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蛙跳做戰(zhàn)登陸戰(zhàn)突襲(三)
人生如戰(zhàn)場、人生如賭場、人生如戲、人生似……人生到底是什么?其實,人生就是人生,它什么都不是它就是人生!而且它只在乎如何被渡過罷了! 施瑯心驚rou跳的聽著裝甲上被擊中發(fā)出的“嘭嘭”聲,心中默念著“快點沖灘吧,到了那里就好了?!彼牭某鰜?,這些都是那魯密銃的擊打,好在它們并不能擊破戰(zhàn)車的裝甲。 據(jù)登陸前對于岸上的觀察,他看的清楚,只要上了海灘,就可以繞過敵方的炮臺,從側(cè)面的營柵處沖進敵營去,到那時就只是自己的事了。 此時戰(zhàn)車已近了海岸,只差幾十米就可以登上海灘,車上的弩飛神弩和榴彈已經(jīng)不停的在向岸上射擊,那炮彈爆炸聲已響成了一片,清軍炮臺上射來的炮火越來越弱。 余游擊心中罵道:“這是什么怪物,如此箭石不懼,這可如何是好。”從關(guān)外一路殺入的他覺的后脊背上冒出了冷汗。炮臺上現(xiàn)在就如屠宰場一樣,沖上去一批炮手就被對方的開花彈殺傷一批,甚至現(xiàn)在營里的箭支就像下雨般在往下落,你要不頂個盾或是別的什么東西根本就是找死。 急的他心中暗宣佛號,一個勁的祈禱上蒼“張總兵你為何還不到,如若再不到來,恐怕這北侖就保不住了。諸天神佛保佑張總兵及時趕到吧。” 張杰來不了了,沒把那兩道防線當(dāng)回事的他,當(dāng)時根本就是無所顧忌的全軍沖擊,按他的想法是只要我趕到北侖救了余游擊的急后,再來個回馬槍,這股鳥銃兵怎么也難逃覆亡。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親手把他的手下和自己送去見了上帝。 五千騎兵在向兩道防線沖鋒過程中已經(jīng)殺傷近一千五百人,余下的人三千多人全部涌入了三角形殺傷地域。 呂方看見三角形地域敵人的騎兵越來越多,回頭命令道:“行動?!?/br> “嘭”一聲,一朵煙花在次冒向天空,瞬間各個火力點及呂方的身邊冒出邊串的榴彈。原來呂方對這五個三角形地域進行了劃分,當(dāng)敵軍在這里達(dá)到一定數(shù)量時,將用槍射榴彈進行覆蓋性射擊。 這些三角形殺傷地域被爆炸發(fā)出濃重的硝煙整個覆蓋,一瞬間戰(zhàn)場仿佛被冷凍一般,沒有一點聲響。濃煙中似是包含有即將沖出的千軍萬馬,又似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人眼前全被硝煙遮住。 呂方的警衛(wèi)員回頭看看他,呂方翻了他一眼心里說:“看我干什么,我哪知道這樣行不行?!?/br> 終于海風(fēng)將戰(zhàn)場上的硝煙沖了個干凈,面對三角形殺傷地域里情景所有的人都經(jīng)歷了一個極短時間的震憾。 受驚的馬匹散亂的的跑著,馬匹上都已沒有了騎手,地下一些被這個殺傷場面震懾的失去了理智的清兵傻傻的站在那里,四下里張望著,手中的戰(zhàn)刀不知不覺中跌落地面。三千多啊,三千多氣勢如虹的騎兵轉(zhuǎn)瞬間就全躺在了地下,僅剩下不到五百人零零散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張杰不相信的看著四周,這就是他的五千鐵騎,這就是他與之相伴的五千鐵騎,眼淚止不住的滑過臉龐,他這個七尺高的漢子忍不住跪在地下,嚎啕大哭,嘴里叫道:“弟兄們……弟兄們……我對不住你們??!啊嗬嗬……弟兄們呀?!?/br> 呂方?jīng)]想到自己的一時的突發(fā)奇想,居然就造也了這么個修羅地獄一千多顆榴彈的殺傷力居然會達(dá)到如此模樣。場面的血腥程度讓他這也算經(jīng)過不少陣仗的副團長也要瞪目結(jié)舌。 “清場”他揚揚手,步兵們五人一組,按照標(biāo)準(zhǔn)的清場程序進入戰(zhàn)場。場中的清兵絲毫無反抗的被他們踢翻在地,呂方自己給自己搖搖頭,搖掉心中的胡思亂想,戰(zhàn)場雖然是殘酷了些,不過死了敵人總比自己給他們殺了要好的多了,所以他打算把這個東西寫進戰(zhàn)后總結(jié)去。為此他不但為自己也為海軍陸戰(zhàn)隊一團一營贏得了“屠夫營”的雅號。 炮臺前的斷崖下,敵方的小舟現(xiàn)在已上了岸并且到處胡跑了起來,魯密銃和近程的其他火器包括還在朝他們做著無用的攻擊。余游擊心中一嘆:“完了,這就算是完了,遠(yuǎn)的紅衣大炮打不著人家,近的火器、弓箭人家不怕,這仗可還有個什么打的,不就完了么! “報……報……將軍后營已被來敵突破……火藥庫已被他們占了……” 余游擊只覺一陣眩暈,幾乎要就要站不住了。 “還有……還有……”那傳令兵看著將軍的臉色慘白,不知該不該再說下去。 余游擊摔開親兵扶他的手,“講!” 傳令兵顯是被嚇住了,嘴里舌頭打著結(jié)道:“剛才……剛才有兵士在瞭望臺用千里鏡照見上望見約四百丈之外張總兵……張總兵……張總兵的騎兵全軍覆沒了……。” “??!”余游擊一聽此言再也站立不住,只覺一股逆氣直沖牙關(guān)。嘴一張“噗”的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向后便倒。 “將軍……將軍……” 幾個親兵和那個傳令一齊撲至扶住他已沒了力量的身子,余游擊的臉上盡是臘黃顏色。一瞬間仿佛老了許多似的,力量已然撐不住他的眼皮。伸出一雙手指著聲中不時爆起的煙柱嘴唇抖索起來。 “大人……大人……”幾個親兵輪翻叫著。 內(nèi)中一個稍稍靈光點的猜道:“大人可是有話說?” 余游擊眨眨眼,那親兵把耳朵挨近他的耳朵。聽了半晌臉色蒼白的抬起頭來道:“將軍……將軍要我們投降?!?/br> 幾個親兵不相信的再將眼光落在余游擊的臉上,這時的他似乎恢復(fù)了些力氣,點點頭道:“沒法打了,降……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