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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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夢中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見到了母親那張幽怨的臉龐,憂傷的眸子直望著莫名,仿佛有很多話要對小莫名說,但是又說不出,母親每次這樣的時候,小莫名總是靜靜的用小手輕輕的在母親的臉上摩挲著。 著又閃現(xiàn)到那一天,血,到處都是殷紅的血,莫名醒來的時候正躺在母親的懷抱里,母親身上衣襟凌亂,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嘴角鮮血汩汩的溢出,莫名用著袖子輕輕的幫母親擦著流下的血。母親見小莫名醒來,在莫名幼嫩額頭上親了一下,一個血吻留在了莫名的額頭上。遠處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被一大群黑衣人圍攻著,不時的會有黑衣人倒下,但是又有人加入人群。 “秀秀,快帶著孩子走??!”高大身影已經(jīng)漸漸不支,身上創(chuàng)傷也越來越多,但仍在竭盡全力的支持著,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倒下,自己的妻兒一定沒有活路。 “星辰,我不走!要死也死在一起?!逼帑惖哪橗嬃粝卵獪I,身邊的仁義四老,業(yè)已經(jīng)只剩下渾身是血的兩人,但是仍然堅強的抵抗著周圍沉重的壓力,身上不時的添上幾道刀創(chuàng)劍痕,活下來支持到現(xiàn)在的只剩下自己幾人。 冷星辰拼命的向這邊移來,身邊的高手太多,無奈,功力只有從前一半,臨霄頂決斗歸來,自己的功力還沒來得及恢復,這群人就殺了過來,難道那人和他們會有干系?那樣….心下有點發(fā)寒,那太可怕了,一掌就把自己震成重傷,不敢再想下去。 江湖上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多高手,襲殺的個個都能擠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平時能見幾個已數(shù)難得,今天齊聚一堂,難道天亡我冷家。不行,我一定要把冷家的香火延續(xù)下去,讓他完成我沒有完成的心愿??磥碇挥腥绱肆?,以前看的時候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有那一天,也沒有使用過,沒想到會有真的用上的一天,現(xiàn)在沒有顧慮了,死也要把莫名母子送出去。 冷星辰鋼牙一咬,孤俏蒼白的冷面煞時火紅如血,猛然震開周圍攻來的兵器,一手在身上急速連點,本來火紅的臉現(xiàn)在可以滴下血來。 “血體激發(fā)??扉W!”人群中傳來一個驚恐的聲音。 “地煞絕!死!”孤冷的聲音仿佛從幽冥中傳出。 冷星辰象一個燃燒的小宇宙一般,猛然爆發(fā)出強烈的劍芒,然后周圍的黑衣人都飛散了,一塊塊的飛散了。 殘肢斷臂,到處都是,rou塊rou屑四下飛散,醒風血雨四下飄蕩,nongnong的血腥味令人作嘔。然后一道道的強光閃過,圍在莫名母子周圍的黑衣人也都被肢解,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fā)出。但是遠處的黑衣人還是源源不斷的涌來。 “走!”大力涌來,渾厚的真氣灌進莫民母子和仁義四老剩下的劍老和書老體內(nèi),同時也把他們送了出去。遠遠的傳來凄厲的聲音:“一定要保留住冷家的香火。記得不要讓孩子將來報仇?!?/br> 飛奔,飛奔,不停的飛奔,也不知道有多久,莫民疲倦的在母親的懷里甜甜的睡著了。 到莫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一個小廟里,二老也只剩下劍老一人,母親緊緊抱著莫名喃喃自語。 血已經(jīng)浸透了母親的衣服,小莫不停的用小手試擦著母親眼中留下的血淚。 母親突然毅力驚人的站了起來,把小莫名遞給劍老堅定道:“我去找星辰,順便引開追蹤,莫名就托付給您老了。”說完跪下快速的扣了三個頭。 劍老攔都沒來得及,莫名母親已經(jīng)起身,輕撫著莫名的小臉頰道:“莫名呀,以后記得聽爺爺?shù)脑?。mama和爹爹辦完事就來找你。”說完用嘴唇在莫名白嫩的小臉上摩挲著親了幾下。 莫名看著母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忽閃忽閃的小眼珠直直的看著母親。 接著母親身形一閃,消失在破廟外,劍老連喊都來不及,自己的輕功又怎能追上武林中以輕功著稱的排名第八的飄云仙子。 看著母親離開,莫名有種強烈的不安,仿佛要生離死別似的,舞動著小手,不停的叫喊著:“mama!mama!” 睡夢中的莫名額頭冷汗只淌,忽然一把手抓住額頭上擦汗的手,放在臉上摩挲著,又酣然恬靜的睡了過去,熟睡中的莫名不再是一個冷漠的機器,倒象一個孩子,英俊的五官,加上甜甜的笑容,構成一種奇異的魅力。 被抓住手后,賈仁名輕輕坐在床沿,向著另外一床上躺著正在看書的相貌威儀的中年人道:“爹爹,莫名已經(jīng)三天三夜了,怎么還不見醒來?” “咳,咳咳。?!蹦侵心耆丝人粤藥茁暤溃骸八F(xiàn)在很奇怪,身上自他昏過去后,一直流淌著一股奇異的真氣,內(nèi)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就只剩下真氣消耗過巨,短時間內(nèi)不會恢復的,倒沒有大礙。丫頭,你不用擔心。”說完怪異的看者恢復女裝的女兒。 賈仁名被看的粉臉微紅,撒嬌道:“人家只是擔心他嘛?他這樣都好幾天了。再說他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br> “丫頭你放心,駝老的水云真氣,武林一絕,對療傷有奇效。駝老昨天也說過要他睡眠靜養(yǎng),時候到了就自然會醒的。這年輕人怎么看著有點面熟,好象在哪里見過一般,丫頭,你告訴我的都是真的么?你是賴上這小子才認識的?”中年人又道。 “爹爹,你怎么這樣子說人家嘛。人家還敢騙你不成。”賈仁名不由的嗔怪道。 “他真是張神醫(yī)的弟子?一直在中書城長大?”中年人還是不信的問道。 “是的,是的,爹爹你都問過多少遍了還問人家?”賈仁名有點不耐煩的撒嬌道。 “好了,好了,不問,不問?!敝心耆说植凰蛔?。 “這孩子,越看越面熟。怎么這么象他啊。要他還在的話多好啊!武林從此也太平不少啊?!敝心耆瞬唤脑谛睦锵胫?/br> 窗外的風輕輕吹過,落日的余輝透過窗格,灑在室內(nèi)的地上,今天又要過去了,明天又不遠了。