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王孫何必問(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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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想多了?!?/br> 幾乎是陸璟話音剛落,馮宜便毫不猶豫地接上。 兩人都直直看著對方,陸璟眼里帶著審視,馮宜隨他打量,并用眼神回以“李在做咩”的疑惑。 半晌,陸璟先收回目光,點點頭:“哦,是這樣啊?!?/br> 他說罷,馮宜等了好一陣子,直到他挑起一點眉梢她才意識到陸璟沒了下文。 沒有追究,沒有逼問,輕輕放過。 這倒真讓她意外,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這段時間基本都是空的,待哪兒不是待,正好給宜宜盡盡地主之誼。” 陸璟走到床邊,微微彎下腰手揉了揉她的后頸,和氣得讓馮宜發(fā)毛。 此情此景,馮宜在心里斟酌,覺得再懶也不能這樣繼續(xù)在私密空間里獨處下去,難有好事兒。 她干脆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其實我想出門,但又不想去走故宮長城這種太費腳的。前天在網(wǎng)上看到別人說有名的胡同都在國子監(jiān)附近,隨便選一條走走累了就近找個咖啡館休息,晚上去后??匆咕耙查e適,但我又想著京北那片等搬去住的時候再過?!?/br> “你是說五道營那兒?”陸璟手停下來想了想,扯扯嘴角。 馮宜道:“啊……應(yīng)該是?但我不想去那么遠,我們現(xiàn)在在城東吧,這邊有沒有跟那兒差不多的胡同?” “你們覺得有名的?東四,史家?” “行行,就這倆吧?!?/br> 兩人下了車,馮宜瞇眼看這長長延伸的一條道:“要不我們現(xiàn)在去掃輛共享吧?” “七百多米,至于嗎?” “又不是今天只走這一條路,要不等會我們?nèi)ベI輛電瓶車,我搭你?!?/br> “要不我們現(xiàn)在回去互相研究一下人體生物學得了?” 馮宜悻悻,老實下來。 兩人走了幾步,路邊第一個建筑就是一小學。 “史家小學?這些在有名的胡同開的小學是不是都很厲害?” “那倒不見得,不過這學校確實還行?!?/br> 她歪過身子去看他的臉,好奇問道:“那你上的是哪所小學啊,肯定在京里數(shù)一數(shù)二,對不對?” 陸璟垂目,看到她因表情變化而生動起來的臉。 “實驗二小,也還行吧。不過文無第一,京里小學多了去,出挑的自然也多,沒什么好稱數(shù)一數(shù)二的?!?/br> 馮宜斟酌了下他的用詞,兩所學校都是“還行”,應(yīng)當是約等于普通人眼里的“很好”了? 她撇撇嘴:“話雖如此,但你不也選了實驗二小而不是其他學校么?” “擇校的因素又不止一個,就比如比起史家,二小離我家近多了?!?/br> 馮宜張了張嘴,感覺和他繼續(xù)辯這個沒意思,便停了話兩人繼續(xù)往前走,只不過出了好幾百米他都沒再吱聲,她實在沒忍?。骸澳阍趺床徽f話了,難道只有路口那兒的小學有點說法?” “說什么,我不知道啊?” 兩人面面相覷,陸璟又道:“哦,我的問題,我應(yīng)該提前找個來講解的那種導游?!?/br> “你不是嗎?” “我只是一塊兒出來遛彎兒的。京城這么大地兒大大小小的地方我能閑得專程去記什么東西什么來路?” 馮宜敗下陣來,道:“好吧,這還有個胡同博物館,咱們就是走馬觀花看個熱鬧?!?/br> 他們出了巷口又重新坐上車,再下車的時候陸璟抬抬下巴:“東四大街,旁邊的胡同名字就東四頭二叁四五條這樣數(shù)過去?!?/br> 她好奇地一條條繞進去走出來,沒多久就開始擦汗,到四條又看見胡同博物館的時候叉起腰看到一旁插著兜臉不紅氣不喘的人后深吸一口氣:“咱們再走馬觀花下這個博物館就找個咖啡店吧……” “不走了?” “累死了?!?/br> 兩人坐在落地玻璃窗前,馮宜手支著臉頰,面朝著陸璟氣若游絲地又重復一遍:“累了。感覺走這一趟已經(jīng)夠了,其他什么胡同我是不會再去了?!?/br> 陸璟不說話,目光放在被勺子攪動著的咖啡上,馮宜從側(cè)面看去都覺得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什么嘛,你和別人來也是這副樣子?” “我第一次來。” “?。俊?/br> “第一次專程為走幾條小道來,要不是你,我都不會有這種第一次?!?/br> “為什么……” 她呆呆地反問。 “你會經(jīng)常去你家附近的景點?” “啊……”她一拍額頭,明白了這種感受,但尤不死心,又問:“那故宮長城頤和園這種你總不會也沒去過吧?” “故宮進過叁次,兩次學校春秋游,一次陪家長,長城一次,學校秋游,頤和園倒是去得多些,因為我爺爺奶奶偶爾會在那附近療養(yǎng)?!?/br> 馮宜也看回自己的杯子:“那……那其實我準備去的地方你都沒什么興趣,你沒必要和我浪費時間力氣。” 旁邊好久都沒有聲音,她想他要是真的腦子清醒過來放棄和她較勁兒,兩個人不是都能自在點? “蠢事我在很早之前就開始做了,也不差這一兩件?!?/br> 馮宜朝右抬起頭,正對上他的目光。 犯蠢嗎? 也許是的,她也曾將招惹他這個開頭定義為蠢事,如今他將自己正在做的捆縛也稱為犯蠢。 她在心里暗自發(fā)笑,或許這某種程度上算是他們唯一雙向奔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