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搞笑!誰把強(qiáng)制當(dāng)作談戀愛啊、三胎后我被首富跪娶!渣妹氣瘋了、穿上裙子后,總裁鄰居他按捺不住了、攻克:光影之下、宇宙之匙、抱歉,愛不起(np,h)、星星(四愛)
代桃只能接受這個說法,心里懷著趙一粟還活著的念頭暗暗祈禱。 “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龐才問說:“這里在地圖上沒有標(biāo)識,我們不能再深入了,得盡快找到出去的路。” 此時郭半農(nóng)在石頭上喘了口氣。他其實(shí)心有不甘,還沒親眼看到地火……可幾番生死,他也明白不能再讓兩個隊(duì)友跟自己舍命涉險。 郭半農(nóng):“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恢復(fù)些靈力再說……” 三個人互相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 在他們走遠(yuǎn)后,亂石堆里一個氣息全無的人忽然睜開眼睛! 李霽的身體已經(jīng)被炸爛了半邊,露出白骨,傷勢極重。他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同門師弟,剛才危機(jī)之中,他又是拉別人當(dāng)rou盾,才勉強(qiáng)保下性命。 李霽毫無憐憫心地把同門的尸體丟在一邊,摸走他身上的儲物袋,把里面的丹藥一口吞干凈。 稍微恢復(fù)了點(diǎn)力氣,李霽找回自己的彎刀,選了個方向,慢慢離開…… “咕嘎——??!” 紫尾火信鹟的叫聲震耳欲聾,吵得趙一粟腦仁都疼。 事情正如龐才問的預(yù)料,紅尾自爆的時候,她立刻騎上了紫尾,被帶著飛出去數(shù)千里遠(yuǎn)。 只是躲過了紅尾的自爆,這只紫尾也不是好對付的。 換做尋常修士,持續(xù)高速飛行那么久,早就靈力枯竭,墜落而亡,也就是趙一粟可以用呼吸法則勉強(qiáng)支持。 但眼下也是強(qiáng)弩之末。 再不找到辦法,真就成了爪下亡魂。 就在趙一粟逃無可逃時,地面忽然有一道劍影飛出,以極快的速度追上了紫尾火信鹟! 這招偷襲讓火信鹟躲閃不及,被劍砍斷了一只爪子,這只大鳥立刻怒火加慘叫,嚎得人天靈蓋兒都要炸飛了! 趙一粟瞅著間隙躲開,從那叫聲中又聽出一種熟悉的意思來。 她一邊躲一邊罵:“不是吧不是吧,你不會又要自爆吧?老娘費(fèi)了半條命加一袋子丹藥,連殺兩只火信鹟,就撿到半個翅膀,你想死也得問問我的意見!” 想到這里,她把儲物袋里的丹藥全都塞進(jìn)嘴里,渾身靈氣立刻暴漲,足以讓她控制著踏風(fēng)重新追上了那只紫尾火信鹟。 紫尾正氣急敗壞尋找偷襲者,看見趙一粟轉(zhuǎn)彎回來,嘴里立刻噴出火球,要把眼前的人燒個干凈。 趙一粟卻熟練地避開,在大鳥飛過來時抓住時機(jī),單手攀住了它一只翅膀,再次翻身上背騎了上去。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看得底下的修士一愣一愣的,連手里的蒼生劍都暫時收回了。 火信鹟果然是自尊心很強(qiáng)的動物,被人騎在胯下,不堪其辱,再次爆發(fā)出尖叫聲,并且陷入癲狂,在空中左沖右撞,上躥下跳。 尋常修士早就被甩飛了,可趙一粟卻能穩(wěn)穩(wěn)地騎在鳥背上,手里的滿月刀已經(jīng)抽出,瞅準(zhǔn)了鳥脖頸的位置,干脆利落地扎了下去! “咕嘎——?。 ?/br> 火信鹟發(fā)出最后一聲悲鳴,熱血灑向地面,如天降紅雨,悲慘又壯烈。 趙一粟在飛速下墜中保持住平衡,跟鳥尸落在一起,滿身狼藉,血腥味迎風(fēng)飄出去老遠(yuǎn),還夾雜著獸類的惡臭。 ——“閣下可是玄丹府的弟子?” 有人遠(yuǎn)遠(yuǎn)地問了一句。 趙一粟從血泊中爬起來,沒著急回答,剛才打斗時那人沒有偷襲她,說明不是李霽那種小人。 她先是費(fèi)力地把整個鳥尸拖到系統(tǒng)中,看起來就像她整個丟入了儲物袋一樣。 系統(tǒng)閃動了一下,積分多了七萬多分! 趙一粟微微驚訝,又在心里暗罵兩句——早知道這家伙這么值錢,說什么也不能讓前兩只自爆! 火信鹟渾身都是寶,除了妖丹,它的皮毛、爪子、鳥喙、甚至是眼睛,都是煉器、煉丹不可多得的材料。正是由于火信鹟愛自爆,特別難捉,所以僅是四品的它們才能賣上天價。 趙一粟關(guān)掉系統(tǒng),才把目光落在遠(yuǎn)處的男修身上。 是想表示善意來著,所以她主動微笑了一下。 可她沒意識到自己的臉上又是血又是爛rou又是泥的,只剩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笑起來時露出的幾顆白牙更添幾分詭異,乍一看跟鬼差不多…… 因此東方禹往后退了半步,才說:“在下天劍門東方禹?!?/br> 趙一粟上前拱手:“在下伏羲山趙一粟?!?/br> 東方禹又往后退了半步,聲音有些尷尬:“我見道友你穿著紅衣,手段狠辣,沒想到竟是出自伏羲山……” 他說著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眼窩里聚起紅潮,有些奇怪。 趙一粟說:“原來是天劍門的朋友,剛才多謝出劍,否則我跟這臭鳥還不知要纏斗多久……” 說著她頓了一下,這才意識到東方禹連連后退,還眼冒紅氣,竟然是被自己給熏的! 第68章 天劍門東方禹 趙一粟尷尬的腳趾頭摳地,連忙打了個響指,法術(shù)繞身一周,立刻把她渾身的臟污去除。 東方禹這才意識到,趙一粟剛才穿的哪是什么紅衣,明明是伏羲山的天青色弟子服,只是被血染透了,所以看不出原色。 此時這件弟子服雖然被法術(shù)弄干凈,但已經(jīng)到處破破爛爛,從衣服大大小小的口子也能看出來,趙一粟進(jìn)入秘境后過得多么慘烈。 顯然,趙一粟也意識到這件弟子服不能再穿了……真可惜,伏羲山的弟子服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隔絕傷害的功效,無法靠她的法術(shù)簡單修補(bǔ)。 眼看這件弟子服也指望不上了,她只能從儲物袋里把自己原本的紅衣拿出來,披在外面,然后抬手,細(xì)韌的手指穿過長發(fā),將發(fā)尾從衣領(lǐng)中掏出來一甩,英姿颯爽。 再回頭時,又是那個明眸皓齒的妙齡少女了:“東方道友,不知道此處是哪里?距離秘境入口有多遠(yuǎn)呢?” 東方禹的眼睛從她的臉上移開,慢了半拍才說:“這里是吞沙河的中段?!?/br> 趙一粟打開地圖。 暄州秘境中只有一條河,在秘境中貫穿南北,就是這條吞沙河。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進(jìn)入系統(tǒng)的第二十天,趙一粟本來想奔著秘境最深處去,可中途又被火信鹟盯上,疲于奔命,一路逃亡,沒想到竟然走到這里。 吞沙河的中段距離秘境最深處還有很遠(yuǎn)的距離,假如地火之源真的在最深處,那她必須要加快速度,否則十天后秘境關(guān)閉,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大致確認(rèn)了方向,趙一粟合上地圖:“不知東方道友打算去哪里?” 她現(xiàn)在窮途末路,口袋空空,不得不結(jié)伴同行。 東方禹是來自天劍門的天才,而天劍門與伏羲山比鄰而居,向來關(guān)系友善,是個合適的組隊(duì)伙伴。 誰知東方禹苦笑,道:“不是我打算去哪,而是……我迷路了?!?/br> 趙一粟:“……” 她看看河道,又看看前后:“就這一條河,沿著河走不就行了,怎么會迷路?” 東方禹:“你走試試就知道了?!?/br> 趙一粟半信半疑,沿著河道前進(jìn)。 東方禹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時不時地提醒她:“前面有塊向上突起的巖石?!?/br> 果然,河道打了彎,旁邊就是那塊突起的巖石。 趙一粟跨過巖石又往前走了片刻。 東方禹說:“再往前有兩棵矮樹,樹枝相互勾連?!?/br> 趙一粟聞言,果然看見了兩顆矮樹。 東方禹:“大約再走三四里,有三具炎鹿的白骨?!?/br> 趙一粟加快速度……沒錯,三具完整的鹿的骨頭躺在河邊,這是暄州秘境中特有的炎鹿,一品或者二品,成群出沒,殺傷力不大。 東方禹:“繞過這里,就會回到剛才我們相遇的地方?!?/br> 趙一粟:“……” 她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不得不信。 東方禹說:“明明是沿著河道走,從北向南,可卻一直看見同樣的場景,來回打轉(zhuǎn)。實(shí)不相瞞,要不是遇到你在天上大戰(zhàn)火信鹟,我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進(jìn)了什么幻境,而不是暄州秘境?!?/br> 趙一粟問:“東方道友……” 東方禹:“叫我名字吧,我也叫你名字,可好?” 趙一粟倒不介意:“好,東方禹。你困在這里多久了?” 東方禹答:“大約七八天。” “這么久……”趙一粟念念有詞:“暄州秘境已經(jīng)存在許久,并不是一個全新未被探索過的秘境,吞沙河中段是有人來過的,從沒聽說會在這里迷路?!?/br> 東方禹:“我懷疑是有人在此處設(shè)置了障眼法,阻礙其他人深入秘境。” 趙一粟也有同樣的懷疑。 謎題就在眼前,可想找到答案就難了。 趙一粟又問:“你目前什么修為?” 這問題顯得有些不禮貌,可東方禹卻知道她的意思,直接回答:“區(qū)區(qū)不才,入門十二年,才修到三品大圓滿?!?/br> 趙一粟:…… 問你修為直接答修為就是的,非要說個“十二年”、“才”、“大圓滿”,天才遍地走,處處不值錢了是吧?! 她帶個系統(tǒng)的人,十年才磕磕巴巴修上三品中段……淦! 東方禹看著趙一粟,下巴微微揚(yáng)起,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聽別人對他的稱贊聲,等著趙一粟對他露出兩句意料之中的恭維……但是,并沒有。 盡管趙一粟努力隱藏,他還是從她的眼中看見了一絲不太高興。 或者應(yīng)該翻譯成,罵罵咧咧。 東方禹:可惡,難道十二年修上三品大圓滿,已經(jīng)不能在趙一粟的眼中排上名號了嗎?果然是伏羲山的天驕之子,聽說她僅憑丙等靈根就能十年內(nèi)修上三品…… 而趙一粟自言自語道:“一般來說,能困住修士的障眼法,施法之人一定要比被困之人修為更高。我是三品中段,你是三品大圓滿,這施法之人難道是個四品?不可能啊,入秘境之前都查過的,只有三品可以進(jìn)入……” 東方禹:“你是三品中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