靈氣渙散。 不一時,幾人便來到了靈谷大殿之前,只見此時的靈谷大殿早已經(jīng)非同往昔,曾幾何時,這里仙氣繚繞,鶴飛鹿鳴,可如今卻是一片的冷落,雖然靈谷大殿仍是巍峨高聳,可再沒有了那耀眼的光芒,此時看上去,變的如同沒有了生命一樣。 靈谷大殿的正門已經(jīng)敞開,顯然是里面的人已經(jīng)知道了顧勝瀾等人的到來,在里面等候,莊青煙走到門前,忽然回頭用一種復(fù)雜的神色看了看顧勝瀾,率先向靈谷大殿內(nèi)走去。 顧勝瀾等人跟在后面,隨著莊青煙來到了靈谷大殿之上,只見靈谷大殿與記憶之中的模樣并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那般的精致,在高高的臺上,有一人正襟危坐,香霧繚繞,若隱若現(xiàn)似仙人一般,尋常人等看到此景,必定是要頂禮膜拜,可落在顧勝瀾等人的眼睛里,卻是心里唏噓不止,當年林破念雖然誤走極端,但畢竟是道法大家,一眼望過去便心升敬意,何須如此的擺設(shè)來掩人耳目,這頗有裝神弄鬼之嫌。 在旁邊,卻是如今其他幾峰的院主,還有兩個陌生的面孔,想必是在華青云曾青水兩人離開之后來添補空缺的人。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下,華青云率先踏出一步,沉聲的說道:“上面坐著的,可是大師兄吧……” 聞得華青云如此稱呼,其他人都尚未表示,那兩個陌生面孔的人卻是面有怒色,似乎對華青云這樣的稱法很是不滿,但隨即臉上又顯出了一絲的驚愕之色。 只見一直沒有說話的顧勝瀾似散步一般隨意的向前走了幾步,說道:“馬谷主,出來說話可好?” 隨著一句話,顧勝瀾的身上放出一股迫人的氣勢來,那兩個人尚未言語,即被這股的氣勢壓的說不出話來。 只見那高座之上人形一動,一個聲音傳了出來,說道:“兩位師弟和天都故人來見,當然要好好盤敘了……”隨著說話聲,一個人飄然從那臺上走了下來,卻正是當年天云峰的院主,如今天都谷的谷主馬青池。 如今的馬青池當真是一派的谷主風(fēng)范,那張原本沉穩(wěn)的臉上閃動著一絲的傲慢,寬衣大袖,繡金走銀,十足的氣派,只不過落在大家的眼睛里,卻覺得頗有些的怪異。 馬青池從臺上飄落下來,看看華青云和曾青水,似笑非笑的說道:“兩位師弟別來無恙,今日能見當真讓人歡喜??!” 華青云冷冷的哼了一聲,把頭扭過去,看也不看馬青池一眼,在他看來,這個人實在已經(jīng)到了無恥的地步。 馬青池見狀,臉上顯出一絲的怒意來,但轉(zhuǎn)瞬即退,又看向顧勝瀾,說道:“當日不辭而別,讓我等人都是好生的為難啊!” 顧勝瀾沒所謂的搖搖頭,說道:“我本是個散漫的性子,受不得半點的拘束,留在這里自然是不好……” 馬青池聞言臉上露出一絲難做的神色來,說道:“我還以為你回來,我便可以把這擔(dān)子卸下來呢,竟然勝瀾還是沒有改變主意……”說話間,馬青池眼睛里卻閃出一絲喜色來。 顧勝瀾一笑,故作沒看到,接著說道:“既然馬谷主坐的如意,便繼續(xù)好了,又何必謙讓呢,我等來到這里,是有要事……” 馬青池最為擔(dān)心的就是顧勝瀾要重新坐這個位置,畢竟如今以自己的修為,根本無法與顧勝瀾抗衡,如今聽顧勝瀾如此說,自然是心神安穩(wěn)了許多,忙說道:“不知道有什么要事需要天都谷來做,只要能盡力,整個天都谷上下必不推托!只不過如今天都谷屢經(jīng)不測,人手也是有限……” 他早就知道華青云和曾青水離開天都谷后便在十萬大山之間鎮(zhèn)守通道,此番前來或是為了力量不足來向天都谷求援,所以才有如此的說辭。 顧勝瀾擺擺手,說道:“我是要借天都谷鎮(zhèn)谷神兵一用!”(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