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示好
肖玉見女野人往回抽烤rou塊,他心的話,姥姥的,是你硬要把rou塊塞進本爺嘴里的好不好,看我真吃,又想往收回,行,不吃了還不成嘛,不過,也不能被你給耍嘍,要好好制制你。 于是他一張嘴,女野人正往回使勁地抽那烤rou呢,忽然被對方這一松口,便控制不住地直朝后倒去,如大山一般地仰面貫倒在地,這跤摔的,地上的塵土蓬起,蓋了女野人一頭一臉,是慘不忍睹,她大吼一聲,震得肖玉耳聾眼花,趕忙又把眼給閉上,哎喲媽呀,跟地震似的。他明顯覺著自己的身體在晃,樹葉噼里啪啦,接二連三地砸在頭上。 吼!吼吼! 緊接著,耳邊又響起一連串的吼叫聲,驚得他不得不又睜開雙眼,老天,那幾個男野人正把手里的緬刀高高向他舉起,朝他憤怒地吼叫著,連同那個已經(jīng)從地上爬起來的女野人,也沖著他揮動著拳頭撲過來,象是要把他立刻撕得粉碎。 這下完了,發(fā)情的女野人,成了發(fā)怒的母獅子了。這回他眼一閉,真得準(zhǔn)備等死了。可是,一陣響動過后,靜等了好一會兒,即聽不到了野人的吼叫聲,也不見他們上來宰割他,咋回事? 于是,他又悄悄地把眼晴睜開一條縫,偷偷地向外觀看,咦?怎么所有的野人都不見了?包括金絲猴二毛也沒了蹤影。他把兩眼大張開,東張西望地開始到處的找尋起來。 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見一個影子,連生在他腳下的火堆也快熄滅了。而且更要命的是,他的肚子比原先沒吃那幾口rou時還要鬧騰的厲害,更餓了。 “姥姥的,你個女野人,饞老子啊。吼!吼!”他連罵連吼,跟發(fā)了瘋似的拼命地搖晃起身體來,想要磨斷梱綁住手的藤條。同時心里在想,二毛是不是被他們又抓去折磨了呀,都是我不好,為了找東西吃,要來這里,現(xiàn)在反害了它了。而且落在這幾個野人手里,想要逃走似乎是不可能的。 他越想心里越難過,自己要是就這樣死了,尋找子瀅母女倆的使命也就泡湯了。唉!沒想到,我肖爺穿越的最后結(jié)果,卻是死在野人山的野人手里:“吼!”他緊閉上雙眼,把心中這些天來對野人山的所有憤恨和冤屈,全部化成一聲怒吼,發(fā)xiele出來,震得山谷是回音不絕,嗡嗡作響。 吭,吭吭吭! 這是什么聲音?一連串地尖厲地吭吭聲,自一個茅寮中傳來,肖玉急忙睜眼一看,在暗淡下去的火堆映襯下,那個女野人笑著出現(xiàn)在茅寮的門口。 野人也會笑,而且笑起來這么難聽,樣子也是難看極了,肖玉愕然地瞪視著她。 只見她原先齊腰掛著的短草裙,現(xiàn)在掛到了齊胸那兒,腰部以下,圍了一圈綠色的芭蕉葉,以葉莖穿插住,露出兩條長長的長毛腿,原本披散在腦后的紅色長發(fā),也拿一根細細的藤條扎住,裸著滿是毛發(fā)的脖子和肩膀,而最令肖玉驚訝的并不是女野人的這種外表上的變化,而是他看到,在她兩只毛耳朵上,垂掛著一對碧綠的心形耳墜。 怎么個情況?他瞪大一雙眼朝她凝望,那不是子瀅的一對耳墜子嗎?怎么全都跑到她的耳朵上了呢?這個新發(fā)現(xiàn)的線索,使得他即意外又興奮,盡然一時忘了把目光從女野人的身上移開,其實,他是在看那對耳墜子呢。 而站在茅寮門口的女野人,卻哪里會知道肖玉在想什么,還以為她的心上人在欣賞自己這身的打扮呢,其實野人和人類一樣,雖然品種不同,屬于劣等貨色,但也是有著七情六欲的。 吭,吭吭吭! 女野人又難聽的笑著,走下小屋,或者說爬下小屋更為合適,她本來就不屬于文明的人類,再打扮也脫不了毛手毛腳的野氣。 當(dāng)她又站在肖玉的對面時,肖爺沖她一呲牙,算是對她有禮貌的一笑,而在女野人看來,這史無前例的一笑,是對她美的贊賞。 “吭,吭吭吭!”要人命的笑聲。 肖玉有點受不的趕緊捂了下耳朵,他之所以會對女野人一下子改變了態(tài)度,全是因為那對玉墜的原因,他要搞清楚,除了自己撿到的那只玉墜,落在女野人手里并不奇怪,可能在抓住金絲猴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了它身上背的包袱,當(dāng)然會解開來查看里面的東西,女的便把這玉墜拿來裝飾自己。 那么另一只呢?她又是怎么得來的呢?難道子瀅娘兒倆也到過這里,象他一樣被這幾個野人抓住了?所以另一個玉墜便落入了這個女野人的手里?那子瀅她們現(xiàn)在哪里呢?有沒有遭到不測? 事情變得似乎有點樸樹迷離起來,最難的是,這女野人不會說話,只會吭吭吭!,要不就是吼吼吼!真他媽讓人郁悶!肖玉犯愁了,怎么才能從女野人這里,打探出另一只耳墜的由來呢?由此更一進步知道子瀅她們的下落。 但不管怎么去做,首先第一步要解決的就是,使自己恢復(fù)自由。想到這里,他便又對女野人呲牙咧嘴的笑著,同時扭動著被捆綁的雙手,那意思:不管你要怎么樣,也得先把我放了才是啊。 野人雖然不會人類的語言,但智商并不低能,她看肖玉的這個動作,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立刻伸出尖利的長爪,將那梱扎得很結(jié)實的藤條三抓兩抓的,給抓落在地,肖玉總算被松了綁。 即而,她張開臂膀,又要上來摟抱肖玉,并把毛臉貼了過來。得虧肖爺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女野人的那雙毛手:“吭,吭吭吭!”他也學(xué)著她的樣兒,吭吭地笑著,然后做了個吃的動作。 女野人一看,哦,餓了要吃的,行!于是她一個轉(zhuǎn)身,如猿猴般快速回到樹上的茅寮里,緊跟著又竄下樹來,動作那叫個麻利快當(dāng),跟一陣風(fēng)似的。 肖玉見女野人拿來了一大塊的烤rou,便一把搶了過去,跟野人用不著講文明,隨即大口的咀嚼起來,吃得滿手流油,滿臉涂抹著油花。他的這種吃相和現(xiàn)在的這副尊容,估計連他最親近的戰(zhàn)友都不認識他了。 人在沒有任何物質(zhì)的惡劣條件下,完全有蛻變成另一種樣子的可能。 等到吃完后,肖玉用臟得發(fā)黑的破衣袖(如果那還能稱之為衣袖的話),抹了下嘴,這,可能就是人與野人之間最大的差異之一,或者說是文明的分界嶺。 為了防止野女人再次發(fā)動,他一刻也不敢停留,緊跟著便朝樹上的茅寮飛奔而去,吃飽了就是不一樣,動作變得神速多了,噌噌噌,爬了上去。 你當(dāng)肖玉是要進野人的小屋里?no,那不是自尋死路嗎?他肖爺?shù)拿?jié)將何在?而緊跟在他身后的女野人,起初也以為她的心上人要去她的小屋與她尋歡,高興得吭吭吭地笑叫著,追了上來。卻不料,肖玉并不在小屋的門口停留,而是一直朝上爬去,寬大的樹葉立刻遮掩去他的身影,好似他一下鉆進了密林里。 吼,吼吼! 這下,女野人有點生氣了,不過見肖玉畢竟沒有逃走的意思,便也跟著他向上爬去,而肖玉等爬到一個懸空的橫枝上時,便插著兩腿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了上面,嘴里向下面的女野人還發(fā)出吭吭吭的笑聲,那意思是逗她開心呢。 他為什么不進野人的小屋里去而是爬到這樹叉上坐著呢?你想,那野人高大笨重,即便動作再敏捷,也不可能在樹枝上尋歡作樂呀,所以,這樣的選擇是最安全地。 而那女野人,一看上面的肖玉朝她連聲歡笑,便一下子又高興起來,扭動著圍了芭蕉的寬大的腚,也飛速地攀上了一根橫叉著的樹枝,坐在了靠近肖玉的斜對面。 見女野人坐好后,肖玉對她先用手指了下她那晃動著耳墜,然后把眼晴用手蒙上,又打開,并眨了兩下,隨即朝她吭吭吭地笑了兩聲,那意思:好看! 這回,女野人卻沒弄懂他的手勢,但知道肖玉再談?wù)撍亩鷫?,便一伸手,摘下一只來,遞到肖玉的面前,她以為,她的心上人是要自己的耳墜呢。 肖玉見了,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歪著頭想了想,怎樣才能讓她明白,自己想知道這對耳墜的由來呢?忽然,他想起,在后世,從一本書里曾了解過,野人與猴子同屬于靈長目動物。 那么,是不是可以試一試,讓金絲猴二毛與她溝通一下呢?功夫猴因為長期受到人的嚴格訓(xùn)練,在領(lǐng)悟人類的意圖和語言方面,自是比淹沒于深山老林中的野人要強百倍不止,這也是二毛能聽懂肖玉所說話語的一部分意思的原因。 于是,他便又對女野人做了個猴子的動作,然后伸長脖子?xùn)|找西找,卻又搖頭不見的悲哀的樣子。 起初,女野人還是沒有弄懂他的意思,但隨著肖玉不停地反復(fù)于她做著同樣的動作,最后終于一下子明白了,肖玉是在找那個金絲猴。 于是,她一伸手,把靠近她斜對面坐著的肖玉掠在懷里,帶著他一起從樹上飛竄去另一個架在樹上的茅寮。這回,肖玉動都沒動一下。一是,女野人在這種情況下不會把他怎樣;二來,他大致猜到了她要帶自己去哪里?三者,這可是在樹上穿梭啊,弄得不好,自己會從高處掉下去的,那將會摔得不輕。 那么,是不是象肖玉猜想的那樣,女野人帶他去他想去的地方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