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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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懷抱將她藏了起來。 她心亂如麻。 “舒淮?!?/br> 盧雅君已經(jīng)推門,室外的光亮與室內(nèi)的黑暗形成一個折角,盧雅君站在那片昏黃里,關(guān)切問孟舒淮:“聽趙阿姨說你身體不舒服,吃藥了嗎?” “嗯?!彼麗灺晳?yīng)。 他的胸腔隨聲顫動,江泠月還緊貼著,一顆心被吊在空中,驚慌地跳動。 她控制不住往孟舒淮懷里縮,像只瑟瑟發(fā)抖的小動物,試圖在他懷抱尋找一點安全感。 她腰上的手臂也順勢收緊,給足她想要的安全感。 知道孟舒淮已經(jīng)躺下休息,盧雅君也沒有再往前,只是站在門口說:“剛才的事情被你爸知道了,他把舒瀾說了一頓,兩人又鬧得不歡而散。你爸還說,以后都不許舒瀾往家里帶朋友了,還不準(zhǔn)你和舒瀾的朋友再來往?!?/br> 盧雅君說了這么多,孟舒淮卻只應(yīng)了一句:“知道了。” “你怎么想呢?”盧雅君問:“你跟靜兒不是相處得挺好的嗎?” 江泠月不敢動,連呼吸也克制著,偏偏有人正在用掌心摩挲她背脊,她的身體猛地一顫,差點發(fā)出聲音。 她又急又惱又害怕,身體卻酥軟無力,四肢也被禁錮住,一點辦法都沒有。 干了壞事的人依舊云淡風(fēng)輕,甚至冷淡道:“我和程靜兒連朋友都算不上?!?/br> 盧雅君顯然也驚訝,“你完全不喜歡她?” 孟舒淮應(yīng)聲:“完全不喜歡?!?/br> 盧雅君忍不住輕嘆,她現(xiàn)在是拿這個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舒瀾給他介紹的女孩子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愣是沒有一個是他能看上的,她有時候都懷疑,她這個兒子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知道他身體不舒服,盧雅君也沒有過多打擾,囑咐他好好休息之后便關(guān)上門離開了月華樓。 直到樓下響起關(guān)門的聲音,孟舒淮才撥開真絲被,垂眼去瞧他懷中的人。 臂彎滲來一點熱意,不太正常。 他握著江泠月纖薄的肩,在月光下看清了她眼睫上懸而未落的晶瑩。 “為什么哭?” 他用指腹擦去她guntang的淚水,懷中人卻從啜泣轉(zhuǎn)為抽泣,熱淚漣漣,擦不盡,流不絕。 她側(cè)身,往他胸口縮,他不吝嗇自己的安慰,用雙臂圈住了她還顫抖的身體。 她無法解釋自己此刻的眼淚,有多少是因為歡喜?又有多少是因為害怕? 她那么想要靠近的一個人此時正將她好好抱在懷里,她只要再勇敢一點,就可以短暫感受奢侈的幸福。 可她好害怕,好害怕,她沒有勇氣停留,更不該貪戀他懷抱的溫暖。 她咬住自己的唇,逼自己停下來,疼痛讓理智重回,她推開孟舒淮,撐著起身,與他拉開距離。 “對不起,我......”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孟舒淮重新拉回懷里,他灼熱的氣息灑在她面龐,他沉聲:“你對不起什么?” 她稍稍抬眼,對上孟舒淮質(zhì)問的眼光,月色于他清俊的面龐上蒙了層霜,他的輪廓依舊冷硬,眸色也深沉。 可他胸膛如此熾熱,像是割裂的兩個世界。 “我害怕,孟舒淮。” 她情不自禁,她意亂情迷,她又在這份guntang里失去了理智。 她輕顫著,雙眸泛起泠泠水光,泫然欲泣。 沒有人可以抵抗她的眼淚。 孟舒淮面上的那層霜化了,他的眼眸如此柔軟,如暖陽,如春水。 他靠近,親吻懷中人的額頭,他緩聲,輕柔安撫:“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br> 第21章 水中月 / 是夢嗎? 江泠月不太確定。 眼淚從眼眶滾落, 他的面容如此清晰。 線條鋒銳,輪廓冷硬,五官精致, 氣勢凌厲,卻偏偏用一雙溫柔的眼看她。 “孟舒淮?!?/br> “孟舒淮?!?/br> “孟舒淮?!?/br> 她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想要確認(rèn)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卻問她:“我的名字很好聽么?喜歡喊?” 心中的惶恐就這么突然被止住, 短促的笑從她喉嚨溢出。 “嗯?!?/br> 她聲音悶悶的,是哭久了的后遺癥。 孟舒淮轉(zhuǎn)身從床頭抽了兩張紙,仔細將她臉上的淚痕擦干, 明明如此溫柔,他卻揶揄:“你就是這么感謝我的?哭得好像我欺負你一樣?!?/br> 江泠月握住他手腕,抬眸質(zhì)問:“你難道沒有欺負我嗎?” 纏綿的感覺像水草,將她緊緊捆住, 她的心口仍是狂跳不止, 她還在為孟舒淮的吻而悸動。 月色泠泠, 如霜雪般映照懷中美人嬌艷的面龐,她的眼眸含水, 清清瑩瑩,被他“欺負”過的那雙紅唇微微發(fā)腫, 飽滿瑩亮的樣子, 如雨后舒展的紅薔薇,引誘著飛鳥為她停留。 孟舒淮心意微動, 托著她下巴問她:“你今天說了幾次對不起?” 江泠月一愣, 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他問這話的意思。 眼前人眸若深海,暗流湍急, 毫無征兆將她拽入漩渦之中,讓她難以抽身。 她順著他的問題怔怔回想, 而后回答:“五次。” 他又沉聲:“我吻了你幾次?” 她被這低沉的聲線迷惑,乖順回答:“兩次?!?/br> 他的唇就這么突然覆上來,帶有檸檬的香氣,和她淚水的咸澀。 她眼睫顫動,雙眸微闔,放任自己沉浸在他的吻里,用心感受他帶給自己每一次的激蕩。 那雙唇瓣柔潤鮮嫩,沁著甜,像花心儲存的蜜露,他覬覦已久,一分一分加深這個綿長的吻,可他不敢用力,怕稍有不慎就將這嬌嫩的唇吮出血來。 時間如水,緩慢流逝,他還依戀著,卻又猝然停住。 孟舒淮貼近她耳邊,聲音沉啞:“你是來感謝我的,那就不要說對不起,你還欠我兩次。” 江泠月的神思早已被孟舒淮的唇舌攪亂,在他移開之后,她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 還欠他兩個吻。 身上的重量消失,孟舒淮起身進了浴室。 她當(dāng)然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停住。 緊貼的身體,任何一點微妙的變化都能相互感受。 她紅著臉,利落從孟舒淮床上起身,快速整理好自己凌亂的頭發(fā)和衣裙。 知道沒人敢來打擾他休息,所以她放心下了樓,走到料理臺邊,從柜子里翻出了崔琦備下的藥。 她重新倒了杯水端上樓,站在墻邊開燈的時候,孟舒淮也剛好從浴室出來。 室內(nèi)明亮,她端著水上前,料想自己一定臉紅,所以沒好意思抬眼看他,只將手往前伸。 “你還是吃點藥吧?!?/br> 她細致的關(guān)心對孟舒淮特別受用,他接過她手里的水杯,撿著她掌心的藥片往嘴里送。 感受到他微涼的皮膚,江泠月一時怔忪。 “你沖了涼水嗎?” 孟舒淮吞下藥,“不然呢?” 有些對話難以進行,并不是因為說話的人不想談。 月色下的繾綣纏綿,僅僅是回想就讓人渾身酥軟無力。 孟舒淮吃完藥轉(zhuǎn)身進了衣帽間,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換了一身外出的衣物,純黑的一身休閑裝,沖鋒衣的拉鏈拉到了最頂端,微潮的劉海被他隨意抓了抓,露出光潔平整的額頭。 他本就身高腿長,肩寬腰窄,挽著外套往她面前一站,干凈清爽的樣子,竟有幾分少年感。 她突然想起前段時間閑得無聊在某app上做的理想型測試題,她測出來的理想型是——少年感的爹。 臉上一熱,她從沙發(fā)站起身,仰著臉問他:“你要出門嗎?” 江泠月身上的針織裙柔軟貼膚,將她的曲線勾勒得極好,飽滿處恰到好處,纖細處惹人疼惜,每一塊rou都沒長錯地方。 一些妙不可言的觸感重回孟舒淮的感知,藏在沖鋒衣里的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沉聲:“難不成你想留下來陪我睡?” 江泠月早該知道,從見他第一天起他那張嘴就沒說過什么正經(jīng)話。 她又控制不住紅了臉,赧然別開視線,“你讓司機送我就好了?!?/br> “他下班了?!?/br> “那你能開車嗎?”江泠月正了正身子,看著他問:“手腕還疼不疼?” 她在心里想,要是那晚不抱著她回酒店的話,應(yīng)該早就好了。 孟舒淮沒說話,江泠月走到窗邊把包拎了過來,“我?guī)Я怂庂N,效果很好,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