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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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薇聽到他的聲音,仿佛才終于回過神,她的手本能地摸向腹部。 孟鶴川察覺到她的動作,低聲道:“放心,孩子沒事,不過有先兆流產(chǎn)的跡象,需要住院保胎?!?/br> 余薇松了口氣,“知瑤呢?” “她沒事,不用擔(dān)心?!?/br> 余薇沉默了一會兒,“我懷孕的事情,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孟鶴川頷首,忽然問:“宴文洲知道嗎?” 余薇搖搖頭。 孟鶴川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兒,心里五味雜陳。 “肇事司機(jī)已經(jīng)被抓起來,酒駕?!?/br> 余薇想到那車子開過來的方向,確實(shí)不像正常駕駛,不過,倒不像是酒駕,那樣子分明是沖她而來。 “薇薇!” 韓春燕著急地走進(jìn)病房,快步走到余薇身邊,在她身上摸索檢查,“有沒有哪里受傷?” 余薇搖搖頭,“媽,我沒事?!?/br> “車子保險杠都撞掉了,真的沒事嗎?會不會有內(nèi)傷?醫(yī)生給你檢查過了沒有?”韓春燕說著紅了眼眶。 余海勝跟在她身邊,也一臉關(guān)切地說:“是啊,要不要再做個詳細(xì)的檢查?” “余叔,韓姨,你們放心,醫(yī)生已經(jīng)為薇薇安排了詳細(xì)的檢查,她的身體并無大礙?!?/br> “那就好?!?/br> 孟鶴川看向余薇,“我還有事,明天再來看你?!?/br> “知瑤說你是明天下午的航班,我沒事,如果你有事要忙,不必特意再來看我?!?/br> 孟鶴川沉默了片刻,頷首,“好?!?/br> 余薇看著他走向病房外,猶豫了幾秒鐘,“鶴川哥,提前祝你一路順風(fēng)?!?/br> “嗯。”孟鶴川又看了她一眼,這才離開了病房。 見孟鶴川走出了病房,韓春燕這才開口:“文洲呢?他怎么沒在?難道他還不知道你出了車禍?” 韓春燕拿出手機(jī)要給宴文洲打電話,余薇扣住她的手腕,“媽,我沒事,不用特地喊他過來?!?/br> 韓春燕不贊同地看著她,“患難見真情,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你不跟他撒嬌賣慘,怎么促進(jìn)夫妻感情?” “媽!”余薇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韓春燕無奈道:“你瞅瞅人家文思雅,女人有時候要軟一點(diǎn)兒,男人才會心疼你?!?/br> 住院部外。 宴文洲站在車子外,看著樓口人進(jìn)人出,冷峻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李皖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宴總,夫人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大礙,不過醫(yī)生說……” 宴文洲臉色一沉,“說什么?” “夫人有先兆流產(chǎn)的跡象,需要住院保胎?!?/br> 她懷孕了? 宴文洲說不出此刻是個什么心情。 余薇知不知道? 幾乎可以肯定,如果她知道,她一定是期待這個孩子的。 宴文洲不由地想起,三年多前,第一次知道她懷孕的時候,他其實(shí)沒多大的感覺,對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也并沒有任何的期待。 甚至在她告知他,懷孕是一場烏龍的時候,有種偷偷松了口氣的感覺。 而現(xiàn)在…… 宴文洲想到了第一次見到余薇的場景。 無聊的語文課后,他才走出教室,眼前多了支棒棒糖。 他順著棒棒糖往下看,就看到一個身高還不足他胸口的女孩兒,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哥哥,你能幫我叫一下你們班的孟鶴川嗎?” 怕他不答應(yīng),她又晃了晃手上的棒棒糖,“我給你糖吃!” 他擰眉看著眼前的小不點(diǎn)兒,想要視而不見。 她又擋住他的去路,一臉認(rèn)真地說:“草莓味兒的,很好吃的,不信你嘗嘗!” 怕他不信,她瞪大眼睛。 他只好回身,對身后的人道:“去喊孟鶴川?!?/br> 邁腿要走,她卻又擋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把棒棒糖塞進(jìn)他手心里,笑容甜甜地看著他,“哥哥,謝謝你,你人真好!” 大概她當(dāng)時笑得太甜,他才會記了很多年。 如果是個女孩兒,是不是會像她一樣可愛? 對這個孩子,他并不排斥,甚至隱隱帶著期待。 “宴總,夫人跟余夫人的樣本已經(jīng)送到了鑒定中心,最快明天中午前就能拿到結(jié)果?!?/br> 宴文洲回過神,頷首。 李皖繼續(xù)道:“肇事司機(jī)已經(jīng)被控制,不過……據(jù)調(diào)查,他是孫經(jīng)理手下的人?!?/br> 說到最后,李皖的聲音已經(jīng)很低。 孫海權(quán)? 宴文洲黑眸沉了幾分,眼中隱約透出幾分殺氣。 “你先回公司?!?/br> 李皖領(lǐng)命離開,宴文洲打開車門,坐進(jìn)駕駛位,啟動了車子。 王舒曼看著車子走遠(yuǎn),這才從一旁走了出來,她本來是想跟宴文洲打個招呼,卻沒想到聽到了這些話。 宴文洲好端端的,為什么要給余薇跟她媽做親子鑒定? 王舒曼回過神,急忙走進(jìn)住院部,急匆匆地上了樓。 宴文洲驅(qū)車到了沈氏集團(tuán)大廈門外。 門口的保安看到他,沒人敢攔。 宴文洲直接找到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見他進(jìn)來,站起身,“文洲,你過來怎么也不提前打聲……” “嘭!” 孫海權(quán)被打得后退了一步,他摸了摸唇角,臉上仍舊帶著笑,“文洲,有什么話,咱們可以坐下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