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虎躍作戰(zhàn)-之 爭論(六)
戰(zhàn)爭是世界是最為復(fù)雜的一件工作,而且也是一件要求最為嚴(yán)格的工作,所以做好并不那么容易! 黃固有些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照這么說咱們只有寄希望那個姜正希能夠顧全大局才好,我看難!他要是不來咱們豈不是要和這皇家第一師兵戎相見哩!”黃固坐在幾旁,一手去支著頭,皺著眉?;始业谝粠煄缀跏撬S固親手訓(xùn)練的,里面的許多中下級軍官他都認(rèn)識,不過回頭一想“管他呢!反正那個黃山都把他們換了!” 戴之俊不說話了,他想的遠(yuǎn)沒有這么簡單。 我們中國人有個毛病,做起事來總是在那里說手腕有多重要,可是大家想過沒,實力有多重要!兩者缺一不可,而且手腕還是第二性的,居于實力的從屬地位的。所以奉勸大家不要被所謂的聰明蒙住了眼睛,實力才是根本重要的,也是處于決定地位的。不論是在科室還是在車間,就如普通會計無法和會計師、普通工人無法與技師相比一個道理! 戴之俊聽著黃固的話,他猜想只怕姜勇請不到姜正希(姜勇是姜正希的兒子,這件事只有岳效飛和慕容卓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 看著黃固的模樣,他心想:“我只怕這黃長官不幸而言中呢!別看他們都姓姜,只怕這姜勇未必能請動姜正希,那么我們和那個什么皇家第一師莫不是要先發(fā)生沖突!可得想個什么辦法,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陌堰@皇家第一師借用過來?” 黃固皺皺眉頭,沒想出什么好辦法,畢竟這種范圍的陰謀詭計與戰(zhàn)場上計策是有區(qū)別的,實在不是他黃固的強(qiáng)項。他翻了一下眼睛,決定不使這個問題麻煩自己,讓參謀部的這些人去頭痛吧。抬眼去看戴之俊時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兩只眼睛中的瞳孔縮小了許多,放射出一種和慕容卓如出一轍的詭異的靈動。 黃固看著他空洞的眼神,忽然覺得有點(diǎn)冷,心中贊道:“他們這些人的腦袋瓜子怎么這么好使,眼睛一轉(zhuǎn)一個壞點(diǎn)點(diǎn)就油然而生。” 神州第一師的副師長王德仁哼著在神州城新聽來的新歌回到指揮車上。肩上搭的是他的軍裝,身上的護(hù)甲拿在一旁的警衛(wèi)手中。 仿佛今天健美健將一樣的肌rou上掛著一粒粒汗珠,他才剛剛完成他今天的“功課”當(dāng)年在少林寺,一個跟頭跌進(jìn)功夫這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由于他對功夫的癡迷,使得神州軍的rou搏戰(zhàn)在以后近二個世紀(jì)的時間里,世界無敵。作為神州軍的敵人雖然很少有機(jī)會與裝備先進(jìn)的他們進(jìn)行rou搏戰(zhàn),可是一旦進(jìn)行過一次,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的軍隊就都得出一個結(jié)論,“千萬別讓他們的士兵靠近你,用一根針?biāo)湍芤四愕拿?!?/br> 一大步跨進(jìn)兼有臥室功能的指揮里,今天的情景使他感到好笑又有些滑稽。平日掟飛刀的黃固不掟了,整天捧著紙的戴之以俊也不捧了,兩個人都坐在窗前小幾旁的坐位上發(fā)呆。 “吆喝,你們兩個今天都不舒服是吧!一個個皺著眉頭,敢是吃了二斤黃連是吧!” 重又陪著戴之俊陷入深思的黃固,被王德仁一驚動,立即向熟透的王德仁惡語相向:“你當(dāng)我們和你一樣光長的渾身肌rou,整個是個沒心沒肺的家伙,呃!不對,是狼心狗肺的家伙?!?/br> 戴之俊的思路被這兩上家伙的吵吵給打斷了,不過他倒不十分介意,因為他已經(jīng)想出來一個辦法,不過在沒和慕容卓商量以前他是誰也沒打算告訴。 “長官,練完功了!” “可不是,打了幾套拳又練了練基本功,硬給整了一身汗,這也虧得是我,素質(zhì)多好,哪像某些人……”他故意撇了一眼黃固“整日除了訓(xùn)練,一動不動就只知道坐著車滿到處亂跑,遲早有一天賤rou橫生!” 戴之俊知道王德仁與黃固向來是惡語相向,不過他這一句話,可不把自己也給罵進(jìn)去了,說起來論身體素質(zhì)自己如何能跟這兩個比,一個叫對方“鐵馬”一個呼對方“公?!薄?/br> “得……得,我不跟你這沒眼色的公牛說話,沒看見人家參謀長在這思考問題呢!” “呃,那戴先生對不起了”王德仁是個爽快人,論起打拳他不吃虧,不過他往往輸在黃固的心眼上。 戴明俊搖搖頭不理黃固的挑撥“沒事,沒事,我在這瞎想呢!” 黃固在王德仁面前沒什么秘密直言道:“公牛,你想過沒,萬一那姜正希那廝不來延平,咱們可怎么個打法。單靠那個營牽制金聲桓可能夠嗆呢!” 王德仁搖搖大腦袋“那有什么難得,好辦著哩!” 黃固一臉不服氣的“公牛,你就在這吹吧,小心把自己吹成死牛了!” “嗨,你這個人,不就是困住金聲桓嘛,至于那么麻煩么!要是我就派兵悄悄給他的馬槽里下藥,下巴豆,對!我困不住,不過你要靠兩條腿走到南昌去,只怕就來不及了,再者姜勇的小部隊這給他埋幾棵地雷,那給他放上兩槍,反正讓他好走不了,拖也把他拖個半死。” 戴之俊是個深有城府之人,聽了王德仁的話他心中似有所悟,不由又想起岳長官那個不知從哪個偉人那兒聽來的“十六字訣”。他抬頭看看王德仁,再扭頭看看黃固。兩個人一個是快似閃電,讓你防無可防,一個用兵奇巧讓你防不勝防,看來就算姜正希不來延平,不動黃山的皇家第一師。這事!也并非就不可為! 想到這兒,他扭頭看看窗外,車內(nèi)明亮的燈光下,外面的夜顯得特別黑。這和眼前的戰(zhàn)局有些相似。無論你計劃得再好,真得事到臨頭之時,只怕就沒有不變的。而且令其改變的那些事情難以預(yù)料的程度不正和窗外的黑夜一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