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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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禹壓低聲音:“他符術(shù)如此厲害,你畫符的技巧是跟他學(xué)的?” 一聽這話,趙一粟臉色都變了:“你閉嘴!” 只是這話到底還是被左丘聽到了,老頭子本已經(jīng)走到前面,又一個閃現(xiàn)飄回來:“聽到了沒!但凡有眼睛的都知道你該拜我為師,你現(xiàn)在磕頭還來得及!” 趙一粟現(xiàn)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脖子往前一伸:“來,你砍死我吧!你把我的腦袋跟那五個串一起,來來來……” “咔噠。”這是左丘把砂鍋大的拳頭捏出的聲響。 他一雙眼睛瞪如銅鈴,盯著趙一粟的脖子看了看,那真是拼了老命才忍住扭斷它的沖動,最終只是在鼻子里重重“哼!”了一聲。 “一年三次課,你說的!”左丘咬著牙:“時間、地點我來定?!闭f著朝她身上飛快地拍了一張符紙:“這是定位符,天涯海角,你休想逃課!” 趙一粟還沒反應(yīng)過來,老頭子已經(jīng)離開了。臨走前還把那根褲腰帶子留在了她的手里。 趙一粟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這根褲腰帶上面吊著五個腦袋,連忙塞到東方禹手上:“你、你拿著?!?/br> 東方禹拎著五個人頭絲毫不怕,目光仍舊盯著那老頭消失的去處:“丘前輩的性格真是特別。你跟他是怎么認(rèn)識的?怎么這么特別的七品大修,我竟然從沒聽過他的名字呢?” 趙一粟:“我……算了,心累,回去再說?!?/br> 東方禹撓撓頭:“哦??墒?,回哪去?這是哪兒?” 趙一粟:“……對啊,這是哪兒?” 云海茫茫,神識四下散開,看不見一片大陸,這好像是到了海上?唯有一座山頭,丘左的寒窯好像就是挖在那里的,趙一粟是打死都不會愿意過去的。 她只好把埋怨的目光投向東方禹:“你堂堂天劍門的驕子,出門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你怎么不帶個指南針……不,羅盤呢?” 東方禹:“我本來沒打算出遠門,就是倒霉被追殺……再說,你堂堂伏羲山的驕子,不也是分不清東南西北嗎?” 兩個人互相用眼神罵了一陣臟話,最終決定隨機選個方向慢慢走,等太陽升起再說。 本來這個方案是沒問題的,可是要么說倒霉蛋加倒霉蛋,那就真是倒霉到家了。 兩人在云海里慢慢飛著,不知過了多久,眼瞅著太陽快升起,可以辨明方向了,結(jié)果四下里又忽然冒出來一撥人。 趙一粟下意識瞪了東方禹一眼:“看看,你的追兵到了?!?/br> 她很不厚道地拔腿就跑:“你惹的禍你解決,我?guī)浯浯湎茸?!?/br> 東方禹大罵:“你可真講義氣!” 誰知那波人直接掠過了東方禹,朝趙一粟的方向群起而攻之:“活捉趙一粟者,重重有賞!” 東方禹撐著重傷的身子上前,一把將婁翠翠搶到自己肩膀上,同時把拴著人頭的褲腰帶還給了她:“你惹的禍你解決,我?guī)浯浯湎茸?!?/br> 趙一粟:“你他娘的也真講義氣!@#¥%……”后面由于罵得實在太臟,被和諧了。 東方禹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趙一粟這時候靈力恢復(fù)得并不多,但輸人不輸陣,她直接抽出滿月刀,朝沖在最前面的一個人狠狠劈砍過去:“找死!” 那人下意識往左躲,可彎刀打著旋兒,好似長了眼睛,精準(zhǔn)地從右面擊中了他。對方外面裹著的黑色斗篷隨即落下,里面人的五官看不清,被一團黑氣纏繞著,顯得有些駭人。 “魔氣?”趙一粟心頭微驚,都說魔氣不敢輕易現(xiàn)世,怎么又被她遇上?這都第幾次了? 第229章 黑衣人的圍攻 “她剛剛比完天行擂臺,身上有傷,快!” 黑衣人中的一個發(fā)了話,其他人聽令立刻行動,圍著趙一粟擺起了攻擊陣。 這群人雖然修為都不高,大約是三四品,但很明顯訓(xùn)練有素,比追殺東方禹的那伙人更難對付。 趙一粟知道東方禹先跑了會去搬救兵,就是不知道那個路癡多久才能回來,自己運氣好大概還能撐到那個時候。 她感受著體內(nèi)的靈力,勉勉強強恢復(fù)了兩三成。 “進合一!”有一人不知念著什么口訣,數(shù)道攻擊從四面八方同時襲來。 趙一粟還沒遇到過用陣法的團隊作戰(zhàn),只能先把引火盾丟出來。盾牌眨眼間爆出紅光,將她護在中間。她腳下踩著踏風(fēng),雖然被人包圍一時找不到突破口,但她的引火盾足有六品,屬于高階法器,也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退轉(zhuǎn)三!”又是一聲令下,幾個黑衣人同時退開,把通路讓給了后面的兩位。這兩人踩著前人的肩膀,一躍數(shù)丈高,長槍從天而降,直指趙一粟的天靈蓋兒。 趙一粟把盾牌抬起:“燭空,破!” 盾牌迎上前擊中了空中的兩人,頭頂發(fā)出劇烈的爆響聲。按理說她可以把盾牌立刻收回,但那兩人竟然抱著必死的信念不躲不閃,還從兩邊死死抓住了引火盾。隨著爆裂的聲音炸開,那兩人的身體同時碎成了無數(shù)塊,便是如此,兩人斷掉的手還死死鎖著引火盾。 趙一粟來不及將法器召回,四周的人就攻了過來。 沒有盾牌,她把滿月刀化成雙刀,邊擋邊退。但這幫人實在配合太默契了,雙拳難敵四手,趙一粟幾乎找不到空隙,好在她躲閃的速度夠快,對方暫時也沒傷到她。 不知打了幾個回合,她體內(nèi)的靈力實在太少,決定突破包圍圈,走為上。 趙一粟目光果決,拿出一副殺之后快的狠勁,掏出符紙往前拍:“火網(wǎng)!” 只要定住一人,留出空隙來,哪怕只有一席,也足以讓她跑出數(shù)十里遠。 火網(wǎng)符紙成功定住了眼前的人,可對方似乎早就研究過她的路數(shù),左右兩邊的人立刻靠攏把同伴的空位補上,與此同時其他人都向前移動,縮小包圍圈,哪怕趙一粟又接連丟出了單狙符紙,每一張都擊中了一個人,他們身上受了傷,仍是堅決不退。 片刻后,那個被火網(wǎng)定住的黑衣人恢復(fù)了行動力,替補的隊友就會把位置讓出來,其他人同步后退擴大包圍圈以減少傷害。 這么流暢的配合度,就是跟伏羲山的好朋友們合練幾個月,趙一粟也沒信心做得到。 “攻四九!”又是一聲令下,趙一粟聽不懂,但斜后方忽然刺出一道利刃。 “當(dāng)啷——”她凌空飛起,手里的滿月刀精準(zhǔn)地將背后偷襲的利刃攔腰砍斷,刀速不減,直接扎中了那人的頭部。 黑色斗篷下立刻噴出大量的鮮血,這一刀極有可能扎中了對方的脖子。 這是致命傷,可那人完全不知道疼,竟然從斗篷下亮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朝趙一粟沖了過來! 瞬間濃重的血腥氣迎面而來,對方黑色的斗篷下縈繞著黑氣,渾身殺意沖天,跟收割人命的死神差不多。 趙一粟急急后退,才退出兩步,就被后面的人聯(lián)手背刺,劇烈的法術(shù)沖擊推著她上前,她踩著踏風(fēng)沒動,但面前那位“死神”已經(jīng)靠近了。 “噗呲——”這是對方脖子上的血飛濺在趙一粟臉上的聲音。 趙一粟收了掌心的單狙符,這張符紙再次打中了對方的頭,悶悶的爆裂聲傳來,這人當(dāng)場殞命,可軀體竟然還保持著向前沖殺的姿態(tài),趙一粟被那人的血濺到了眼睛里,有一秒的阻礙,那把匕首就這樣扎在了趙一粟的肩膀上。 見狀,其他人士氣大振,齊喊著:“殺!” 四面八方的殺意朝趙一粟涌過來。 她抬手抹掉了臉上的血,猩紅的眼中戰(zhàn)意越來越濃。 “玩命是吧?看誰玩得起!”趙一粟將渾身僅剩的靈力聚在掌中,狠狠擊出! 濃郁的地火氣息向四面逸散,涌上來的黑衣人立刻被震飛,渾身都承受著烈火灼燒,可他們卻不知道疼,并用最快的速度原地爬起,再次聚起了包圍陣,朝趙一粟合攏過來。 趙一粟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大把上品靈石,直接捏在掌心。靈石內(nèi)蘊含的靈力被瞬間汲取,隨即那些上品靈石就化為齏粉,散在空中。 上品靈石補充靈力,這是比任何丹藥甚至是目前的呼吸法則都更快的方式,只是性價比太低,同樣的上品靈石換成聚靈丹,可以讓趙一粟吸滿靈力,但直接這樣放在掌中吸,只能吸收其中的兩三成。 打架打到讓趙一粟舍棄了大把的靈石,可見她體內(nèi)的戰(zhàn)意有多濃。 體內(nèi)剛聚起的一點靈力還沒來得及運轉(zhuǎn),包圍陣又縮到了眼前。 “合五輪!”有人又喊了一聲。包圍陣立刻轉(zhuǎn)變成五角形,多出的人圍在外面,堵死了五角形的每一個邊。 接著,兩層包圍陣的人開始錯時發(fā)起攻擊:“殺!殺!殺!” 伴隨著整齊劃一的喊殺聲,刀光劍影劃過趙一粟眼前,她躲過了第一波,第二波立刻沖了上來,如同海浪不知疲倦,一浪疊著一浪,讓趙一粟躲得格外艱難。 剛吸收的一點靈力直接耗空,她又捏出一大把的上品靈石,眼中只剩下nongnong的憤怒:“姑奶奶我浪費的錢,你們得加倍賠償!” 她拿起滿月刀,徑直朝前沖,對面的人也毫無退意,竟用胳膊去擋滿月刀。下場當(dāng)然是胳膊被齊骨砍斷,趙一粟在斷骨前輕巧地偏了一下頭,免得又被血濺到眼睛里。手里的滿月刀沒停,狠狠捅穿了對方的心臟。 那人手里的武器是一把短矛,此刻被捅穿了心臟,已經(jīng)死得透透的,但斷掉的手臂竟然還保持著指向趙一粟的方向,矛頭只差分毫,就會傷到她的眼睛。 第230章 尸首分離 趙一粟毫無懼色,她是真怒了,用靈力功法太耗靈石,而且還起不到效果,不如就這樣短兵相接,殺個痛快! 眼前的人剛剛倒下,左右兩邊的人立刻補上。 趙一粟把雙刀在掌中打了轉(zhuǎn),刀背貼合著自己的手臂,刀刃向外,繼續(xù)朝那兩人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東方禹踩著蒼生劍,用最快的速度往前飛。 蒼生劍上次作戰(zhàn)受了重創(chuàng),還沒來得及恢復(fù)又遇上劫匪一通對打,如今劍身毫無光芒,灰暗頹殘,透著股強弩之末的可憐勁兒。 這是東方禹的本命劍,蒼生劍狀態(tài)差,代表劍的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甚至沒有多余的靈力給自己止血,只能咬牙暗自念叨:“蒼生啊蒼生,你可給我爭點氣,再堅持一下,找到人,趙一粟就有救了……” 他一邊飛一邊瘋狂向四周散發(fā)神識。對于靈力即將耗空的他來說,這個舉動是十分危險的,但他顧及不了太多。 當(dāng)時他們?nèi)齻€一個比一個脆皮,被人包圍,最優(yōu)的方案就是讓三人中狀態(tài)最好的趙一粟拖延時間,自己出逃去找救兵,強行留下,只有互相拖后腿的份兒。況且對方說的是“活捉”,這代表趙一粟尚有一線生機。 現(xiàn)在東方禹把所有的靈力都用來御劍飛行,連給自己加一層防護罩的力氣都沒有,也不知走了多久,他感覺嘴角有點癢,下意識抿了抿,才發(fā)現(xiàn)是皮rou被高空的寒意凍硬了,被他剛才這樣抿,竟然沿著嘴角往兩邊裂開。 除了嘴巴,他一邊的眼睛也有些睜不開,不知道是眼皮被吹僵硬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堂堂天劍門的翩翩公子?xùn)|方禹,何時這么狼狽過?可他什么也顧不得,散出的神識瘋狂向四周探去……哪里有城鎮(zhèn)?快點,快點出現(xiàn)城鎮(zhèn),只要有城鎮(zhèn)就有修士,有修士才有希望,快點再快點…… 終于,神識所及之處隱約出現(xiàn)了一座城池。 就在東方禹不顧一切朝那里沖過去時,一道身影忽然從背后飛出來! 東方禹一路被追殺,已經(jīng)有了點心理陰影,手比腦子快,拼盡全力一擊就丟了出去! 然而身后立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哎,你怎打人呢?要不是看你太虛,俺非得一錘子……” “王破虜!”東方禹爆喝出聲,音尾都有點發(fā)顫。 “咦?”王破虜還沒認(rèn)出東方禹,只覺得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還好他剛才被襲擊的時候沒有還手,否則以這丑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隨便一錘不就欠下一條人命官司?! “你誰???認(rèn)識俺?”王破虜從高空拽住了下墜的那人,都不敢用力,生怕再把這破破爛爛的人胳膊給扯斷了。 “我是東方禹,快去救趙一粟!” 此時的趙一粟已經(jīng)跟這幫黑衣人一路對打,不知打了多少個回合,包圍她的人減員了大半,但對方攻擊的士氣卻越來越濃。 趙一粟感覺這實在太詭異,怎么剩下的人越少,反而越難殺了呢?就好像活著的人繼承了死者的遺志,變得越來越強大……等等,這不是她的錯覺。 趙一粟再次斬殺了一個黑衣人之后,忍著惡心抓住了黑衣人的尸體。掌心有股氣息流動的感覺,她隨之看去,竟發(fā)現(xiàn)虛空中有一抹淡淡的黑煙向四周飄散,被其他活著的黑衣人給吸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