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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冷推理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峨眉刺……

    會輕功的白胡子老頭……

    江湖……

    30.

    場子里風調(diào)雨順,客人們酒照喝,歌照唱……小妹姐帶著一群群小姐們,依然愉快地穿梭在各個包房里。我手下的幾個黑西裝,也依然在ktv走廊與小姐房里四處亂串。我在小姐房找到八戒和小軍,兩個孫子一人叼根煙,正給阿童木她們幾個丫頭表演吐煙圈。到我進來那一會,八戒很是快樂地指著小軍說:“咱吐的還不行!咱老大小軍哥能吐出心型的煙圈來,不信你讓他脫了褲子,遞根煙插他屁眼里,小軍哥一提氣,一放氣,保證是個心形的煙圈?!?/br>
    群女笑得亂顫。

    小軍先看到我,站起來說:“邵波,你去哪里了,這么久才上來。”

    我說:“我學輕功去了,趕明兒我學會了,帶你們飛到銀行去提現(xiàn)金。”

    然后我對八戒說:“把表哥和棒棒叫到五樓去,昨晚的事我還沒給他倆算賬!”

    八戒愉快地應著,出了門。我招呼小軍跟我上五樓,小軍依依不舍地看了群女一眼,跟我屁股后面往樓上走。

    我倆一人躺上一個床,叼上煙胡亂抽著。正聊著,還沒聊到任何重點,門便開了,八戒和表哥、鄭棒棒進來了。

    表哥和棒棒見我在房里躺著,忙嬉皮笑臉地掏出煙來,說:“邵波哥!你抽煙!”

    我故作嚴肅地說:“少來這一套,昨晚你倆鬧的那一出,還挺風光嗎!”

    棒棒忙說:“哪里哪里!還不是多虧了小軍哥給咱出頭?!?/br>
    表哥也趕緊說:“就是??!還不是多虧小軍哥飛舞的菜刀?”

    一想到小軍昨晚的菜刀模樣,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邊笑邊罵道:“以后你倆再闖禍,別怪我不客氣?!?/br>
    表哥給我把煙點上,說:“不會了!昨晚不是喝醉酒了才胡鬧的嗎?以后少喝,喝醉了我寧愿去爬水管,也不會找人打架了!”

    爬水管?小軍一把坐起來,沖表哥說:“表哥!難道你也會瘦猴那絕活?”

    表哥愣了下,然后說:“開玩笑的,我會爬水管,那不跟著瘦猴去做賊了!還要來做啥內(nèi)保???”

    我聽著,沒有吭聲。低頭又注意看表哥的鞋,前兩天穿的那雙皮鞋又已經(jīng)換成了他習慣穿的黑色布鞋,鞋底雪白雪白的,應該是雙新鞋,而且……是非常新,應該穿了不到兩天。

    我心里留了個底,和哥幾個胡亂說了幾句玩笑話,然后招呼八戒和棒棒、小軍去樓下看看,表哥也跟著往外走,我把他叫住,說:“表哥,你留下來我給你說個事!”

    八戒他們出了門,表哥一屁股坐到我面前的沙發(fā)上,說:“邵波哥,有啥任務要安排?”

    我故意淡淡地笑著,說:“表哥,你鞋很新啊?!?/br>
    表哥立馬變了臉色,但還是世故地笑著說:“是?。∽蛱煨沦I的,這鞋穿著晦氣,昨晚又是挨打,又是進局子,又是碰到死人,明天就扔了,買雙新的去?!?/br>
    我嗯了一聲,說:“表哥,你覺得爬水管穿你這種布鞋能不能上?”

    表哥呼地站起來,結(jié)巴了起來:“邵波哥!你不能亂說??!昨晚我和哥幾個都是在一起的,你不會是懷疑我啥吧?”

    我心里把表哥有問題的猜測肯定了下來,慢悠悠地說:“昨晚倒沒啥,可劉科死的那晚呢?”

    表哥重重地坐了下去,低著頭狠狠吸了幾口煙。我也不吱聲,看著他。半晌,表哥抬起頭來,說:“邵波!表哥我大你幾歲,但心里啥事都還是把你當個頭在看。表哥我三十出頭了,以前年輕時候也不懂事,年紀大了,有老有小的,一路走過來也不容易,有些事,今兒個我也給你明說吧!但你必須相信我,殺人我是怎么都做不出的,下面給你說的這事,句句都是實話?!?/br>
    我點點頭,說:“兄弟,有啥你說得了,老弟我有分寸的?!?/br>
    原來,表哥年輕時居然也是個賊,而且也是個飛賊,翻墻爬梁,是個好手。劉科出事那晚,表哥和家里人喝了半斤白酒,喝得醉醺醺的,屁顛屁顛地往火龍城趕。因為走的是小路,便一路往火龍城后墻走了過去。到一樓,表哥抬頭看著那條水管,當年做賊的靈感一下就上來了,也是借著酒勁,表哥從褲子上摘下皮帶,三下兩下就從水管往二樓爬去。

    目的吧!表哥是這么說的:壓根就沒有目的,就是看到那水管,瞅著那空調(diào)洞里黑糊糊的,應該沒有客人在了,想來個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伏到二樓,給場子里的小姐和服務員上演個大變活人,然后胡吹幾句:“我就剛剛進到一號房的啊!你們難道沒看見?”

    表哥爬到了二樓,具體他用那一根皮帶怎么把空調(diào)固定住再推了出去,他也沒有細說,我也沒問。只是到空調(diào)放到墻邊,表哥往包房里一瞅,當時冷汗就出來了。只見劉科已經(jīng)倒在血泊里,人應該還沒斷氣,眼睛正對著表哥,胸口的血冒著泡泡往外淌,劉科的嘴巴努力想發(fā)出啥聲響,卻發(fā)不出來。

    表哥沒有多想,立馬把空調(diào)拖回了空調(diào)洞,然后迅速滑到一樓,往家里跑去。

    說完這些,表哥反而很坦然地望著我:“邵波!這些我知道說了你也不一定相信,但這卻是表哥我那晚做的和看到的,咱也沒別的辦法證明啥!這么說吧!如果我所說的,有半句假話,讓我老婆孩子,現(xiàn)在就一把火全部燒死?!?/br>
    我聽著,沒有吭聲。表哥對他媳婦和那才一歲半的兒子,我所知道的,不只是愛,而完全是寧愿自己死,也要那娘倆過得快樂。再者,表哥也沒有任何理由要殺劉科,殺建偉的手法和殺劉科的手法完全一樣,而建偉哥死的那幾個小時,表哥正在外面上演武斗。

    盡管如此,對表哥話的虛虛實實,我還是有一些懷疑。沉默了一會,我對表哥說:“表哥,這事我就先不過問了,你好好回憶下,當時你看到劉科時,還有啥發(fā)現(xiàn)沒?”

    表哥聽我這么一說,神情松懈了一點,又低著頭想了想,然后說道:“發(fā)現(xiàn)倒沒啥,只是我爬到二樓,準備移開空調(diào)時,好像聽見隔間里那榻榻米響了一下,聲音不大,但我也不能確定!你知道的啊,我好來上那么一口,喝迷糊了,啥感官都有點失調(diào)。”

    我應了一聲,招呼表哥出去,然后立馬拿起電話打到二樓,問:“八戒在不在小姐房?要他趕緊來接電話?!?/br>
    服務員忙叫八戒接了電話。我對八戒說:“表哥現(xiàn)在下來了,你給我看著這孫子,如果他往火龍城外面走,立馬給我按到地上?!?/br>
    八戒胖歸胖,但做事還是有一套,聽我這么說,也沒多問,在電話那頭居然直接打著哈哈,說了一句:“沒煙抽你繼續(xù)忍忍,我要服務員給你買去。”

    我“嗯”了一聲……表哥應該已經(jīng)到了二樓,而那時,應該正好到了八戒身邊……

    第七章 鐘大隊與何隊

    31.

    表哥并沒有如我意料中的匆匆忙忙地離開火龍城,事實上,他并沒有一點要離開火龍城的意向。那天晚上,據(jù)后來八戒說:“表哥從五樓下來,就一直坐在二樓吧臺前的沙發(fā)上,叼著煙看人來人往,一直看到客人都散去。還拖著八戒說自己要戒酒,說這酒不是啥好東西!”

    對表哥的懷疑,便到此為止。其一,建偉哥被刺他沒有作案時間;其二,殺劉科他沒有任何作案動機,唯一有的可能是劉科看見他翻進場子,可也沒必要殺人滅口,隨便找個借口,就說是場子里檢查空調(diào),也可以忽悠劉科。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已經(jīng)被我知道了劉科死的時候,他從后墻翻進了二樓。在被我知情后,他并沒有立馬離開火龍城遠走高飛,這點完全證明了他的清白。

    盡管如此,對表哥這個人,我還是心里留了個底。再觀察吧!畢竟我已經(jīng)不是刑警了。我想要找出兇手,但不需要得到太多真相。

    快凌晨一點時,場子里也冷清下來。哥幾個都上了五樓,這幾天事太多,也難得一晚上風平浪靜,都乖乖地去房間里看電視、討論國家大事和場子里命案了。我叫上八戒和小軍,說:“咱去一號房還看看吧?!?/br>
    兩人跟我進了一號房。這一次我徑直走到一號房隔間的榻榻米前。盡管表哥不能肯定當時聽到的聲響,但過去瞅瞅,總不會錯。

    我用手在榻榻米的木板上敲了敲,可以肯定里面是空心!然后我拿出一片鑰匙,插到木板之間的小縫里,把木板一塊塊往上挑。一塊……兩塊……三塊……挑到最左邊倒數(shù)第三塊木板時,木板真的被我挑得往上翹了起來。八戒和小軍見狀,忙上前用指甲摳住,往上一抬,那一長條木板居然被挑了起來,而再往左的另外兩塊木板,也直接被抬了起來。一個寬四十公分,長一米四五的黑洞顯現(xiàn)了出來。

    三個人都愣在那里,看著那洞,陷入了沉默。榻榻米有近兩尺高,通過這個洞,完全可以讓一個成年男性鉆進去,并在里面寬敞地躺下。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在劉科他們進入包房前,就躺在里面,再到客人都走了后,鉆出來殺了劉科,重新又躲進洞里,完全有可能。并且,因為之前誰也沒有注意榻榻米,那么,兇手在劉科尸體被抬走后,甚至在咱這種娛樂場所里最為清淡的次日上午,鉆出來,瞅個機會,大搖大擺地離開火龍城,也完全有可能。

    想到這,我心里開始有點發(fā)毛,為這個洞的發(fā)現(xiàn),并且可以肯定:兇手并不是從窗口進到房間的,而是事先就躲在包房里的??捎忠粋€問題出現(xiàn)了——他是如何未卜先知地斷定劉科會喝醉呢?又或者,就算事先有同伙故意灌醉劉科,可劉科會不會留在包房里休息,也并不是定數(shù)???

    我們互相看著對方,都沒有說話。八戒和小軍也表情嚴肅,估計腦子里也和我一樣,想著同樣的問題。

    三個人正互相瞪著,一號房門打開了,居然是古倩,嬉皮笑臉地沖了進來,說:“嘿!我上樓一問你們?nèi)淮蟾缭谀??全場子人都知道你們在這一號房里破案哦!”

    見古倩進來,八戒和小軍忙伸手把那三條木板重新蓋上。我也忙轉(zhuǎn)過去迎著古倩,攔住她望向隔間的目光:“古大小姐,你還真這么半夜跑出來了?”

    古倩說:“可不!我等我家老爺子睡著了才跑出來的,誰讓我們有死約定呢?”

    八戒從隔間里探出頭來,說:“古大小姐,你不會真要這么大半夜去海邊游泳吧?”

    古倩說:“去?。∫晃疫€提個袋子干嗎?”

    八戒吐吐舌頭,說:“古大小姐,您老真瘋狂!”

    小軍也從隔間里出來,說:“我和八戒就不當電燈泡了,你和邵波去鴛鴦戲水吧!”

    古倩臉就紅了,對小軍揚起了拳頭,說:“別胡說,人家邵波是不是有女朋友咱都還不知道,讓人家女朋友聽著你這胡話,可就饒不了我了!”

    八戒說:“我可以證明!邵波沒有女朋友,他除了和小妹姐關(guān)系好一點,也就沒啥愿意說幾句話的異性了!”

    “小妹姐是誰?”古倩一下緊張了起來。

    八戒說:“小妹姐就是咱小妹姐??!你想認識下也可以,不過她年紀可以做邵波的媽罷了。”

    32.

    建雄哥的車鑰匙還在我手上,我去到吧臺,沒有給建雄打電話,只打給了莎姐,問她建雄哥晚上還要不要用車,莎姐說:“不用,建雄哥都已經(jīng)睡了!”然后叮囑我,如果要把車開出去,別開遠了,路上也小心點。

    我裝上古倩、八戒和小軍,一行四人,浩浩蕩蕩地在半夜快兩點時往海灘開去。

    到海灘已經(jīng)兩點了。遠處的燈塔閃啊閃的,偶爾經(jīng)過的船憨厚地發(fā)出長鳴聲。八戒和小軍兩個很是興奮,先下了車,迅速地脫得剩條褲衩(那年代還不流行泳褲,都是一條底褲闖天下,女性也就穿個小背心,一條球褲之類的短褲下水,也就是說,那年月在海灘看到的風光,很是原生態(tài)。泳衣能攔住該攔住的東西不暴露,也坦然地暴露著該暴露的性感。而那年月女性游泳的小背心和球褲,卻是時不時可以讓你看到啥迷人的風光,甚至包括白色的背心濕了后的風光……),然后兩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打鬧著,如兩個孩子般,奔向了大海。

    海風輕輕吹來,吹到我臉上,也吹過古倩的臉龐。古倩扭頭看著我,微微笑著,說:“好舒服的海風?。 ?/br>
    我也扭頭看向古倩,風把她的長發(fā)掠起,露出她雪白的頸子,我清楚地看到,她右邊的耳垂下方,有一顆小小的黑痣。我也微微地笑,望著古倩的眼睛,說:“確實好舒服的風!”

    我倆靠著車門,并排站著,看著遠處在海水里快活著的兩條美男魚。古倩對我說:“邵波,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都羨慕你?”

    我便愣了,說:“我有啥好羨慕的???”

    古倩笑笑,望著遠處的海,說:“市政府里那么多干部家庭的孩子,和你我年紀相仿的不少吧,也都進了政府部門上班。幾年下來,一個個風華正茂的孩子,都被報紙和大茶杯給毒害得老去了,那種滋味,你應該懂吧!”

    我淡淡笑笑,說:“我還真不懂!至少,你們得到了安逸的生活啊?我沒法和你們比的?!?/br>
    “安逸?”古倩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又望回遠處的海,喃喃地說:“我們只是井底之蛙的安逸,而你,得到的是滾滾紅塵的灑脫?!?/br>
    “灑脫嗎?”我也扭過頭去,望著側(cè)面的古倩。

    古倩沒有看我,繼續(xù)喃喃地,如自言自語般說到:“我愿拋棄我那舒適的鳥籠,化為滾滾紅塵中的一顆飛沙,隨風……飄就飄吧!”

    說完,古倩扭頭,古靈精怪地笑笑,說:“這是我寫的小詩,不錯吧!”

    我淡淡笑笑,說:“不錯!”

    而我身邊的古倩,居然一轉(zhuǎn)身,站到我面前,臉和我的臉只隔上幾十公分的距離,說:“要不,你帶著我一起滾滾紅塵吧!”

    我再次愣住。真正認識她,也就這么幾個小時,而這丫頭這舉動,讓我很是受寵一般。

    之前我們一干政府部門的子女,玩笑中時不時有一句話:想火箭速度往上走,待嫁的古大小姐在向你招手。

    而這時,很明顯在對我示好的——這面前的古倩,卻是這么真實地站在我面前。我甚至可以肯定,我只要一伸手,就能摟住她的腰,然后……

    很可怕的是,我居然臉紅了;傻傻地,我把臉往古倩臉上蹭去,我的嘴唇對上了古倩的嘴唇,古倩嘴角往上揚著,閉上了眼睛……

    說時遲,那時快,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海水中八戒一聲大吼,讓我倆從激情中冷靜下來。只聽見八戒在大喊道:“快看!快看!飛機!”

    他娘的,確實有飛機……

    觀摩完飛機,古倩脫了白色的襯衣和短裙,里面居然已經(jīng)是準備好了的小背心和球褲。我倆沿著八戒和小軍的腳印,在他倆戰(zhàn)斗過的海域,快樂地游著。

    說實話,年輕真好。那些年月里,人像上了發(fā)條的鐵皮青蛙吧,精力多得用不完,一晚上不睡,第二天還能正常上班和耍玩。擱在現(xiàn)在——快二十年后的今天,就上周吧,我和小軍、八戒以及另外一個朋友,打個撲克打到凌晨六點,胡子都長得像個野人且不說,一晚上紅牛喝了差不多一箱,出茶館看著太陽,居然還都犯起惡心來。身體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不用上油的齒輪了。

    33.

    我們快四點上的車,回到火龍城。上到五樓開了個房間,各自沖沖洗洗。

    這一晚上,古倩對我很好,或者說叫很曖昧。到她洗完澡,便也說要回去了,補個覺,還要上班。我送她到市委大院,臨走時古倩把頭湊到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和你在一起覺得很開心?!比缓笮Φ孟駛€瘋婆子一樣,似乎得到了啥天大的好處般,提著那濕漉漉的衣服,下車往自家樓跑了過去。

    開車回火龍城的路上,我居然也掩不住地,內(nèi)心感覺似乎甜甜的起來,像個初嘗愛果的小孩。

    那天睡到中午就被叫醒,建雄組織咱幾個經(jīng)理開了個會,無非是對于建偉哥的不幸進行了官方的宣布與通知,然后要大家不用人心惶惶,照常好好工作就是了。

    開完會建雄還叫我聊了一些,還是圍繞建偉哥的死,胡亂說了些啥沒中心的話。

    也就是這些沒中心的話,讓我從前晚的甜蜜印記中降落到了地面。下到二樓,我便給何隊打了個傳呼,想打聽打聽何隊那邊案子進展的情況。

    何隊很快就回了電話,聲音很是激動一般,聽我問一句:“案子怎么樣?”他就在電話那頭火氣大了起來,說:“還能怎么樣?結(jié)案了??!邵波,你說咱分局怎么能這樣辦案?那天抓的那瘦猴現(xiàn)在植物人了,居然就說這案子破了,罪犯畏罪自殺,今天就要咱交結(jié)案報告了!”

    我一聽,也愣住了,追問道:“那鐘大隊怎么說?”

    何隊還是嗓門大大的,震得我耳膜發(fā)顫:“他?他能怎么說?他和咱分局大老板還不是穿一條褲子,大老板找他聊了半個小時,他就火急火燎地要黑貓寫結(jié)案報告。我和黑貓說這案子是不是還要再看看,你猜他怎么說?他說看什么看?要你們咋做就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