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群變態(tài)
刀芒一起,強風襲襲,元氣滾淌,向夜思切割而來。 夜思蹙眉,以急速身法躲過刀芒,落身而下,夜思不想大動干戈惹出麻煩。 但顯然,這黑衣修士不想這么放過夜思,臉上獰笑之色越發(fā)濃郁,兩旁修士摩拳擦掌,紛紛讓開,要給黑衣修士創(chuàng)造環(huán)境,眾人都想看熱鬧。 夜思見此,臉色深沉,看著黑衣修士一言不發(fā)。 “小屁孩也敢來天宗參加血煉,真是不知死活,與其死在血煉之中,不如做王某的刀下之魂來得爽快!”黑衣修士冷笑連連,手中長刀精芒閃爍不定,向夜思攻擊而去,如毒蛇吐信,十分危險。 “在下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為難與我!”夜思冷喝,身子連連閃動,躲過黑衣修士的三連擊。 夜思修為隱藏極深,常人難以獲知,但憑此身法,夜思也足以讓人高看幾分。 “大哥,那小子似乎有古怪!”一個青衣修士疑惑道。 這是一個有數十人的團隊,青衣修士有筑基巔峰修為,是這個團隊的老二! 為首的一人兩手空空,沉默不語,但其身上自有一股絕強氣勢,是一個金丹高手。 “那人修為達到筑基高階,也可能是巔峰!”沉默不語的老大兩眼閃現青光,似乎在催動秘法,片刻之后沉聲喝道。 “筑基巔峰!”青衣老二眉頭一挑,看了一眼夜思,臉上顯出爭強之色。 認出夜思不凡的不止這一個團隊,還數伙人同樣感知到夜思的詭異,不過這些團隊都有金丹修士存在。 “在下不是好惹麻煩之人,閣下休要咄咄逼人,各退一步,相安無事!”夜思神色冷酷,眼眸深處有怒火閃現。 黑衣修士同樣看出夜思的不凡,自己數次攻擊都未觸及此人,修士臉上已顯出焦急之色! 聽到夜思所言,黑衣修士臉色連連變化。 場中之人也看出夜思的不凡,暗暗心驚! “閣下若是還不收手,在下可要得罪了!”夜思冷喝,對方所為已經要觸及夜思底線。 黑衣修士咬牙,強攻不下,黑衣修士已經落下臉皮,若此時停手,又心有不甘。 “冥頑不靈,杜某不是好戰(zhàn)之人,不過你欺人太甚!”夜思神色冷酷,兩腳一頓,站定身子,不再躲避刀芒。 黑衣修士見此,頓時一驚,隨即越發(fā)瘋狂,體內法力化為滔滔大江,刀芒長達三尺,向夜思橫劈而去。 場中之人皆屏氣凝神,雙目緊緊盯著場中兩人。 黑衣修士全力出擊,刀芒橫空,氣勁縱橫,體內煞氣迸發(fā)而出,要將夜思吞噬! 夜思靜站,體內血氣沉著咆哮,碧海幽庭兩xue閃爍微光,夜思開掘人體秘藏,法力深厚,rou身更是經過多次淬煉,比尋常修士強大數籌。 眼見刀芒加身,夜思雙手透出殺意,猛地提起一拳,血氣爭相爆發(fā),夜思三丈之內的虛空盡皆燃燒似地,使人顯出悶熱之感,那是血氣在蒸騰! 夜思提拳,碧海精光滾滾散開,附著臂膀,精光湛湛,深寒之氣迎面吹來。 “給我破!”夜思長嘯,碧海震蕩,一拳轟出,如太古巨龍,迸出驚天巨力。 嘭 夜思拳光冷冽,如巨石鎧甲,一舉轟入刀芒,將修士長刀擒拿! 場中多數人見到此幕,頓時倒吸口涼氣,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黑衣修士同樣如此,眼中震驚之色絲毫不少,夜思單手附在長刀之上,竟如鐵鉗,黑衣修士難以撼動。 夜思神色冷酷,兩手狠狠一拽,長刀一顫之下化為鐵疙瘩! “轟” 夜思另一拳轟然爆發(fā),一舉擊在黑衣身上。 “砰砰砰” 黑衣修士身子一震,體內傳出陣陣悶響,修士臉色頓時發(fā)白,繼而兩眼一突! “嘭!”黑衣修士血rou之軀潰散,被夜思一拳轟爆。 黑衣血rou橫飛,周圍修士連連退開,遠離戰(zhàn)場。 夜思神色平靜,臂膀精光一閃,其上血rou紛紛散開,不留絲毫,夜思遠離此處,不欲與眾人再生糾紛。 眾修士也看出夜思的不凡,想找麻煩的也開始暗暗掂量,不敢妄動。 夜思從容離開,身形閃動間走到角落,默默不語,好似在探查眾人,又好似在靜靜療傷,使人看不出深淺。 整個廣場平整無比,不似天然形成,更像是被天仙大能以法力一舉削平,夜思靜靜感悟,甚至能感覺到此廣場蘊含著難以言喻的危險,有著無上威能,似乎有一頭巨獸蟄伏在大地之下。 一個時辰過去,場中大部分人都顯出不耐煩之色,數萬修士,其中煉氣筑基占多數,金丹強者不多,皆被眾人圍擁,鶴立雞群,是團伙中的大佬。 數萬人齊聚一處,一個時辰過去就產生百起摩擦,有數十人喪命,百人重傷! 眾人見此,都極力安撫,要穩(wěn)定情勢,不然怕是連試煉還未開始就已身死了。 “你修為不錯,可以加入我的團隊!”一位手持羽扇的公子大步走來,向夜思喝道,神色透著高傲,身上紅袍獵獵作響。 夜思微微蹙眉:“在下zi you慣了,多謝道友好意!” “放肆,文林公子請你是你的福氣,別以為殺死一個筑基修士就是一方老祖,可以高枕無憂!”文林手下大聲喝道。 “文林!”夜思身旁的修士驚呼?!拔牧挚墒怯窈侵髦樱瑐髀劥巳颂熨Y過人,三歲通氣感,八歲筑基,二十歲凝煉出金丹,是一個絕世天才!” 夜思聞言,臉色漸漸深沉。 “看到了,我們文林公子乃是金丹高手,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文林身后之人大聲喝道,頭顱高抬,極為高傲,對夜思不屑一顧。 “道友就這么縱狗狂吠嗎?”夜思看了文林一眼,冷冷喝道。 “你小子你找死!”文林手下大怒,臉色通紅,雙目暴虐,要上前教訓夜思。 “你先退下!”文林輕喝一聲。 其手下身子一顫,狠狠的瞄了夜思一眼,強壓下怒氣退了下去。 “在下可是誠心邀請道友,道友可要知曉,天宗百年一開,一次只招收千人,此次有十萬人參加,百中取一,競爭極為激烈,若道友不抱成團,想要獲取進宗名額,那定將十分困難,機會渺茫!”文林輕搖羽扇,神色淡然。 “十萬人!”夜思驚喝,抬頭遠望,只見廣場上密密麻麻全是人頭,對十萬來說只多不少。 “多謝閣下好意,不過在下還是zi you慣了,不想有過多束縛!”夜思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那文某便不打擾道友了!”文林輕笑,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異色,不喜不怒,大步離去。 “公子,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公子為何不除去此人!”文林一走,其手下頓時擁上來,神色不甘。 “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此人雖然只有筑基修為,但若要除去此人,我們也不得不付出一些代價,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要保存實力,奪得入宗名額,至于此人,進入試練場后有得是機會!”文林輕搖羽扇,密語傳音。 “公子英明!” “到時定要將此人滅殺,以解心頭之恨!” “”文林一伙有二十多人,其中唯有文林一人是金丹修為,其余之人皆是筑基,此時盯著夜思,目光深寒。 夜思雖然聽不到文林所言,但通過這伙人看自己的嗜血目光,夜思也知曉這些人打什么主意,夜思冷冷一笑,盤膝而坐,開始恢復法力。 “道友,那文林為人高傲,欺人太甚,道友此舉已得罪文林,文林最是齜牙必報,道友不如與我等一道,到時進入試練場也有個照應,道友以為如何!” 夜思靜修之時,一位中年修士大步走來,龍行虎步,看其威勢,隱隱有陰陽之氣彌漫,竟也是位金丹修士,其身后亦是跟著數十位筑基修士,皆不是軟弱之輩。 夜思心中無話,臉上亦無表情,搖了搖頭,謝過此人。 中年男子臉色微微一滯,其后修士生出怒氣,不過被中年男子壓下,男子見夜思無意,隨即率領眾人大步離去! 如此又是三個時辰過去,經過如此長時間的醞釀,整個廣場已如火藥桶一般,隨時都會爆發(fā)。 “嗡” 突兀之間,虛空一震,無數符文從虛空遁出,繼而凝練包裹,一團團一道道,孕育道痕,最后演化為一張陣圖,道痕在其中流淌,從虛空打開一條通道! 整個廣場頓時一靜,繼而又響起沖天鬧聲。 “安靜!”一隊十人制的金丹護衛(wèi)從虛空通道飛出,各個手持畫戟,沉聲冷喝,目光冰冷。 “你算什么東西,敢對我大喝!”廣場之上,一道身影閃動,揮出一拳,拳風化為蒼龍,搖頭擺尾,咆哮而出,卷起大風大浪,向天空橫擊而去! “放肆!”天際之上,金丹修士冷喝,其中一人將畫戟一掄,金丹氣勢狂涌而出,畫戟之上爆出金色熾芒,向蒼龍遙遙斬去。 “鏘!”兩者相擊竟生出金鐵交鳴的鏗鏘之聲,其聲尖銳刺耳,傳遍百里,讓眾修士不由蹙眉。 銳音傳播,但兩者威勢不減,蒼龍咆哮,身上鱗片反射青光,龍眼轉動,長吟而開,極為真實,好似真龍! 拳風陣陣,蒼龍宛若神靈,一舉吞下畫戟熾芒,扶搖直上,龍口大開,要吞下此人。 “大膽!”其余金丹護衛(wèi)冷喝,紛紛舉起畫戟,動作一致宛若一人,氣機相連,十位金丹修士法力相接,威能震天,氣勢散開,瞬間便將蒼龍碾碎。 “敢滅我拳風,你們好大的膽子!”一聲暴喝如平地驚雷,繼而一道精芒橫空出世,劈在虛空,現出一人,此人二十五六歲,黑發(fā)飛揚,雙目如星辰,身上散發(fā)磅礴大氣之勢。 此人要以一人之力對抗十位金丹! “那是歩羈!”場中有人認出此人,頓時大喝。 “墨林城的歩羈?”眾人開始交頭接耳。 “傳聞此人得天獨厚,出世時不哭不鬧,三歲便能舉起百斤重石,五歲開始修行,有神龍血脈,其后更是被證實身負殤龍神體!” “此人身負神體,戰(zhàn)力無雙,年紀輕輕就已進階金丹,果然強橫!” 文林立身人群之中,聽聞眾人說明,雙目猛地緊握,盯著歩羈神色冰寒。 “還沒成為天宗弟子就敢如此蠻橫,若是讓你入宗豈不是要禍害宗門!”金丹護衛(wèi)冷喝。 歩羈冷傲,兩手空空:“同是金丹修為,你憑什么對我大喝,今日你們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黃口小兒,休得猖狂,今日便拿你立威!”護衛(wèi)大怒,氣機相連,法力相通,畫戟起舞,勁芒破空,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勁芒蒼茫,如龍似虎,對歩羈張牙舞爪的殺去! 歩羈神色癲狂,大袖一揮,風起云涌,法力一提,手臂之上頓時浮現一層細小鱗片,墨綠蒼蔥! 歩羈微微抖動手臂,鏗鏘聲不絕于耳,如擂戰(zhàn)鼓,眾人皆是大驚。 “嘿嘿!”歩羈獰笑,雙拳化龍,兩道龍形氣勁迸發(fā)而出! “轟轟轟” 歩羈一人獨抗十位金丹,空中爆破之聲不絕于耳,氣浪guntang,燒灼大地虛空,眾人不得不一退再退! 金丹護衛(wèi)臉色陰沉,怒目瞪向歩羈。 歩羈絲毫不懼,踏空而走,雙拳出擊,要以真身上前! “哼,這么久還未拿下這些廢物,歩羈你也不過如此,你還是給我下來,讓本少爺上!”又一聲狂笑橫空直上,在虛空炸開,一道身影降臨虛空。 這人相貌清秀,身材修長,皮膚白皙,宛如世家富公子。 “修無月你算什么東西,給老子滾下去!”歩羈雙目暴睜,瞳孔深處透出青龍精芒。 修無月輕笑以對,清秀的相貌越發(fā)嫵媚,給人以少女般的錯覺,但其身上氣勢卻是絲毫不弱,可與歩羈爭鋒。 “那人竟然是修無月!”下方之人再次炸開了窩。 修無月乃是半月宗的宗主之孫,天賦異稟,乃是人中龍鳳,戰(zhàn)力難以衡量! 金丹護衛(wèi)神色陰沉如水,一個歩羈還不足為懼,任其法力滔天,護衛(wèi)也有把握在十招之內殺之! 但現在又來了個不知深淺的修無月,兩人若是聯手,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下方人群之中,數十位金丹修士眉頭緊鎖,盯著歩羈和修無月,心中壓力可想而知! “你們兩個都動手了,怎么能少了本少爺!”天空響起悶雷,一道身影御空而現,此人手持一柄木劍,劍鞘卻是寶玉制成! “笑天闕!”歩羈修無月同時冷喝,神色不善! “又一個變態(tài)!”夜思見此情此景,哪里還不知曉這笑天闕是什么樣的人物,夜思不由得一陣感嘆:“這天宗到底是什么存在,怎么會吸引這么多瘋子一般的妖孽!” 歩羈,修無月,笑天闕三人凌空,氣場散發(fā),虛空凝固,火藥味十足,金丹護衛(wèi)也感覺到危機,若是此三人聯手,誰勝誰負還是個未知數! 文林盯著歩羈三人,雙目透出冰寒之意,與文林一樣的還有眾多隱藏在人群中的金丹修士,這些人都欲除此三人而后快。 “轟!”虛空通道猛地一亮,一位中年修士飄然飛出,伸手一拂,場中壓抑之氣頓時被打破。 “元嬰修士!”歩羈目光一凝,修無月與笑天闕亦是神情嚴肅,但身上戰(zhàn)意卻是節(jié)節(jié)攀升,如烈日朝陽! 中年修士看了歩羈三人一眼,臉上露出意外之色,繼而臉色一沉,大袖一揮,天地元氣滾動,一股大力自虛空襲來,天都好似要塌下一般。 歩羈雙臂化為龍爪,當空一抓,龍氣奔騰,撕裂元氣,但還是被重壓擊中,被強行卸下。 修無月衣袍獵獵作響,雙目生有赤金之色,繼而全身燙金,變身金剛,氣勢凝而不發(fā),蘊含其中,刀槍不能入! 元嬰修士大手一拍,一只大手憑空生成,對修無月轟然壓下! 修無月神情沉著,衣袍裂開,rou身金光大放,兩手撐天,硬撼大手。 “嘭!”修無月rou身一顫,倒飛而下,亦是跌落在地。 “不用您動手了,我自己下去!”笑天闕臉色一松,對中年修士一笑,笑嘻嘻的自個兒落了下來,跌破眾人一地眼球! “你們先退下!”中年修士對金丹護衛(wèi)輕喝。 護衛(wèi)們不敢多言,對中年修士遙遙一拜后遁入虛空通道,進入莫名空間! “這次天宗大開山門,將招收千名弟子,老夫這里有千枚靈珠,乃是名額象征,老夫身后便是十萬大山,是這次的試練場地,你們有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內,方圓十萬里皆會被禁制覆蓋,不得出入,一月后出口將在大山末端開放,到時持有靈珠之人便可入宗,成為天宗弟子,你們可知曉!” “我等知曉!” “好!”元嬰修士輕喝,大手一揮,千道靈光閃現,向大山飛去。 夜思雙目猛地一亮,遁光暴起,與此同時,歩羈,修無月,笑天闕,文林等金丹修士同時飛身,向靈光沖去。 夜思等人沖在第一線,靈光漫天,星星點燈鋪滿天際! 夜思在第一時間幻化大手,奪得一枚靈珠,夜思不敢貪多,取得一枚靈珠后立馬遠遁! 歩羈卻是生猛的一塌糊涂,只見其大袖一揮就席卷數十顆靈珠,將其納入懷中! 修無月亦是大手一招,將靈珠收取,繼而往懷中直塞! 笑天闕更是恐怖,先前笑臉不見,收取數十顆靈珠之后,更是將身子站定,對眾人暴喝:“都給我滾開!” 一息之間,千枚靈珠就被席卷而空。 這一刻,笑天闕化身修羅,沖入人群,要大開殺戒,奪取靈珠! 歩羈等人獰笑連連,亦是狼入羊群,戰(zhàn)體大開大合,鮮血散空。 文林率領一群人遠遠躲開歩羈,但全力之下也只收取到五枚靈珠,天空之中實在是太多人了,十萬人御空,天地元氣一瞬間就被生生逼開,天地之中盡是密密麻麻的人影,如螞蟻一般! 元嬰修士見笑天闕等人大開殺戒,也不阻止,取出一道玉符,打入虛空,激活禁制,方圓十萬里頓時波光閃耀,這禁制怕是天仙大能才有的手段! 這一刻,夜思等人只能在十萬大山中活動,只有努力活到一月后才能踏出此地。 “老大,現在只有五枚靈珠,我們有二十人,不夠分啊!”文林手下皺眉道。 文林看了眼殺得正歡的歩羈等人,神色陰沉,大部分靈珠都在這幾人身上,剩下靈珠也多在金丹修士手中,筑基修士真正手持靈珠的極為稀少,難以排查! 就在文林蹙眉的同時,一道身影落入其眼簾,文林眉頭頓時一松,那道身影正是夜思! “那小子懷中定有靈珠,先滅了此人!”文林輕喝,其手下亦是雙目一亮,盯著夜思背影神情冷酷:“正要殺此人解恨!” 夜思將靈珠藏好,遠遠逃離戰(zhàn)場,身上遁光暴起,以最快速度脫離此處。 “你們盡快,我先去阻擊此人!”文林心中殺意暴漲,向眾手下輕喝一聲,隨即霞光籠罩,向夜思破開殺去。 夜思正急速飛行,突然心頭一悸,似有一絲寒意從心頭倏忽飄過。 夜思微微一震,遁光不停,但暗暗將心神集中,與此同時神念散播而出。 “咻” 一股極為細微的聲響從虛空傳來,但夜思雙耳卻猛地炸起。 一縷清風吹來,起起伏伏,看似沒有絲毫威力,但夜思卻周身一寒,當即夜思毫不猶豫的壓低遁光,掠過此風! 夜思發(fā)絲在吹拂中飄蕩而起,與這清風一觸! “呼” 清風拂過,發(fā)絲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