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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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粟:“天火、地火我同修一身,焚盡魔氣不在話下?!?/br> 當(dāng)然是假的。趙一粟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自己“昏迷”時,用這把弓一箭射殺了魔王,魔氣全部鉆入體內(nèi)被熔仙鼎吸收,熔仙鼎變強大了,所以裂縫縮小,同時她體內(nèi)的靈魂碎片和系統(tǒng)受魔氣滋養(yǎng),才得以蘇醒。 現(xiàn)在系統(tǒng)的懲罰變成了達不成任務(wù)就直截了當(dāng)抹殺她,這說明從七品之后,系統(tǒng)已經(jīng)不太需要她了,相反她更需要系統(tǒng),若是想活命,她就得更加殷勤地完成系統(tǒng)的任務(wù)。 凌霄真人:“如今魔王已滅,你們可要隨我一同回去?” 趙一粟說:“稍等?!?/br> 她從儲物袋里把東方禹和端陽給“倒”出來。 “噦……”東方禹從爛rou中爬出來,連噦了好幾回,差點沒把眼淚給噦出來。他頭一回羨慕端陽可以昏迷不醒。 凌霄真人見狀,稀奇地觀察了片刻:“這是何物?竟能把修士裝在儲物袋里?” 趙一粟便把河底的情況大概說了,當(dāng)然隱去了其中江云塵將她傳送出來的部分,只說自己遇到了怪物。 終于止住了干嘔的東方禹從地上爬起來,環(huán)顧左右:“這是驊山的密林?驊漯秘境的入口我已經(jīng)找到了,我得早點進去……” 他說著拿出了一份地圖。 “驊漯秘境?!” 凌霄真人顯然對這個消息十分感興趣,直接用靈力把東方禹手里的地圖卷過去,細細查看。 驊漯秘境原本是昆侖派的秘境,但也會開放給附近的修士入內(nèi)探險,秘境中值得一說的就是存在一處天水源泉,是水系修士修煉的絕佳地方,不僅如此,天水附近還會滋生許多價值不菲的靈草,只是數(shù)百年前,驊漯秘境忽然坍塌,從此入口永遠封閉。 如今南大陸面臨戰(zhàn)亂,任何的修煉資源對于修士來說都彌足珍貴,若是能重新打開驊漯秘境的入口,豈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第565章 驊漯秘境的入口 在仔細審閱過這份地圖后,凌霄真人開口了:“確實有幾分可信,值得探看。只是修復(fù)結(jié)界的事我無法脫身……” 言語中不免可惜。 趙一粟意會,說:“我和江云塵本來就有尋找驊漯秘境的意思,既然如此,我倆就跑一趟,探探虛實?!?/br> 凌霄真人略一思忖,這兩人雖然說自己是六品初期,但他大概能猜到兩人應(yīng)當(dāng)是隱瞞了真實水平,根據(jù)方才的實戰(zhàn)情況來看,即便他回到昆侖派想找出幾個能跟這兩人水平相當(dāng)、適合結(jié)伴的修士組隊探險也不容易。 況且如今用人的地方太多了,連他自己也要馬上趕回去。 東方禹:“帶上我!” 凌霄真人動了動嘴,他想說驊漯秘境坍塌之前,就已經(jīng)失蹤了許多五品和六品的修士,那還是在驊漯秘境已經(jīng)被開辟出安全通道的前提下。目前東方禹目前只有五品,就這么跟過去太過危險。 只是在他勸說之前,趙一粟就按住了東方禹的肩頭:“端陽是為了幫你才會遇險的吧?現(xiàn)在他傷成這樣子,你打算隨便把他往昆侖派一扔就不管了?南大陸現(xiàn)在魔氣逸散,到處都是戰(zhàn)亂,連凌霄真人都要趕赴前線,你再不留下來照顧端陽,我怎么放心?” 若是說東方禹只有五品,不讓他進,他定會不服氣,可用端陽做借口,東方禹果然沒話說了。 他眼中露出幾分掙扎,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端陽:“可是……” 趙一粟:“把地圖給我?!?/br> 又很認(rèn)真地對他說:“你師兄闞風(fēng)輕的事,我一定會重視。” 如此,東方禹才終于把地圖連帶他寫好的各種關(guān)于驊漯秘境的情報交給她了。 凌霄真人帶著昏迷的端陽和一步三回頭的東方禹離開了密林,八品大修劃破虛空,眨眼已經(jīng)安全返回昆侖派。 趙一粟確定四周無人,這才透出一股虛弱的模樣,踉蹌半步,被江云塵穩(wěn)穩(wěn)地牽住了。 趙一粟:“我沒事,等我一下?!?/br> 江云塵看見她從儲物袋里拿出了所有的靈石,大約有幾千萬,然后又默默收了回去。 他不知道的是,趙一粟將這些靈石收到了體內(nèi)的系統(tǒng)中,現(xiàn)在靈力倉有了19%的存儲,她的臉色終于rou眼可見的有了點血色。 江云塵于是明白了什么,說:“這些靈石夠嗎?” 趙一粟:“勉勉強強?!?/br> 江云塵:“如果有一座靈礦給你,是不是你就能更快恢復(fù)?” 趙一粟:“你是說天行大比贏來的伏羲山靈礦三年使用權(quán)嗎?先去驊漯秘境看看吧,現(xiàn)在返回伏羲山太遠了?!?/br> 江云塵沒答話,只是默默拉住了向前走的她。 趙一粟:“?” 江云塵:“你走反了,這邊?!?/br> 趙一粟看看地圖,不太服氣地說:“不可能啊?我對照過了,走北邊,是前面這個方向?!?/br> 然后她就一臉懵逼地看見江云塵把地圖翻轉(zhuǎn)了一下:“你圖拿反了?!?/br> 趙一粟:“……”救命,為什么東方禹沒在地圖上寫任何一個字!只畫了那些奇怪的符號,害她丟了個大人! 兩個人披星戴月,一路從密林中穿行,謹(jǐn)慎起見全程佩戴蓮心遮掩氣息,并提前服用了避毒丹。 期間也遇到了一些難纏的妖獸,但都由江云塵動手輕松解決,趙一粟竟沒有出手的機會,樂于在他后面蹭經(jīng)驗值。 就這樣一路來到了地圖標(biāo)記的地方。 看上去這里跟密林其他地方?jīng)]有明顯的不同,但根據(jù)東方禹的筆記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這里的樹木枝葉生長的方向跟外面的密林有些錯位。 按理說陽光普照大地,同一片林子中樹木朝南枝葉繁茂,朝北略顯稀疏,總體呈現(xiàn)走向一致的情況,不會突然中間單獨出來一片跟周圍的相反。 還有,林下的巖石紋理也與遠處的巖石紋理截然相反。 江云塵默默念著:“日照漯水南,日落驊山北……” 趙一粟知道,江云塵曾經(jīng)來過驊漯秘境,并在給她的修仙百科上介紹了秘境的基本情況。驊漯秘境處在驊山與漯水河的中間,故而得名驊漯秘境??墒沁@地方只有驊山,哪里來的漯水河? 腳下這片地方甚至連河道干枯的痕跡都沒有。 江云塵已經(jīng)走回她身邊:“等日落。” 看來他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此時是正午,距離日落還有幾個時辰,趙一粟就地打坐,拿出了左丘給她的無相符紙開始研究。最近看陣法書之后,她對無相符紙的感悟越來越明晰,只差一層窗戶紙還沒捅破,故而一有空就會盯著無相符紙發(fā)呆。 當(dāng)她認(rèn)真揣摩的時候,江云塵便在一旁默默瞧著她。 修仙一路上實在有太多認(rèn)真刻苦的人,即便在這些人中,趙一粟的刻苦也是獨一份的。她幾乎沒有什么娛樂時間,也從未生出過借著自己一身修為下凡間肆意享樂的想法。 她體內(nèi)有一根修煉的弦崩得很緊,應(yīng)該是那個怪異的“元神”在作祟,逼得她一刻也不敢放松。 如此苦練之下,若是真的煉出一個大魔頭…… “對了?!壁w一粟忽然出聲,倒嚇了江云塵一跳。 她忽然從符紙前抬頭,發(fā)現(xiàn)江云塵正盯著自己瞧,兩個人猝不及防對上目光。 趙一粟下意識閃躲了一下,繼而有些懊惱,自己為何要躲,偷看的明明是江云塵,該心虛的也是他才對! 她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本筆記:“這是我從九品大修的遺骸身上找到的,關(guān)于命格鎖的解法,你看看可有用。” 江云塵接過去查看,目光逐漸認(rèn)真起來:“有用,但我需要時間?!?/br> 趙一粟只是“嗯”了一聲,轉(zhuǎn)而繼續(xù)畫自己的符紙去了。 時間就在兩個人各自用功的過程里悄然劃過,日薄西山的時候,江云塵暫時收起了那本筆記,順著日照移動的路線,追著夕陽向前,走入密林深處。 趙一粟亦步亦趨地跟上。 最終他們來到三棵毫不起眼的杉樹面前。 趙一粟看著樹底部鼓起來的根,以她并不多的自然知識也能認(rèn)出來:“這是一種水杉?” 水杉生長在水邊,怎么可能在如此旱地扎根?這說明附近一定有水,只是因為某種原因無法顯現(xiàn)。 江云塵拿出熒惑棋,對趙一粟說:“你來結(jié)陣試試?!?/br> 第566章 通往靈礦山的路 “結(jié)哪種陣?” 趙一粟拿著棋子有點慌,她才剛剛學(xué)陣法幾天啊,江老師就要choucha了,搞得她這個差生猝不及防。 江云塵:“陣書第一章,最基本的四門陣。” 趙一粟松了一口氣,這倒是可以試試。 江云塵在需要結(jié)陣的位置丟了一塊石子,趙一粟以那個石子為中心,開始布棋。 她神識很強,靈力控制的水平也大大提高,才剛開始學(xué),就能一次控六枚棋了,若是身體狀態(tài)再好一些,十二枚也不在話下。 四門陣非常簡單,只要布好三十九枚棋子就收工了,加上趙一粟演算方位的時間,不過也就用了半柱香。 太陽快要徹底落山,只有一絲余暉染在天邊。在趙一粟布完四門陣之后,江云塵手里結(jié)了個法印,將法印落在了四門陣上。 陣與印相結(jié)合,鼓動著靈力慢慢閃光,江云塵拿出了噬魔鏡。 鏡片雖然裂開,法器沉睡,但當(dāng)作一面普通的鏡子來用還是可以的。 他用鏡子反射著夕陽最后的一抹余暉,照在了陣法中央——霎時間,地面忽然反射回了更多的光! 不對,那已經(jīng)不是“地面”了,分明是河面! 趙一粟立刻從原地飛起,驚訝地瞧著地面上莫名多出來的一條河:“這是什么原理?若說是障眼法,那我踩在地面上怎么一點觸水的感受都沒有?” 江云塵:“別說了,快走!” 他拉起趙一粟,忽然破水而入,在他們從水面消失的時候,太陽徹底落下,天空驟然暗下來,林間的這片河水再度消失,變回了原本一片空地的模樣。 南大陸,涌葭鎮(zhèn)。 任景華雖然已經(jīng)有了豐富的誅魔經(jīng)驗,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還是被眼前魔氣縈繞的場景驚到了。 整個涌葭鎮(zhèn)都被魔氣徹底籠罩,修士們護城的結(jié)界早就被侵蝕,殘破不堪,無數(shù)人類的骨頭倒在鎮(zhèn)中的各個角落,骨頭上染著洗不掉的黑色,魔氣穿行其間,整個城鎮(zhèn)都回蕩著生命臨死前的戾氣。 白仲曉:“魔氣本就是因人之惡意誕生,大量生命枉死,惡念就會遺留人間,轉(zhuǎn)化為更多的魔氣……” 任景華:“怕是我?guī)淼倪@兩百個修士,也是杯水車薪?!?/br> 白仲曉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