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心機深沉
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殷轍忿忿,被維夏觸碰過的唇顫抖起來。 他覺得惡心,視線卻不受控制的滑到維夏身上,她正在和人說話,仿佛仗著一張清純無辜的臉行走在世上就無人知道她私底下的茍且。 維夏本來就不怕被鬧,按要求親完殷轍后反而把起哄的人干啞火了,男同學(xué)們紛紛上前和她道歉。 她不要道歉,要玩點兵點將,點到誰他們就得漲著一張張豬肝紅的臉親給她看,她還要他們伸舌頭。 把他們玩得快吐了,她才笑得花枝亂顫,被逗笑后纖長小腿在桌下一擺一擺,如同茉莉花綻放馥郁甜香。 殷轍看到她不安分的腿,眼光愈發(fā)黑如水洗煤炭,心思沉沉地在她身旁坐下。 維夏毫無察覺地側(cè)身,對他展笑。 殷轍錯過視線沒看到,他身后的江子濯倒是看了真切,冷冷凝她。 系統(tǒng):報告,江子濯對宿主的厭惡度還在上升。報告,殷轍的厭惡度也在上升。 它已經(jīng)心死了,干脆化為冰冷的報幕機器。 維夏莫名其妙,轉(zhuǎn)身不理這兩情場失敗的“破碎兄弟組合”了。 接下來的飯,她倒是吃得舒心,平平穩(wěn)穩(wěn)吃到散宴。 殷轍和江子濯仿佛不會餓,兩人灌完大半席的酒水,前后腳提前走了,祝愿這兩喝到步履趔趄的高質(zhì)量別倒在半路上。 維夏吃得有點撐,在酒店里散著步找洗手間。 酒店人流量大,女廁又是排隊專業(yè)戶,她在這里工作過自然知道,有一處偏僻,人跡罕至的洗手間,不幸地是女廁門口掛上了“維修中”的告示牌。 維夏當(dāng)然還有職工洗手間可以借用,但她懶得去麻煩經(jīng)理了,在空蕩無人的男廁門口站了一會,她跨進(jìn)去。 憑什么男廁總是空的,反正沒人看見,她偏要用。 維夏按下沖洗鍵,男人匆匆的沉重步伐踏進(jìn)來,她推門出去的動作不得不一頓。 那就等一會,她想。 嘔吐聲,嘩啦啦水龍頭沖洗的聲音,男人狼狽地咳嗽聲有些熟悉。 像是接通了電話,他沙啞的聲音回蕩在空闊室內(nèi):“我想你了?!?/br> 維夏頓時牙酸到臉皺。 殷轍沉默片刻,語氣沉悶:“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我沒有想過……今天,我喝多了……” “你當(dāng)然可以不管我做了什么,是我單方面和你匯報。我只是想你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不喜歡她!”他突然提高音量,緊接著口齒混沌地低喃:“是她勾引我……維夏是個壞人……她乘虛而入……” “壞女人”眼皮一抖,扒在門板上的手指抓出令人心癢的“嘎吱”聲。 “誰!”殷轍警覺質(zhì)問,垂手放下早就被掛斷的電話。 他的胡亂自語沒有被想聽的人聽見,反而被躲在廁所里的竊聽者全聽見了。 維夏皺眉,看看狹小的四周,問系統(tǒng):現(xiàn)在不想看見他,你有什么能幫助我的辦法嗎? 系統(tǒng)用冰冷機械音掩蓋它的幸災(zāi)樂禍:沒有,宿主請自助。 維夏:沒有的東西。 沉重腳步漸至,停在唯一關(guān)閉的門前,里面的人遲遲不肯出聲,反而激得殷轍懷疑心起。 “你是誰,出來?!?/br> 殷轍穩(wěn)住心神,沉聲冷呵,但維夏偏偏聽出了他語氣中的黏糊和遲疑。 這男的真喝醉了。 醉酒的傻子好忽悠。 她心口一松,解開鎖扣推門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