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作為余家的一份子,你必須要擔起責任!” “……” 誰在說話? 什么是責任? 是他穿書前父母說的話嗎? 一陣陣鈍痛襲來,耳鳴、耳脹,整個腦部像是被吹爆的氣球。 尖銳的疼痛一時難忍,余麟慘白著臉,愜意的、囂張跋扈姿態(tài)一變,整個人捂住腦袋朝余溫倒去。 余父話說到一半,眼睛陡然瞪大: “小麟??!” “二哥!” “怎么了?” “快快快!送醫(yī)院!” 這慘白著臉、額頭直冒冷汗、暈乎乎呻-吟的樣子,著實讓人嚇了一大跳。 深夜車少,余麒一路踩油門,直奔中心醫(yī)院vip樓。 等將余麟送進搶救室內(nèi),余家?guī)兹瞬潘闪艘豢跉?,疲憊又百思不得其解地或坐在長椅上,或半蹲著,或支著手臂靠著墻。 沉默……還是沉默…… 余麒率先打破這沉寂:“我們家……有什么家族遺傳病史嗎?” “不算闌尾炎那次,短時間內(nèi)他都暈兩次了?!?/br> 余母冷靜地調(diào)出自己的病例報告:“我祖上只出現(xiàn)過六指病史,這血脈早稀釋不知道多少次了,返祖的概率極其低。而且六指也不會影響腦子?!?/br> “其他可能藏很深的遺傳疾病,還真沒查出來,也沒顯露出來過?!?/br> 三人目光轉(zhuǎn)向使余麟暈倒的罪魁禍首。 余父嚇一跳,沒好氣:“難道我們家有遺傳病嗎?荒唐!” “要是有,早八百年就檢查出來了!” 三人又默契地移開視線。 長嘆。 “唉——” 余母委婉:“你以后對小麟別那么沖,他脾氣本來就不小,這吵起來很容易腦溢血的?!?/br> 余父委屈:“我沖嗎?我要是沖,早就在他大學剛畢業(yè)就把他抓進公司了。你瞧瞧他,別的同齡人都在努力,就他混!” “別的同齡人還有去世的呢,你怎么不比?” “你你你……” 余父拂袖,挪動著屁股,孤零零地坐到長椅最左端。 側(cè)著身子表明他的態(tài)度。 余母冷哼,抱臂,坐在長椅最右側(cè)。 余麒余溫默默遠離這長椅,靠在墻上,目光放空。 【正在手術(shù)中】燈滅。 余家人一擁而上。 神經(jīng)外科主任出來,好笑地看著這一幕,又很是奇怪:“小麟體征平穩(wěn),沒什么大事,已經(jīng)進入深睡眠狀態(tài)?!?/br> “一系列檢查結(jié)果都沒什么明顯異常,除了他的腦部左前額葉要比正常人活躍很多?!?/br> 余家人緊張:“會怎樣?” “嗯沒什么大事,從心理學上來講左前額葉更活躍的人,好像抗壓能力更強?!?/br> 余家人:“……” 是了是了!每次被他/爸逼迫時,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這抗壓能力一絕! 神醫(yī)??! “你們說他最近暈倒過兩次,不排除腦部神經(jīng)問題。明天我再給他做個更詳細的檢查,你們也要定期帶他過來體檢……這年紀輕輕,不應(yīng)該啊。” 余家人那股子擔憂心情又冒出來,一臉凝重。 神經(jīng)外科主任補充:“尤其要擔心額極病變,很容易精神障礙的?!?/br> 余家人瞪大眼睛,開始后怕。 余父更是信誓旦旦保證:“我保證不會再刺激他了?!?/br> 神經(jīng)外科主任:“……” 雖說這兩者沒什么太大關(guān)聯(lián),但余總要這么想,那他也沒辦法。 - 又是在熟悉的縈繞著淡淡刺鼻消毒水的環(huán)境中醒來,余麟臉上的表情都不知道該咋擺。 他睜眼,環(huán)顧四周,見余家人一個不落。 聯(lián)系到這兩天的癥狀,心里頭頓時有些許想法: “我得絕癥了?” “還有多少天?” 不應(yīng)該啊,他不是惡毒炮灰嗎? 劇情線還沒正式開始,他就要嗝屁了? “胡咧咧什么!”余父打斷他,“呸呸呸!” 余麟噫了一聲:“口水都噴我身上了。” 余父:“……” 怒氣攻心! 他真的忍不了一點! 但想想神經(jīng)外科主任說的話,余父又把那股子怒氣壓下去了。 現(xiàn)在這臭小子整天吊兒郎當他都看著不爽,他要是真精神障礙了……憑這臭小子的抗壓能力,保準折磨得其他人都有精神?。?/br> 見余父真把那股子怒氣壓下去,余麟更覺不妙,掀被子就要下床: “醫(yī)生呢?我還不能死啊!” 真要選的話,他寧愿去柬埔寨端盤子呀! “非得嚇他是吧!” 余母沒好氣地瞪了眼余父,一把摁住余麟,準備輕拍他腦袋的手頓了頓,重重拍了他后背一下:“你嚇死我們了,醫(yī)生說沒什么事情,所以等會要跟你再做個更詳細的檢查?!?/br> 余麟:“……” “非得檢查出問題來,醫(yī)生才放心?” 出院!他現(xiàn)在就要出院! 余家人:“……” 好好好,你非要犟是吧! 鬧了半晌,醫(yī)護人員又敲門進來,引導(dǎo)著他去做全身體檢,重點是腦部檢查。 等解讀報告時,余父余母、余麒余溫等人都聽得無比認真,反倒是當事人余麟一臉乏味地打著哈欠,小聲問身側(cè)的余溫:“他們今天都不用上班的嗎?翹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