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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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珊告訴她:“我們蓬萊閣歷史悠久,先輩擅長機關(guān)術(shù),在島嶼四周設(shè)下無數(shù)機關(guān),除了冰川雪原,這些機關(guān)也構(gòu)成了一道屏障,外人很難擅闖。只是說來慚愧,這么多年流傳下來,一些古機關(guān)秘術(shù)我們也無法破解,所以只能辨別后繞道而行?!?/br> 說話間,大船又拐了幾個彎,趙一粟不禁有些隱憂,若是在蓬萊閣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或者變數(shù),那自己逃都很難逃出來。 這趟任務(wù)真不止是抓jian細那么簡單。 大船七拐八繞在海面上行駛了三五日,趙一粟已經(jīng)徹底分不清方向了。極北的海非常寒冷,她大多時間都縮在船艙里,忙著把自己那七寸靈海中的靈力存滿,這地方靈氣實在稀薄,可說約等于零,忙了這么久,也才攢下三成的靈力。 不知大船走到了何處,她忽然感覺周身的寒冷慢慢減少,不由得往外看去。 只見海面的景象發(fā)出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結(jié)冰的海面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正常的蔚藍色。遠處入目是一座巨大的島嶼,島上綠植茂密,與極北寸草不生的風(fēng)哭鎮(zhèn)形成天壤之別。 驟然在白雪皚皚的景色中看到這樣一座綠道,真不禁讓人懷疑是不是海市蜃樓。 “快到了,前方就是蓬萊島?!庇腥苏f。 平俊華感慨到:“極北海中竟然能有這樣一座綠林環(huán)繞的海島,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br> “是啊,這地方的氣溫怎么會突然變暖?”趙一粟好奇地問。 巢珊答:“蓬萊島下有一片火山,島上不僅氣候溫暖,我們還有一處帶有地火之源的地火窟,可以供火系修士修煉。” 平俊華:“原來如此?!?/br> 大船更靠近了些,已經(jīng)能看到岸上的草木茂盛。島嶼中央有一片連綿的山,云在山間游走穿行,時而飛過一只通體潔白的鳥,山間連綿成片的建筑就是蓬萊閣,不知是用什么材質(zhì)建造的,竟能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柔紫色的光芒,恍然間真有人間仙境的感覺。 顧千凝:“蓬萊閣不愧被稱為三仙閣之首,好美……” 能讓這位社恐jiejie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主動大聲說話,確實夠美的了。 沒來過的道友都在好奇打量著這片美景,趙一粟感覺自己的眼睛都不夠看了:乖乖,每個房頂上都有一個巨大的夜明珠?那是夜明珠吧?摳下來得值多少錢??!還有那處處的雕欄玉砌,亭臺樓閣,鑲嵌的全是碎寶石,竟然比她在漳興拍賣會場上見過的還要豪華!那要是摔倒了撞下來一塊兒,撿起來應(yīng)該不算偷吧…… “滋溜”她吸口水的聲音有點大,讓本站在她旁邊的江云塵忍不住朝遠處挪了挪。 船平穩(wěn)靠岸,立刻有兩隊妝容典雅、衣著錦緞的侍女上來迎接。 趙一粟發(fā)現(xiàn),蓬萊閣的侍女各個都是膚若凝脂,皮膚好得不像是法術(shù)功效,而是由內(nèi)而外的一種滋養(yǎng)。 這顯然不是她的錯覺,因為顧千凝下船時,有個婢子想要扶她,被她連忙避開??茨擎咀幽樕祥W過傷心的神色,顧千凝連忙小聲跟人解釋:“呃……我不是討厭或者嫌棄你,就是meimei你這手太嫩了,要是牽了我這摸冰棱的手,恐怕會被劃傷?!?/br> 那婢女聽完這話掩面輕笑,就連掩面的動作都有一種別樣的風(fēng)情,把平俊華都看呆了。 趙一粟正看戲呢,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柔聲細語的女聲:“趙仙師,這邊請?!?/br> 趙一粟:“你認識我?” 那人答:“既是貴客登島,怎會不提前了解?聽聞伏羲山的趙一粟是為喜著紅衣、風(fēng)華絕代的爽利女子,今日一見,才知這句評價不是假話。婢子半夏,這廂有禮了。” 趙一粟被她夸得骨頭都軟了:“不不不,哪至于,我跟島上的各位姐妹比起來就是根小野草,不懂什么禮數(shù)的?!?/br> 叫半夏的姑娘又連忙謙虛,把她往前引。 趙一粟踏上青石板路,聽見身后另有一個自稱竹茹的姑娘道:“這位就是江云塵,江仙師吧?” 竹茹姑娘顯然比半夏更開朗些,即便江云塵沒問,她還是主動說著話:“聽聞江仙師喜著素衣,容貌冠絕六界,氣質(zhì)清冷孤高,今日見著,竟覺得比傳說中還要更美一些,恐怕今日我家的十九公子要不開心了?!?/br> 平俊華在后面問:“不知這位十九公子是何人?” 竹茹回頭,先行了個蹲禮:“見過平俊華,平仙師?!?/br> 平俊華:“連我也認識?你們認趙一粟是憑紅衣和性格,認江云塵是憑絕世容貌,那認我又憑什么呢?”的確,平俊華從外表看就是個平平無奇的男修,既沒有出塵脫俗的氣質(zhì),也沒有值得細品的容貌,自從加入了誅魔堂,連衣衫都是天行盟發(fā)的,隊長與隊員的衣衫沒有什么明顯的區(qū)別,現(xiàn)在這條船上跟他撞衫的一大把,還真不好分辨。 只聽竹茹誠實地回答:“看配飾。仙師您的本命法器是竹枝,因而對竹類裝飾獨有一份偏愛,今日您就在腰間掛了一個玉竹掛墜。” 這話聽來本沒有什么特別,可平俊華卻突然變了臉色:“你們怎知我本命法器是竹枝?” 竹茹還沒回答,前面又來了一個人。 這人凌空踏葉而來,從山巔驟降,身姿輕盈,步法靈動,連趙一粟用慣了踏風(fēng)的都要忍不住暗贊一聲好。這樣好的飛行技術(shù),此人卻沒有用任何法器,等降落到地面更是令人贊嘆——竟然還只是個半大孩子,看起來絕對不超過十歲。 十九公子:“趙一粟在哪?出來給我瞧瞧,怎么就風(fēng)華絕代了?” 說著,他自己找到這位穿紅衣的女子,不太禮貌地上下打量,來了句:“不過如此。” 趙一粟:“?”怎么滴?以為我不敢打小屁孩是吧? 十九公子又問:“江云塵在哪?出來給我瞧瞧,怎么就冠絕六界……了?” 尾音淹沒在嘴邊,因為十九公子已經(jīng)癡癡地盯著江云塵的臉看入了神:“好、好美?!狈词职雅赃叺K事的趙一粟給擠開了。 趙一粟:……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第271章 荷池禁制 十九公子的眼睛已經(jīng)粘在了江云塵身上,像個哈巴狗看rou骨頭似的,發(fā)出濃烈的歡喜:“美,太美了!江哥哥,我叫天心,天家行十九,人稱十九公子,還望江哥哥賞個面子,與小弟交個朋友?!?/br> 趙一粟暗自搖頭:呵,顏狗一個,剛才叫人家江云塵,現(xiàn)在改口叫哥哥了? 眼看著十九公子已經(jīng)扯住了江云塵的衣袖,而江云塵并沒有要躲開的意思,趙一粟連忙傳音過去提醒他:“你別看到個小孩就降低戒心,小心是偽裝成孩童的成年斷袖……” 話說到一半,她聽十九公子問到:“江哥哥你喜歡什么?我送你一些可好?”抬手就捧出了一大把的寶石,紅色的紫色的藍色的粉色的……堆在一起光彩熠熠,閃著金錢的好聞氣味。 于是趙一粟傳音的話鋒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快收下!他是個老斷袖也認了!” 江云塵抬眉瞪了她一眼,瞧見趙一粟正對著一大把的寶石流口水,故意不急不躁地說:“交朋友可以,見面禮……算了。” 趙一粟的心情隨著他的語言從起到落,無比怨念地看著江云塵推開了那托滿寶石的小手。 十九公子卻格外歡喜:“既然江哥哥不喜歡這些,那這些寶石就沒有存在的意義!”抬手,竟然直接把所有的寶石丟進了近處的荷池里! “哎!”趙一粟不由得驚呼出聲,動作比腦子還快,人已經(jīng)朝荷池飛過去。 幾個婢女同時叫出聲:“別過去!危險!” 可趙一粟的速度太快了,有什么東西能攔得住想去撿錢的趙一粟呢? 她踩著踏風(fēng)眨眼間就落在了荷池上,突然感覺耳邊氣流有異,于是用非常極限的姿勢在空中扭轉(zhuǎn)了一下身體,避開了幾道從背后飛出的暗箭。人還沒站穩(wěn),更多的暗箭就飛了過來,趙一粟想撤回岸上,可回頭卻發(fā)現(xiàn)荷池已經(jīng)變了模樣,身后原本尋常的荷葉變成了數(shù)米高,粗壯的葉柄和巨大的葉面把視線和神識都阻隔得干干凈凈。 四周還不斷有暗箭飛出來,她只能選擇往前走,腳下每輕點一次荷葉,就有更多的暗器飛出來,也就是趙一粟踏風(fēng)用得純熟,換成一般人早就被射成蜂窩煤了。 在又一次避開側(cè)方的暗箭之后,趙一粟已經(jīng)大概試探出規(guī)則來:觸碰每一片荷葉都可以激活機關(guān),沒被觸碰過的荷葉會立刻長大,變成天然屏障,把人困在荷池中;但被觸動過的荷葉無法長大,也無法再次射出機關(guān)。 也就是說這些荷葉是一次性的,想要走出去,最笨的辦法就是選個方向把那里的荷葉全都踩一遍,生生踏出一條通路。 趙一粟當(dāng)機立斷選了一個方向,快速連踩了五六片荷葉,無數(shù)道暗箭同時飛出,趙一粟的腰肢在箭影中劃出驚心動魄的紅,整個人穿越箭雨竟毫發(fā)無傷…… 此時外面的人早就亂成一團。 竹茹:“荷池是我們蓬萊閣的外院的第一道禁制,踏進去極度危險,只有請六品的長老出面關(guān)閉。” 顧千凝著急地說:“那就去請!”她的神識已經(jīng)被長高的荷葉阻隔,看不清里面趙一粟的情況。想飛過去救人,又被圣女?dāng)r著。 巢珊:“十九你腳程快,速去速回!” 十九公子臉上露出嫌棄麻煩的模樣,撇了撇嘴,可還是又施展了一次踏葉飛行的技巧,朝閣上飛去,臨走前還不忘依依不舍地看了江云塵幾眼。 顧千凝心想這一來一去不知道要費多少時間,不由得看了巢珊一眼。 似乎知道她的意思,巢珊說:“非我不想救人,而是蓬萊閣的禁制都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我們小輩無法參透,平日里閣中人都知道禁制的存在,不會出事,是我的疏忽,沒能提前告知各位蓬萊閣的情況?!?/br> 婢女半夏說:“是十九公子突然出現(xiàn),否則我正要提醒大家的?!?/br> 此時荷池上忽然泛起紅光,竹茹低呼一聲:“不好,是兇光。禁制出現(xiàn)兇光,說明其內(nèi)機關(guān)大開,連六品進去都要脫一層皮,那趙一粟……”她不敢繼續(xù)往下說了。 顧千凝急得要跺腳,看十九公子還沒把人請來,想要再次沖進去,被巢珊一把抓?。骸斑M去后神識阻隔,只是徒增一個亡魂而已?!?/br> “讓開!” 顧千凝急了,用法術(shù)推開她,而巢珊絲毫不退讓:“已經(jīng)折損一人,我定不能讓蓬萊閣徒添亡魂!”擺出了死也不讓顧千凝過去的架勢,硬要阻攔。 兩人眨眼間已經(jīng)在空中交起手來,顧千凝的厲害已經(jīng)人盡皆知,而巢珊的修為也非常精湛,對戰(zhàn)顧千凝絲毫不落下風(fēng)。 這邊,藺原也有些急了,忙問任景華:“隊長,怎么辦?”他出身伏羲山,當(dāng)然不愿意看自家?guī)熃銌拭?/br> 任景華瞥了一眼江云塵:“不急?!?/br> 藺原敏銳地覺察到了什么,也望向江云塵。 按理說,趙一粟出事最著急的應(yīng)該是江云塵才對,怎么這位江師兄眉眼舒展,毫無急色? 此時顧千凝跟巢珊打得越來越激烈,荷池上的兇光持續(xù)存在,眾人在漫長的煎熬中終于等到了被十九公子請來的那位六品真人。 這位六品從高處急速落下,一邊飛一邊手里還結(jié)著什么法術(shù),似乎是控制禁制的一些秘術(shù),只是他還沒結(jié)完,荷池上忽然爆發(fā)出一聲巨響——“嘭!” 碧綠的池水激起幾十米高,從浪尖上飛出一個人影,正是趙一粟! “呸——呸!”她穿浪而出,平穩(wěn)地落在了地面上。衣服有幾處被打濕了,頭發(fā)上頂著半根水草,正用嘴往外吐著臟水。 然而除了形容狼狽一些,她身上竟一點傷也沒留下。 趙一粟:“這荷池的水看著挺清澈的,怎么這么臭,呸呸——” 江云塵瞥見她手里竟然還一手抓著一顆寶石,就知道她本可以連衣服都不濕,是為了點錢才把池水炸起老高。 “至于么?就這點出息。”他眼中滿是嫌棄和無語,抬手卻把她頭發(fā)上的水草給摘下來了。 第272章 覺得有點不對勁 顧千凝聽到動靜,已經(jīng)收手趕過來:“你沒事吧?” 趙一粟:“就這點小機關(guān),能有什么事?可惜我出來得太匆忙,只撈到這幾塊寶石?!币贿叞褜毷杖肽抑?,一邊用法術(shù)清潔了一下自身,很快又恢復(fù)成那個英姿颯爽的趙一粟了。 岸上的人都不服不行,見過貪財?shù)?,沒見過這么貪的。 一直不發(fā)言的百濟和尚在旁邊不由得念了句佛號,又說:“生死不斷絕,貪欲嗜味故,養(yǎng)怨入丘冢,虛受諸辛苦。趙施主,萬惡由貪起,還是要謹慎些好?!?/br> 趙一粟不好跟這個圓臉笑面的和尚頂嘴,只能回之一個淑女笑,那意思是:你說你的,我貪我的。 眾人無不暗中搖頭,可更多的還是嘆服。 尤其是蓬萊閣的人,作為地主,他們可是最知道禁制的厲害,趙一粟剛進門就給大家表演了一個穿過禁制兇光而毫發(fā)無損的超級亮相,已經(jīng)讓竹茹、半夏等幾個婢女都朝她發(fā)射崇拜光波。 連一向傲氣的十九公子都不由得正眼看了她幾眼。 趙一粟覺察到被打量的目光,順勢看過去,就瞧見站在十九公子旁邊的一個年輕男人。 這人并不像其他蓬萊閣的人那樣穿一身流光溢彩的錦緞華服,而是穿一件月白色的長衫,這月白色看起來也并非本色,有點像洗褪了色的舊布,頭上僅用一根木棍束發(fā),腳下還踩著粗布鞋,跟蓬萊閣的浮華氣質(zhì)有些格格不入。 可那張臉卻非常好看,可以說是除了江云塵之外,趙一粟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