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節(jié) 誰來管誰
幾天之后的一個清晨,得到通知的朱聿鍵帶著自己的人來到了碼頭之上。五艘“怒潮級”護衛(wèi)艦停在碼頭之上,而宇文繡月已經(jīng)帶著自己的手下候在碼頭之上。 “三爺!請上船?!庇钗睦C月見了朱聿鍵依然是舊稱呼。 “請”心情不怎么好的朱聿鍵簡單的拱拱手、點點頭,稍稍寒喧了幾句算是打過招呼,當(dāng)先向船上走去,他這可是第一次登上神州軍海軍的“怒潮級”護衛(wèi)艦。 先前看見這只小艦時,只覺得它并不如何起眼,只是形狀奇怪。直到這樣的小艦戰(zhàn)敗了荷蘭人的戰(zhàn)列艦編隊之后,他的心中才明白這種“小艦”的威力,這才一跳上舷梯,身后就傳來陳嬪與宇文繡月的說話聲。 “呀,繡月meimei,好長時間不見了呢!” “是啊,陳jiejie我好想你呢,前一向小敏萱的‘麗人坊’里可是出了好多漂亮的衣衫呢,只是一直不曾見你……” 很快五艘“怒潮級”護衛(wèi)艦來到大海之上,今個有著晴郎的天空。碧空上朵朵白云之下五艘戰(zhàn)艦順風(fēng)在海上疾馳。 才一上船的時候,繡月抽了一小會空陪在朱聿鍵身邊,給他說了下神州城對于此事的安排。原先護衛(wèi)老城主府的一個連的神州軍士兵,依然留在老城主府,并監(jiān)視福州方向的動靜,隨時將信息傳送到臺灣。 同時,他們將會和王忠孝率領(lǐng)下的新軍保持密切合作,隨時出動平息一切叛亂。保證朱聿鍵出訪期間福州城附近的安全,所以請朱聿鍵放心。 “那位婧雯夫人會和我談些什么呢?”朱聿鍵問。 “jiejie送的信里沒說太清楚,只是說要請你去兩處新城市參觀,至于如何談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三爺,不和你說了,這些事好沒趣,我去找陳jiejie聊天去。” 看著宇文繡月婀娜的背影,朱聿鍵稍稍停留了下目光。是啊,美麗的繡月在哪個男人的眼中又不值得留戀呢! “這小子……”朱聿鍵罵了一句,他想罵的是岳效飛這小子把天下最好、最美的東西已經(jīng)據(jù)為已有,怪不得他不想當(dāng)皇帝。 “皇……三爺,你好……”下在朱聿鍵無聊之中,瞎想亂想之時,一旁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你,你是肇基!你現(xiàn)在……快別這樣,如此引起別人誤會……你父親……” 鄭肇基身上空了一件嶄新的灰色海軍作戰(zhàn)服,外面是藍(lán)白色相互配合的海軍專用戰(zhàn)甲,此時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朱聿鍵敬禮,依然是穩(wěn)重謙和的聲音。 “三爺,沒事的,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而且神州城這里有言論自由?!?/br> 朱聿鍵欣賞的看著他,一如當(dāng)年看姜勇一般。他就搞不懂,這些優(yōu)秀的戰(zhàn)將,一個、兩個全都投入到岳效飛的手下,他就那么大魅力不成。 “那你現(xiàn)在,你是這艘船的……?” 岸上軍隊,什么師、團、營、連之類的稱呼早把朱聿鍵搞暈了,到了船上更加不知道該稱呼什么樣的怪稱呼。 “我不是這艘戰(zhàn)艦的艦長,我是神州軍海軍護衛(wèi)艦隊的艦隊司令。這次奉軍部命令撤退我們在岸上的剩余人員,另外就是護送您了?!?/br> 朱聿鍵大度的哈哈一笑,“撤退他們才是你的任務(wù)吧,護送我只怕才是捎帶的任務(wù)呢!” 其實他這么想也沒完全錯。軍部寫的命令就是撤退老神州城遺留的神州城市民,同時護送朱聿鍵來島上。而且神州軍的軍令書寫時是有規(guī)定格式的,如果兩條命令并列書寫,那么就有同等輕重級別。如果分上下書寫,那么下面一條不能影響上面一條的執(zhí)行,好在這次是并列書寫。 “肇基,在這邊你感覺如何?” “嗯!”鄭肇基摸了下鼻子,對這個問題稍感難于作答。 “哈哈,不為難你了,這個問題你不答也罷!” “其實也沒什么為難的,三爺,我直話直話您也別在意。過去,我也在父親軍中待過,就我的感覺而言,福州那邊待百姓與神州城相比確實是差得遠(yuǎn)了?!?/br> 朱聿鍵一向認(rèn)為自己還稱得上“愛民如子”,怎么就能得到這樣一個評價呢? “難道你們那個城主就待百姓有那么好么?” 鄭肇基知道朱聿鍵會意錯了,解釋道:“三爺,其實并非是岳城主對大家有什么好的,而是神州城對百姓好,或者說百姓自己對自己好,而城主……岳城主對于無論是神州城、溫州城幾乎是放手的,他主要只管神州軍,只管一個大的方向。只要不出大亂子,根本就很少見得到他?!?/br> “怎么會這樣?難道真如外間傳聞那樣,他的事全由老婆作主?”朱聿鍵簡直不敢相信,鄭肇基的話。固然他也曾聽人說過,岳某人其實是甩手掌柜,他的事全都是由婧雯夫人作主的,這不犯了婦人干政的弊端么! “不是這樣三爺,婧雯夫人固然能干,她實際主要管的是他岳氏集團的事務(wù),以及城主不在時,代城主執(zhí)行一些城主交待過的事務(wù)。神州城的事務(wù)實際是由神州城市民議會自己管理,大多的事情都是由他們做決定?!?/br> “百姓管自己,他們連官都不是,而且人多嘴雜,又怎么能管得好呢?” “我們有官,首席執(zhí)政官徐老爺子不就是城主以下最大的官了,平時大多的事情就是他來管的,再大些的事尤其是關(guān)系全城的事,還得要按議院的表決,然后他按著議院的表決來辦?!?/br> 聽鄭肇基的話之后,朱聿鍵才恍然大悟一般:“哦,我知道了。他徐家的小兒子是師長,徐家老大是警局的局長,他自己又是首席執(zhí)政官。哼!還說岳家小子任人唯賢,看來不過是任人唯親罷了。他徐家的權(quán)勢才是如日中天,難道這樣他們也能管得好的神州城嗎?” 歷來家族式的貪官,在中國是絕不少的。尤其是依靠師生、裙帶、關(guān)系,導(dǎo)致的貪案如三秋之草,再大的反腐之火燒過,來年小風(fēng)一吹自然又春風(fēng)吹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