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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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塵緩緩睜開了眼睛。 先感受到的便是渾身的熱氣,這熱并不僅僅來自地火,還來自于臂彎中的趙一粟。 趙一粟不知何時滾在他的懷里,蜷縮著睡成了嬰兒的姿勢,她渾身游走著地火的靈力,所以皮膚發(fā)燙,讓他像抱著個小暖爐似的。 江云塵眨了眨眼睛,覺得她的睡顏很可愛,無言地笑了笑。 這一笑,就牽動了唇上的一絲疼意。 他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感受到上面皸裂的血痕——奇怪,嘴巴怎么會破了? 第301章 本命法器蒼稷 江云塵隨手喚出了噬魂鏡。 噬魂鏡雖然是個法器,但也具備基本的鏡子功能。碎片中照出他的臉,看起來與從前沒有什么區(qū)別,除了唇上多了一處斑駁的血痕。 在他昏迷的時候,靈力不斷愈合著傷口,胸腔上那么大一個血洞都被補(bǔ)好了,何況是唇上這點咬痕?所以此刻的江云塵照鏡子,也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血痕,想著也許是自己昏迷時太過痛苦,咬到自己了? 他略施了點小小的法術(shù),把最后一點沒有愈合的地方修復(fù)如初。 再看命格盤,兩個人的命格都非常穩(wěn)定,江云塵的雷芒占據(jù)了命格盤大半的面積,對比之下就顯得趙一粟的火色有些弱小。 江云塵一邊感受著體內(nèi)充盈的雷靈力,一邊把神識探入趙一粟體內(nèi)——不對啊,以往療傷的時候,彼此都恢復(fù)得很快,這一次怎么趙一粟的靈海內(nèi)竟然只有這么點靈力? 他觀察著趙一粟體內(nèi)的靈力走向,發(fā)現(xiàn)呼吸法則吸進(jìn)來的靈力只是在靈海中走個過場,就很快消散了。 趙一粟靈海又出問題了? 他眉間微微蹙起,控制著神識里外游走,并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不妥。 靈根、筋脈、靈海、元神、內(nèi)丹,全都狀態(tài)不錯,唯獨靈力無法聚起,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問題。 “趙一粟?!彼麌L試把這人喚醒。 趙一粟在睡夢中囈語了兩聲,把臉埋起來不愿意醒,顯得有些疲憊。 修士不像凡人貪吃貪睡,若是靈力充盈,自然會精神充沛,便是讓她躺著睡都會睡不著,出現(xiàn)這種情況,還是靈力太少的緣故。 江云塵試著將自己的雷靈力輸送過去,果然,雷靈力也只是在她的靈海中走個過場,幾乎沒留下痕跡。 “趙一粟,醒醒?!苯茐m兩手用力,直接把人從撈了起來。 趙一粟頂著沉重的腦袋晃了晃,一下栽倒在江云塵的肩窩里。柔軟的發(fā)絲落下來,鋪在江云塵的一側(cè)肩膀上,有那么幾根調(diào)皮的翹著,撓過了他的脖頸。 江云塵感覺本就發(fā)燙的皮膚更熱了點,輕輕把人推開。 “趙一粟,醒醒……”他又叫了幾聲。 趙一粟昏昏沉沉的,感覺自己像沉在水底,聲音從水面?zhèn)飨聛?,隔著厚厚的阻礙,特別悶耳。 她想睜眼,但僅是抬起眼皮就費了老大的力氣,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好看的肩窩。那鎖骨如玉般橫陳在肩上,泛著誘人的色澤,讓她忍不住拿腦袋蹭了蹭。蹭完了才睡醒了似的,猛然抬起頭——“唔!” 江云塵被她這么一抬頭,從下巴處狠狠被暴擊,牙齒撞到了自己的唇,剛修復(fù)好的傷口又開始滲血。 趙一粟這下算是徹底醒神了,發(fā)覺兩個人離得太近,忙往后挪了挪屁股:“咳,你醒了?” 江云塵不太在意地抹掉唇邊的血,問她:“你的靈海怎么回事?一點靈力也沒存下來?!?/br> 趙一粟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擦血的動作看,目光落在了江云塵的唇上。她都沒發(fā)現(xiàn),江云塵的唇形原來那么好看…… “趙一粟!” 她猛然抽離眼神:“什、什么?” 江云塵微微蹙眉,有些怪異地盯著她的臉:“你怎么了?傷得很重?我問你的靈海怎么回事?” “呃,這個啊,問題不大……”趙一粟含糊地回了一句,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那天我昏迷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把我?guī)У降鼗鹂吡耍慷夷愕脑窬钩霈F(xiàn)了裂痕,要不是我恰好有一件可以修補(bǔ)元神的法寶,咱倆的小命可就要一起玩完了。” 江云塵:“呵,你還說我?打不過就想自爆內(nèi)丹?”他眼底壓著隱約的不高興。當(dāng)時彈盡糧絕,面對七品大修的威逼,若是換成他易位而處,說不定他也會做出爆內(nèi)丹的選擇。 正是因為理智上明白這個道理,他才更不懂自己為何想到趙一粟那樣做就會莫名消沉,明明趙一粟做的全都是最正確、理智的選擇。 趙一粟:“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在準(zhǔn)備爆丹之前我不是把元神送到你的靈海中了嗎?我不爆內(nèi)丹,咱倆一起死,我要是爆了內(nèi)丹,說不定你帶走我的元神還有一線生機(jī)。不對,明明是我在問你,你快點告訴我,后來怎么樣了?你帶著我是怎么從降春手下逃跑的?其他人都還好嗎?” “逃跑?”江云塵眉峰動了動:“憑他,還不配。” 趙一粟忍住了想翻白眼的沖動——大佬,您不裝會死? 半分鐘后,聽完江云塵三鞭抽死了降春真人的趙一粟:大佬,這次又被您裝到了。 趙一粟:“所以你給我從頭講明白,天蔚真人、蓬萊閣這些事,是不是你早就計劃好的?” “計劃談不上,算是合作。從抵達(dá)風(fēng)哭鎮(zhèn),遇上雪崩開始,我就覺得哪里不對勁。直到后來圣女出面接人,一艘大船在海上穿越禁制,把我們送上了蓬萊島,我就感應(yīng)到了蒼稷的呼喚?!?/br> “蒼稷?那是什么?” 江云塵攤開雙手,一條雷鞭自動在他掌中化形:“這個就是蒼稷,以九龍化而成形,我的本命法器?!?/br> 趙一粟一看到這條鞭子,臉色就古怪起來。 她裝作咳嗽輕掩了一下臉,問:“我怎么從沒聽你提起過本命法器的事?” “我也已經(jīng)有足足五百年沒見過它了。在上上次九品渡劫的時候,蒼稷為了幫我擋劫,損毀自身,幾乎無法修復(fù)。等我重新修上八品,就進(jìn)入了北海,將它放在神息陵中蘊(yùn)養(yǎng)修復(fù),期盼有重逢的那天?!?/br> 說話間,雷鞭在江云塵的手里化成一條小小的雷龍,這并非實體的龍,而是用雷芒聚起的形狀。它聚形的模樣非常逼真,體格很小,因而顯得憨態(tài)可掬,身上的雷芒繞著江云塵的手指旋轉(zhuǎn),顯得非常親昵。 江云塵順勢撓了撓雷龍的脊背,笑著說:“蒼稷本就是上古神獸所化,神息陵是古戰(zhàn)場,里面的上古神元一般人不敢招惹,卻很適合它。我本打算這次修上八品再找機(jī)會進(jìn)入神息陵,只是撞上蓬萊閣的意外,計劃提前了而已?!?/br> 趙一粟眼神定了定,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神息陵?” 第302章 北海神息陵 她之前就聽他提過神息陵,知道這地方是神魔古戰(zhàn)場,埋藏著上古奇珍、法器和一些神魔的遺骸。那個誰因為畫出了神息陵中的《魔魂涅槃圖》,被蕭幼安盯上,蕭幼安為了獲得神息陵的位置,從中取得一些珍稀的煉器材料,不惜花費重金拍下了一套百變符紙。 想起江云塵之前對神息陵的描述,趙一粟問:“你不是說神息陵非八品不可踏足,且入口極為隱秘的嗎?難道神息陵的入口就在蓬萊島附近?以蓬萊島千萬年來的積藏,怎么可能沒發(fā)現(xiàn)神息陵的入口就在北海呢?” 江云塵:“你猜對了一半。四海各有一座神息陵,北海的這座神息陵其實離蓬萊島很遠(yuǎn),在北海極深處,但蓬萊閣日日關(guān)注北海,每年探海的修士無數(shù),能夠發(fā)現(xiàn)神息陵的存在也不稀奇。” 趙一粟喃喃自語:“既然發(fā)現(xiàn)了神息陵,得知其中藏寶無數(shù),而其余各派毫不知情,說明他們將北海神息陵的消息隱瞞下來,悶聲發(fā)財。難怪蓬萊閣處處金碧輝煌,原來是錢來得不明不白。咦,可蓬萊閣近年來最高階的修士就是七品的降春,未到八品在,他是怎么打開神息陵的禁制的?” “是凌云殿的那道靈門,以圣女之血可解禁制?!苯茐m說:“當(dāng)然這也是我暫時的猜測,詳情還是要當(dāng)面問一下天蔚?!?/br> “你與天蔚真人果然早就認(rèn)識。那當(dāng)初在幽蘭閣相遇,你倆都是在演戲?”趙一粟想到江云塵撒謊說兩個人是道侶的事,不由得又是一陣煩亂。 江云塵說:“不全是演戲,當(dāng)時的蓬萊閣處處詭秘,幽蘭閣又是降春的地盤,我們倆即便認(rèn)識,也不可能開誠布公地交談,也就是交換些眼神,心照不宣而已。是天蔚真人借勢提醒了我一句,說蓬萊閣最討厭道侶,所以我才決定與你繼續(xù)裝道侶,直到進(jìn)入圣女墓?!?/br> “怪不得?!笨偹闶墙忾_了趙一粟最初的疑惑。 “許多事我也不明白,比如圣女的傳承、神息陵的禁制又是如何被破解的……我以為圣女墓一戰(zhàn)之后便是終結(jié),還打算找機(jī)會與天蔚見一面,可天蔚兩次借十九的手傳信,告訴我不可妄動?!?/br> “兩次?我怎么不知道?!?/br> “十九登島就沖著我來,你們只以為他是小孩子心性鬧著要看美人兒,實際上他靠近我時傳了一次密語,提醒我天蔚處境危險,讓我加倍小心,尋機(jī)救人,這算是第一次;第二次則是在大殿里,十九送來的那瓶丹藥,名叫無涯丹。無涯丹出自幽冥界,一千年前我認(rèn)識天蔚的時候,就是在幽冥界為了買無涯丹,不打不相識。買無涯丹的那間鋪子名叫慎行鋪,這是我們倆才能聽懂的暗語?!?/br> 趙一粟擺擺手:“哎,聽都聽累了,你們大修之間的心眼子還真多。” “這正說明天蔚處境極危,能讓一個六品大圓滿的修士以這種拐彎抹角的形式傳遞消息,說明局勢風(fēng)云詭譎,不容小覷?!?/br> 趙一粟:“提到無涯丹我正好告訴你,我為了救你用掉了兩顆無涯丹?!?/br> 江云塵先是不太在意地點點頭,又停?。骸澳隳艽蜷_我的儲物袋?” “嗯,就是在元神融合的時候,意外打開的?!?/br> 江云塵又抓住了重點:“我們的元神又融合了?之前兩個人的元神可以互相停留在彼此的靈海,卻也無法融合,這次你怎么做到的?” 趙一粟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我也不知道,可能生死關(guān)頭逼出了潛能?哎呦你別糾結(jié)這些細(xì)節(jié)了,繼續(xù)說凌云大殿上的事,要跟降春打架,血洗蓬萊閣也是你們計劃好的?” 江云塵壓下幾分狐疑,繼續(xù)說:“當(dāng)然不是。凌云大殿上圣女突然自裁,以血沖破靈門,這是一場意外。靈門被沖破,我立刻感應(yīng)到了蒼稷器靈的存在,當(dāng)即決定不能錯過這次機(jī)會,所以我才會出手?!?/br> 他滿眼親昵地?fù)嶂@條雷鞭:“蒼稷將器形化在柱子上,九龍盤踞,我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只要在靈門打開時找到時機(jī),召回蒼稷的器靈,本命法器到手,再逼降春用出死術(shù),我就有打贏的希望。蒼稷天生能克邪魔,死術(shù)本就是從幽冥界的鬼術(shù)演變而來,降春用了死術(shù),正對蒼稷的胃口?!彼坪跏锹牰丝洫?,小小的雷龍在江云塵的掌心打了個滾。 趙一粟眼皮突突地跳,問:“器形、器靈……你的意思是,你的本命法器蒼稷有神識,有智商,還可以化形?” 江云塵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不然呢?這只是神品法器的基本技能。蒼稷在神息陵蘊(yùn)養(yǎng)五百年,已經(jīng)修復(fù)完好,它自己便有極高的戰(zhàn)力,只是需要借我的手使出來,否則我也不能三鞭抽死降春。只可惜我現(xiàn)在卡在五品,各方面的素質(zhì)都匹配不上蒼稷的爆發(fā),加上被降春的死術(shù)傷到了心脈,才會傷得那么重?!?/br> 他提到蒼稷,話就多了起來:“我的蒼稷十分聰明,等我修上六品,就可以助它化出實形,而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以雷芒聚靈了。其實你的滿月刀也可以,只是你與滿月刀的羈絆不夠深厚,假以時日,滿月刀也可以像這樣做到心隨意動,與你并肩作戰(zhàn)?!?/br> 趙一粟后面那些話都沒聽得太清楚,注意力停留在那句“蒼稷十分聰明”上。 這個鬼東西,居然為了救自己的主人,故意按頭促成了兩個人的親密接觸……可惡! 感應(yīng)到了趙一粟憤憤的眼神,蒼稷抬起小小的龍頭朝她扮了個鬼臉,接著滋溜閃出一道雷光,渙散在江云塵的掌心中。 趙一粟:“……”我忍。 江云塵則滿臉驚奇:“它竟然主動與你交流?” 趙一粟:“這很稀奇?” 江云塵:“蒼稷性子高傲,若非實力能入它的眼,它從來都懶得搭理?!?/br> “呵,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壁w一粟皮笑rou不笑,看得江云塵有點莫名其妙。 這倆才見過一次面,就結(jié)仇了? 趙一粟又問:“它是躲哪里去了?為何我之前在你的靈海里沒見過?” 江云塵:“本命法器練到至臻境界,就是人器合一。它可以藏在我的神識里,永遠(yuǎn)無法被人取走,更不會在靈海中被你窺見。想要召喚它,只要一個感應(yīng),像這樣——” 他攤開手,掌心又聚起了一條雷龍:“靈聚則有,靈散則無?!?/br> 趙一粟學(xué)著他的樣子,隨便抬了一下手——! 兩個人都怔了一下。 她的掌心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彎刀的模樣,以火靈聚成,閃出了火光,又倏而消失不見了。 第303章 “越級”晉升 趙一粟:“你、你你你……你看見了嗎?!剛才是不是滿月刀來著?” “看見了?!苯茐m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意,眼中盛著驚艷:“五品中期,就可以讓神品法器響應(yīng)你的召喚,趙一粟,你做得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