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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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淮忽然低吼道:“不許提別人。” 江泠月被他按在床上無法動彈,他壓抑的喘息好像真的帶有幾分怒氣。 她愣神時,孟舒淮的唇驟然貼近,他的唇舌帶有不容她反抗的強勢,她被迫張開,承受他霸道的侵占。 孟舒淮用力吮吻著她的舌尖,她細細的腰肢被他一把掐住,衣擺被他胡亂向上堆。 他的掌心灼熱,與她的柔軟相貼,她在他掌心不斷改變著形狀,粉白充了血,嬌艷欲滴,飽滿誘人。 有些失控的情緒正在驅使著孟舒淮的意志,他的唇往下,張口咬住了她。 江泠月的心臟在他的唇舌之下狂亂,她還沒有察覺到孟舒淮的異常,還帶著哭腔在說:“不可以留下痕跡,我老公會看到的?!?/br> 孟舒淮只感覺到一團guntang的氣焰沖上心頭,他一口咬在她白嫩的皮膚上,讓她的身體留下無法恢復的痕跡。 江泠月吃痛一顫,推著他說:“疼?!?/br> 孟舒淮的理智被這聲“疼”猛地拉扯回來,他松了口,卻仍保持著伏在她身上的姿勢沉沉喘氣。 他失控了。 江泠月對孟舒淮情緒的變化毫不知情,她只感覺委屈,他怎么能真的咬疼她? 她推著孟舒淮,委屈道:“好疼?!?/br> 孟舒淮似有幾分頹喪地低頭,他額前的發(fā)落在江泠月胸口,帶給她細細密密的癢。 她想逃離,卻被孟舒淮抱住。 “對不起寶貝?!?/br> 他低聲說:“弄疼你了?!?/br> 江泠月眼睫微微濕潤,身子輕顫著,嬌聲說:“那你幫我揉揉。” 孟舒淮深深呼吸,情緒逐漸平復,終于恢復到往日那個溫柔清雅的貴公子形象。 他的指腹緩慢覆上那道紅痕,輕柔打圈安撫著她皮膚表層的疼痛。 江泠月不再與他胡鬧,抱住他親了親。 天色漸明,她催促孟舒淮離開。 臨走前,孟舒淮深深看了眼床上的人。 方才失控時的情緒太過尖銳,讓他亂了神。 也許是庸人自擾吧,他想。 但個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 第40章 水中月 / 元旦假期的這幾天, 江泠月都住在景山。 她雖是在孟舒淮的家里,但卻沒有多少機會可以和孟舒淮獨處,再加上年底事情多, 白天她幾乎見不到孟舒淮。 這三天的時間里,除了跨年夜他們有過短暫的溫存,之后兩天孟清漪都纏著要跟她睡, 孟舒淮自然也沒有機會再來找她。 孟舒淮的家人對她很好,她很清楚理由。 她第一次出現(xiàn)在孟舒淮的家人面前,是以孟舒瀾朋友的身份, 并且孟清漪很聽她的話。 無論是孟老爺子還是盧雅君,心里都是存著她能讓母女關系重歸于好的心思。 所以她能感受到的好,并不是毫無理由。 可她并不清楚母女二人生分的原因,就算她有心, 也不知道該如何為這段關系出力。 離開景山前夜, 盧雅君主動提出要帶她參加一個新年慈善酒會。 一起去赴宴的車上, 盧雅君親熱拉著江泠月的手說:“舒淮和舒瀾平時太忙了,像這種晚宴他們都沒時間來陪我, 今晚的慈善酒會是祁硯mama的基金會主辦的,正好你和祁硯也認識, 就辛苦你跟我走一趟了。” 江泠月溫婉笑著, 親昵往盧雅君肩膀一靠,說:“能陪著伯母一起,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盧雅君拍拍她手背, 笑著說:“以往舒瀾的朋友也愛來陪我,你倒是跟她們都不一樣?!?/br> “是嗎?” 江泠月直起腰來看著盧雅君問:“哪里不一樣?” 盧雅君輕輕一笑, 說:“誠心。” 她看著江泠月道:“誰是真心想陪我,誰是懷著目的來陪我, 我這心里都清楚著呢?!?/br> 江泠月當然明白盧雅君的言下之意。 以往那些女孩子是孟舒瀾特地給孟舒淮介紹的女朋友,她們愿意花時間來陪盧雅君,目的都在孟舒淮,而江泠月和那些女孩子最大的不同......便是她已經(jīng)擁有孟舒淮。 江泠月不想被盧雅君看出異常,便說:“伯母您就是太小瞧您自己了,您溫柔親和又以誠待人,自然能收獲同樣的誠心。就算別人一開始是帶有不同的目的接近您,但只要和您相處久了,必然能被您的人格魅力所折服?!?/br> 她又靠上盧雅君的肩,“就像我現(xiàn)在這樣。” 盧雅君就喜歡江泠月這股俏皮機靈的勁兒,她握住江泠月的手拍了拍,寵溺道:“你啊,就是嘴甜。” 說完她又有幾分感嘆:“真羨慕你mama,能有你這么個乖巧貼心的女兒。” 江泠月敏銳,聽出來幾分遺憾。 她略有遲疑,卻還是說:“瀾姐事業(yè)心重,但也都是為著孟家,為著集團好,有時候顧此失彼也是難免的。” 盧雅君面帶微笑,說:“我們家的家庭情況不是什么秘密,時間一長,你自己也能感覺到不對,所以我也沒什么好瞞你的。” 她輕嘆道:“舒瀾mama去世得早,當年我懷著舒淮進了孟家的門,對舒瀾......到底是虧欠的。有些埋怨一旦在心里種下,之后做多少努力都是于事無補。” “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把舒瀾當自己的親生女兒對待,只要她肯說,我一定有求必應。但舒瀾有心結,從不肯承認我母親的身份,還因為我的存在,一直對父子倆有怨,我們一家人表面看著和和氣氣,其實問題頗多。” 江泠月能明白盧雅君的無奈,繼母難當,做什么都是錯。 她對孟舒瀾還不夠了解,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孟舒瀾和孟舒淮一樣,他們姐弟倆都不是表面看起來那般冷厲。 她寬慰盧雅君:“滴水尚且能穿石,更何況人心還是rou長的,伯母您別自責,您對孟家的付出,瀾姐一定看在眼里,關系破冰,興許只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 盧雅君笑著嘆氣:“難怪舒淮爺爺這幾天總是對你贊不絕口,那些老生常談的大道理從你嘴里說出來,聽著就是舒心?!?/br> 她拉著江泠月說:“我來孟家整整三十年,你是第一個能讓爺爺笑口常開的晚輩,這事兒聽起來容易,可舒淮和舒瀾都做不到!” 江泠月聽了這話自然是開心,便傲嬌道:“那我可真是厲害?!?/br> “可不是!”盧雅君順勢說:“所以你有空就多來家里陪陪爺爺,好讓他老人家高興高興?!?/br> “正好清漪也喜歡你,有你在,說不定舒瀾能?;丶襾砜纯?,她們母女的關系也能再親近一些。” 提起清漪,江泠月想問:“清漪的爸爸呢?” 盧雅君搖搖頭,說:“清漪從小就沒有爸爸的概念,舒瀾也從不提清漪的爸爸。他們當年是和平分手,舒瀾不想與清漪的爸爸有牽扯,所以這么多年從未有過聯(lián)系。那小伙子也是個識相的,知道舒瀾不待見他,便也不給舒瀾找麻煩?!?/br> 不過盧雅君也欣慰:“好在舒淮是個懂事的,他這個叔叔當?shù)眠€算是稱職,有他在,清漪也不提爸爸的事?!?/br> 說到最后她又嘆氣:“只是這mama的位置,始終無人可以替代?!?/br> 話說到這里,江泠月有一瞬間的感同身受。 她和清漪一樣,從小就沒有爸爸,幸運的是,都有人默默在彌補那份父愛的缺失。 她安慰盧雅君:“有您和二哥在,清漪必然不是個缺愛的孩子,她現(xiàn)在年紀還小,許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但她心里一定是愛著自己的mama的?!?/br> “我雖然與瀾姐認識時間不長,但也知道瀾姐并不是真的難以親近,如果之后有機會,我一定會嘗試勸勸瀾姐。伯母您別擔心,孟家一定會越來越好的?!?/br> “好。” 盧雅君拍著江泠月的手說:“好孩子,舒瀾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們家里人真的很為她高興。她這些年一直忙于事業(yè),其實也很辛苦,如果你有時間,一定多和她聊聊?!?/br> 江泠月高興應下,但在高興之余,她仍有疑惑。 若姐弟倆的不和僅僅是因為孟伯伯二婚,那為什么孟舒淮會絕口不提家庭矛盾,還會因為她多問幾句而做噩夢? 明明在外人眼中,孟舒淮是天之驕子般的存在,擁有令人艷羨的人生,他究竟有怎樣的心事呢? - 晚上八點,孟舒淮的團隊結束與利雅得合作方的跨國視頻會議,集團同事從會議室魚貫而出,崔琦跟在孟舒淮身后提醒:“謝寧女士來過電話,希望您今晚能到場?!?/br> 謝寧是祁硯的mama。 孟舒淮抬腕看了眼手表,問酒會幾點結束,崔琦回:“九點?!?/br> 孟舒淮略思忖,說:“去吧?!?/br> 他還要接她回家。 崔琦打電話讓司機在樓下待命,自己則留在辦公室整理明早董事會需要的會議資料。 孟舒淮回休息室簡單整理了一下,點開微信看到江泠月給他發(fā)的消息。 [江泠月]:今晚的禮服好漂亮,剛才伯母夸我呢,說我身材好,她一定不知道禮服是你挑的吧? [江泠月]:好想你,今晚就可以和你一起睡了[/害羞] [江泠月]:原來今晚的酒會是祁硯mama辦的,好久沒見他了,還是熟悉的味道。 [江泠月]:啊,景逸也在。 [江泠月]:他剛才約我周末吃飯,我要不要去呢?[/撅嘴] 十分鐘以后...... [江泠月]:我拒絕了。 [江泠月]:想你[/親親] ...... 有些溫柔的笑意從唇角攀升,孟舒淮毫無察覺。 他收好手機走出辦公室,一路往電梯廳下樓。 司機早已在車庫等待,他出了電梯步行過去時,意外聽到了孟舒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