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桃李本一家
“神通有何怪異!”苦先生苦笑幾聲,探出手將金杯一拋,伸手一捏,金杯頓時(shí)化為一道流光不知飛向何處。 夜思看著有些奇怪,隨后只見苦先生張口吐出一朵小花,花骨朵兒雪白雪白,小巧玲瓏十分可愛。 夜思見此依舊不知其意,苦先生也不說話,大袖一揮抽取虛空水汽,于兩人身前化出一彎清泉,苦先生手指一拈,小白花旋轉(zhuǎn)著向水洼中飄落而去,落于水面。 夜思見此終于雙目一亮,花之光幕浮現(xiàn),夜思伸手一探,同樣取出一朵小花,卻是桃花,粉紅粉紅,桃花一出當(dāng)即散開。 夜思眉頭皺了皺,張口噴出一口精氣,精氣牽引下小花又漸漸聚攏,夜思伸手一彈,桃花落入水洼。 清水碧幽,艷陽(yáng)高照,水珠琉璃,雙花戲水! 晶奕山神站在一旁竟看得呆了。 苦先生對(duì)美景熟視無睹,將葉扇外懷中一塞,站了起來道:“小哥看好了!” 夜思望去,隨即大目瞪直,只見苦先生將脖子彎了彎,兩腳猛地一踏,陷入地下,將整個(gè)人都栽入土中。 下一刻,只見片片枝葉從苦先生四肢百骸探出,眨眼之間苦先生就化為一株一人大小的李樹! “原來是苦先生的本體是李樹,天下桃李是一家,怪不得我總想跟苦先生親近親近,卻是這般!”夜思喃喃自語(yǔ),有心將本體現(xiàn)出,但自家修為不夠,本體不可輕易搬動(dòng),只得作罷! “苦先生這是何意?” “小哥這且看來!” 李樹一陣搖曳,接著一枚印璽從樹頂幻化而出! “土地印璽!”夜思目瞪口呆“不會(huì)這么巧!” 印璽一出,厚重的大地氣息滾滾而來,卷起漫天黃芒,夜思體內(nèi)的印璽也是一陣顫抖,連同蜥蜴精的那枚亦是不怎么安分,夜思不敢怠慢,土之光幕浮現(xiàn)將兩者鎮(zhèn)壓。 苦先生卻沒有在意夜思所為,將印璽祭出,往小白花虛空一印,小白花當(dāng)即散開化為虛無,不留分毫。 夜思見此神色微微一動(dòng)。 “小兄弟,多有得罪了!”李樹告罪一聲。 “無礙,苦先生只管施法便是!”夜思似乎也想到苦先生即將的所為,點(diǎn)頭道無礙。 李樹微微一顫,印璽依舊虛空一印,卻是對(duì)著夜思的桃花罩去。 嘭!印璽力量何其大,桃花也如小白花那般散開,但卻沒有化為虛無,而是碎成一枚枚奇異符箓,夜思念頭微微一動(dòng),這些符箓一震之下又合成桃花狀,只是縮水了一圈。 “小兄弟現(xiàn)在知曉神通為何物了,神通神通——通之則堪神??!”李樹嘆息一聲又重化為苦先生,不停的搖頭嘆息。 “苦先生可是本體前來?”夜思問道。 “這是自然,老頭我孤寡一人也無分身,自然是本體!” “夜思方才觀先生所施之法,知曉先生本體乃是李樹,而先生能以本體化人行走,定是修成了法相,煉化了本體,不懼外物,難道以先生這般修為難道還無神通不成?” 苦先生聞言不由苦笑:“修為是修為,神通是神通,我那修為皆是靠本體一點(diǎn)一滴打磨而出,如今千年過去也才堪堪修成法相罷了!” “千年!”夜思大驚失色。 “是??!”苦先生話中透著無奈“我乃是天野東部土地,種子先天生于地脈之首,百年成精,借大地氣脈承了土地氣運(yùn),千年過去才有這般修為,不知小哥” “哈哈哈,苦先生你看這個(gè)為何物!”夜思伸手一招,同樣一枚印璽飛出。 “你也是土地!西部的那頭蛤蟆被你料理了?” “正是!”“哈哈哈!快哉快哉,你我皆是土地,我道是為何與你這般親近,卻是因?yàn)檫@個(gè)!” “非也非也,且看這是何物!”夜思張口噴出一口精氣,化為一株微型桃樹,見陽(yáng)招展,活靈活現(xiàn)。 “這小哥難道是桃木修成!” “先生您說呢?” 苦先生大大驚嘆,不能自已,隨即雙目猛地一瞪:“那小哥這身體?” “在下乃是人身!” “怪不得怪不得!”苦先生獨(dú)自搖了搖頭,喃喃自語(yǔ):“若是這般,小老兒也算甘心了!” 夜思不明所以,身旁的晶奕山神亦是疑惑不解。 “小哥今日能來尋石老頭麻煩,怕是將那蜥蜴精打發(fā)了!” “嗯,已經(jīng)留下了他的土地印璽!” 苦先生和晶奕山神都楞了一下,晶奕山神情不自禁的打了個(gè)寒顫,找了個(gè)借口躲到山中,卻是再也不肯出來了。 “這個(gè)石老頭!罷了罷了,那蜥蜴精也是罪有應(yīng)得,滿腦子都是陰謀詭計(jì)最會(huì)下黑手,要不是小老兒修成法相,怕也會(huì)被他盯上,死了也好!”苦先生不以為意“不過北部最近不會(huì)太平,小哥你殺了蜥蜴精,怕是有損氣運(yùn)!” “哦!怎么個(gè)不太平,請(qǐng)先生指點(diǎn)!”夜思正襟危坐。 “這個(gè)小老兒也不清楚,只是我那地脈與北部暗有溝通,這幾日只要小老兒一接近北部,我那印璽就頻頻震動(dòng)!” “竟有這事,這卻要計(jì)劃計(jì)劃了,好麻煩??!”夜思不由得苦笑。 苦先生亦是善意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夜思還需要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苦先生來日若是有空,可到永霞鎮(zhèn)來,夜思隨時(shí)恭候大駕!” “一定一定,怕是不久之后,小老兒就有一要事需要小哥幫忙,到時(shí)小哥莫要推卻才好!”“這個(gè)先生無需擔(dān)心,你我乃是桃李化形,本就是一家,又皆是天野土地,夜思一定盡力而為,先生盡管放心便是,夜思這就走了”開之光幕浮現(xiàn),夜思一步踏入消失不見。 苦先生見此不由感慨,身子一動(dòng)亦是向東部飛去。 兩人一走,晶奕山神頂也就無人了,這時(shí)晶奕山神突然飛出,嘿嘿一笑,一把將金杯抱起,暗道:“哼!該死的苦李子,這次竟然借機(jī)貪了俺的玉露,那可是俺的命根子,俺這就把你的金杯取了,看你下次喝酒用什么!” 不提晶奕山神在那邊瞎哼哼,卻說夜思回到永霞鎮(zhèn),正想著北部之禍,心頭煩躁,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算命攤子入了夜思的法眼。 夜思見此,雙目登時(shí)一亮,使了個(gè)障眼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身子降下,然后大步向攤子內(nèi)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