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大比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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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尸有些丑陋的軀體抱著一具渾身血膜覆蓋的嬰兒尸,原本給人的感覺應(yīng)該是極為怪異,可現(xiàn)在看起來卻極為協(xié)調(diào),仿佛二者本來就是一體般,其實嬰兒尸本來就是由母尸誕下,說是一體也毫不為過,若不是這頭母尸靈智與先前不同,恐怕會想方設(shè)法從杜凡手中奪回嬰兒尸,畢竟二者合一才是完整的子母尸。如今母尸得了嬰兒尸,忽然渾身泛起一層血氣,不多時,一層與嬰兒尸相似的血膜緩緩從頭頂覆蓋下來,好似發(fā)生了若干變化。 韓老頭雖然對這異類也抱有了誅殺之心,卻錯在提前顯露出來,若是先聯(lián)合,母尸將杜凡誅殺,之后在他的禁制之內(nèi),這頭母尸豈不是任他宰割,可能是有蟲尸牢獄的緣故,所以韓老頭才懶于虛與委蛇下去,直接想將母尸以及杜凡全部滅殺在這牢獄之內(nèi),此時見母尸好似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心中雖然不以為意,可是也不會輕敵,破虛銅錢拋出,就像先絞殺了異變的母尸,然后在解決杜凡,未料想,破虛銅錢帶起一道黑影擊向子母尸之時,已經(jīng)完全被血膜覆蓋住的子母尸居然極其詭秘的奪過了那一絲絲空間裂痕,而且朝韓老頭撲去,韓老頭心中一驚,以他對母尸的了解,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中,完全不可能避開破虛銅錢的絞殺,可這次卻著著實實的避了開去,顯然是方才的變化引起的,原來子母尸最大的神通就是遁術(shù),母尸與嬰兒尸分開,二者都能施展出極為厲害的遁術(shù)功法,如今匯合之后,遁行神通提升了一個層次,這才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那一絲絲細(xì)小的裂痕,躲過了滅頂之災(zāi),而韓老頭既不是煉尸又不是妖獸之體,豈敢讓子母尸靠近,張口吐出一只只三色甲蟲,布置在身體四周,想借此攔截住子母尸,同時喚回破虛銅錢,以乘機誅殺子母尸。 就在子母尸纏上了韓老頭之時,杜凡一拍芥子袋,隨后一道霞光將生氣全無的飛天煉尸裝入了袋子之中,隨后也沒有助子母尸一臂之力的打算,血目之術(shù)運行至極致,想要看出蟲尸牢獄一些端倪,可片刻后就馬上放棄了這個念頭,而是以百刃護在身體面前,同時全力催動骨焰劍,在體內(nèi)培育骨焰劍如此之久,加上不斷有骨焰之力淬煉劍體,此劍也變得極為厲害,若單論鋒利程度比起紫紋桃木劍,也要高上一籌,所以杜凡打算強行破開這蟲尸牢獄。 骨焰劍上頭銀焰纏繞,呼的一聲直接射向杜凡選準(zhǔn)的某個點上,可惜僅僅掉落了幾只蟲尸,蟲尸墻壁上絲毫沒有留下大坑,看來這個禁制雖非牢不可破,可若想強行破去,還真得使出渾身手段,事已至此,杜凡也絲毫不顧之后的事情,必須抓緊時間,子母尸遠(yuǎn)非韓老頭的對手,他要趁快破開此禁制,逃到外頭后,依仗血魔衣才有保命的資本。如此念想之后,杜凡刷刷的從芥子袋中掏出一套套布陣法器,袖袍連甩之下,將每一份法器都安置了起來,隨后張口噴出一股霞光,噴在法陣之上,法陣頓時運轉(zhuǎn)起來,頓時一道道細(xì)微光柱轟在原先骨焰劍刺中的地方,帶起一片片細(xì)小的尸蟲殘骸,不僅如此,他還將尸魄再次放出,令其祭出血魔劍,在一側(cè)同時攻擊那點。 韓老頭似乎察覺到杜凡將不惜靈力損耗,神通使盡,也要全力攻破這個尸蟲牢獄,藏于光暈下的眉頭微微一皺,手中掐動的法訣快了些許,頓時子母尸險象環(huán)生,好幾次差點被破虛銅錢產(chǎn)生的細(xì)微裂痕撕扯成碎片,就算僥幸逃過了破虛銅錢的攻擊,也被在一旁伺機等候的三色甲蟲撲到了身上,一口咬下后,就算是煉尸之體,也不由感到一陣體虛,這三色甲蟲就喜歡吞噬修士體內(nèi)各種靈力,若是體內(nèi)靈力被吸光,最后還會吞噬修士的本命精元,直至將被附著的修士啃噬成一副骨架。 一旁子母尸被破虛銅錢與三色甲蟲逼迫的狼狽不堪,情勢極為危急,一旁杜凡手段使盡,布置法陣,放出尸魄,還不斷催動骨焰劍,不斷連續(xù)轟擊著那一點,而且蟲尸殘骸也嗖嗖的掉落下來,可是蟲尸牢獄看起來絲毫沒有破開的痕跡。此刻子母尸雖然意識到杜凡根本毫無誠心共同御敵,可也沒有絲毫辦法,若是現(xiàn)在一退,縱然能逼迫杜凡與它聯(lián)手壓制韓老頭,可以他們神通,根本抵不住那枚威力非凡的銅錢,到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條,可現(xiàn)在若杜凡能轟開蟲尸禁制,它也能逃離出去,加上子母尸之體遁行神通極為厲害,以后只需小心一些,化神修士一下,幾乎無人能傷它,再尋個靜謐之地修煉個千年,進階化神后,以其遁法神通,更不愁有人能加害于它,所以只要在杜凡攻破牢獄之前,將韓老頭死死拖住,熬過這這一關(guān),他日就能順風(fēng)順?biāo)涂梢砸恢毙扌械綗捠f年壽元枯竭或是飛升而去,成為一個真正的修士,而并非僅是天尸神念化身。如此一思量,子母尸驟然一分為二,一大一小兩具煉尸齊齊舞動在韓老頭周圍,迫使其不敢再輕舉妄動,就算破虛銅錢一舉粉碎母尸,母尸的靈智也能瞬間轉(zhuǎn)移到嬰兒尸身上,隨后趁著破虛銅錢露出的空擋,直接將韓老頭撕裂成碎片,造成一副魚死網(wǎng)破的下場,如此結(jié)局自然不是韓老頭愿意看到的,雖然百般不情愿,可是還是像子母尸認(rèn)定那般,以破虛銅錢環(huán)繞周身上下,等待子母尸露出破綻的時機。 然而韓老頭若真的這般好應(yīng)付,那也不會逍遙無澤海近千年了,子母尸僅僅悠閑片刻,就感到體內(nèi)的靈力不斷減弱下去,遁速也越來越慢,隨后靈識往法體內(nèi)一探,頓時駭?shù)萌f年老臉變了色,原來它體內(nèi)不知何時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黃色小蟲,這些小蟲子比起三色甲蟲都貪婪許多,不斷啃噬其法體內(nèi)各種靈力甚至蘊含的萬年尸氣。若是杜凡看到子母尸體內(nèi)情況,馬上就會知道,這蟲子赫然是蜮蠱門柳閾門主施展的神通——人囊邪蠱,杜凡見識過邪蠱威力,那名被人囊邪蠱占據(jù)了法體的赤魂門弟子脹鼓鼓的身子從頭到腳的皮膚,都開始扭動起來,然后一塊流油的肥rou,雙目噗噗得崩碎,隨著一篷黃色霧氣蔓延出來,破爛的法體皮囊就會徹徹底底的癱了下來,如似一塊破舊的爛布。如今由韓老頭cao控起來,蟲子比起蜮蠱門門主柳閾施展在杜凡身上時威力更甚。不僅母尸體內(nèi)被這種蟲子充斥了,就連嬰兒尸體內(nèi),也長滿了這些蟲子,像是尸體腐爛時,產(chǎn)生了尸蛆一樣極為惡心。 韓老頭冷笑連連,既然是無澤海的御蟲宗師級別的人物,他人有的妖蟲他豈會不想法設(shè)法搞到手,而且精心培育后威力更盛,如今子母尸中了此蠱,就算是煉尸之體,最后也只會變成空皮囊一具。子母尸仿佛知曉命不久矣,居然咧著嘴慘笑連連,隨即連同嬰兒尸一齊朝韓老頭撲去,它本身就是天尸一縷神念,只要無上天尸不死,就算現(xiàn)在它被打散,也有再匯集的一日,可是不能讓這老頭好過,死前定要拉上一個墊背。子母尸顏色凄慘的撲來,韓老頭絲毫不懼,手指朝母尸一點,頓時破虛銅錢飛向母尸,幾乎一瞬間,母尸被那一絲絲空間裂痕撕碎,惡心的體液四處亂濺,法體碎成千塊萬塊拋散開去,一枚丑陋難看的墨綠色尸丹也飛了出來,也在一瞬間,母尸靈智轉(zhuǎn)移到了嬰兒尸身上,沒有了破虛銅錢的阻攔,很快就撲到了韓老頭面前。 杜凡真全力轟擊蟲尸牢獄上一點,不過聽到母尸慘笑以及看到四處拋灑的母尸殘骸,知道母尸已經(jīng)被誅殺,自己時間不多,心中念頭千轉(zhuǎn),隨后渾身冒起一道道乳白色電光,雙手之間也是四色光彩流轉(zhuǎn),眼中血光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七色異彩,原來除卻先前的布置之外,杜凡還使出了藏于體內(nèi)的天雷之力,四行*,以及才修煉不久,方才凝練出來的七彩虹罡劍。 頓時,如此狹小的空間內(nèi)靈氣波動極大,而且被各色光彩光華充斥,就連韓老頭都有些心驚的望了杜凡一眼,若是杜凡不要命般將這種種手段通通用來和自己以死相拼,只怕他能斬殺此子,也會被此子手段傷到,修養(yǎng)個百來年才能恢復(fù)過來。不過僅僅一走神,就馬上回過神來,因為嬰兒尸已經(jīng)近在眼前,張著恐怖血口,想要將他咬傷,或是乘機打碎其丹田處元嬰。心中冷笑一聲,蒙住臉的淡光中忽得映出一個凸點,顯然是韓老頭從口中噴出的法器,起碼也是靈寶級別的厲害法器,就在嬰兒尸義無反顧撲向韓老頭面門時,那個凸點才顯露出來,是一把彎曲成弓狀的匕首,隨著寒光一閃,嬰兒尸詭異的停頓在了半空,須臾后,從頭到跨部裂了開來。 與此同時,蟲尸牢獄也轟隆一下巨震,一個巴掌大小的洞口透著外界的亮光,杜凡心中一喜,頓時袖袍一卷,將四周的布陣法器以及骨焰劍、尸魄等盡數(shù)裝起,順便還帶上了飛在不遠(yuǎn)處的子母尸尸丹,最后身上血光巨閃,化作一抹血霞朝洞外卷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