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新的行動
笑歸笑,但南宮春接下來給他們說了一件事,令愉快的氣氛頓時又緊張起來。 原來,南宮春前兩天進山捕集滇金絲猴,在老東坡看見一隊馬幫馱著許多的麻袋朝壩竹鄉(xiāng)而去。于是他向其中一個隊員打聽了一下,說是給金光貿(mào)易公司送的貨。 “又是這個金光公司,他們這段時間可真是忙乎啊?!表n志彪道。 “知道運得是什么貨嗎?”肖玉問。 南宮春一臉詭秘:“我到是搞了個小調(diào)查,你們先猜猜是什么東西,保證你們不會想到?!?/br> 看到他這副神情,肖玉和韓志彪對望了一眼,韓志彪還是首先道:“不會又是藥品吧?!?/br> “不會?!毙び窳⒓捶穸ǎX得如若是藥品,南宮春就不會是這樣的一種表情,那是什么呢?他低頭努力的想著。金光公司是一家經(jīng)營藥品的商行,不進藥品,他們會進什么? 他又抬頭,兩眼盯住南宮春,想從他的眼晴里捕捉到一絲半星的信息。而對方也在看著他,但那晶亮的雙眸里,清澈的沒有一丁點雜質(zhì)。 “猜不出來,你就別兜圈子了,還是說出來吧。”肖玉一臉的,怎么你也學(xué)著吊起人謂口來的表情。 “呵呵,量你們也難猜到,是炸藥?!彼@一聲爆出來,仿同也似炸藥一般,把他二人驚的差點跳起來。 “什么?炸藥?”韓志彪一臉的不相信。 “沒錯,我在最后一個馬幫后面跟了一段路,見他們在一片綠叢林里休息時,便藏身在一棵樹上,聽到其中一個隊員跟另一個發(fā)疑問,說是一個開藥鋪的,要這么多tnt炸藥做什么用?!蹦蠈m春講了得知事情的經(jīng)過。 “查實了嗎?那麻袋里裝的確實是tnt炸藥?”肖玉進一步問,他心中更是驚異,那可是非常厲害的烈性炸藥啊,不要說他是一個軍人,即便是稍有點常識的人也知道,這種炸藥的性能不是一般的強大。 “這個,我看不會錯,不然他們不說別的,干嗎非撿這厲害的主說呢。”韓志彪大不以為然。 “嗯,如果想要查實,這并不難,夜訪一下便知?!蹦蠈m春道:“只是這家藥行進那么多的炸藥,是用來做什么?這才是值得研究的關(guān)健?!?/br> 肖玉聽了默不作聲,是啊,他們要炸藥做什么用呢?“算了?!彼鋈惶痤^一笑:“我們還是趕緊叫奶媽做菜去吧,慶祝我早一天把醫(yī)院改建成功。” 其實他是在心里醞釀著再一次的行動計劃,不僅僅要摸清那布麻袋里裝的究竟是不是炸藥,如果是,便要將它徹底銷毀,免留后患。 于是,在酒桌上,他便向韓志彪和南宮春提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彼馈?/br> “肖玉哥,你們又要偷襲那個金光公司呀。”一旁陪坐的子瀅,這時忽然插嘴道。 “子瀅,女孩家別管這種事,聽著就好了,不過可別說出去?!毙び窨戳怂谎?,提醒到,前兩次的失敗,使他把希望又重新寄托在這一次的行動上。 “我看行?!蹦蠈m春一聽到又要有行動,馬上興奮起來:“不過,遺憾的是,這次恐怕我新入學(xué)的‘學(xué)員’們不能參加了?!?/br> “新入學(xué)的‘學(xué)員’?”除肖子瀅外,其余人等都不解地看向他。 “南宮哥哥又在訓(xùn)練一批聽話的猴兒?!弊訛]又忍不住插嘴道,隨即不安地看了一眼肖玉,偷偷吐了一下小舌頭。 這次肖玉卻沒怪她,而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拍了一下南宮春的肩膀:“你行啊,動作夠快的呀,你這個美猴王是一日不見猴,三刻不能休啊?!?/br> 韓志彪也笑道:“你還真別說,有了這群猴崽們打掩護,行動起來可要便宜的多呀。” 這時,子瀅站了起來:“我吃好了,肖玉哥,南宮哥,還有韓大哥,我要去學(xué)堂了?!闭f著向眾人道別。 肖玉點頭,他知道,懂事的子瀅是故意回避。不過他忽然象想起來什么,又叫住走到門口的子瀅:“替我向你們黎校長問聲好,告訴他我有空去拜訪?!弊訛]聽罷笑著點頭出了門。 他二人見之對他一笑,南宮春更是快馬一鞭:“你還說我,你自己動作就慢么?這里才動工,又望著那里了?!?/br> 肖玉被他說得一笑。韓志彪可沒他倆會“打牙祭”,自為是個大大咧咧,有啥說啥的粗人,便道:“你們都別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就剛才那事,俱體說說,先討論個方案出來?!逼鋵嵥f話的水平也不低。 于是,仨人你一句,我一言,并以筷當(dāng)筆,以桌為作戰(zhàn)地圖,沾著水邊討論邊比劃,擬定下了最終的行動方案。先還是由韓志彪去做夜訪,探明事情的虛實,如不出什么意外的話,同上一回劫藥的時間一樣,初步定在后天的晚上十點。 “韓大隊長,你這次可要搞準嘍啊,別又象上回那樣讓別人給堵在地下室里,這次我可沒猴子去救你了啊,哈哈。?!蹦蠈m春和肖玉同時大笑起來,向他韓大隊長舉杯敬酒,祝他先鋒開道,一路順風(fēng)。 這頓慶祝酒啊,他們是足足喝了一個下午。 傍晚,送走了韓志彪和南宮春,肖玉想著應(yīng)該去到查府看看查老爺子,不管怎么說,他這次是為抗日出了份不小的力。 于是,他便約了堂妹子瀅,一同前往。 一路上,子瀅高興地對肖玉說,他見到黎校長的情景?!澳氵@么快就告訴他了?”肖玉看著這個才失去親人不久的女孩,一身素潔的白衣棉裙,使她在這將初春的季節(jié)里,活潑中多了些沉靜。 “嗯,他說他要來拜訪你呢,你為抗戰(zhàn)建醫(yī)院,是真正的了不起,他要來向你學(xué)習(xí)?!弊訛]乖巧地點頭。 肖玉聽了不禁心里慚愧,來滇西快一個月了,日本鬼子已經(jīng)在緬甸拉開了戰(zhàn)局,而自己卻什么也沒做,真是有愧于錢醫(yī)生和林院長寄予的厚望啊,我這后世的肖軍醫(yī)也就這點本事,還向我學(xué)習(xí)?若要是那個素柳在的話,又該拿他鞭策了,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小護士。 “對了,子瀅,關(guān)于你阿爸給我的那本《中草藥專著手集》,他以前對你說過什么沒有?”對于肖玉忽然轉(zhuǎn)換話題,子瀅不解地望了他一眼,卻說了一件更令他不得開解的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