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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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粟先是屏住呼吸,繼而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是個八品修士了,沒必要這么緊張。 管他們手里拿的什么東西,能不能測出來自己?近在眼前,不殺還等菜上桌?反正自己這次混入魔宮就是為了闖禍,而不是什么潛伏任務(wù)。 想到這里,在兩個魔修靠近自己半步范圍內(nèi)時,趙一粟兩把彎刀同時擊出,再反手收到,過程僅有半秒,兩個魔修就化為冤魂。 趙一粟用最快的速度清理現(xiàn)場,又安靜地站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沒人再來查探,連忙向里走。 片刻后,收到信號的江云塵也進(jìn)來了。 趙一粟:“分頭行動,找魔主的藏寶庫……嘖?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昂,我可沒說自己是為了錢。你想想,南海神息陵的入口那么難找,我們不能浪費太多時間,不如讓知道入口的魔主親口告訴我們?!?/br> 江云塵明白了,眼神從“這都啥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那三瓜兩棗”變成了“我的趙四兒你可真聰明啊”! 魔主肯定把不少東西從南海神息陵中搬了出來,囤積在自己的庫房里,作為平時對手下人的恩賞,庫房里一日有東西,魔主就不會再去神息陵冒險。反過來說,若是庫房空了,魔主定會用最快的速度再入神息陵搬東西,到時候兩個人只需跟蹤他即可。 趙一粟是想毀掉魔主的庫房。 她受不了地避開了江云塵的眼神:“行了行了,知道你崇拜我了,分頭行動吧。” 此時魔宮中正在舉辦一場夜宴,魔主保持著自己酒池rou林的日常,喝了個半醉半醒,懷里左擁右抱,鬧得正歡,一幫捧臭腳的魔修臣子混在其中,絲竹管樂連綿不絕。 再細(xì)看,原來池中那些并非美女,而是白溜溜、細(xì)皮嫩rou、扮作美人妝的男子,個個跟剝了殼兒的嫩雞蛋似的。 趙一粟隱匿氣息藏在夜色中,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了這一幕,除了覺得辣眼之外,更多是覺得稀奇。 畢竟她也算見過不少位高權(quán)重的修士了,魔修也是修士的一種,而修士們都是為了飛升摒棄七情六欲的卷王,說句不好聽的,就連計滕、鬼王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家伙,滿腦子想的也只有奪資源、強(qiáng)化自身實力。冷不丁瞧見這么一個酒色兩手抓的俗人,所以她才會覺得稀奇。 正看得出神呢,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江云塵的聲音冷不丁地出現(xiàn)在耳后:“這么好看?瞧上哪個美男子了?” 趙一粟頭也不回地答:“脫光了也沒你好看?!?/br> 江云塵:“……”本想調(diào)戲人家,結(jié)果反被調(diào)戲了,耳根微微發(fā)紅。 遲了一秒,才想起來抬手把趙一粟的眼睛給擋住。 趙一粟扒拉掉他的手,轉(zhuǎn)身很認(rèn)真地說:“我看這個魔主好男風(fēng),要不然你試試色……” “誘”字還沒出口,她自覺在江云塵殺人的目光下吞了一下口水。 江云塵:“藏寶庫找到了,跟我來。” 趙一粟:“……”屁顛兒屁顛兒地跟上去。 她還納悶兒江云塵怎么這么快就找到了藏寶庫,結(jié)果拐了幾個彎就發(fā)現(xiàn)——乖乖,這屆魔主是不是縱欲過度,把腦子也甩干了?怎么會有人把自家藏寶庫蓋在正門正廳正中央?上頭還赤裸裸掛了個招牌:魔宮寶庫,擅闖者殺。 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么? 我無法理解。 就好像高考題里出了個“1 1”等于幾的填空題,反而晃得學(xué)霸不敢落筆了。 趙一粟:“你確定就是這?不會是什么空城計之類的吧?” 江云塵:“就是這。但你眼前的只是表面一道門,此處結(jié)合天地自然法則,建的其實是最兇狠的九殺陣,陣眼落在魔宮中央,看似張狂,實則難以破解。” 說到陣法趙一粟眼睛就亮了:“這不等于大考題出你題庫里了嗎?來來來,你趕緊解開吧。”說著都打算去一邊坐著抖腿了。 江云塵:“若是慢慢解,少則五十年,多則上百年……” 趙一粟打斷他:“說個最快的辦法。” 江云塵:“毀掉它。” 趙一粟:“?” 江云塵:“反正你也說了,貪圖的不是里面的金銀財寶,不如直接連同里面的財寶一起,徹底毀掉。” 趙一粟:“嚯,下不了棋,又掀棋盤啊?”她已經(jīng)開始擼袖子了:“說說吧,要我做什么?” 江云塵言簡意賅:“放火?!?/br> “這是我的強(qiáng)項,只是我怕莫名其妙有了天火,魔主意識到有人修混進(jìn)來,會起戒備心,不愿意前往南海神息陵?!?/br> “所以咱們的火需要借助一樣?xùn)|西?!苯茐m指指頭頂?shù)奶欤骸袄捉??!?/br> 這一天夜晚,正是月明星稀的時候。 魔宮內(nèi)酒色狂歡還在繼續(xù),卻忽然晴天一道炸響,雷火從天而降,震得大殿晃了兩晃! 泡在池子里的美男子們慘叫著四下逃竄,一時間連衣服也顧不上穿,膽小的魔修哪敢飛上去沖鋒陷陣?大喊著:“來人!來人!” 倒是一秒前還渾渾噩噩的應(yīng)麒,一秒后忽然雙目清澈,哪有一分酒醉的模樣? 他飄飄然地飛到半空中,衣衫敞開著也懶得系,黑發(fā)胡亂散在腦后,明明是年輕的樣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陰鷙感。 他用神識飛快掃了一下,此時已經(jīng)有守宮的魔修來報:“主上,是有一只九品妖獸不知為何在此渡劫,引來天雷降落,如今只是第一道?!?/br> 應(yīng)麒已經(jīng)看見了,厚厚的云層中有一只不知種類的巨鳥正扇動著翅膀,每盤旋一次,都在定坤城中掀起一陣颶風(fēng)。這鳥渾身天火氣息極濃厚,外層則裹著天雷,魔修渡劫他見多了,九品妖獸渡劫倒還是頭一回見。 還沒來得及看得更清楚,第二道雷劫再次落下——“轟?。。?!” 這一次比方才的動靜更大,巨響震天,轟得半個定坤城的魔修都跟著慘叫。 看這股天雷之威,確實不像人為。 應(yīng)麒點點頭:“看緊點,等天雷轟完了再來回話?!?/br> “是!” 第579章 誰還不是上古神獸了? 這事說來也巧。 本來江云塵說以渡劫的天象做幌子,是要用兩個人的靈力合作往下劈的,就在兩個人商量好了對策打算行動的時候,趙一粟的靈海中發(fā)生了異動。 那只當(dāng)年在西魔島吞掉了三足金烏大量天火、一直靜靜躺在她的靈海中的火信鹟,忽然有了蘇醒的跡象。 要說這只火信鹟,也是跟著趙一粟后面撿了大便宜,按照一個妖獸的進(jìn)階路線,以它當(dāng)初那種平凡的資質(zhì),想要修上高階簡直癡人說夢。 可它機(jī)緣巧合先利用金瞳烈焰隼和三足金烏改良了體質(zhì)、血脈,又在趙一粟那地火與天火兩重天的靈海中日日遭受淬煉,片刻不停,隨著趙一粟不斷地越級晉升,她體內(nèi)的火焰氣息越來越旺盛,簡直超過了人修大陸上任何一處火系的秘境,火信鹟又怎么舍得蘇醒? 干脆一直裝死,蹭足了養(yǎng)分。 想那個張三愛寵成癡,也不過是從人家手指頭縫里摳一點天火回去,再看這只火信鹟,它享受的待遇張三簡直沒法想象。 所以它晉升得極快。 妖獸沒有六品小劫,只有九品大劫,眼下它這個劫來勢洶洶,正好讓趙一粟物盡其用。 火信鹟知道她的意思,故意繞著魔宮四周亂飛,雷劫一道接著一道往下劈砍,其中蘊(yùn)含的雷火正是魔修最為畏懼的東西,無數(shù)魔修四散奔逃,修為稍微低一些的,僅僅是被天雷之威影響就魂飛魄散。 魔宮的守衛(wèi)才不管那些魔修的死活,只管把宮門的結(jié)界守護(hù)好,不讓任何人進(jìn)來,也不讓雷火闖入,有幾個高修從魔宮中飛出,想要把火信鹟給驅(qū)趕走,可即便他們是八品的魔修,天雷之下也不好施展,只能在外圍時不時添點亂。 火信鹟自然不愿意走,它甚至還看中了魔宮的防御結(jié)界,到第六道雷劫感覺自己不太撐得住時,它仰天發(fā)出一聲長嘯——這嘯聲引得雷火爆燃,魔修們驚恐地望著這只怪鳥,不知它到底是什么來頭。 ——“不好,它要闖宮!” ——“保護(hù)結(jié)界!” …… 守衛(wèi)們一通忙亂,那個堅如牢籠、由數(shù)個極品防御法器組成的結(jié)界卻被火信鹟尖利的爪子一招撕開! 巨大的天雷之威灌入了魔宮內(nèi)部,把這座定坤城中唯一完好的大宅掀得屋瓦亂飛,處處哀鳴。 此時,第七道雷劫正好落下,精準(zhǔn)地打在了魔宮的藏寶庫上!九殺陣立時碎裂,大火倒灌進(jìn)入寶庫中,掀起一陣熱浪! ——“快救火!” …… 然而這些天火并非是純粹的天火,還有雷劫之威,連九品修為的魔主應(yīng)麒都不敢輕易靠近,他本來還想自己躲清凈,沒想到這妖獸竟如此厲害,眼睜睜看著它把自己的藏寶庫毀于一旦。 應(yīng)麒不愿在下屬們面前失態(tài),故而只是威嚴(yán)地站著,內(nèi)心已經(jīng)升起熊熊的殺意——這只九品妖獸若是渡劫成功,飛升了便罷;若是沒成功,自己定要不惜代價把它找出來,殺之而后快! 躲在暗處的趙一粟和江云塵默默注視這一切。 趙一粟:“也不知這雷劫它能不能扛過去?!?/br> 江云塵:“我把吃貨放出去了。” 趙一粟:“它連雷劫也能吃?別再受了連累,把它給劈死了?!?/br> 江云塵:“我八品之后,它也在不斷進(jìn)化。妖獸的天雷與人修的天雷不同,吃貨也是妖獸,與火信鹟同宗同源,姑且讓它試試。若是它有本事吞掉一些雷劫,也算是它和那火信鹟互相成就。再說,它可劈不死,頂多重傷,昏睡個千萬萬年?!?/br> 趙一粟:“……”你聽聽你說的這是當(dāng)主人的話么? 抬頭就見天空一片“烏云”忽然飄了過去。眾人不敢直視天空,故而并不知道那“烏云”混入厚厚的云層中,暗地里張開了大口,默默吞掉了許多的天雷。 火信鹟只覺得渡劫的壓力變輕松了不少,一雙犀利的鳥眼往回看,瞧見了偽裝成云層的怪物。只見那怪物吞吃了天雷之后,渾身被雷力裹覆著,分明能看到天雷在它腹中攪天弄地,偏偏這怪物不覺得疼,還貪婪地舔了一下嘴巴,似乎嘗到了什么人間美味。 能吃天雷?定有饕餮的血脈。 只是饕餮本為上古四大兇獸,這玩意兒落在修士手里,怎么變得如此憨態(tài)? 瞧著吃貨那副只顧著垂涎的模樣,火信鹟揚起高傲的頭顱,不再看它。 哼,三足金烏也是上古神獸,本鳥吃了那貨,也算有了好體魄;加上最初的那只金瞳烈焰隼,多多少少沾點畢方的血脈,畢方也是上古獸之一,如此算來,本鳥也是混了兩種神獸的血,怎會看上區(qū)區(qū)一只饕餮?! 想到這里,火信鹟更加斗志昂揚,沖向了第八道天雷! “轟——?。?!” 這道屬實太疼了,火信鹟渾身滲血,只是血色混在火色中難以分辨。不待它反應(yīng)過來,第九道天雷赫然落下。 眼見這天雷之威毀天滅地,火信鹟卻絲毫沒有退意,仰頭再叫了一聲,身影勇敢地沖向火焰—— “嘭!!” 空中發(fā)出了巨大的爆燃,如同一顆行星隕落,又冉冉升起新的太陽般,一時間所有人都在這股天威中恍然失神,連魔主應(yīng)麒都不例外。 火光爆燃之后,云層又開始兇狠地翻滾起來,將整個天空重新遮蔽,抬起頭時什么也看不見,若不是那余威還在,方才發(fā)生的一切真如夢一般。 只是他們不知道,厚厚的云層是吃貨現(xiàn)在的身體。吃貨吃掉了最后一道天雷的一半,雖只有一半,卻也足以讓它痛不欲生,整個身體由于能量的爆發(fā),驟然脹大數(shù)千倍,這才有了“烏云蔽日”的一幕。 眾人只覺得天上的“云”像一壺滾開的水,只顧著上下翻騰,帶動地面飛沙走石,再也看不清那只渡劫的鳥在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