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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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能解開一點,盡管只是一點點。 之后就是西魔島戰(zhàn)役,他的想法完全變了,他發(fā)現(xiàn)趙一粟總是在危急關(guān)頭選擇放棄她自己。 就像之前在虛空中,計滕出現(xiàn)的瞬間,趙一粟知道自己打不過,下意識的反應(yīng)就是爆了內(nèi)丹跟計滕同歸于盡。 兩個人中有一個自愿去死,那么命格盤就會完整歸還給對方,原來趙一粟早就知道這個解開命格鎖的方法。 江云塵害怕趙一粟再次做出這樣的選擇,所以他要用一種安全的方法把命格鎖解開,要讓趙一粟為她自己的性命負責(zé)。 盡管他現(xiàn)在受制于五品等級的束縛,還是無法完全解開自己九品時設(shè)下的法術(shù),把兩個人的命格徹底分離,但能剝離出來的這一點,也夠他這次使用了。 現(xiàn)在兩個人的命格盤在江云塵的cao控下互相分離出一點點,剝離命格的痛苦令人難以承受,連被江云塵故意施了法術(shù)陷入昏睡的趙一粟,都在昏迷中囈語出了痛吟。 但江云塵必須要全程保持清醒做完這一切。 兩個人的命格盤有細微的分離時,他發(fā)現(xiàn)趙一粟的命格盤并沒有回縮的跡象,而且上面的天火旺盛到可怕,氣焰驚人。 從前他以為趙一粟的命格寬大,是跟自己綁定了的緣故,后來他發(fā)現(xiàn),趙一粟就是趙一粟,她本來就強大,并未依附任何人。 江云塵忍著難以想象的痛苦,將能挖出來的自己的命格全部融入了魂石,于是他自己那片命格出現(xiàn)了格外明顯的缺損。 當(dāng)他將兩個人的命格完全重合時,這一點缺損就被趙一粟的命格遮蓋了,完全看不出來。 江云塵并沒有嘗試過自損命格,因此也不知道挖出來的這片命格對于自己來說是減損了多少,有什么樣的傷害,他只知道,這種犧牲能換來一個健康強大的趙一粟,那就很值得。 …… 山中不知歲月,重塑內(nèi)丹的過程說來只是幾行字,可其實已經(jīng)是二十余年光陰眨眼劃過。 對人類來說,二十幾年可能跨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階段,走完了生命的五分之一。 可對修士來說,百余年也只是一次尋常的閉關(guān)修煉過程而已,二十來年實在不值一提。 重塑內(nèi)丹困難重重,趙一粟在昏迷、蘇醒又昏迷的過程中反復(fù)著,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這二十年的。 只是她能感覺到,自己每一次蘇醒,丟失的力量就會回來一點點。 到第十次蘇醒的時候,她終于能掌控自己的肌rou,可以說出話來了。 “江……”開口的聲音格外嘶啞,嚇了她自己一跳。 “閉嘴。” 回答她的只有江云塵無情冷漠的兩個字。 趙一粟撇撇嘴:“江云塵。” “江云塵?” “江云塵!” “江云塵……” 嗓子慢慢打開了,她找回了自己原本的聲線。 江云塵正把一點魂石冷漠地送到她的靈海內(nèi):“叫我有事?” 趙一粟:“沒事,開開嗓?!?/br> 江云塵:“……”疼得要死,還要應(yīng)付這女人沒必要的廢話,更氣了。 趙一粟:“呀!我的內(nèi)丹快重塑完成了?” 她用神識飛快往自己的靈海內(nèi)掃了一眼,就看見一顆圓潤飽滿的內(nèi)丹,顏色也是正常的火紅色,幾乎看不出魂石存在的痕跡。 她不知道這是江云塵用雷火仔仔細細將每一塊魂石都淬煉過的原因。 還要細看,卻被江云塵用神識擋了回去:“老實待著別動?!?/br> 趙一粟撇嘴:“我自己的靈海自己還不能看了?” 江云塵:“你現(xiàn)在靈力充足,準備一下沖擊六品吧?!?/br> 趙一粟被迫當(dāng)了二十年的“植物人”,大腦有點愚鈍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沖擊六品?!” “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配嗎?!” 她連呼三聲,生怕自己記錯了,拿出江云塵給她的《修仙百科》翻看:“這上面說了,六品一小劫,九品一大劫,別的修士沖擊六品,起碼有個高階修士在旁護法,你讓我現(xiàn)在就在這個破山洞里渡劫?!我一個大傷初愈的人,你就不怕我被小天雷劈死?!不對,你就不怕我把你給連累死?” “有我在,不需要別人護法?!?/br> 江云塵無意裝逼,只是在說事實。 “你的天火太旺盛了,若是無法升階消解,你會被自己的天火撐死?!?/br> 第452章 沖擊六品 江云塵說完這句,就完成了最后一點內(nèi)丹的塑造,屏氣凝神收回了自己的靈力,開始打坐調(diào)養(yǎng)。 他吃了趙一粟給他的那幾顆九品丹藥,否則現(xiàn)在可沒這么好的精神跟趙一粟對答如流。 正因為江云塵表現(xiàn)得太強大、太正常了,趙一粟完全沒意識到為了重塑她這顆內(nèi)丹,江云塵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她現(xiàn)在就是個二傻子,只知道盤膝坐在地上,用神識掃視著自己身體的變化,并發(fā)出陣陣驚呼:“臥槽?我的天火怎么變成這么旺了?渾身哪哪都是,連經(jīng)脈里都裝滿了,人的脈絡(luò)是能裝天火的嗎?” 江云塵:“不能。是你的靈海裝不下天火,所以涌入了血脈之中?!?/br> 他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問趙一粟:“你不疼嗎?” 趙一粟感覺頭皮發(fā)麻,被火灼燒的痛感一秒涌遍全身,疼得當(dāng)場表情扭曲:“我謝謝你的提醒……”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二十年,呼吸法則讓她在昏迷的過程中也在修煉,江云塵為了消解她體內(nèi)越來越旺盛的天火,自己也吞吃了許多,所以兩個人現(xiàn)在各自都是一個火球,隨時會有靈力爆體的風(fēng)險。 江云塵:“閉眼,跟著我的神識運轉(zhuǎn)靈力?!?/br> 趙一粟連忙閉上眼睛,江云塵的神識探入她體內(nèi),帶著她的靈力開始沖擊xue道,為渡劫做準備。 這是一個極其兇險又復(fù)雜的過程,但江云塵已經(jīng)做過好幾次,熟練無比,而趙一粟對他的神識毫無排斥,只需要跟著江云塵的步調(diào),一步步照做即可。 這就好比是一份高考試卷,給了答案照抄,小學(xué)生也能考出高分。 趙一粟這位小學(xué)生跟著江云塵這個標準答案,把別人閉關(guān)十年的路短短一個月就走完了,在這個過程中,她的骨骼和經(jīng)脈都被再次拓寬,完成了一系列極為復(fù)雜的蛻變…… 煙云洲內(nèi)。 二十年彈指一揮間,煙云洲已經(jīng)有了許多改變。 原本為天行大比搭建的擂臺拆掉了一半,留下一半供修士切磋。 寬大的街道上依舊車水馬龍,只是沒了天行大比熱門的賭注牌子,取而代之的是天行盟發(fā)布的貢獻榜單。 隨著天行盟的壯大,貢獻榜的積分越來越被修士看重,五大派和三仙閣經(jīng)過兩次開山招徒,又收了一些資質(zhì)不錯的弟子。低階弟子們最愛領(lǐng)天行盟的結(jié)隊任務(wù),賺回的貢獻點可以在天行盟兌換修煉資源,這比直接用靈石購買要劃算得多。 這不,一支來自天劍門的隊伍正交了任務(wù),弟子們確認自己的貢獻點排名。 說排名都算不上,入不了前一千,只是看看余額而已。 其中一個小弟子羨慕地說:“還是東方師叔厲害,排名都是從前往后數(shù)的,進了前十了。” 帶隊的東方禹在隊伍末尾不做聲。 他已經(jīng)晉升了五品,二十年的光陰并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什么痕跡,只有一雙眸子越發(fā)沉穩(wěn),很有大師兄的氣度了。 這二十年他心里一直沒忘探查闞風(fēng)輕師兄的死因,為了能搜集到讓欒書淵刮目相看的天材地寶,他瘋狂做任務(wù),去過的秘境數(shù)不勝數(shù),也算頗有收獲,可惜趙一粟卻遲遲不出關(guān),就這么耽擱了二十年。 旁邊隨隊出來蹭分的婁翠翠仍舊是四品,舉著手遮太陽:“西大陸就是曬人,法術(shù)都隔不掉這股熱氣,我說你跟端陽的擂臺之約就不能推遲到晚上嗎?” 東方禹:“不能?!?/br> 婁翠翠嫌棄他:“你現(xiàn)在說話跟端陽像得很,惜字如金。我看你倆也別年年約挑戰(zhàn)了,直接拜把子入洞房吧?!?/br> 東方禹懶得聽她扯閑,抬頭向城門口張望。 正午,端陽如約而至,一分不遲。 他也已經(jīng)晉升五品,出現(xiàn)在煙云洲街頭時立刻吸引眾人頻頻回頭。 ——“快看,他就是伏羲山的端陽,除了江云塵之外晉升最快的天才弟子了。” ——“又是來跟東方禹約劍的吧?怪不得今天煙云洲這么多人,看熱鬧也不嫌曬得慌?!?/br> ——“呵,一半看熱鬧,一半看俊俏郎君。” 眾人善意地笑,端陽和東方禹的樣貌確實養(yǎng)眼。 此刻的端陽走到了東方禹面前,兩人熟門熟路,招呼不打、廢話沒有,只是東方禹甩了下頭,端陽跟著點了下頭,兩個人就閃現(xiàn)到一個空擂臺上了。 修士們立刻蜂擁而至,看得婁翠翠翻了個大白眼。她躲得遠遠的,跑到茶樓里找閑情去了。 擂臺邊上還有熟悉的女修,剛露面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看,果然歲寒宮的顧千凝也來了?!?/br> ——“她又不是劍修,為何每年都來觀戰(zhàn)?” ——“這你就不懂了,她是出了名的喜歡鉆研戰(zhàn)術(shù)功法,兩大天才劍修的比武怎能錯過?” …… 這邊討論還沒結(jié)束,那邊又有人疾呼道:“呀,是平俊華!” ——“他就是那個天行盟貢獻榜第一的平俊華?!” ——“今天什么好日子,一連見到好幾個大佬,快,咱們也下樓去看熱鬧?!?/br> 人群中顧千凝覺察到平俊華過來了,道:“出任務(wù)還是交任務(wù)?” “交任務(wù)?!睊叻挚衲娇∪A也就這兩個時候會在煙云洲露面:“呦,東方禹進步很快啊。” 顧千凝:“端陽也不遑多讓,兩個人打法不是一個路子,越來越有各自的風(fēng)格。” 平俊華:“對了,老任今天也帶隊回來,難得遇見,晚上小酌兩杯?” 顧千凝還沒來得及回答呢,城門口又傳來一陣熙攘之聲。 ——“快看,是天行盟的誅魔堂堂主帶隊回來了!” ——“好帥好颯!!我的眼睛都不夠看了??!” 顧千凝在隊伍中看見任景華,眼睛立刻亮了:“確實很久不見,小酌免了吧,上擂臺較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