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檢查結(jié)束后,醫(yī)生叮囑路馳:“醒過來就好,只是病人昏迷時間太長,就算是醒過來,意識也還不算清醒,不能說話也是正常的;平時除了多給他按摩之外,也要多跟他說說話,最好是能抽時間去外面走一走。當(dāng)然現(xiàn)在天氣炎熱,要出去的話一定要注意天氣,選擇早上或者晚上,溫度不那么高的時候?!?/br> “謝謝大夫,我都記住了?!甭否Y很激動,一雙眼睛通紅。 送走醫(yī)生后,立刻回到病床邊,看著路振那雙無神的眼跟他說話:“爸爸,我是小馳啊,能聽見我說話嗎?” 路振當(dāng)然不會回應(yīng)他,但他的眼里卻有了光亮,甚至蒙上了一層水霧。 蘇青站在路馳身邊,眼淚吧嗒吧嗒落在被子上,比路馳還激動;抹了半天眼淚,忽然想起洪斌之前跟他說過的話:“啊,這么大的事,我得通知師兄一聲!” *** 話說文又西那邊。 自從在道館擦玻璃不慎從樓上墜下,摔裂了脛骨過后,他就再也沒有出過家門。 正在開會的文淵當(dāng)時得到文又西墜樓的消息,嚇了一大跳,原本想接回他家去親自照顧的,但文又西說什么都不愿意。 比起被迫去道館訓(xùn)練,他更討厭跟文淵待在一起。 要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回到道館去。 文淵拗不過他,只能讓他住在自己家里,平時安排了專門的人過去照顧,負(fù)責(zé)文又西的飲食起居。 舅舅的用意文又西很清楚,說是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實則是明面上的監(jiān)視,幾乎是每小時都會背著文又西悄悄跟文淵匯報情況。 原本就叛逆的人,再加上受了傷不能出門,性格變得更加離譜。 文淵監(jiān)視他,他就折磨監(jiān)視者,三層樓,八百多平米的房子,讓對方一天打掃三遍,但凡在任何地方摸到一絲灰塵,都要大發(fā)雷霆。 要么就是對方做的飯菜不合口味,文又西就會掀桌子摔碗。 反正對方也忌憚他,除了言聽計從,沒有別的辦法。 文淵派來的人,幾乎都快被他折磨出精神病了。 最后沒有辦法,文淵再次上門,提著皮帶把文又西教訓(xùn)了一頓,隨后把周圍的人全部都撤了,就連保姆都不允許上門去照顧文又西的飲食。 原以為文又西肯定堅持不了太久,誰知道沒了監(jiān)視他的人,文又西反而消停了下來。 只不過,一個人在家養(yǎng)病確實無聊,翟真真又因要去給他家親戚的小孩補課,只能隔三差五的過來看看他。 在家閑出病來的文又西索性把他那些三朋四友全都叫到家里來玩。 然而,倒霉鬼就是倒霉鬼。 文淵最煩的就是文又西放飛自我不上進(jìn),偏偏愛跟那群無法無天的二世祖扯上瓜葛,跟他說過許多回也不聽。 也不知道是誰給文淵通了氣,當(dāng)天晚上文淵就從外地殺回市里,帶了他外公的警衛(wèi)團,連夜把文又西的家給端了。 或許,這是文又西長這么大,第一次真正意識到文淵是真的生氣了,這才真的開始反省自己的這段時間以來的荒唐行為。 在家安靜了幾天,實在是無聊的很,于是叫了翟真真過來。 翟真真來到文又西的家,進(jìn)門找了好幾圈才在花園里的秋千椅上找到已經(jīng)睡得開始打呼嚕的人。 把他手里的冰鎮(zhèn)飲料貼在文又西臉上,兩秒鐘后,文又西突然炸了起來,頂著一頭雞窩一樣的頭發(fā),視線都還沒有聚焦就大喊大叫:“你怎么才來!” “...我去圖書館了。”翟真真在他身邊坐下來,敲了敲文又西那條打了石膏,耷拉在一邊的腿問道,“有什么事不能在電話里說啊,我下午還有事呢?!?/br> “你能有什么事啊,一天天裝的忙。我讓你幫我調(diào)查的事情,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哥,你也真的太能給我找事做了?!币惶岬竭@個事兒他就來氣,“我在酒吧蹲了五天都沒見到路馳,后來去問了才知道對方請了很長時間的假,不知道去哪里了。” “...所以你這幾天連個人毛都沒看見?” “沒有?!?/br> “那他家呢?我不是發(fā)地址給你了嗎?” “問題就是,他連家都沒有回?!?/br> “真沒用!”文又西灌了一大口飲料,涼的他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他非要查路馳也不是查不到,不過就是打幾個電話的事,但這樣一來,他舅舅和他爸都會知道,他們要是知道了,路馳有可能會成為他們的眼中釘。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事。 所以,他才讓翟真真學(xué)著去蹲點跟蹤。 沒成想,翟真真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算了,你不是說他請假了么,那總會有一天要回去上班。我太無聊了,你得幫我想想辦法,解決目前的狀況才行?!?/br> “又不是我把你關(guān)起來的,我能有什么辦法啊,姨夫那個人又兇有古板,我要是幫你的話,回頭他就會告訴我爸?!钡哉嬲婷媛峨y色,小聲說道,“要是真犯了什么錯,以我爸的性格,他就再也不會允許我跟你來往了。” 翟真真捏了捏鼻梁,為了安撫在家關(guān)了幾天,即將暴走的狂躁少爺,他還是給想了主意:“我說,你要真是閑的無聊,可以去找你爸爸嘛;你們很久都沒見過面了吧,他一向疼你,跟他在一起你就不用再面對姨夫的威嚴(yá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