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長舌婦
夜思一邊倒退一邊擺手:“小姐見諒見諒,夜思剛才也是迫不得已啊!”但這女鬼正在氣頭上,哪里會(huì)理會(huì)夜思的解釋,冷著臉撲到夜思身前就要下口。 “崩潰,這妞是個(gè)重口味啊!”夜思怎敢讓這女鬼咬上,趕緊使出神通。 咻的一下,只見夜思站著不動(dòng),那女鬼就直接透過夜思,竟是穿了過去。 在女鬼透體的瞬間,夜思只覺得一陣惡寒,不由得哆嗦一下,趕緊將心中雜念倒了。 “小姐聽我講來,小生方才真是為小姐好?。 币顾伎嘈Φ?。 女鬼見自己竟穿透了夜思,登時(shí)驚訝萬分,靜靜的看著如蔥玉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思見這般略微猶豫下走了過去,伸手在女鬼眼前擺了擺,卻見女鬼還是無動(dòng)于衷,夜思也樂的如此間距離的賞美,話說這女鬼真是美的令人賞心悅目。 “原來我已經(jīng)死了,死了這般久,連自己是鬼都忘了!”女鬼喃喃自語,似乎感觸很深。 夜思聞言心中也木然一動(dòng),不知被波動(dòng)哪根心弦,冷清的荒宅印著波光粼粼的湖水,靜美的少女思慮五彩繽紛的往事,望著眼前場景,夜思一時(shí)間有種入到畫中的感覺。 就在夜思不忍打破這幅畫面時(shí),絕美女鬼卻清醒過來,見夜思安安靜靜的站在身前,女鬼心頭另有一番震動(dòng),卻是許久未見生人了,連男兒氣息也漸漸淡忘。 “小姐安好,先前夜思所為皆是迫不得已,絕非本心,望小姐體諒!”夜思趕緊作揖道。 “公子是何人,奴家可是一介鬼物,難道公子不怕奴家?” “呵呵,小姐說笑了,小子姓杜名夜思,正是此府邸的主人,至于小姐,既然是鬼魂,當(dāng)然是無形無色,無聲無相,剛才小姐不是在夜思身上透體而過嗎?既然如此,夜思又有何怕?” “你這生卻是膽大,方才奴家沒有使出法力,不然定能咬死公子的!”女鬼嘻嘻一笑,美的驚心動(dòng)魄。 夜思一見,登時(shí)魂都不知去哪了,鬼使神差下問道:“這么說若是小姐愿意,卻是能如同常人那般,亦有**感覺,能體會(huì)凡人種種,那剛才夜思怎的沒有這種感覺誒!” 女鬼臉色頓時(shí)通紅,一雙鳳目惡狠狠的盯著夜思道:“公子方才還說先前所為皆非本心,不想?yún)s是有意輕薄于我!” “沒有、沒有,小姐多想了,輕薄真的算不上!如果剛才夜思不做出色迷迷的樣子,以那道士的腹黑性格,他肯這般容易離去嗎?說不得先將小姐收了去,反正這道士又不敢傷我,夜思何必做小姐眼中的壞人!” 女鬼一聽似乎還真有些歪道理,隨即笑道:“公子口才好,奴家爭不過你,就暫且這般認(rèn)為!”想來這女鬼也是孤獨(dú)怕了,如今有個(gè)生人能與之對話,自然是好的。 卻說那邋遢道人使了個(gè)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杜府,就直接在杜府旁找了棵樹,竟爬上樹睡起覺來,躺下后還喃喃道:“各處鬼神莫怪,是這杜員外貪圖美色,自家尋死,若杜員外有個(gè)三長兩短可是與本道爺無關(guān),道祖保佑!” 邋遢道人說著說著,呼嚕聲漸漸響起! 才一刻鐘過去,邋遢道人兩眼一睜醒了過來,拿眼望去,卻見杜府安然無恙,家丁丫鬟都安安心心,悠悠哉哉。 “這卻是怪了,難道那杜員外沒有被女鬼咬死,還是那女鬼見了男色動(dòng)了心不成?不行不行,得去看看!” “兄弟們,那邋遢道人在這里,趕快去報(bào)官,活捉了這牛鼻子!” 邋遢道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個(gè)官字,見這么多家丁惡狠狠的撲來,頓時(shí)驚叫一聲,拔腿就跑,再也顧不得其他。 而此時(shí),荒宅之中,夜思正與女鬼聊得樂不思蜀,身旁坐著個(gè)如此美人,夜思身子都輕了幾分。 “小姐若想看盡管向夜思說聲便是,我那房極大,藏沒有一千也有數(shù)百,均是精裝古作,最是耐看!” “那就有勞公子了,不過府中房氣息太過壓抑,小女子根本進(jìn)不了房!” “這好辦,小姐入不了房,夜思將取出便是,小姐想看什么,西廂記如何,夜思覺得醉心湖畔環(huán)境不錯(cuò),小姐可與夜思一同賞美景觀西廂,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夜思說著,雙目漸漸明亮,似乎覺得這想法還真不錯(cuò),雖然只是隨意說說,逗弄下這處事未深的丫頭! 女鬼哪里遇過夜思這般厚臉皮的家伙,一時(shí)間目瞪口呆,隨即想到夜思所說的場景又有些向往,才子佳人最是吸引人了! 女鬼紅了紅臉,暗自呸了一下,暗罵自家怎么這般不知羞,想到哪里去了。 夜思在此處聊天解愁,卻是苦了吳管事等人,此處荒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且年久失修吳管事等人不得不處處小心,一時(shí)間竟找不著夜思。 “馨兒、馨兒” 夜思耳旁突然傳來呼聲,聲音尖銳如刀割,夜思眉頭不禁皺起。 “不好了,是娘親回來了,公子快些離開,若是讓娘親看到公子,公子定然性命不保!” “似乎已經(jīng)晚了!” 夜思苦笑一聲,回頭看去,只見一個(gè)老婆子正蹲在自家身后,兩只長著長長指甲的手正貼在自己后背,正撫摸自己呢! “??!娘親!” “臭丫頭,有生人來訪也不告知為娘一聲,下次可不能這般了,莫要怠慢了人家!”這老婆子說著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夜思,情不自禁的伸出舌頭。 夜思拿眼一看,卻見這老婆子舌頭伸出后竟收不回來似地,如爛泥一般越伸越長幾乎觸及地面。 夜思兩眼一翻,呸了一聲,直道晦氣:“今個(gè)兒總算知道什么叫長舌婦了,我了個(gè)x,這明明就是怪物啊”! 老婆子一聽頓時(shí)大怒,想說話但舌頭太長,好不容易將舌頭塞到嘴中,卻見夜思已經(jīng)起身拔腿就走,走時(shí)還連連搖頭。 馨兒見娘親和夜思這般,頓時(shí)哭笑不得,直嘆夜思神經(jīng)大條,見了娘親這般模樣竟然如無事人一般,果然是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