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3章
“夏靈!夏靈!” 慕夫人就這么朝她喊著,夏靈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忽視周圍傳來的異樣目光。 于七七忍不住替她說話,對周圍駐足的人道:“別看了,都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慕夫人眼眶通紅,哽咽著道:“夏靈,你給我一點(diǎn)時間,我有話對你說。夏靈,我拜托你了!” 夏靈真是不明白,昨天慕司沉才去夏家找過她,今天慕夫人又來。 他們到底是要做什么? 可面對慕夫人近乎于哀求的眼神,夏靈終究還是沒忍心讓保安轟走她。 她壓低聲音對于七七道:“你先回辦公室吧,我一會兒就回去?!?/br> “好?!?/br> 于七七警惕的瞥了眼慕夫人,道:“那夏姐,你一個人小心點(diǎn)兒?!?/br> 七七走后,夏靈走到慕夫人面前,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我們能找個安靜點(diǎn)的地方說嗎?”慕夫人懇求的望著她,道:“這里人來人往的,很多事,都不好說?!?/br> 夏靈想了想,道:“那邊有個休息區(qū),現(xiàn)在大家都在上班,那里沒什么人,就去那里說吧?!?/br> “好?!?/br> 慕夫人感激的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一前一后的去了休息區(qū)。 夏靈因?yàn)槟剿境恋脑?,對慕夫人也很冷淡,“您有什么話就快點(diǎn)說,我馬上還要回去工作?!?/br> “哦,好?!?/br> 慕夫人在桌下的手緊張的抓緊了衣服,道:“司沉……他胃潰瘍大出血,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手術(shù)?!?/br> 夏靈的臉色微變,隨即,又恢復(fù)了一臉平靜的樣子,道:“這跟我有關(guān)系嗎?” “當(dāng)然有!” 慕夫人急切的說:“他是為了你,因?yàn)楦惴质?,他太傷心,所以吃飯不?guī)律,又喝了很多酒,才變成這樣子的。夏靈,算我求求你,別跟他鬧了,你們好好的,不行嗎?” 夏靈恍惚而訝異的望著眼前的女人,哪怕是兩個月前,她還高高在上的辱罵她,讓她離開她兒子。 可現(xiàn)在,她居然在低聲下氣的讓她回到慕司沉身邊? 第440章 告訴夏靈當(dāng)年的一切 夏靈只覺得可笑,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看到夏靈的眼神,慕夫人深深地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之前我那么反對你們,現(xiàn)在又來求你,你一定覺得我很不可理喻,對不對?但是夏靈,這次,我是真心誠意求你的。” “那您知道,慕司沉對我做過的事嗎?”夏靈哽咽著道:“您知不知道,他對我,對我們夏家,對我爸,都做了什么?” 事到如今,慕夫人也不打算再隱瞞了。 或許,如果夏靈知道了真相,就會明白慕司沉的苦衷,就會原諒他呢? 這么想著,慕夫人承認(rèn)道:“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br> 夏靈震驚得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你知道?”她原本以為,慕夫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太信賴兒子,又沒什么主見的女人。 可她不敢相信,原來,慕司沉所做的一切,慕夫人居然都是知情的。 “為什么?” 夏靈氣得渾身發(fā)抖,失望的看著她,道:“我們夏家到底是怎么怎么對不起你們了?我夏靈到底是怎么招惹到你們了?你們要這么對我?你告訴我!” 她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生怕被來往的同事看到,只能硬生生忍著。 慕夫人愧疚地望著她,道:“我知道,你沒有錯,這不是你的錯。但是夏靈,我跟你說一個故事。如果你聽完,你還覺得,司沉的所作所為不可原諒,那我……我也無話可說。好嗎?” 夏靈沒有說話,也沒有走,就這么恨狠地盯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慕夫人的眸光漸漸幽遠(yuǎn),陷入了回憶。 “司沉其實(shí)從小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里,我和他爸爸很恩愛,他爸爸開了一家小公司,生活衣食無憂。直到他八歲的時候,他爸爸生意上出了問題,公司資金鏈斷裂,很快就破產(chǎn)了。他爸爸欠了很多債務(wù),每天都有債主來家里堵我們。為了盡快還清債務(wù),司沉的爸爸沒日沒夜地打零工。后來,有一家藥品公司,研發(fā)出了一種新藥物,招募試藥人群,每天有四百塊的報酬,他爸爸看到招募信息,沒有任何猶豫地就去了?!?/br> 說到這兒,慕夫人的聲音愈發(fā)顫抖,帶著一絲哽咽,深深吸了口氣。 夏靈似乎把這個故事聽進(jìn)去了,她的心緊緊揪著,下意識地追問道:“然后呢?” 慕夫人緩緩地說:“這個藥物有造成肝衰竭的副作用,但是概率很低,雖然如此,我還是不同意??伤职肿约和低岛炗喠嗽囁巺f(xié)議,直到半個月后,他爸爸突然昏迷,送到醫(yī)院時,醫(yī)生說是肝性腦病,重度肝衰竭。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我以為是可以治療的??蓛H僅三天之后,他爸爸就走了?!?/br> 夏靈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可是,聽著慕夫人的敘述,她都好像身臨其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甚至,當(dāng)時的畫面,都好像在眼前浮現(xiàn)了出來。 她抽了幾張紙巾,遞給慕夫人,讓她擦一擦眼淚。 慕夫人搖搖手,捂著臉,道:“我當(dāng)時一度崩潰,帶著司沉去了那家公司要個說法。畢竟,其他試藥的人,根本就沒有他爸爸這種情況。去了之后,我跟那個公司的主管理論,那個公司的主管拿出試藥協(xié)議,說是司沉爸爸親手簽的,這就是一個意外,就算是打官司,我們也不可能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