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節(jié) 有獎抓蟲
“純粹是一派胡言,什么農(nóng)民、人口是問題,實際這都不是問題。我們中國的問題在我看來不過是欠缺一個合理的機制問題?!?/br> 慕容卓一看引起了岳效飛的興趣,扯扯他的胳膊。 “這是個比較有意思的問題,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聊??!” 那么中國的問題是什么呢? 中國的問題是人口問題嗎? 中國的問題是官僚的問題嗎? 中國的問題是人口的問題嗎? 中國的問題是分配的問題嗎? 中國的問題是文化的問題嗎? 中國的問題是科學發(fā)展的問題嗎? 當然以上的一切在中國都是常常聽到議論,以及相當多數(shù)人深心為然的問題,在筆者看來都不是根本性的問題,那么我們中國是什么樣的問題呢? 至于中國的問題是什么問題?從歷代造反的原因就看得出來。 所謂官逼民反,其實哪里官們逼得了喲!他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實際造反的根本原因在于,民以食為天。無法生存的時候,就會造反,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 看來我們中國的問題是農(nóng)業(yè)和人口的問題!為何呢?人口太多,現(xiàn)有土地上生產(chǎn)的糧食不能夠滿足需要,不是農(nóng)業(yè)和人口問題嗎? 實際也不是! 孔夫子曾經(jīng)說過,“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蓋均無貧、和無寡,安無傾?!?/br> 試問那些造反的時日,真的是糧食不夠吃嗎?真得是我們國家的百姓已經(jīng)多到,需要馬爾薩斯的《人口論》使用戰(zhàn)爭與暴力來消滅嗎? 當然不是!農(nóng)業(yè)與人口不是中國富不過三代,帝不過幾個的根本原因。 在這里看起來,中國似乎是官僚與分配的問題!“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就是形容的這種情況。朱門之中還有酒rou,說明絕不是單純農(nóng)業(yè)、糧食生產(chǎn)或者人口的問題。 那么我們中國是不是有了包大人、海大人或者諸如此類的清官就能解決富不過三代,昌盛不過數(shù)代的歷史輪回呢?似乎有了這些清官,就能夠解決這一切問題,似乎有了一個一心為民的大官,或者皇帝就是我們中國人所需要的東西! 真的是這樣嗎? 這依然不是問題的根本所在。就算有了清官,明帝,依然逃不脫富不過三代這個宿命。看我們的漢、唐這樣的鼎盛朝代,那一套方法、制度最終不能保證帝國延續(xù)。 那么究竟是什么問題? 如果基于以上分析,我們中國的問題也不會是大多數(shù)人所歸因的,文化、工業(yè)或者科學技術發(fā)展的問題,因為看起來這些似乎同樣不是根本性的問題。畢竟,在漢、唐時代,無論中國的科技與工業(yè)、文化都只能是使世界仰慕的時期,可這依然無法避免最終帝國沒落與顛覆。 那么我們中國的問題在哪里呢? 其實中國的問題很簡單,簡單到以一個醫(yī)學學識就可以說明。 我們中醫(yī)講,藥石之力不治已病、治未病。說明一個什么道理?試想,倘若癌癥真的到了末期,別說中國去美國照樣免不了一死!這也就是說,病入膏肓那就是沒救了。 因此,就例如岳效飛,托身于南明朝廷這病入膏肓的朝廷,真得就救得這個沒落的帝國。簡直是開玩笑,他不過是個鉗工,他不是上帝。當時的南明,已經(jīng)如同將行就木的病人,已經(jīng)沒救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以一個新建的政權,來取代那個舊式的政權。 但這個新的政權,就不會出現(xiàn)一個相對于歷史長河,而堪稱短暫的輝煌之后,然后再度轟然倒塌嗎? “所以啦,我們要建立的是一個指導原則,也就是我們中國神州最終的發(fā)展目標,然后按照這個目標建立起監(jiān)察、監(jiān)督、執(zhí)行機構。這個指導原則就是憲法,其他的就是議會、司法、執(zhí)法與行政機構外帶新聞自由及軍隊?!?/br> 這些話,對慕容卓來說,是一些太過于深奧的東西,不過為了岳效飛能夠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或者這是個不錯的話題罷了。 “這就夠了?” “當然不夠了,最主要要防止的就是有些人把這個目標‘口號’化!” “口號?” “是啊,就是把這個目標嘴里說說就算了,回頭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對付這樣的人,就得有憲法法院、議會、軍隊、新聞自由。 有了這四樣,就會提前發(fā)現(xiàn)問題與解決問題,這大約就可以不斷把我們的中華神州改良下去,使一切不合理的,違反我們目標的事物暴露出來,最終在造成更大損害之前進行改良?!?/br> “改良?” 慕容卓停下了幾乎不停把酒向嘴里倒的手,多喝點酒是為他使他能夠忍受,這個來個興趣的人的喋喋不休的勁頭。不過說著、說著,慕容卓的大腦之中也不知不覺的跟著岳效飛的話在轉(zhuǎn)。 岳效飛說到這兒,深深吸了口雪茄煙,心里也奇怪自己怎么會有這樣好的興致。原本按他的打算,搭好的架子,這些事該是下一任護民官考慮的事情。 可年輕人就是有為了理想而沖動、而思考、而實踐的熱情啊,大約這就是人的本性吧。 “是的,改良。我們的中華神州現(xiàn)在是一個新的國家,它就一定會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而當全國解放之后,就不再是現(xiàn)在這樣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了,就是不斷的改良。通過議會、新聞收集意見、建議,然后政府調(diào)整政策與方法。 這有點像咱們的神州軍,按說他們現(xiàn)在有最高的薪餉,最好的裝備,這就夠了嗎?當然是不夠,你們參謀部每天收到的那些建議與意見你沒看嗎?” 岳效飛要不說,慕容卓還不生氣。岳效飛提到了,慕容卓不得不罵上兩句表示不滿。 “是啊,敢情那些建議、意見不用你小子看,那些獎金也不要你發(fā)、點數(shù)也不要你加。光是可憐了我們這些苦命的參謀吶!” 慕容卓說的沒錯,自從神州軍內(nèi)實行了這個制度之后,但凡不是笨得不可竅的人,總會有那么一點想法。對于目前所有的,所做的事情總都能夠提出一些建議與意見。這些東西,每周經(jīng)過各級參謀的整理,再遞交一級級的士兵議會討論,通過之后再匯集成冊,送岳效飛簽署實施。 你別說施行這個制度之后,慕容卓還真認識到一點真理。那就是想當官的人還真多,而且一但想當官的人腦子動起來時候,那種創(chuàng)造性思考的能力,的確使人要刮目相看。 “這樣看起來,無論神州軍還是中華神州管理,這小子都是按這個辦法去搞的!這個辦法看起來不錯??!” 當然了,這樣的辦法也的確使神州軍不斷發(fā)現(xiàn)自身,無論編制、裝備、管理等等各方面的問題、暗傷被當官心切的人一一抓了出來。因此,慕容卓一向把這種辦法稱為有獎抓蟲。 但岳效飛與他侃侃而談的時候,他不禁要問。 “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看到這種方法的壞處,可將來會有嗎?如果他不當那個皇帝,那下面當家的人,就會喜歡這些沒事就找事的家伙嗎?” 岳效飛并沒有注意到慕容卓的表情,他依然在顧自的不停在侃。 “所以啊!想想看,這天下的是天下人的天下,天下人每天在注意著每一個可能的不好的現(xiàn)象,我們只需要不斷的去改進就行了!可唯一只要防著一點,那就是有人把我們的目標全當‘口號’給喊了,那才是真正不得了的事情呢!” “是嗎?會有那樣的人嗎?” 慕容卓心里有些拿不準,最少在中華神州當中現(xiàn)在他還沒有看到這樣的人,將來會不有呢?這個估計沒人能說得清楚。 一路之上,他們談談說說,來到了杭州城。如今的杭州城,作為距離太湖基地最近的大城市,也是最先開始恢復的城市之一。 在汽笛聲中,明月號白色的船身緩緩靠上了碼頭,這兒看得見杭州接收小組的成員,以及杭州城的“安全部隊”已經(jīng)在江邊建立了保護防線。 船上的舷梯剛剛自船舷落下去,降落在碼頭之上,底下的等待的官員之中一名軍官飛快的跑了下來。 不知為何,慕容卓在船上看著這些前來迎接官員的臉色,似乎也一個個都不大好。 “難道這兒出了什么事嗎?” 他不能想像,在神州軍的太湖基地附近的杭州城,這里能出現(xiàn)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跑上來的軍官,直接來到岳效飛的身邊,一面敬禮,一面遞上一份文件。 “長官,這是最新消息!還沒有查證……” 岳效飛隨手回了禮,將情報拿在手中,展開一看。 一股不正常的潮紅涌到他的臉上,胸膛急劇的起伏起來。 “啊……噗……”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緊接著岳效飛只感覺自己身體已經(jīng)失去控制,向無飛的黑暗當中向下倒去,越掉越深,直到他也不知道的地方……。 看著岳效飛噴出一口鮮血,慕容卓想都未來及想,搶上前去點了他的幾處xue道,護住岳效飛的心脈。 慕容卓朝著送情報的軍官大吼著問:“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